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尋叮叮。”


    所有的事僅發生了三五息之內,千婉玉自知自己已無力再取一次離魂鏡,逐叮囑尉遲守飛速下降,半途中將叮叮撈了起來。


    上升的速度因多了一個叮叮而逐漸下降,千婉玉見到不斷有汗珠從尉遲守的身上灑落,毫不猶豫的施加壓力,“尉遲守,我們必須盡快上去,否則我們三個誰都上不去了。”


    尉遲守隻覺得坑爹,尤其是被長生鼎坑得不能再坑了。


    東方明惠則在拱門旁小距離的走動,山中一個晃動險些將她和兩隻小蚘全部甩出去,好在小色的蔓藤十分結實,堪堪擋住了她們往下的衝擊力,小蚘更是甩出了長尾將她繞了一圈。


    “她們怎麽還不回來?”


    “應該快了。”小色感覺之前的山晃了下,肯定是千婉玉她們的傑作,無論取離魂鏡是否成敗,都該回來了。


    剛說完沒多久,尉遲守就飛了上來,但飛上來剛爬上,結果因下麵的力道太過重,又險些墜落下了去,好在小色即使的甩出了蔓藤枝條,“幫一把。”


    尉遲守下麵還拽拉著千婉玉和叮叮。


    東方明惠第一次直麵感受了一下長生鼎的千金重,差點也跟著一道被拽走,大家齊心協力,還取了巧,利用拱門的作用力,將人一個個拽了上來,隨後大家集體氣虛喘喘的大口呼吸,有一種死後重生的感覺。


    尉遲守幻化成人,便就這麽躺在地上,任由那帶著寒氣的水沖刷他的身體。


    好半天後,東方明惠才問道,“七姐,叮叮怎麽了?”


    千婉玉先搖了搖頭,隨後喃喃道,“興許,和離魂鏡有關。”


    她暫時尚無法確定此事,但叮叮遇到離魂鏡一次兩次都這般反常,可見,叮叮和離魂鏡有幾分關係的,她忽的抬起頭來,見尉遲守半死不活的,原先想問的話卻變成了慰問,“尉遲守,你可還好?”


    “咳,小爺暫時死不掉。”死鴨子嘴硬。


    東方明惠忙將人扶了起來,結果卻發現尉遲守竟是連坐都成了問題,而且她也支撐不住,幹脆就讓他繼續倒躺著,“七姐,怎麽辦?”


    千婉玉見他臉色發白,卻還在硬扛著,哼都不哼一聲,“大概是被叮叮給壓傷了,這需要他自己熬過來。”


    “我此處有一枚火係泉珠可以供你療傷,你可要?”


    “要。”尉遲守一點也沒和她客氣,艱難爬起身來,拿著火係泉珠就到一旁去修煉了。


    東方明惠不用問,光是看她們三人的模樣,都知道那離魂鏡壓根就沒取到手,她先是檢查了一下叮叮的情況,結果剛一碰,叮叮就變成了一小型的長生鼎佇立在她麵前,鼎上的萬壽藤花紋開始流動了起來,就像是活了一般,經由水流澆灌的底部也逐漸明亮起來,給人一種洗盡鉛華後的美感,“七姐,你看叮叮。”


    千婉玉見了,輕挑了下眉頭,隨即就釋放出了一縷金係靈力,結果,與往常不一樣,她手中的靈力一碰觸到長生鼎,就像捲入到了無底洞一樣,對方正無意識的瘋狂吸收她的金係靈力。


    千婉玉暗叫不好,想要急忙收回靈力,一時間竟變成了被動。


    東方明惠見千婉玉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忙伸出手去,一搭在七姐的肩膀後,她身上的靈力飛快的運轉了起來,大有要傾巢而動的趨勢,那種險些被抽空的感覺讓她十分不好。


    “小色。”


    “你們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啊?”小色氣急敗壞的,想要攔截,但長生鼎與千婉玉之間的聯繫早已根深蒂固,可以說,叮叮已經習慣了千婉玉的靈力供給,對她的靈力十分熟悉,毫無自控力的在瘋狂吸收著。而東方明惠又因與千婉玉時常雙修,兩人之間的靈力可相互融合,也是自動互取。


    千婉玉很快冷靜了下來,她主動地控製住了東方明惠的靈力後,狠心地與叮叮的靈力重裝了一下。


    “嗡——”


    伴隨著一聲類似於長鳴一般的聲響,長生鼎逐漸消停了,東方明惠和千婉玉軟軟地倒在地上,兩人再次產生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東方明惠就這麽看著天邊,那藍色的雲朵似離她很近,因靈力被一下子抽空,她目前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七姐,你要嚇死我了。”


