“你都騎四人摩托了,還在乎這點?”傅天河笑道,“我在汽修店裏打工,也不知道會不會算童工。”陳詞:“十六歲以下才叫童工,你現在已經不算了。”傅天河:”還挺好,身上背著的債少了一個。”沙弗萊:“那你走著回去嗎?”傅天河:“對,我家就在學校門口的小區。”學校門口的小區有些年頭了,是公認的老破小,但因為位置很好,房價可不便宜。作為真正知道傅天河家庭情況的人,陳詞明白,這可能是傅天河媽媽給他留下的最珍貴的遺產。傅天河:“對了,陳念呢?”陳詞:“他要收拾畫具,會比較慢。”三人也不急著回家,就在校門口稍作等待,大約過了四五分鍾,遠遠看到陳念和桂芷棋並肩而來。“旁邊的姑娘就是陳念的同桌嗎?”沙弗萊低聲問道。傅天河:“對,她叫桂芷棋,今天咱們看的很多畫就是她的作品。”沙弗萊點點頭,不再多言,他心中兀自生出一股危機感,也不知道具體緣由,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他仔細去看,那姑娘留著利落的齊耳短發,杏眼溫柔,麵帶笑容和陳念聊得相當開心,可愛又大方,而且還那麽有才華,她和陳念都擅長畫畫,平時一定非常有共同語言吧?“最近太忙了,我都不打算接稿,但是覺得如果現在不接,等到放假集訓就更沒有時間了,估計到時候會畫的手都斷掉……”桂芷棋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她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校門口的陳詞。“是我眼花了嗎?”桂芷棋難以置信地喃喃道,她抬起雙手,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繼續看。是的,沒錯,還有另一個陳念在前麵!陳念下午第三節課引發的轟動,傳播的範圍確實挺大,直麵現場的菁英班同學們在心理健康講座上告訴了旁邊的其他人,而大家又在晚飯時間的食堂裏開展了熱烈討論。但桂芷棋今天沒去食堂吃,她昨天莫名其妙的鬧肚子,都有點要腸胃炎。媽媽擔心她的情況,專門做了飯送到學校裏,桂芷棋直接在教室裏吃的。她看看身邊的陳念,又看看前麵的陳詞。長久以來感覺到的異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桂芷琪瞪大雙眼,震驚地猛拍大腿:“操啊!你該不會是有個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吧?!你們平時會相互換著來上學?”嗯哼。陳念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怪不得我有好幾次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的,以你的成績根本不可能做出那麽難的題嘛!”“這麽說可就不禮貌了喂!”桂芷琪滿臉發現有趣事情的興奮,完全不為自己之前受到的蒙騙而生氣。雙胞胎互換這種事也太稀奇了吧!沒想到竟然能如此湊巧的發生在她身邊!而且陳念扮演得還如此好,要不是今天看到,她壓根不會往這個方向懷疑。可惡,腦子裏突然冒出好多靈感,好想去畫新oc啊!桂芷棋:“你哥成績肯定非常好吧,叫陳什麽?在哪個班啊?”陳念:“他叫陳詞。”“陳詞……這個名字聽著有點耳熟。”桂芷棋苦思冥想,但就是想不到究竟在哪裏聽到過了。陳念:“那個,之前的月考,有一個除了語文之外全科滿分的人。”“啊?”桂芷棋愣了一秒鍾,她當然知道學校裏出了個神人,被陳念提醒,一下子想起了曾經聽過幾次的名字。“不是吧,你哥竟然是那個陳詞?!”“對呀,很奇怪嘛?”陳念見桂芷棋震驚,不由得自豪起來,“我畫畫好,我哥成績好,我們倆都牛得很。”桂芷琪早就習慣了陳念的性格,陳念年紀輕輕就在繪畫領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輕狂也正常,最主要的是他狂得一點也不討人厭。桂芷棋忍不住跑到陳詞麵前,一想到自己曾經有很多時候和陳詞當過同桌,她就一點都不緊張。“晚上好啊,我的隱藏款同桌。”這個說法成功讓所有人都笑了。桂芷棋看到沙弗萊,也想明白了為什麽最近陳念的俄語進步得如此之快:“所以說,你給我講的那位陪練,就是我們學校的大名人嗎。”班裏有不少女生都暗戀沙弗萊呢!長這麽帥,就該當大家的夢中情人。陳念:“對啊,他是我哥的同桌,我們互換的時候就順理成章的認識了。”桂芷棋雙手握在胸前,滿眼驚喜和幸福:“這下我直接認識了學校裏的兩大名人。”