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結巴今天也為我著迷 作者:紅黃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目前已經沒事了。患者是焦慮症的驚恐發作,患者應該是在短時間裏感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造成強烈的恐慌感和瀕死感。最近還是不要讓患者太有壓力……”大夫道。林原臉色微變,眼裏暗光湧動,抬眸時第一時間看向祁淮。祁淮表情也有些微妙,林原跟著護士推著白應榆進到病房的時候,祁淮還在原地和醫生問白應榆的情況。祁淮並不知道真正讓白應榆暈倒的是林原那自以為是非分明的道德批判。他隻以為是自己把白應榆欺負狠了,嚇得白應榆暈了過去。問完醫生一些禁忌,便也去了病房,可剛到門口打開門想要進去,林原就一把將人推了出來。“祁淮,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進來。”祁淮自以為理虧,他杵在門外,那肩膀寬厚撐起襯衫,完全罩住了林原,那壓迫感十足,卻一句話也沒有反駁:“我看看他。”“應榆醒來後應該並不想看到你,隻會通過強迫別人來滿足自己,他三年以來看心理醫生都是因為誰幹的好事。”林原毫不退讓。“病人都在休息,醫院不需要吵鬧,你是病人家屬嗎?”遠處走來的護士,看向祁淮。“是。”祁淮毫不猶豫。“他不是,他隻是一個跟蹤狂。”林原毫不留情地咬著最後三個字的讀音,開口道。護士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下意識站在林原和祁淮之間,擋住了病房的門。“我想先生你沒辦法進入這間病房。”“抱歉,但我不是跟蹤狂,我隻是……”祁淮想要解釋,抬眸透過門縫看到病房床上的白應榆,身上插著管子,那麽平靜地躺在那。“我知道了,我不會打擾他,也不會進入這間病房,可以閉嘴了嗎?別吵他。”祁淮用最禮貌的語氣說著毫不客氣的話,就連護士都愣了一瞬。甚至還來不及反擊的時候,祁淮就已經轉身離開了,留給林原的隻剩下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陪著白應榆待到夜裏,馬駿辦完住院手續也跟著坐了一會,最後實在熬不住了,去醫院外麵找了個地方睡覺去了,隻剩下林原幫著白應榆看點滴。時鍾轉到兩點多,最後一瓶點滴才打完。祁淮起身幫白應榆掖了掖被角,打算回去公寓把白應榆要換洗的內衣和生活用品帶過來一些。起碼要住四五天,東西還是要齊全些。林原從醫院的正門出來去停車場的時候,祁淮就坐在自己的車裏,目光迥然盯著林原攔下車,他才從自己車裏下來。內心無比唾棄自己這種好像見不得人似的舉動,卻也沒有辦法。醫院裏的護士換了班,下半夜的走廊裏寂靜得隻能聽到時針轉動的聲音,皮鞋踩過大理石的石磚,發出沉悶的輕響。他站定在白應榆的病房前,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借著一點醫療機械發出的幽光,祁淮走到了白應榆的病床前。作者有話說:起碼三十多萬字,還沒到完結時候,評論裏類似問題不再作答了嗷不寫完美人設,各有優缺點。第117章 半夜卸輪胎床上的人靜靜平躺著,柔軟的發絲淩亂在額前零散著,靠近發際線的地方新長了幾撮絨毛似的,一看就好摸。祁淮這麽想的,也這麽做了,他那隻寬厚手背上血管凸顯的手掌溫柔落在白應榆的額頭上,指尖勾勒著那人臉頰的輪廓,在嘴唇上停留片刻,才不舍得地拿開。“以前不見你膽子這麽小。”祁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喃喃自語,又是無奈,更多是懊惱,“怎麽又嚇到你了,對不起。”祁淮聲音輕顫,眼睛適應了黑暗,大致能看清房間。