    “嗯,別怕。”


    千婉玉牽著她的手,一點點地將靈力又重新輸回到了對方的身體內,兩人光明正大的雙修著。剛才那一聲居響倒是嚇壞了一旁的小蚘和白髮小蚘,尤其是看到她們雙雙倒地不起,小蚘更是抽出尾巴來,一點點蹭到兩人身旁,試探性的戳了兩下。


    “小蚘,別動。”千婉玉警告了聲。


    小蚘和白髮小蚘又再次縮在角落,看著她們幾人。


    東方明惠這場雙修持續了很久,久到尉遲守恢復過來了,她們才停止。


    “你這個很管用,多謝。”尉遲守本以為自己被叮叮這般折騰了兩次,大概是要廢了,沒料到關鍵時候一顆火係泉珠,倒成了一大助力。


    千婉玉接過火係泉珠,發現珠子還是那般大小,有點小小的意外。她站起身來看了叮叮一眼,叮叮還維持著長生鼎的模樣,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尉遲守,有一個困擾我已久的問題需要你來解答。”


    “嗯?”


    “當初你第一眼看到叮叮時就認出了它是長生鼎,還說了一段很是古怪的話,我就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千婉玉問出來的話,東方明惠也同樣好奇。


    她一臉期待的望著尉遲守,又蹲下身去看了看叮叮,經過水流的洗滌,她竟發現長生鼎正散發著全新的氣息,那古樸的花紋也逐漸清明了起來,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尉遲守一臉坦然,“因為當時叮叮就是舉著長生鼎出現的,這鼎在我們祖輩的畫中出現過,講述了龍神大人和這鼎的主人最後一戰,那場戰後,龍族之地永遠的封鎖,我族才會自告奮勇的擔當起了守護一職。”


    “畫。”千婉玉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那你可知這最後一戰因什麽而發生?”


    “畫卷殘缺不全,我隻知道這一戰兩方都沒討到好處,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認,就是長生鼎的主人肯定是死了。”


    貿然聽到這話,饒是已做好心理準備的千婉玉和東方明惠也微微一怔,“你怎麽就確定叮叮的主人死了?”


    “如若它的主人不死,又怎麽會任由它在冰蓮山中待上百年時間。”


    “原來你知道叮叮——”東方明惠目瞪口呆。


    尉遲守鄭重的點了點頭,“整座冰蓮山乃是我族守護之地,其中一糙一木皆在我的掌控之內。”隻要不涉及到大事,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叮叮和利恩,絕對是這些年例外中的例外了。


    千婉玉若有所思,“那你可知道叮叮和離魂鏡之間的牽扯?”


    “這個……”尉遲守搖了搖頭,“我所知皆從畫卷中看,它們有何聯繫卻是不知曉的。”


    “七姐,你是覺得叮叮和那鏡子有關?”


    “大概吧。”


    千婉玉從不信巧合,這叮叮一而再,再而三的掉鏈子,肯定多少和那麵鏡子有關,隨後她又想起自山澗走來,九妹和叮叮的嗜睡症狀似有幾分相似。


    東方明惠正守著長生鼎旁,一抬起頭,就看到七姐正眸子暗沉的盯著自己,似探究,似琢磨什麽……她被盯得毛骨悚然的,“七姐,你盯著我做什麽?”


    千婉玉不悅的蹙眉,“你最近可感覺到犯困或者不舒服?”


    東方明惠被問得也是莫名其妙的,連忙搖頭,瞪著一雙大眼睛道,“我挺好的,不困,也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七姐,你怎麽了?”


    “那就好。”


    她竟在七姐語氣中聽到了如釋重負的味道,這是什麽情況。


    尉遲守也古怪的看了東方明惠一眼,他若有所思,半響後又道,“不知道叮叮什麽時候才可以恢復過來,若是它一直這般的話,少主人和利恩他們會不會有事?”


    東方明惠也犯愁,長生鼎的厲害之處她們也嚐試過,之後能那般坦然接受也是因為建立在有一個萌萌噠的叮叮身上,若是叮叮變了,那長生鼎絕對是她們見過有史以來的最大殺器。


    “目前隻有等叮叮恢復自主意識。”


    “那也非長久之計。”尉遲守倒不是等不下去,他怕鼎內的少主人等不下去。


    “既如此,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將離魂鏡取下來。”千婉玉再次提及去離魂鏡的事,算起來,她這也算是第三次靠近那鏡子了。


    “嗷。”東方明惠抱頭,她覺得七姐有幾分瘋魔,太過執著離魂鏡,“七姐,為何一定非要取下那麵鏡子?太危險了,你看叮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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