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大山聽了好吃的話,心中那個恨啊!


    他自然不是恨無言,而是恨那兩人死去的護衛,那兩個引來這場地禍端的護衛。(.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望著無言手中碧羅升煙的酒令,他可不知有多羨慕。


    卻不曾想,到頭來這一張酒令本來卻是屬於自己的,可卻成全了無言。


    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卻被兩個護衛弄成了一件天大的禍事,叫他如何不恨!


    無言卻趙大山這般樣子,登即向好吃問道:“好吃兄,既是這般我可不能奪人之物,這酒令原來是給趙莊主的,那現下誤結已解,就當照舊給趙莊主。”


    好吃卻哼道:“不行!給了你便是給了你,再說了我不殺他趙家莊已是天大的恩惠,還給他下酒令,豈不是便宜了他。”


    無言道:“若是如此,我斷斷不能相受。”


    這麽一件奪人所好之事,無言斷斷是做不出來,再說了趙大山可是與師叔有交情的人,相當於自己的長輩,若是自己依舊這般接了的話,豈不有損準劍派的門風,豈不是給白旭與趙大山添上隔閡,故而他決不能相受。


    好吃一聽這話,大聲道:“我先前可是說了,你接都接了,現下可由不得你,若是你敢反悔,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好賭也開口道:“你若反悔,我們可不管了,縱使你比試贏了我們,我們也要殺了你!”


    好喝卻勸道:“小兄弟,你可莫要亂來,可別逼我出手,你若反悔,我決計不能不出手。”


    趙大山歎了一聲,對無言道:“無言賢侄,你接了便接了,怎可反悔,豈不有辱你準劍派的門風!凡事都講個緣,事情到現下這般,隻能說是我趙大山與之無緣,不關你事,你無需多慮。”


    無言對好吃道:“好吃兄,不如你再下一張酒令與趙莊主,如此不是甚好。”


    好吃道:“此次所發的酒令數量有限,哪裏是你說能多發一張便多發一張的,你以為碧羅升煙酒那麽多?你想幾人來喝就幾人來喝?”


    好賭嘿嘿道:“小子!你可別打歪主意,我們先是認令不認人!當然了,你可別把酒令給了趙大山,然後叫趙大山來,這是沒用的!因為我們後認人不認令!這次每派的酒令給了何人,我們四兄弟清清楚楚,你作不得假。”


    無言這下可陷入兩難之地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登時一臉苦笑。


    趙大山對無言喝道:“無言賢侄,你何必如此,難不成要前功盡棄麽!”對酒莊三好道:“三位,他剛才說的是氣話,這酒令他既已接了,自是容不得他反悔。”


    趙大山見酒莊三好一臉怒色,生怕無言再說下去惹惱了這三個煞星,那前麵一番功夫盡數成了無用之功,遂忙這般說道,他此時已不作多想,隻想早點送走這三個煞星。


    無言歎了一聲,他當然識得這當中的緊要之處,道:“三位,青陽再見!”這話再明白不過,自己定然會到。


    酒莊三好均是嘿嘿一笑,好喝拍掌道:“這就對了麽!”


    好吃笑眯眯點頭,對無言道:“你也可以把你那小戀人帶來哦!我姥姥最喜歡看天下有情人在一起了,而且你那小戀人跟劉芳師太有大大的幹係,我姥姥定是喜歡得不得了!”


    無言心中暗罵:“你個混人,盡提這事做甚!”當著玉琳的麵,他一時倒不知要不要答了,回了他又恐玉琳生了什麽誤解,不回了他又恐他生疑,索幸淡淡一笑。


    一旁的玉琳心中隻覺甚不是滋味,心中想著:“有情人麽,小戀人麽,連這家夥都覺得你們是最般配的一對。哎……我……我……。”一時間心頭湧起千百般滋味,甚是難受。


    好吃見無言不回他話,追問道:“怎麽了?”


    無言隻得硬著頭皮,笑道:“這個麽……到時看看吧,她可不喜歡飲酒。”


    他這話語中的她所指的自是玉琳,當然不是那個蠻橫亂來的趙燕兒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好吃道:“我也沒強求你帶她來,反正最好就是能夠一起來。我不多說了,我還有事要辦,這就走了。”於是對好喝好賭道:“二弟、三弟那我們這就走罷。”


    好喝好賭齊齊點頭,好吃轉身當先行去,好喝好賭登時緊步跟上,三人行了幾步,驀地換行作奔,然後躍上遠處一片假山之上,幾個起落之後,三人便消失在了無言等人的視線之中。


    望著三個煞星消失,在場眾人不禁都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無端而來的大劫總算是過去了,幾人相顧大笑。


    無言望了望手中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酒莊請貼,小心翼翼便將之放入了衣襟之中。


    蕭湘卻開口道:“對了!我在鍾內似乎聽到你們跟他們比試,於是我便想非一時三刻能有個結果,幹脆靜心打坐,卻不知後來的事,直到他們就拍鍾放我出來,看來是贏了麽!到底怎麽回事?”


