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結巴今天也為我著迷 作者:紅黃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白應榆看著祁淮冰冷的神色,心口輕顫,祁淮現在周身壓抑的氣場讓他有些害怕,總是會想起今天的劉明楊。他攥緊指尖,才將那抹顫抖壓住。“是我、我下了車買、買的。”白應榆認真解釋道。祁淮不說話,周身的沉鬱少了幾分。“祁哥,今天實、實地考察……不、不太順利,我們下次要、要不要換一家?”白應榆觀察到祁淮眉心鬆了一些,趁熱打鐵把實地考察的事說了。或許是今天的事讓他真的嚇到了,白應榆這段時間更像和祁淮一起出門。“你沒有男人陪就發/騷是嗎?”祁淮生著自己都不明白的氣,出口也有些傷人。白應榆一怔,他茫然抬頭看向祁淮,被對方的表情嚇得退後一步,低語重複著祁淮的話:“發、發/騷?”“我說錯了?你現在是不是想說林原出現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工廠前也是偶然。”眼前一遍遍閃過的事白應榆笑盈盈地看著林原的畫麵,他平日對自己微笑的次數都隻手可數,卻對一個欺負過他的人那麽溫柔。可是祁淮忘了,對白應榆最壞的人是他才對。他用自以為是的溫柔像是逗弄寵物一樣對待白應榆,用著一點隨意施舍的好,換來了白應榆真心實意。祁淮說完話又覺得懊惱,他說的太多了。白應榆抱著小雛菊,眼睛亮晶晶看著祁淮,慌張解釋:“真、真的是、是偶然。”或許是白應榆看起來太真誠,祁淮到了嘴邊的話停滯,咽回了肚子裏,他咬了咬後槽牙,將自己所有波動的情緒掩埋。“不用向我解釋。”祁淮移開視線,轉身往臥室走。“祁哥!”匆忙中,白應榆一把握住了祁淮的手腕。在對方轉頭凶神惡煞看過來的時候,又燙手似的鬆開了。他張皇又無措,將手裏的花往祁淮手邊遞了遞,卑怯地以為祁淮收下花他們就會和好,會繼續做好朋友。白應榆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他對社交的關係很敏感。遇到事情會像是溫度計那樣顯示出敏感的反應,連同那顆脆弱易碎的心卻要在這個時候變得堅強。小雛菊擦過祁淮的手臂,後者麵無表情地抬起手,白應榆以為他要接住了時候,祁淮抬手揮到一邊了。白應榆手臂上還有傷,花束沒拿穩墜在地麵上,枝葉和花瓣散落開來,滾了一地,祁淮毫不在意地踩在那上麵。客廳裏剩下白應榆一個人,他眼裏的光已然不見。他空洞地盯著地麵上散落的花,最後蹲下去,將地麵上的花瓣都拾起來了。“為什麽?”抱著懷裏的小雛菊時,白應榆喃喃自語。最後小雛菊被白應榆插在花瓶裏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原本盛開的小雛菊,此刻被摔了之後有些蔫了。腰腹和背上的傷都在隱隱作痛,白應榆站起來的時候都昏昏沉沉的,屋子裏的沉默格外讓他窒息。祁淮愛吃藍莓,白應榆在晚飯之前又去市場買了一些,也買了一些火鍋的材料準備晚上和祁淮一起吃,順便可以好好談談兩人之間的誤解。白應榆買菜的時候戴了口罩,生怕再遇見劉明楊,一路小心謹慎。他一個人兩隻手提滿了東西,汗水劃過背後的傷,蜇得他止不住輕顫。傍晚天擦黑,外麵路燈亮起來的時候,白應榆才回到公寓。屋子裏黑漆漆的,他摸著牆開燈,第一眼看到櫃子上祁淮的摩托車頭盔不見了。手裏的羊肉和蔬菜放在櫃子上,歪歪扭扭地倒下去。白應榆快步走到客廳,看到的是祁淮臥室敞開的門,屋子裏的人早就不見了。白應榆一個人站在客廳中間,肩膀一點點地塌了下去。他以為和祁淮那麽親密的在一張床上睡覺,就可以像朋友一樣相處了。卻沒想到祁淮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他捉摸不透,忽冷忽熱對待他。白應榆把食材放進冰箱的時候,桌上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到是周亦生的電話。剛一接通,白應榆就聽到手機裏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小結巴!你……”周亦生幾乎是在扯著嗓子喊。“有、有什麽事嗎?”白應榆調整了音量,改成了外放,“我有點聽、聽不清。”對麵的聲音漸漸小了,應該是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白應榆,祁哥喝了點酒,你一會能不能來酒吧接一下,我和羅常一會還有局,就不送他了。”“好,把、把地址給我吧。”白應榆想都沒想,便答應了。“那你過來的時候注意安全。”掛斷電話,白應榆收到了周亦生發來了定位信息,他穿上外套,帶了一杯自己衝好的蜂蜜水,就下了樓。公寓小區到酒吧有一段漆黑的小巷,白應榆走得時候三步一回頭,劉明楊在他心裏留下了難以消磨的陰影,他草木皆兵地小心每一處陰暗的地方。即使這樣,白應榆還是用最快地速度到達了酒吧,剛想進門的時候發現上次在酒吧鬧事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走在前麵進去了。白應榆停下了腳步,沒再往裏走,找人少的地方給祁淮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再打周亦生的也是一樣。