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發生九方君讓龍明與九方夕燁交手後,龍明纏著九方夕燁想要額外的丹藥,但被九方君無情鎮壓。龍身和人形換著來,九方夕燁覺得還挺有意思,體驗很不一樣。九方夕燁偶爾也會給龍明額外的丹藥,但次數不多,數量也不多,就是一兩顆意思一下,也都是給龍明煉的丹藥裏被九方夕燁留下的部分,自然給得隨意。龍明是開心,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九方夕燁從應天書院回蒼穹宮後,除了外出和閉關,每年會給蒼穹宮的丹師和藥劑師開一次講課。實際為交叉舉行,即一年丹術,一年藥劑,每次兩三個時辰。從初始的不那麽多人,到後麵的殿裏坐不下,改在廣場上,已經過去百年。多答疑解惑,偶爾演示。為了讓他們清楚知曉,九方夕燁少有用精神力之法。這些丹師和藥劑師中不乏比九方夕燁年長的,但對九方夕燁是心服口服,不止因他是小殿下,完全是他的丹術和藥劑水平,不過藥劑會稍次一些,也足夠講解了。前些年過了丹術大比,樓仁曦本還是想將他的名額給九方夕燁,但九方夕燁已經取得了丹術大比最大的獎勵,剩下的於他價值不算太大,便並未參加。樓仁曦知道對此時的九方夕燁來說丹術大比確實是大材小用了,便似往回賣了出去。而這一次丹術大比的獎勵確實不值得九方夕燁去一趟,也算不浪費。素嬰和樓仁曦還在閉關,九方夕燁落在廣場上,準備開始今年的講課。每年的時間不一,九方夕燁隻會提前數日放出消息。此次也是他隔了多年再次開課。“見過小殿下。”蒼穹宮能來的丹師全來了,還夾著不少藥劑師和其他來蹭講課的,總的不超過丹師數量,九方夕燁就沒有管,一人是講,百人也是講。有條件的用著留影石或是留聲石,沒條件的、丹術等級還低的就拿著紙筆。“此次沒有開始內容,直接答疑解惑。”九方夕燁手一揮,空中出現一塊水鏡,開始迅速出現不同的人臉,都是來聽講之人中的丹師,被九方夕燁剔除了藥劑師和蹭課之人。九方夕燁隨意一打響指,水鏡便停在一人臉上。中選之人欣喜若狂,餘下的丹師既要聽,又內心期盼著下一個是自己。這是九方夕燁弄出來的法子,這些人是無法有意見的,也不敢,如此也公平,畢竟九方夕燁也是隨意。隻是不一定輪得到所有人,畢竟時間隻有這麽長。旁聽也是有用,像九方夕燁這樣的丹師可是不常有,丹術水平高,知曉的丹術知識繁多,講得通俗易懂,目前還未出現他完全不懂的部分。所以才會隨著開辦的次數增加而越發多人參加。中選的丹師迅速道出他想問的問題,他們已經清楚此流程,提前準備好,不浪費一分一秒。這多問出一個問題,就是多得一點。其餘人安靜聽著九方夕燁的答案,九方夕燁也不會擴聲,修者五感靈敏,非特殊情況,是完全能聽清前方九方夕燁的每一句話。九方夕燁除了口頭上講述,也會用影像、實物,效果更佳,不能浪費他的好意不是,這可是對蒼穹宮有益之事。也因他此舉,蒼穹宮除了原來的丹師,每年都會在往常的基礎上多數個比從前更好的苗子入宮。多數丹師本就心心念念丹術上漲,在哪裏都不是問題。不過蒼穹宮也不是來者就要,亦是有考核,蒼穹宮不要無用之人,亦要忠心。蒼穹宮龐大,從不缺少丹藥、藥劑,除了在蒼穹宮內的,在外的蒼穹宮人也可兌換對應所需。像九方夕燁這樣高產的丹師,他幾乎每年都在往外售出丹藥,由蒼穹宮產業代售。尤其是他喜歡一批材料便宜但售出價格高的,銷路極佳,一出就無,需等下一回。雖然店主希望還有,但不敢讓九方夕燁多給,隻得多少賣多少。時間一到,九方夕燁立馬就走,從不加時。參與之人也不敢開口留下九方夕燁,多與周圍人交談,再回去練習、學習,將此次所得吃透。水平沒那麽高的便要再等等,也是比外頭的丹師進步快。