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紀元周一步步走近他,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許遙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酒氣,熏得人想吐,他眉眼一斜,想笑得痞氣,實際表現出來的卻隻有猥瑣。他色迷迷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著許遙全身:“許遙,真想不到你也有這一天,你說你當年要是從了我,我會讓你現在被季嶼川當狗一樣對待嗎,許遙,你後不後悔?”“呸!”許遙使勁啐道,“就憑你也配被我選擇?你也好意思問我後不後悔,你今晚敢這樣對我,將來別後悔的該是你才對!”紀元周放聲大笑,不住拍手:“啊對對對,許遙你說的沒錯,當年我確實不配,但你現在就是條狗,哪來的將來,我怎樣對你,誰會管?”他指揮跟著他一起來的幾個alpha,“手機直播開開,給我上去按住他!”但許遙料到他想幹什麽,他走近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在同步後退,那幾個alpha裏有一個手機屏幕亮了,另外幾個得了令就上來要拽他,許遙卻腳尖一點地,縱身往後一躍,墜入冰冷湖中。他小時候學過遊泳,隻是很多年沒再碰過水,猛地下了水手腳有一瞬不能平衡,他憑著記憶想在水上穩當地浮起,但剛找到點感覺,他腳踝就被抓住了,他掙紮不過,被那幾個alpha合力拖回岸上。#留爪爪打卡區#第39章 直播抱起許遙+無法避免在意宴會廳內,季嶼川還沒結束和老師的談話,當年他出過事,對那時學校來說就是少了個優等生,校領導和老師們都感到可惜。現在看他不僅成功出來了,還混的很好,班主任跟他聊完,其他老師和校長都挨個過來招呼他。季嶼川已經適應了這種場合,對著外人他慣來從容有禮,談吐溫雅,不會讓人感到他在端著架子,即使他心裏其實不太想應付了,麵上看著也沒有一絲不耐。直到他隱隱聽到許遙的名字,他的心裏開始也在告訴自己別管,今天他帶著許遙過來,別人提起許遙再正常不過,但卻還是不知不覺往聲音的方向分了一耳朵,然後就又聽到有人還說了紀元周。當年他和紀元周起過爭執,也故意沒還他手,這個人對許遙有心思,他一直都記得。“不好意思老師,我有事先離開一下。”季嶼川禮貌地和老師說聲失陪,轉身就向人聚集最多的那一桌走去,方才他聽到的議論聲也是從這來的。此刻他們一群人大多都戴著耳機低頭看著手機,沒發現季嶼川過來了,隻聽到alpha冰冷不帶溫度的聲線:“你們剛剛在說許遙和紀元周什麽?”他雖然神情平和,看著也不凶,但一時真沒人敢回答,當年這三個人的事他們也都知道,不確定告訴季嶼川後他會是什麽反應,他們不說話,倒是有人沒戴耳機,手機裏外放的聲音響了。季嶼川眉峰一顫,是許遙的聲音!他低頭直接把手機從那人手裏搶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許遙在幾個alpha手底使勁撲騰著,季嶼川給他穿的衣服不禁被扯,被弄得皺皺巴巴,還不斷大罵的畫麵。群裏可以開群視頻現場直播,那上麵顯示開的人是紀元周,他在學校沒有老師的校友幾百人大群開的視頻,進來觀看的也占了將近三分之二。紀元周就站在許遙身前幾米的地方欣賞他的垂死掙紮:“許遙,你是在拖延時間嗎,別浪費心思了,我剛不是已經讓人給你喂了藥丸,你越動的厲害,藥效發作的也越快。”“你他媽,去死!”許遙咒罵著各種惡毒詞匯,紀元周被許遙叫的煩,指使其中一個alpha,“把他嘴捂上,媽的吵死了。”他嘖嘖歎道,“許遙,馬上就能看到你發.騷的模樣了,你也就隻能清高最後這幾分鍾咯。怎麽,難道你還指著季嶼川會來救你,別做夢了!誰會在意一條狗是死是活,沒了你人家照樣輕輕鬆鬆找下一個。”