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要欺負老實Beta 作者:羽毛兒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偏偏喜歡上了許嘉音,偏偏他喜歡的人是許嘉音。夏町說得對,經此一遭,再癡情的人也該看了清楚,許嘉音早就不是他愛上的那隻太陽了,現在的許嘉音,隻是一個輕浮的omega,可以隨口答應做任何人的男朋友。周赦扯散了領帶,煩躁的勁兒讓他有種踢東西的衝動。他再次看向爛醉如泥的許嘉音,如若今晚他袖手旁觀呢,任憑他被喬洛野帶走呢?他會經曆什麽?可想而知的發展罷了,他真的就一點不在意,真的墮落到樂於做個供人取樂的爛o?周赦雙眼幾乎冒火,他附身靠近,一把掐住了許嘉音的脖子。醉夢之中,許嘉音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他克製著自己沒有用力,以至於那隻手青筋暴起,每條筋脈都在顫抖。算了!周赦冷冷鬆開,轉頭走進浴室。他需要一點冷水,冷水能讓他重新冷靜。他關上浴室門,蓮蓬頭的水嘩啦而下,他深深歎了口氣,脫下貼身的上衣,身後卻傳來開門聲。周赦立即回頭,門外的人已經奪門進來,一個踉蹌撲到馬桶上,哇地狂吐。水聲巨大,壓不住許嘉音嘔吐的聲音,他趴在馬桶邊上,整顆腦袋幾乎埋進去,嘔吐的間歇不停咳嗽。他沒吃什麽晚飯,吐出來全是酸臭的水,花灑的水濺到他背上,消瘦的肩胛頂著薄衣衫向上凸起,讓人聯想起某種帶翅膀的生物。周赦又開始生氣了,他明明可以不喝那些酒,他就是要把自己作踐成這樣。他擰掉水龍頭,扯了幾張紙巾,遞到許嘉音麵前。許嘉音幾乎把胃吐空了,他的眼睛也在吐,吐出來一眼眶的淚。他虛弱抬頭,望見遞紙的修長大手,定定不動幾秒,如夢初醒般抬頭,對上周赦的眼睛。如此熟悉的俊逸雙眼,純黑深沉,藏了不知多少易懂的情緒。許嘉音腦海中一閃而過“有煙嗎?”“我隻有這個……”他在做夢嗎?他訝然開口,“周赦?”周赦抿唇不語,保持著遞紙的動作。吐完這一場,許嘉音好像酒醒了,他顧不上打理自己,受驚般站起身來,差點再度滑倒在地。周赦穩穩扶住他,“擦嘴。”他雙眼圓睜,卻是一把甩開周赦的手,尖銳的指甲從手背劃過,刺痛令周赦皺眉。他冷冷退後,醉酒的身體還不能站穩,不得不借助牆的力量。“你怎麽在這兒?你不是沒參與遊戲嗎?你想對我做什麽?”周赦低頭,才想起自己赤裸上身。他卻不加解釋,步子朝前緊逼,“怎麽,很討厭我在這兒?你希望是誰在這兒,喬洛野?還是隨便一個不認識的a?”許嘉音後背貼上了牆,周赦高大的影子壓在身上,壓癟了肺,他無法呼吸。他雙眼紅了,紅得令人心驚,“讓開。”周赦不讓,怒火擠壓到極點。僵持稍許,許嘉音忽地低頭,毫不留情地推開他。他好像習慣了周赦的容忍,他向來對周赦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是這次,周赦順勢拉住他,將他活活拉了回來。許嘉音那雙細瘦的手腕,被他一個手牢牢鉗住,猶如踩了夾子的小白鼠。“幹嘛”他吃痛,赤紅雙眼質問。周赦狠狠把他推到角落,一語不發地走出浴室,反手鎖死了門。第47章 失控浴室裏傳來瘋狂的砸門聲,許嘉音在門後咆哮。“周赦!周赦!放我出去!”“周赦!聽到沒!”不管他怎麽喊,周赦隻是冷冰冰地站在門外。要怎麽形容他的怒火,那種腹部竄起的怒火根本是沒有理由的,如果不把門關上,他不敢保證會不會對許嘉音做出過分的事。一門之隔,門後盡是歇斯底裏,原來他喜歡的學長也有撒瘋的一麵,不,應該說,他見過許嘉音的千萬張臉孔,隻有此時是最本來的許嘉音。許嘉音是個瘋子,骨子裏和他死在手術台上的媽媽並無二致。腳底的船劇烈抖動了下,稍許時間後,重新趨於平靜。浴室裏的砸門聲終於停了,他能聽到門後沙啞的喘氣聲,然後喘氣聲也消失了,轉為無邊的安靜。“叮咚”客房的門鈴響起來,周赦低頭揉了揉眉心,拾起外衣披上,走過去開了門。門外是夏町,一打開門,看到周赦淩亂的上衣,他不住扭頭朝屋裏張望,“許嘉音呢?”周赦鬆開疲憊的眉心,卻沒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找我什麽事?”夏町識趣笑笑,放下了並不是非要滿足的好奇心,“我剛剛找船長,讓他們往回開了,過一久就到碼頭,準備準備下船吧。”周赦點頭,準備關門,夏町輕輕抵住即將合上的門板。“阿赦,你把許嘉音怎麽了?”