第179章九方夕晝是過了三十年才再次長時間離開蒼穹宮,這三十年也就是偶爾會出去一次,但時間不長,最多不過兩三月罷了,且實際次數不多,在外時間不超過一年。九方夕朝亦是,隻是他留在蒼穹宮的時間更多,用來研究陣法和煉器,尤其是九方夕燁給他帶回來的陣法書,他可百年以上不外出。自九方夕晝離家後,九方夕燁就輕鬆得多,九方君喚他去的次數變為一月三四次,估計也不是很想見他。九方夕朝那邊還是尋常的樣子,三四日一回,一回大多兩三個時辰,但並非每回都用功法。而有時候會隔更長,會提前給他傳消息,沒傳就不用去。又過了兩年,素嬰和樓仁曦都出關了。“樓仁曦見過小殿下。”“好久不見~”兩人前來還是不一樣的問安方式。“坐吧。”九方夕燁原本在秋千那邊,花茵來詢問後才改到這邊來。並未寒暄太多,九方夕燁直接開始問他之前積攢的問題,不過隨著他多看,有新的疑問,也能解掉從前的不懂,積累,但也會減少。素嬰和樓仁曦分別解答,樓仁曦的更多,九方夕燁的藥劑所得不如丹術多,自然多放在丹術上,偶爾看看藥劑。素嬰有些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他雖然喜怒無常,也不能對著九方夕燁真掛臉色,聽著樓仁曦與九方夕燁交談。素嬰走前道:“看來我要多給你講講新的東西,今日我可都未與你說上多少。”“自是可以。”九方夕燁不介意免費的教學。“那可說好了,下回我差人來請你。”素嬰捋了捋他的耳飾。“嗯。”九方夕燁應下。素嬰便心情好些地和樓仁曦離開春雪山。藥穀山間,素嬰在前,九方夕燁跟在他身後,嫋嫋在九方夕燁肩頭好奇地看著周圍的景色。“這就是你說的啊?”嫋嫋是第一次見。‘嗯。’若說藥穀平地是仙境,這裏便是地獄,大量的毒物在此生存、生長,有不同的氣味,甜膩的花香、淡淡的、一直存在的血.腥味、腐敗的味道等。“確實很不一樣呢。”完全不同,說是相隔千裏也會有人信。‘別離開我身邊。’九方夕燁提醒嫋嫋。“好!”其實不乏長得好看的,而且是非常好看,但嫋嫋實在看不上,畢竟他看到了一朵特別好看的花被素嬰喂了東西,咧了張大嘴,當場受到衝擊,再沒有生出念頭靠近去看。太難看了。九方夕燁跟著素嬰來是為了看素嬰說的他養的一株極為難得的毒花,已經生出花苞,今日就會盛開。這朵毒花也是要立馬摘下才好,花期短暫,盛開的過程極美,擁有極高的觀賞價值。光束之下,純白的、比拳頭大的花苞生於枝頭,完全瞧不出其毒性排前段的樣子。“東西小白花。”九方夕燁認識此花。雖說名字帶著小,實際可不小,且層層疊疊,沒有花蕊。“好認吧。”素嬰在做著準備,還給東西小白花澆了養料,讓它開得更好。“共生的兩朵自然好認。”花開並蒂,朝向相反,花苞生於整株最中間的位置,花莖筆直,葉片橢圓,葉邊圓潤光滑,是灰色的葉片,葉脈完全看不出,似不存在一般。也能明顯察覺到周圍的毒性不強,都供給了花苞,連帶茂盛的葉片也有些黯淡和萎縮。素嬰給得養料很快被吸收,他又補了些,多吸收這花才越美,效果越好。隨著葉片有了精神,花苞也有了綻放的跡象。“開了!開了!”素嬰很是興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東西小白花,眼睛放光。九方夕燁就站在光圈邊緣看著花苞緩慢破開。嫋嫋初始沒覺得怎麽樣,看到東西小白花開了一半就被驚喜到了,“好看的哎。”‘不然也不會讓我也來了。’兩朵東西小白花以相同的速度綻放,從第一片花瓣展開,到完全盛開,是一樣的速度,不會越來越快。東西小白花是真的很好看,純白沒有一絲雜質,連花托都是白色的。染著暮色的東西小白花終於完全盛開,吐出一絲絲清香。“這真的是毒花嗎?”嫋嫋很懷疑。‘嗯。