作為合格的美術生,桂芷琪忍不住繞著沙弗萊轉了兩圈:“你說老師什麽時候才能邀請人家來當咱的模特啊?看看這體態和麵容,標準的就和古典雕塑一樣,畫起來肯定比石膏像爽得多。”“確實爽。”陳念給了確定的回答。傅天河曾經的模特:“喂,你們難道不愛我了嗎!”和桂芷棋一說話,沙弗萊那些陰暗心思全都煙消雲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實在有點太小心眼了。明明大家都是關係要好的同學,他幹嘛非得想的那麽別扭?太不應該了。沙弗萊主動邀請:“要不改天等你們有空來我家裏?我可以給你們當模特。”桂芷棋驚喜:“真的嗎?”沙弗萊:“真的,我正常做題或者寫代碼,你們在旁邊畫就是了,放心吧,我很老實,平時不怎麽動彈。”“那太好了!”桂芷琪興高采烈,“可不要隻是說客氣話哦,到時候記得一定要叫我。”沙弗萊:“當然,會讓陳念告訴你的。”學生們漸漸都離開學校,他們成了最後留下的,時間也不早了,五人就此作別。回到家剛剛十點,陳念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kfc嫩牛五方。“好耶!”陳念興高采烈地撲過去,“謝謝爸爸!”“先去學會兒習吧。”陳蔚道,“等餓了再來吃。”第 41 章還能再學一個多小時, 陳念突發奇想要做作業了,他剛把卷子從包裏掏出來,就聽到陳詞低聲道:“糟了。”陳念:“怎麽了?”陳詞:“昨天好像有個題給傅天河講錯了。”陳念:“我還以為啥事呢, 嚇我一跳。”陳念聳肩,“那就改天給他說好了。”陳詞:“不行, 還是盡量快點改過來吧, 萬一他再把錯的內容記牢就糟了。”傅天河步行走到家隻需三分鍾, 他親愛的小摩托停在樓下, 用厚實的防水布遮蓋,幾隻流浪小貓躲在裏麵, 把它當做臨時的巢穴, 遮風避雨。傅天河沒有驅趕它們, 好不容易能有個窩, 肯定會非常珍惜吧?傅天河回到家中,一手放下書包,一手把燈打開。他走向衛生間路上, 就迅速地脫光了全身衣服,塞進洗衣機。衣服和身體同時被清洗, 傅天河洗澡很快,不到八分鍾就渾身幹爽地出來。他頭發比較短, 也不需要額外再吹,隻用毛巾來回擦著就行。客廳裏還放著那台被拆開的電視機, 隻可惜最近幾個月裏, 它應該沒再有被重新組裝好的機會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傅天河很喜歡鼓搗機器, 但他也深知自己如今更應該好好學習學校裏的知識, 為高考做準備。特別是有陳詞監督,萬一學不好, 他可是會很愧疚的。機洗衣服要用很多水,往常傅天河為了節省水費,都是攢幾天再洗。但最近他覺得還是時刻把自己弄得幹淨為好,萬一有機會跟陳詞親密接觸,他要是太髒惹得陳詞反感就完蛋了。等待洗衣機結束工作的時間裏,傅天河坐在桌前,從包裏掏出練習冊。每天完成作業之後,他都要按照陳詞布置的任務額外做題。他練體育要耗費挺長時間,沒辦法像陳詞那樣晚自習就把作業寫完,陳詞就教了他一個好辦法隻做自己看上去不確定的題。一眼看出去就知道思路的題目直接跳過,不用想出最終結果。研究超過兩分鍾還毫無頭緒的題目也直接跳過,但需要額外標注,等日後水平得到提升,再回頭來看。傅天河隻需要去做那些不知道是否正確的題,基本上對應著他掌握不牢固的知識點,能夠在思考的過程中查缺補漏,進行鞏固。傅天河嚐試用這個方法寫了一周的作業,發現果真好用,如此一來,他每天回家還能留出半個小時的工夫額外做題。也虧得他是擁有特權的體育生,就算作業做得半不拉,老師也不會批評,要是放在普通班級裏,交上這樣的作業,保準得被罵死。傅天河隻穿著一條褲衩,連腳都光著,翹在書桌下方的橫杆處。他光潔健碩的脊背因伏案寫字的動作偶爾繃緊,又偶爾舒展開來。“嗡”他正做著化學流程題呢,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起。看到屏幕上顯示出的名字,傅天河渾身一個激靈,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手就已經迅速地滑過屏幕。綠色的按鍵從左滑到右邊,雙方優秀的網絡速度讓視頻被直接接通。屏幕中出現了傅天河□□的上半身,他雙手捧著手機,鏡頭離身體比較近,於是整個畫麵被他的胸口充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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