白應榆放在被子外麵的左手,上麵還殘留著點滴後針孔的痕跡,祁淮伸手摸上去,冰涼一片。他雙手捂住白應榆冰涼的手掌,微微熱了起來,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嘴角輕吻了幾下,最後握在自己的手裏。床上的白應榆睫毛顫抖,放在被窩裏的另一隻手指尖動了動,其實祁淮走進來前,白應榆就已經醒了,他口幹舌燥,隻能嗅到屋子裏的消毒水的味道。漸漸用力氣睜開眼,左右看了看,適應了光線認出來是醫院的病房。他正想要翻身坐起來喝口水,便聽到門把手的“哢噠”聲。起初他還以為是林原,他還沒做好重新麵對林原的準備,幹脆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卻沒想到那人高大身影逼近,伴隨著一股晚風的清涼氣味,漸漸身上的香水味才散出來。林原很少噴香水,尤其是這種烏木香的氣味,他認識的人裏,好像隻有一個人用。就在白應榆忐忑這個突然闖進他病房的男人會不會是什麽不認識的壞人時,他聽到那熟悉的說話聲,瞬間明白了眼前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究竟是誰。可祁淮為什麽也會知道自己暈倒的事?懷著這個疑問,白應榆腦海裏飛速轉了起來,直到祁淮握住他的手在上麵親了好幾次,那本冰涼的手掌此刻熱意升騰,指尖都滾燙。就在白應榆不知所措要不要繼續裝睡的時候,幹裂的嘴唇上有什麽濕潤的東西貼上來,像是沾了水的棉簽,在一點點擦拭他幹裂的唇角。雖然喉嚨還是幹的,但是起碼舒服了不少。耳邊的,黑暗中白應榆感覺自己眼前好像有什麽晃來晃去,直到發絲被撩起,幹燥柔軟的毛巾輕柔擦拭上他額角的汗珠。起初白應榆身體還有點緊繃,後來祁淮動作實在太恰到好處,他便漸漸習慣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耳邊是布料的摩擦聲,還有那醇厚的烏木香氣,像是催眠似的,白應榆沒抵得住,在祁淮給他擦拭身上汗水的時候,歪著頭又沉沉睡去。也就不記得,在自己睡著後,祁淮吻了他的小肚皮。替白應榆蓋好被子,祁淮便起身離開了,眼裏的溫情褪去,隻剩下陰翳。他大致猜測到林原是回了白應榆的公寓拿東西,出了門便上車一腳油門開進夜色裏,直奔著白應榆的公寓方向。車開到樓下,祁淮看到了那輛顯眼的法拉利,抬頭透過車窗看到白應榆的臥室亮著燈。他將車停在路邊,甚至來不及倒車入位就下了車,從自己的後備箱翻出什麽工具,直奔林原的車去了。祁淮麵無表情地蹲在林原的車邊,挽起袖子,三五下利索地將林原的左前的輪胎卸了,同樣的方式,將右後的輪胎也一塊卸下來了。這混勁兒,和三年前如出一撤。為達目的,不吝手段。車的輪胎卸了,林原隻能打車,這個時間點的倫敦很難打到車,剛才在醫院那輛還是剛好送病人過來的車背林原趕上了。估計明早起來打車,加上早高峰,到了醫院至少也九點多了。不過這個時間足夠了,至少不能再讓林原在白應榆醒來的時候刷存在感。祁淮做完這一切,開車揚長而去,而林原在屋子裏收拾了有一會兒,下樓的時候剛打算上車,卻發現自己的輪胎似乎空了兩個位置。他難以置信地繞著自己的車看了一圈,在附近的草叢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剩下的兩個輪胎。站在自己被卸下的輪胎的車前,林原忽地笑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做的,他終於明白他和祁淮這個瘋子之間的差距。他們都自以為是直男,卻都迷上了白應榆。祁淮從喜歡上白應榆那一刻開始就和自己不一樣。那人從來沒有對喜歡白應榆這件事藏著掖著,追求起來也是幹脆利落,不擇手段。而對於自己,他想的太多,忌憚得太多,怕白應榆受的情傷還沒有愈合,想用陪伴證明自己的心,想用溫情感動白應榆,讓他離不開自己。卻沒想到這樣的細水長流終究比不過祁淮這種蠻不講理人的大動幹戈。