周赦凝眸不語,心情不佳的時刻他不想回答任何人的任何問題。夏町習以為常,“你最近狀態不太對,連父親都注意到了,我不是要幹涉你,注意分寸,還有,喬洛野還在下麵發火,你們之間的梁子,怕是永遠解不開了。”說完,他點頭一笑,從外拉上了房門。周赦才不在乎什麽喬洛野,遇到贏不了的人又不願意自己開解,那是喬洛野自己的問題。他走回浴室門口,哢嗒哢嗒幾聲,複雜的門鎖解開。一股潮濕的冷氣撲麵而來,麵朝大海的通風窗口大大敞開著,許嘉音雙手抱膝坐在地上,風把過長的劉海掀到兩鬢。不等周赦出聲,他麻木地開口了:“說吧,你想對我怎麽樣,今晚我是你的獎品,會好好配合你的。”周赦望著他濕透的薄衣,才將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騰騰冒起。“是麽?”他咬牙切齒地問。許嘉音並不看他,憂鬱的眼睛像那投水自盡的海鳥,深深往波濤底下沉。“放心,我玩得起,不然一開始也不會同意遊戲。”他語氣越是淡然,周赦怒氣越是旺盛。周赦聽明白了,不由得發出冷笑,“那你剛才發什麽脾氣?”許嘉音轉過頭來,鼻梁之上的朱砂痣像道承載了無盡憂傷的疤痕。他笑,笑得無情而美麗,“因為睜開眼看見了你,周赦。”周赦沉默不語。許嘉音迎風笑著,笑著笑著打了個冷顫,他咬緊牙關,撐著濕漉漉的地麵站起來,他早已沒有體麵而言,他唯一的體麵便是這副無所謂不在乎的風度。醉意未散,他的步子有些搖擺,他走到周赦麵前,仰頭露出透紅的嘴唇,一道透明的反光停在唇珠之上。“來吧,你不就是想親我嗎,成全你,就當欠你的,然後我們好聚好散。”周赦雙拳咯咯作響。看吧,惹他生氣的源頭,不就是這副輕浮浪蕩的姿態?“好聚好散?”他陡地上前,手掌狠狠抓住的肩膀,“你還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我?”他的力氣不是一般大,許嘉音從未被這樣粗暴對待過,吃痛一齜嘴,胃液差點再次翻湧上來。他也怒了,他今晚本就在撒潑,被關了一會暫時冷靜下來而已。兩人的冷靜通通都白費了。他低吼,“那就鬆手!讓你鬆手!聽見沒!”聲嘶力竭的咆哮,在逼仄的浴室痛苦回蕩。許嘉音掙脫不開,眼睛一紅,使出狠勁用力踢了過去,不管何時何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永遠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嘶”周赦悶哼一聲,手上脫了力,讓人跑了出去。許嘉音奪門而出,直奔床邊的衣物而去,他顧不上衣服還沾著嘔吐物,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這個地方。然而,手還沒摸到床沿,周赦從後麵狠狠拉住了他,他發瘋一樣甩,越是甩得用力,鉗製住他的力量越是巨大,他一屁|股坐到床單上,還想故技重施,卻在踢腿之前,被周赦狠狠壓了下去,夾住雙腿無法動彈。許嘉音拚得麵紅耳赤,身上的力量穩如泰山,他氣急敗壞破口大罵:“神經病!你幹嘛!讓我走!”周赦以絕對優勢壓在他身上,寬厚的脊背擋住室內唯一的燈光,背光之下,他依舊深沉的雙眼令人打心底發怵。他將許嘉音的雙手捏攏,高高舉過頭頂,壓進蓬鬆的枕頭,騰出的手順勢掐住許嘉音的臉,逼迫那雙靈動與憂傷兼具的眼睛麵對自己。極致壓迫的信息素鑽入鼻腔,許嘉音情不自禁地顫了顫,下巴卡在粗糙寬闊的虎口之中,徹底淪為待宰羔羊。他差點忘了,現在的周赦,是alpha……“周赦,我警告你嗚”沒有機會說完威脅的話,周赦緊緊封住他的嘴唇。許嘉音動不了手,雙腿不停踢打,卻隻蹬到空氣。上一次這樣,還是他不小心玩過火,被短暫地侵占過,那時他根本沒把周赦當回事,現在卻不行了。“嗚”他下意識閉住眼,赤紅眼角沁出兩道濕痕。好烈……滿嘴朗姆酒的味道……他才喝醉過,他又要醉了這是真正的灌醉可信息素的味道與真正的酒到底是不同的,他常年喜歡在alpha堆裏混跡,從沒有一次失足吃過虧,自詡控製力遠超常人,那果然是因為沒有徹底親密地接觸過。他反抗不動了,眼皮巍巍張開了一條縫,喉嚨下意識一咽。客房外傳來侍者的聲音:“周少爺,換洗衣服送來了,還有,夏町少爺讓我提醒你,差不多可以準備上岸了。”周赦這才鬆開他的手,起身去開門。侍者不敢多看,送完衣服後匆匆離去,周赦拎著衣物回身,一臉冷漠地扔到床上:“起來換,或者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