    白旭指了指無言,笑道:“我這滑頭師侄引誘他們三人比試,三盤兩勝再押賭注,他卻贏了兩場比試,這不就放你出來了麽。”


    蕭湘點頭,道:“原來如此!”但又覺疑惑:“無言賢侄武功低下,決不可能比武取勝,所比之處定是他最為拿手的!看來是比酒!”目光投到遠處那幾張桌子之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便道:“看來是跟他們比酒了!”


    趙大山笑道:“對!除了比酒,還有比這聽看之道。”


    “聽看之道?”蕭湘眉頭大皺,道:“這是什麽比法?”


    白旭笑道:“蕭兄,現下還不是跟你細細詳說的時候,等下再慢慢與你細說。”


    趙大山卻是歎了一聲,又哈哈大笑,道:“此次我趙家莊能過了這一劫,無言賢侄當居這首功!”


    無言笑道:“趙伯伯廖讚,賢侄何德何能!再說這一次蕭伯伯、我師叔、我師姐均是鼎力相助,要說這首功自是他們三人。”


    蕭湘道:“慚愧,我卻成了人質,反倒被你小子所救。”


    白旭道:“師叔我常怨你武功低下,想不到到頭來,我們這些武功高明的卻是沒多大的用處,這場危局反倒被你這小子給解了。哈哈!以後你師叔我可不敢小瞧你了!”


    趙大山卻道:“無言賢侄啊,我有一事相問,你極通酒道這一點我等均知,卻不想你連這暗器之道也極為精通。”


    不待無言回話,白旭哈哈大笑,道:“這小子會什麽暗器之道。”


    趙大山道:“白兄這話怎講,無言賢侄不是說你曾用漫天花雨不知數投石與他猜,他卻隻猜差了半枚麽!那麽這聽看之術自是相當了得了!實說來說,先前白賢弟扔那銅錢之時,我也凝神細看,當時所猜也是四枚半,卻如那好賭一半,猜差了一枚!無言賢侄卻隻猜差了半枚,怎說不會?”


    白旭啞然失笑,道:“大山兄啊!這小子胡說的鬼話你也相信,什麽漫天花雨不知數,漫天花雨當然有這一招,確實也有無彈這麽一招,隻不過卻哪有他吹得那般神乎其技,讓人不知數!”


    趙大山一聽此話,登時大惑,因為白旭的無彈確確實實讓人猜錯了,卻實是不知數,怎麽他現下卻如此說,忙道:“這麽說來,又是怎生回事!”


    白旭哈哈大笑,道:“無言,你還賣什麽關子,說給你趙伯伯聽聽。”


    無言淡然一笑,道:“其實呢這一場所謂的賭,也就是聽與看,不過是我使的一場騙局罷了!”


    騙局!原來竟是一場騙局!


    大出趙大山的意料,自己全程在場,若是一場騙局,竟連自己也瞞了過去了麽?可明明先前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一切都合情合理,怎麽回事?


    無言接著道:“應該這麽說,這兩場比試從一開始就是我設下的兩場騙局!這番所謂的公公正正的比試,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不公正。”


    此話大出幾人意料,幾人之中,第一場比試白旭倒是略知其中一二,但第二場他卻是不知,因此也不知當中有什麽秘密。


    此時眾人均覺大惑不解。


    趙大山忙道:“怎麽回事,你所出的題合情合理,不可能是一場騙局。”


    無言笑道:“看起來是這樣,但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是了!我來慢慢細說與你們聽。首先,便從第一步說起,便是我故意以言語引誘他們比試,其實呢從一開始我的打算是為了拖延時間,於是胡扯些話與他們閑談,到後來與他們的對話之中,卻發現了幾點緊要之處。


    第一點,這三人對自己在吃、喝、賭之道上甚是自負。做事之時,當然可以自信,但當自信太過於甚,這自信自成為了自負,而他們便是這般。


    第二點,這三人對吃、喝、賭之道極是重視,當你重視一件事,並在上麵取得成就之時,就會以之為傲,也就是說他們將這三道引以為傲。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當然想展示給別人看,讓別人看到他的成就,也就是說他們急著炫耀。


    第三點,這三人性格雖然怪異,但思想單純,並無多大的心機,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守信用!


    先前我曾遇過他們,倒對這些人略知一二,守信這一點,我卻是知道的。


    掌握了這幾點,我便有了比試的打算,並在心中為之謀劃,緊接著從言語中一步一步為他們下套,將他們往比試這一個方向引誘。


    果然!他們三人一步一步踏了進來,踏進我所設的這個看似公平卻不公平的局。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輸了!


    自負,就是他們所輸的第一點。


    因為有了自負,別人否定讓他們自負的事的時候,他們就會大是惱火!人在處於惱怒之時,最容易受人所激,於是我便放出狂言,說什麽我說是天下第二就沒人敢說是天下第一,就是為了激怒他們,然後編些鬼話,這樣簡簡單單一個激將法,卻為我贏來了這番比試中最為重要的一點,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點,就是比試由我來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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