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四輪胎都被卸了,林原根本不相信為了拖延時間見一個人會做到著地步。“他大爺的,真是個瘋子。”林原氣急敗壞踹了一腳輪胎,開口道。天將破曉,林原在這裏打不到車,隻能等到早上。……祁淮開車回到醫院樓下,上樓在白應榆單人病房的沙發上睡了一會就已經快天亮了,又出去把病號的早飯拿了,順帶著醫院附近買了一杯咖啡。祁淮忙著幹壞事,一晚上沒睡好,得提提神。他剛拎著吃的回到病房的時候,白應榆正倚在床頭坐著喝水,看祁淮進來的時候沒有一點驚訝,隻是有些避嫌似的將頭扭到一邊了。祁淮一眼看出白應榆的反應奇怪,他本來都想好白應榆問他怎麽在這裏要怎麽回答了。沒想到白應榆什麽都不說也不問,好像什麽都提前知道一樣。“頭還暈嗎?”祁淮走過去坐在床沿,將吃的放在病床床頭桌上,無比自然問。白應榆低頭捏手指,還在意著昨天林原的話,不打算搭理祁淮。祁淮脾氣比三年前好得太多,白應榆不理會他,他就跟單口相聲似的繼續說:“先過來把飯吃了我們再說點別的。”“我不吃。”白應榆終於開口了。“飯也不吃了?有你愛吃的蘋果派,我剛才去買的,吃完醫院裏的病號餐就讓你吃甜的。”祁淮的語氣完全是在哄孩子。白應榆嗔怒地看了祁淮一眼,沒忍住還是說話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一會馬駿會過來。”白應榆說著,挪了挪屁股,背靠著床頭,故意將頭偏向另一邊,笨拙地想用冷暴力的方式讓祁淮知難而退。卻沒想到祁淮絲毫沒離開的意思,隻是舌尖頂了頂左腮,靜靜看著白應榆別扭的樣子,他湊近時,把買來的牛奶先倒進杯子裏,遞給白應榆。“吃完飯我跟你解釋。”祁淮道。可白應榆仍是不為所動。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祁淮驟然間靠近,白應榆被這樣的距離逼得無處可逃,他身上還沒有力氣,隻能用沉默表明態度。“現在親小羊會嚇到他嗎?”祁淮驀地伸手抬起白應榆的下巴,語氣帶著幾分蠻橫的曖昧。白應榆被祁淮這不分場合的言論嚇到的同時,開始摸不透祁淮了。祁淮竟然也像個人一樣開始這麽有禮貌地問他的意見了,前幾次都是恰到好處就開始上嘴,這次還問了一句,倒是讓白應榆有點手足無措。“你、你不許親我。”白應榆紅著耳朵,往旁邊躲了躲。“那就過來,吃飯。”祁淮緊繃的心終於舒緩下來,又說了一遍。白應榆擰著頭不去看祁淮,他想,他再不能和祁淮有什麽過於親密的行為了,他確實不能再喜歡上祁淮,也不該再和傷害過自己的人在一起隻會重蹈覆轍。“一會林……唔!”林原的名字剛說出一個字,下巴就被祁淮的虎口卡住,臉被扳過來,他看到祁淮那張突然靠近放大的臉,眼底染著幾分妒意,凶猛又霸道地吻住了白應榆的嘴。祁淮嘴裏含著給他自己買的咖啡,昨晚連夜拆輪胎,太困了才買的。沒想到第一口是給白應榆喝的,苦澀的味道卷著那舌尖推給白應榆。白應榆完全被祁淮嚇住了,此刻隻能被迫抓住祁淮襯衫的衣襟,喉結滾動,咽下了一小口咖啡,被苦得差點翻白眼。白應榆腦子很亂,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祁淮是怎麽喝下這麽苦的咖啡的。那苦澀滋味入喉,祁淮稍稍離開了白應榆的唇,可是鼻尖還是抵在一起。他吻了一下白應榆殘留水漬的嘴角,蹭了蹭那小巧圓潤的鼻尖:“害怕嗎?我繼續親下去就會暈倒,對嗎?”白應榆聽得雲裏霧裏的,幹脆不回答直接上手想要推開祁淮,去被抱得更緊,他們呼吸交融,隻聽祁淮說:“不管你暈倒是不是因為我,我都帶你看醫生,我負責。”那濃鬱的苦咖啡的味道就在鼻息之間,白應榆無處可退,聽到祁淮的問題,愣了一下,有些決絕地開口道:“不需要你負責什麽,我不想和你再有關係,也別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