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來到王家,王老爹熱情地招待他喝酒,席間不過略說了幾句話敲打他,就叫出江大嫂,讓兩人齊齊回了家。


    最後一點少女的影子也從江大嫂的臉上消失了,江非嫣這樣想。


    當晚,江大哥和江大嫂的房裏傳來了劇烈的響動,動靜大到江非嫣忍不住替江大嫂心疼,可江大嫂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


    江非嫣嘆了一口氣,卻聽到江小妹那邊也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睜眼一看,江小妹紅著一張臉扯過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江非嫣一驚,江小妹這是知道江大哥江大嫂在做什麽嗎?她是怎麽知道的?


    等到江大哥那邊終於消停了,江非嫣也終於培養出了一點睡意,接著,江小妹出去了。


    她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範家人一早就敲開了江家的門,範母撲上來就抓花了江母的臉,大罵江家養的好女兒,勾走了他家寶貝的兒子。


    江家人這才知道事情始末。


    江非嫣和江家人一樣驚愕,不同的是,江家人驚愕的是江小妹竟然和範進有私情,江非嫣驚愕的則是江小妹竟然如此果斷,說走就走。


    江母慌了,雖說她之前打了江小妹一頓,那也是出氣的成分居多,疼了十六年,她心裏對江小妹還是有幾分疼愛的。


    這一慌過後,江母的心中湧上了後悔和擔憂:早知道在小妹提到捕頭似有不願的時候多問一句,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地步啊,兩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兒女,就這樣跑去外麵可怎麽活啊?


    範老爹架住範母,對江老爹說道:“現在人是跑了,我已通知我家大郎派人去尋了,你也說說看怎麽個處置法?”


    江老爹沉著臉,一巴掌甩向江母,“都是你養的好閨女,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範老爹也不阻攔,一言不發,未嚐沒有趁機出氣的意思。


    江母一張麵皮被摑得通紅,卻不敢說一句反對的話,啜泣著坐在一旁,聽範老爹和江老爹商量對策。


    範老爹像瞬間老了十歲,“二郎有舉人功名在身,等找到了,就聘了二丫頭當妾吧。”


    “二丫怎麽能當妾?”江母心疼女兒。


    “好好的正頭娘子不當去私奔,不是想當妾是想做什麽?你給我閉嘴!”江老爹嗬斥。


    “就是這麽回事,就算找到二丫,捕頭那邊也不能嫁過去了,否則不是結親是結仇。好好一個人不能嫁過去,那也隻有急病去世一條路了,我也是為了江家的臉麵才先來的這裏,不然嚷嚷到全族人知道,那也不是什麽光彩事。大郎說了,他有心慰藉江家痛失愛女,願意補償一點金銀俗物,雖彌補不了感情,但也是他一番心意。”範老爹說。


    範老爹抬出了大郎的名號,那是無論如何也辯駁不得了,畢竟自古民不與官鬥。


    江母囁嚅了半晌,最終默認了這個處理方法。


    江非嫣在門後聽著這一切,不禁心有戚戚:在這個時代,即使有名有姓的女人都不一定能得到應有的權利,失去了身份的江小妹,後半生可就隻能依靠範進過活了,可男人,是靠得住的嗎?


    江大嫂躺在屋裏,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她隻希望能早日懷上孩子,再不受昨晚那番磋磨。


    江大哥同樣躺在床上,家是江老爹做主,他照著他的話去做就行。


    一家人都沒有異議,天一亮,範家人就和江老爹到了江家族長那裏,連喪事都不用辦,江小妹就‘消失’了,江家從來隻有兩個孩子——江大哥和江非嫣。


    沒有人對江非嫣解釋她婚事不成的原因,範家對外打出的解釋是小兒子命裏有一劫,三年內不能成親。


    江母隻是嫌惡地看了她一眼,扔下一句“重新給你找婆家”就走了。


    於昭瞄準時機,立刻請了媒婆上門,不用多說什麽話,江母就許了親。


    因為二女兒的出走,江母心情不暢,為避免再出現什麽變數,她立刻就把江非嫣打發出門,比原先八月的婚期還早了一個月。


    脫離了江家的江非嫣覺得天都更藍了,在江家,她像是不存在,隻能憑著多做事掙得一點立足之地,可在於昭這裏,她即使什麽都不做,她也是個人。


    成親當晚,於昭隻是摟著她睡,在江非嫣疑惑地看他的時候,他把手伸進她的裏衣裏,摸著她凸顯在外的一條條肋骨,把她曾經嫌棄他的話說出來堵她:“別別別,你現在太醜,我下不去嘴。”


    “滾蛋吧你!”江非嫣踹他一腳。


    這一腳沒踹到腿上,反倒被他緊緊夾在了兩腿之間。


    大腿輕而易舉就感受到了某物勃發的狀態,她不由地紅了臉,不敢再亂動。


    於昭又把她往懷裏摟了摟,說道:“好好養養,養好了帶你出去玩。”


    “這個世界有什麽好玩的嗎?對了,追殺你的人沒有追到這裏來嗎?我們就這樣正大光明地出去玩沒關係嗎?”


    “隻要不做超出身份的事,就不會被發現,好了,問題太多,新婚夜不是說話的,快把手給我。”


    “······死變態,話題能不能別轉換得這麽快!”江非嫣嬌斥。


    “你想到哪兒去了?”於昭很詫異,“我隻是想握著你的手睡覺啊!”


    江非嫣瞪他,“才不相信你說的話!”


    於昭無辜地眨眼,“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什麽邪念。”說完,他又對她搖搖頭,“思想齷齪啊齷齪。”


    江非嫣怒了,撲上去,被某個‘思想一點也不齷齪’的傢夥等個正著,手也被抓住了,移到了某處。


    “死變——唔——”


    這是她最後一句話。


    ☆、打鐵糙漢子(完)


    野雞被洗刷幹淨用摘來的各式樹葉醃製調味,一把把剛下來的栗子被剝殼去皮塞進雞肚腹,於昭扯了兩張闊大的樹葉把雞包好,又調了一團泥巴在樹葉外抹勻,這才拿樹枝撥開火塘,把雞埋了進去。


    那邊江非嫣洗了手,掀開弔著的鍋,吹開水汽,用木勺撇掉浮沫,復又蓋上蓋子讓湯繼續燉。


    剛想鬆一口氣,驢又開始叫喚了,江非嫣無可奈何,隻得拔了草去伺候它。


    自從避過八月份那場泥石流——江非嫣先是想了個由頭讓縣令去勘察情況,可沒想到因為雨太大,縣令不想出門,沒去。一計不成她隻好又想了一計,在泥石流發生前敲鑼打鼓吵醒村民,提醒他們有險情,就這樣,也多的是人沒能逃過,一部分因為不相信又回去睡了,一部分見還有時間,又折回去收拾家當。總之,即使有她的提醒,仍舊是死了一部分人。


    江非嫣很想嘆氣,主角(範進江小妹)不愧是氣運之子,同樣是麵對發生迅疾的泥石流,他們就能毫髮無傷不說,還能救起全部的村民。


    江家也受了災,江老爹江母立刻想到了嫁到縣裏的江非嫣,想舉家搬過來住。江非嫣卻不想再和江家人打交道了,在泥石流發生之前就賣了房屋,買了一頭驢子一輛車,和於昭旅行度蜜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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