手機裏的聲音很快消失,但隨之而來的是又重又脆的“啪”的一聲,在所有人心頭砸上一擊,那人的手機被季嶼川放回桌上,他再拿起來一看,屏幕碎了,但他連理都沒處說,不僅是因為砸他手機的人是季嶼川,更重要的是季嶼川人已經不見了。在紀元周那句話說完後就以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速度出了大廳。*許遙不知道紀元周給自己下了什麽藥,但身體裏有漸漸發熱的感覺,渾身上下每處皮膚毛孔都在叫囂著它們需要滋養,他現在發不出聲音,就連掙紮力度都在減弱,但是他還有好多事沒做,不能真被這藥帶動,把自己給交代了。紀元周見時候差不多便走過來,許遙的手不小心碰到腕間的鏈條,他悄悄捏緊,這玩意是冷硬金屬做的,打在人那兒肯定有感覺,自己雖然現在力氣小了,但拚盡最大的力試一試總可以。紀元周接過alpha還給他的手機:“行了你們先鬆開他,我看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掙不動了,你們去附近把守著別讓人過來攪了我興致。”雖然這湖離主廳很遠,但萬一真有人散步到這邊來也是麻煩。幾人應了聲便四下散開,紀元周看著躺在草坪上衣衫不整的許遙,鏡頭重新對準許遙,獰笑著拉下褲鏈。許遙忍著惡心,準備好盡量一擊得手,但他這一下還沒甩出去,就聽那邊啪啪啪地幾具身體倒下,紀元周聽到動靜一愣,他回頭想看看,迎接他的就是一記左勾拳和對著他下身的一腿。他甚至都沒看清是誰就慘叫著跌倒,許遙被人抱起來,他看清對方的臉,月光下alpha眉眼輪廓英俊,冷白皮膚上濺了幾滴血,他的眼底也泛著濃密的紅,仿若嗜血的獸。許遙心頭直跳,怎麽是季嶼川過來了!過了四年他還是暈血,哪怕那不是季嶼川的血,他也忙偏了頭不敢看,旋即眼前一黑,眼皮上傳來輕柔的觸感。季嶼川單手抱著他身子,另一手覆上他眼睛。許遙原以為季嶼川一定會任由他在這自生自滅,但他不僅來了,還做了這個動作,有一瞬間他仿佛找回了過去被季嶼川保護著的感覺,它來的時候很微妙,讓許遙有些恍惚。季嶼川手上動作著,腳下也不停,那幾個alpha其實被季嶼川踢倒後又爬起來了,但看紀元周也被季嶼川教訓著,相比起來他們更不敢得罪季嶼川,所以都不敢上前去救。紀元周猛吐了幾口血,他現在也知道是季嶼川過來揍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你,你過來幹什麽,我幫你教訓下你的狗還不行?!”季嶼川冷哼:“許遙,把我兜裏的鏈子拿出來。”“哦,哦。”許遙也下意識依言拿了鏈子給他,季嶼川放下捂著許遙眼睛的手,拎起那條鏈子,抽在紀元周後背。他的語氣陰寒蝕骨:“我允許你教訓了?”鏈子抽/動的聲音不小,聽的許遙一顫。季嶼川抽一下就說一句:“許遙養在我這,教訓他也隻能是我親手來,何時輪得到你一個不相幹的人,當年我故意忍了你幾招,讓你成功揍了我,現在我正好把它們還給你。喜歡直播是麽,那我便讓大家都看看,你敢動許遙,也自然有人敢動你。”紀元周叫苦不迭,他後背衣服幾乎被血打濕,他以為季嶼川早就忘了這事,就算記得,那自己都幫他訓了許遙也算將功補過了。但誰知季嶼川的腦回路非常人能理解,更震驚原來當年自己打了季嶼川也是有他忍讓在先,他隻好認命,改口求季嶼川放過他,但季嶼川不為所動,當年紀元周打了他多少下,他就也打了回去。紀元周之前開的直播沒關,於是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季嶼川突然趕到扭轉局勢,他抱著許遙也不耽誤暴揍紀元周,紀元周被打的求爺爺告奶奶,許遙都看不下去了:“你,你會不會把他打死。”季嶼川卻道:“死不了,我有分寸你還不知道麽。”許遙一想以前季嶼川出手就狠辣,也沒翻車過,便不勸了。這一幕大夥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季嶼川那可是被許遙用那麽嚴重的罪名打進牢裏都能成功翻身的主,再說這事也是紀元周先做的不地道,許遙再過分也不該被人這樣公開羞辱,隻不過他們懶得為了許遙跟紀元周翻臉,現在有人替他們做了這事,更沒人多管閑事。