毒性很強,就現在這樣,一點點花汁沾染皮膚能立馬毒死元嬰期,魂魄都會受損。’九方夕燁也是第一次見,這花很難得,更難養,也很難開,沒個幾百年,花苞都不會長,一缺點養料,就往後延數年不止。“好神奇啊。”嫋嫋也一直盯著東西小白花,它現在更像一個球。素嬰卡著時間將東西小白花取下,放入準備好的盒子中,小心捧起,和九方夕燁說著要如何使用,讓九方夕燁參與煉製。“好。”九方夕燁應下。就算樓仁曦來了,看在東西小白花的麵子上,素嬰都難得沒陰陽怪氣他一下就讓他留下了。九方夕燁參與了部分,大多還是素嬰在做。等著最終成功完成,素嬰才麵露喜色,感覺看誰都順眼了。九方夕燁得了部分,而樓仁曦隻得兩滴。“這?”樓仁曦看著手心的小管。素嬰聞言就想拿回來,樓仁曦先一步收下,素嬰哼聲道:“有就不錯了,你還有意見?有意見就還我。”“無。”樓仁曦答。“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可別用在自己身上。”素嬰收著剩下的部分。“知道。”又二十年,這日九方夕燁在蒼穹宮。“你如今幾歲?”九方君問道。“嗯?”九方夕燁疑惑為何九方君說起這個,還是乖乖回答:“兩百八十二歲。”“上一次出去過了多久?”九方君又問。“五十二年。”“那還需要我提醒你嗎?”九方君明擺了讓九方夕燁出蒼穹宮,別老是在家。“也才……”九方夕燁沒有說完,看著九方君的眼神,立馬改口,“好的,過幾日出去看看。”“如此甚好,多看看外界。”九方君拍了下九方夕燁的肩,還算滿意。“是。”九方夕燁頷首。次日九方夕燁去無名峰順道說了他要出門的事。“父親的要求。”九方夕朝直言。“大哥心裏知道就好,其實不用說出來。”九方夕燁是真的不愛出門,不過出門也算清閑,他不排斥。“行,我不多說什麽,自己注意就是。”九方夕朝很放心九方夕燁。“嗯。”翌日清晨,九方夕燁便傳了消息,輕裝出門了。這一次,九方夕燁是往東邊走,依舊隨心所欲,並非直線,往南往北都是常事,並無實際目的地。竹筏上,順水漂流的九方夕燁看著上方透光的峽穀,峽穀不寬,隻能看到一點天空,金色的光隻能映在部分峽壁上,隻部分地方有光撒在河麵上,映著波光粼粼。零星生長的靈植和尋常植物點綴著峽穀,讓它別走一番風味。河水平緩,並不湍急,嫋嫋在九方夕燁手臂邊抬頭看著他們經過的景色,“這峽穀還挺長的。”“百裏左右,這樣寬度的部分也有二十裏以上。”九方夕燁解釋道。此峽穀大多還是較寬,而此處不足十丈寬。“挺好看的。”光影很別致,等著黃昏時更不一樣了。等入夜,他們也出了窄處,能看見高高的峽穀上的夜空,有月光瑩瑩。不過峽穀中段,突然有黑影落下,砸起大量水花。九方夕燁早支起屏障遮擋,並未沾濕他的衣裳,連他乘坐的竹筏也未受影響,他動都沒動。“是人嗎?”嫋嫋看著漸漸恢複的河麵,還沒有東西浮起來。“嗯。”九方夕燁淡淡道,眼睛都沒有睜開。“還沒有浮起來呢。”嫋嫋又望向峽穀上方,他們現在的位置距離最頂端有數裏,這人落下來確實砸得很深,但也不至於這個時候還沒浮起來。“有人來了。”九方夕燁道。話音剛落,便有兩人自峽穀上方飛下,落在九方夕燁不遠處的石塊上。“此處竟有人?”其中一人皺眉看向九方夕燁。“他什麽意思?”嫋嫋不喜歡這人的語氣。‘不必管他們,與我們無關。’九方夕燁不想參與麻煩事,他隻是一個路人,真路人。兩人見竹筏上的人不理他們,並慢慢漂遠,抬手便想打翻竹筏,這竹筏也就是尋常竹子,連靈竹都不是,想來也是個貧窮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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