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把衣服上的血抹了一把,他的手沾染到那些血的部位通通都被像火燒紙一樣燒穿了,那些血似乎還想蔓延到其他部位,張三年直接把手砍了,那隻手還沒來得及掉在地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理發店的空間會出現這種東西?而自己還知道這玩意是啥?看來自己是真瘋了,張三年聽著窗外仿佛下冰雹的雨點聲,開門一看,雨點似乎不在理發店這塊下了,而附近巨大的裂縫剛好能將雨水和血全部收走,張三年感覺這就像自己一樣,明明都難受的快要死了卻還是有某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支撐他活著。


    他欣賞般看著這副場景,並發現道路盡頭有個人影,他皺著眉頭,有很大的不解。


    殷紅色的迷霧本質上就是一種人體溶解劑,這玩意針對人,並且隻針對人,普通人隻要接觸這種迷霧一瞬間就會當場變成血霧,何況還是這麽大的雨,張三年剛才能不死都得靠全身力氣,什麽人能在這活著?


    張三年剛思考完,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尖銳物體刺穿了他的心髒,他顫抖的向下一看,那是一根魚叉,而那邊的人影正是魁魁格。


    他絕望的說不出來話了,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但他就是感覺自己會死,被一位老朋友殺死。


    回到床上,張三年懶得哭泣,便早早的騙了自己,他不想待在這莊園了,早早去下一個地方更好。


    這時候,他才發現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本就虛弱不堪的張三年再次紅溫了起來,他眼睛一轉,發現旁邊的是鬥笠狗,腦門上還貼一個紙條,“別動,動一下我打死你。”,這一看就是狗寫的。


    這樣的場景……讓張三年忍不住笑,鬥笠狗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拳,他總算不笑了。


    鬥笠狗似乎不會說話,他從背後拿了一張紙,張三年光是看著他寫字就感覺到了一絲憤怒,寫完後直接貼在了張三年臉上。


    “他媽的,你是做什麽噩夢了嗎?剛你的身體就像他媽排氣管一樣瘋狂冒彷徨!還好我全吸了,這才沒影響到其他人,但是我現在都忘記怎麽說話了!你說咋辦?”


    張三年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其他事呢,“很簡單,我自殺不就是了。”


    說完這話,張三年當場自殺了,又尋思著有點不對勁,這狗怎麽知道彷徨的?一碼歸一碼,指不定這狗就很有見識……


    張三年還是感覺好煩,他就怕這狗是彷徨教的人,可他是教主啊,他在糾結啥呢?他也不知道。


    此時,另一個世界中,仕為了犒勞和他一起出去的人,就在附近的山頭上打了一隻藍色眼睛的狼烤著吃了,他們圍坐在火堆旁,有一個兵說這玩意可比吃人得勁多了。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吃東西的,就是把要吃的玩意放在象棋頭的底下靠感覺做出吃的動作,食物不見了,肚子也飽了,總得聊點什麽的。


    “你們聽過一句俗語嗎?龍鳳氣,花花氣,日月氣,出來飄的人都想打個赫子棋。赫子棋是黑方的執棋人,這玩意可壞的很,天天都在找樂子,有一次還把橫豎教的人引皇宮去了,你猜皇帝怎麽樣了?”


    “死了?”那時候想讓張三年說的懲罰的兵問到。


    “比死還可怕!橫教和豎教的人共同拿著一張紙讓皇帝選,橫豎都是死!不選兩個一起上!”仕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有些驚恐的說:“我也不知道他死沒死,他用某種方法保留了自己的某些東西,現在可能就在你們的背後!”


    巧合的是,這話剛好被才來的張三年聽到了,他慌忙的看了看自己的背後,引起了所有人的嘲笑。


    張三年剛才還在死海漂著,莫名其妙的摸到一個象棋就來這了,他也有些懵,自己不是車嗎?怎麽變成兵了?不過來都來了,他總得殺幾個兵家的人,現在他改變了想法,那就是先找點樂子再殺,緩和一下難受的情緒。


    “我隻是膽子比較小而已,我先出去解個手,馬上回來。”不知為何,張三年吃完肉就感覺心情好點了,他躲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叢裏,打算挑個最好的時間把他們都殺了。


    “唉,你幹啥呢?”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張三年感到很疑惑,因為他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回頭一看,那也是一個象棋頭,但是天太黑看不見上麵的字,應該是黑方的,或許是因為這副身體對黑方的恐懼,張三年說不出話來。


    “內向?別這樣嘛,讓我看看……哎呦我嘞個去!你們吃好吃的不叫我?我來了!”象棋頭扒開了草叢,火堆邊的人大快朵頤的場景讓他發出了一聲驚呼,他立刻衝了上去,又立刻被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在混亂中,張三年終於能看見那象棋上麵寫的是啥了,是卒。這副身體的恐懼感總算消散了。


    仕一腳把卒起飛到了草叢裏,隨後繼續跟別人聊著天,卒捂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有些疑惑:“他們咋打我啊?難道是精神不太好?”


    “你說呢……你是黑方的人,我們是紅方的人,不打你才怪了。”張三年跟看傻子一樣說道,卒用手指了指他,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顯得很疑惑。


    “黑方是啥?紅方又是啥啊?我隻知道咱們都長著象棋頭,況且!我之前還跟一個紅色的帥玩的好好的,咋到這就成這樣了?”


    張三年無奈的看著麵前這胡言亂語的卒,他能肯定這玩意活不了三天,但是至少能套點話,他就讓卒先在這裏待著,自己去拿了一點肉給了卒,張三年看著那股吃相,總感覺象棋頭下會是一個很開心的表情。


    “大哥你人真好!是我見過的紅色象棋頭中唯二對我好的了!我拜你做大哥!”


    “得了吧你,你這麽個性格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聽到這話,卒顯然有些手足無措,“我來兵家都一年了,活的好好的啊?”


    “那你說,你遇到危險時是怎麽過去。”


    “呃……半年前我遇到了一夥響馬,我想跟他們交朋友,但是他們卻對我動刀子,帥突然出現把他們全殺了,還有幾個月前一個橫豎教的人讓我選橫豎線,我想跟他做朋友,帥突然出現跟他打了個兩敗俱傷,還有……”


    “夠了!你不能一直依靠他!”張三年突然激動的打斷了還沒說完的卒,藏在樹上的大黑鳥都被嚇飛了,“帥注定會死!被一個叫做張三年的人痛苦的殺死!”


    “……大哥,我是真不想和這個殘忍的世界一樣……”


    “不要叫我大哥!你不狠下心來肯定會死!我說你會死你就會死啊!你肯定會死啊!!!”


    張三年轉身無力的走向了火堆,卒停留了好一會,也失神落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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