他在酒吧對麵的花壇上坐了一會,最後實在沒辦法,硬著頭皮進去了。酒吧的聲音很吵,炫彩的燈光在不斷地變幻,映照在中間的舞池,白應榆走過去的時候,差點撞在一個辣妹的胸上。耳邊的音樂聲刺破耳膜,震得白應榆心裏發顫,他穿過人群,在豔俗的香水味和麥浪一樣的人海中尋找祁淮的影子。祁淮就坐在中間的卡座,今天是羅常的生日,主角卻被擠在一邊,來搭訕的女生以祝福羅常生日快樂為由,最後都坐在了祁淮身邊。起初,祁淮是不願意的,甚至非常反感對方暗戳戳的觸碰。但周亦生給白應榆打了電話後,祁淮就開始不拒絕女生的搭訕了。白應榆這會兒抬眸,剛好看到祁淮坐在卡座的正中間,懷裏摟著穿著超短裙大波浪的女生,笑著喝酒。原來祁哥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白應榆抬腳走過去的時候,祁淮一眼都沒有看他。祁淮嘴角惡劣地勾起笑,桌上酒瓶倒了半桌,那人卻一點醉意都沒有。黑色襯衫的領口半敞著,胸肌若隱若現,不自覺吸引別人視線。白應榆一路借過,看到周亦生時,對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來啦,喝一杯!”周亦生明顯是喝大了,白應榆把周亦生的手拿下去,繼續往祁淮身邊蹭。眼看著要到了,不知位置上誰的腳絆了白應榆一下,他身體失衡,直直往前撲了過去。祁淮眉梢一跳,卻無動於衷,任由白應榆摔在桌上。白應榆的腰撞在桌角,再一次受到重創,他咬緊牙根才沒叫出來,周亦生和羅常都喝嗨了,祁淮更是沒有幫他。他一個人站起來,湊到祁淮身邊,稍稍提起音量:“祁哥,亦生哥讓、讓我來接你,我們多、多久回去呀?”祁淮吝嗇給他一個眼神,他手裏把玩著酒杯,就在白應榆要再問一遍的時候,他薄唇輕啟,無比涼薄吐出兩個字。“等著。”作者有話說:求一波海星~收藏~第30章 他碰你了嗎白應榆一怔,他捏緊手指,看著祁淮欲言又止。音樂聲變得更加震耳欲聾,卡座裏的祁淮也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在卡座四周看了一圈,白應榆找不到落座的位置,隻好原路小心翼翼地退出去,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時,酒吧的服務員拿著酒單走了過來。酒吧的規矩白應榆是懂的,他翻開酒單來回看看,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果汁,還花了他88.8。普通的座位椅子很硬,白應榆坐在上麵腰也疼,他身上的傷還沒有來得及上藥,後背上的傷口已經有些發熱了。白應榆沉默坐在角落,偶爾朝祁淮投去視線,大多時候都垂眸不知在想什麽。他柔軟皎潔,像是從窗口泄進來的月光般,靜靜坐在那,像是油畫裏的筆觸下的人物。林原從酒吧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角落裏的白應榆,打發走懷裏的辣妹,他走向了白應榆。“嘿,你怎麽在這?”林原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開口道。白應榆聞言抬起頭,看到了林原,那人在初春隻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脖子上戴著各種潮牌項鏈。在燈光下映襯出發梢的一點紅色,腦後束起兔子尾巴一樣的發揪。白應榆微怔,轉而露出笑臉,回答道:“我、我等人。”“等人?你身上的傷好了嗎就往酒吧跑。”林原倒是自來熟了,他一屁股坐在白應榆對麵,端起白應榆桌上的酒聞了一口,“果汁,不是酒啊?”白應榆雖然不知道林原要做什麽,還是點了點頭,開口道:“你、你呢,來、來玩嗎?”音樂聲太大,淹沒了白應榆的聲音,林原蹙眉:“你說什麽?大點聲,要不就湊近點。”林原一邊說著,一邊向白應榆的方向傾身。白應榆見狀,湊到林原的耳邊,提高了音量:“我說,你、你是來這裏玩嗎?”耳邊的呼吸溫熱撲過來,林原感覺自己整隻耳朵都有些燙,在幽藍色轉過的燈光下,他清楚看到白應榆蒼白到無血色的唇。林原雖然看上去不好惹又刁鑽,卻還是細心的,他盯著那張唇看了一會,在白應榆耳邊道:“你去醫院了嗎?”白應榆還來不及回答,額頭覆上一隻微涼的手掌。白應榆嚇了一跳,往後躲去。林原臉色也有些尷尬,他訕訕收回手:“有點低燒,你在等誰,要不我送你們一起回去,我沒喝酒可以開車。”“不麻煩。”如冰霜般帶著徹骨寒意的聲音驀地在耳邊響起。兩人皆是抬頭看去,白應榆恍惚看到那張痞氣中帶著怒意的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手腕便被抓住了。那力道讓白應榆瑟縮著皺起了眉頭,踉蹌站了起來。林原也跟著站了起來,五官擰在一起。氣氛變得壓抑,兩人起初沉默對峙著,白應榆一頭霧水,想不出兩人有什麽過節。“是你啊,帶著病人來喝酒,你怎麽想的。”林原直性子,性格就跟他頭發的顏色一樣暴躁。祁淮麵上沉靜,像是沒脾氣似的,白應榆卻清楚看到他眼底幽深和鋒利,像毒蛇的豎瞳。“你呢,來收集取消榆榆獎學金的證據?”祁淮痞笑,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