許遙也不知是不是季嶼川鬧出的動靜太大,他的頭又一陣劇痛,身體各個器官像擰到一起,在他體內打架,等季嶼川教訓完人,再扳起許遙的臉,觸手滾燙,他已經暈過去了。*許遙再醒來時隻覺周身冷的刺骨,睜眼發現自己被季嶼川剝了衣服扔進浴缸冷水泡著,季嶼川也擰著眉頭坐在他身邊跟他一起泡,手裏拿著蓮蓬頭滋著他全身。見他醒了,眉目頃刻舒朗。風波過去,有些被他們刻意推後,不得不去注意的事情也浮了上來。許遙看了看他,不知若要開口的第一句該是什麽,他知道季嶼川選擇救自己不可能抱著完全的好心,所以不想更說不出謝謝,但又清楚地明白事實。如果他真的不來救自己,那自己今晚能不能逃過一劫都是未知數,自己是非常地恨季嶼川,但如果非要他選,被紀元周直播羞辱和死在季嶼川手下,他寧願選第二個,如果今晚真死了,就是真沒將來了。而且季嶼川捂他眼睛的動作顯然是順習慣而為,他既然還沒忘了這個習慣,會不會......季嶼川其實很可能也是會對自己心軟的?許遙心跳的更飛速,他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季嶼川的軟肋。季嶼川也沒心情說話,許遙都注意到的點他怎可能沒發現,半個多月前他還下定決心要學著心狠,但怎麽就......又一次沒忍住呢,明明那麽恨他,就算他真被紀元周*了,自己不去管也不會有人奇怪。來救許遙的原因是他想到的在所有人麵前也能完美解釋的說辭,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看到直播畫麵時他的憤怒與焦灼如火沸騰在他全身,在尋找許遙的這一路上他跑的有多快,想殺了紀元周的衝動又是有多猛烈。他事後再懊惱自己怎麽這樣了也無濟於事,他做不到自欺欺人,他的內心並沒真正被大腦的指令控製,他無法避免自己在意許遙。就像,即使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應該去保護許遙的那一方,可他伸手覆上許遙眼睛的動作依舊沒有猶豫。他也不想這樣,但是,有些習慣,早在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深入進骨子裏,不可抽離。#留爪爪打卡區#第40章 季嶼川也會對你心軟兩人各懷心事,相對無言,浴室的水聲一直沒停,在快溢出去時,季嶼川才關上水龍頭。“你亂跑什麽?”他語氣聽起來不善,“是不是又想趁我不在跑?”許遙搖搖頭:“沒有......”他是想跑,但已經不可能現在跑了,現在他還一無所有,跑也沒用。季嶼川臉色緩和了些:“你被紀元周下了藥,我在用物理方法給你降溫,要沒事了就出去吧。”“......”在這之前那陣痛感許遙本來感覺都輕了,但這會又跟回光返照似的重回他體內,“我......”季嶼川見他臉又變紅了,一摸更是燙的,看來先前並沒真正壓製住,藥效則在這一刻徹底爆發。許遙眼神也開始迷離,他必須得摸到旁人的身上才能緩解一點,他抓住季嶼川手腕,順勢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季嶼川眼眸晦暗下去,他抱起許遙的身子讓他靠著浴缸,覆在其上:“躺好,我給你解藥。”......因為許遙難得的主動,這一晚季嶼川陪著他荒唐了不知多少個回合,最後房裏兩人的信息素曖昧地交織著,許遙的身子依舊滾燙,這次卻是被*的發了高燒。第二天季嶼川醒來才發現,許遙緊閉著雙眼,臉上還帶著異樣的紅,季嶼川沒有做一點多餘的思考就立即下床先去給許遙用冷水沾濕毛巾敷著額頭,他不敢離開許遙,便讓酒店送了藥上來。衝好,把許遙從床上扶起來,撬開嘴唇喂他喝藥,忙完這一通下來許遙還是沒醒,季嶼川坐在床邊,拉過許遙的手放在手心,望著許遙安靜的睡顏,他想要是許遙再不醒就找人來看,忽然手心有輕微的被撓了下的感覺,許遙閉著眼大喊:“你們別過來!不能把我家封了!”他看到有人拿著封條要把他和父母趕出家,他緊緊護在門前卻被推開,畫麵再一轉,就是他以前那些朋友們,他們把他圍在中心,他狼狽地蹲著,他們低頭看著他的笑話,還有好幾個alpha要一起上他。他嚇壞了,不斷掙紮大叫,哭著讓他們滾,然後他們真的突然都被一個人推開,那人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輕輕擦過他眼眶的淚,當他感覺自己得救時卻看到對方是季嶼川,季嶼川救他,代價仍是要*他,他氣急了,怒喊著季嶼川的名字。“別碰我,你也滾,你去死,我恨你!”這幾句話他來來回回重複著,剛被季嶼川擦幹淨的眼眶邊又沁出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像要把最近所有怨念都發泄出來。季嶼川為他擦眼淚的手頓住,內心五味雜陳,前麵他聽著許遙的夢話便知他做了噩夢,心口不自覺地也跟著揪緊,當聽到自己的名字,許遙又惡毒地咒著他,一句句都敲打著他的心,原來許遙連做夢都無法安寧,原來......許遙對自己的恨遠超想象,即使在夢裏都和現實一樣,甚至更過。季嶼川在原地望著睡夢中的許遙,失神良久,他收了手,把許遙抱起來帶出房間。許遙這個夢做的很長,前麵都是些不好的內容,但後半段正常了不少,也看不到季嶼川那個人的臉了,他舒服地轉了個身,隱隱感覺自己碰到一個踏實的倚靠,但他太困了,眼睛睜不開,也不想管那是什麽就往那邊挪了挪,心滿意足地繼續睡。他再睜眼時已經回了華城季嶼川的家,他被放回自己的房間,四周沒有人,之前發生的事許遙腦子裏還是亂的,隻記得他被紀元周暗算了,下了藥,季嶼川說要給他解藥,然後怎麽就回來了?他手邊也沒手機,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下了床走出房間,季嶼川的房門關著,整個家靜悄悄,廚房裏季嶼川的養母在燒水。許遙走過去,下意識地要接過她手裏的水壺,對方卻沒真讓他接,上下打量他一番,輕聲道:“小......許遙,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許遙沒接話,不確定這裏是不是也有監聽。女人也知道他的擔心,便說:“外麵的花兒要澆水,你去拿噴壺,我帶你過去,跟你說下注意的。”許遙依言去拿了,跟著她到了花園,但養母自己倒先澆上了,她笑笑:“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讓你幹活。”許遙有些警惕地看著她,他被迫躺平後跟季嶼川都不怎麽說話,就更別說他養母了,不知對方今天突然熱情是什麽意思。“許遙,你前幾天發高燒了,季嶼川把你從華城帶回來的時候你都沒醒。”她指尖撚著花瓣,“這次被他接過來住,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麽急。”許遙怔了怔,她接著說:“我也是過來人,大熱天的你發燒我也知道怎麽回事了,你放心,我和他說了之後跟你得節製。”說的許遙挺不自在,現在自己也太弱了,被*狠了居然就發燒了。“季嶼川......他現在不在嗎?”“他在你跟前不眠不休地照顧了四天你才醒,現在應該休息去了。”許遙沒想到季嶼川竟真的還會照顧自己:“啊,都過這麽多天了啊。”“是啊,”養母道,“許遙,我覺得小川對你還是會心軟的,他並非完全的鐵石心腸,我知道你想跑,所以你可以試著利用起來。”許遙震驚:“你,你怎麽......”“怎麽同意你跑?你留在這裏也不可能真正開心,小川也糾結,何必呢,我看著都替你們累,更早以前我還勸過他呢,可惜他不聽我的,我更不好直接幫你,所以隻能給你指條路,剩下的就你自己來了。每個月小川有時間都會抽空去他本來家裏看長輩,這個月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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