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年隻好坐以待斃,百米,千米,萬米,他懶洋洋的數著自己上升的高度,他越來越快,照這麽個趨勢下去,他肯定會撞到某個東西當場變成碎塊,但是說不定還能去吳大錢的家鄉看看,張三年還是挺期待的。


    他的速度很快就接近了光速,或者是更快,張三年無法描述這種感覺,周圍的空間不斷閃爍後停止,給人一種壓根沒動的感覺。


    張三年很快就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發現自己停了,而自己的身前是一個巨大的白色牆壁,恐怕比普通牆壁大個幾千倍不止,他到底是在哪兒啊?


    “媽媽!他飛出來了唉!”


    背後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像是個女的,張三年轉頭一看,那是一個紮著馬尾辮,戴著紅色發卡的小女孩,差不多有牆的三分之一高,看張三年的眼神異常興奮。


    張三年重新審視了一下房間,那看著和正常房間沒什麽區別,他的每一次行動都能獲得那小女孩的一聲歡呼,他發現自己身下有個幾乎占滿了整個桌子的玻璃箱,裏麵就像太空一樣,自己是從這裏飛過來的?


    就在他思考時,房間的門開了,一個衣著亮麗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應該是小女孩的媽媽。


    她慈祥的摸了摸那小女孩的腦袋,“孩子真棒!先出去吧,我有話想跟這位小人說。”


    “好的媽媽!”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出了門外,中年婦女對張三年張開了嘴,每一句話都像是砸在張三年心髒上的鐵砧。


    “你的名字叫張三年對吧?我經常聽我女兒講你,你是她最好的造物了,你這次飛來就是因為她想見你啊,小家夥~”


    張三年呆愣住了,他能感覺自己正在快速的掉落著,但是他除了自身的感覺完全沒有參照物可以讓他知道他的速度,就好像一直懸在空中一樣,他根本不想接受自己的世界是某個人的造物,氣的想吐血。


    他無奈的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書桌,他心裏有一種想法讓他去去書桌上看看,那想法是無比的強烈。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算了吧,把我拿起來,讓我看到那書桌的全貌,行嗎?”


    “自然可以的,小家夥~”


    話音剛落,張三年正在以超光速移動,這種感覺一秒就停下來了,他現在站在那個人的手尖,書桌的樣子被他一覽無餘。


    一股強烈的憤怒感頓時傳到了張三年的每一個血肉裏,隻見那書桌上放著一副象棋,除了兵卒和帥將,每一種棋子都少了一個,張三年轉過了身,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的眼光盯著那人。


    兵家騙他的那方是紅色的,那個小女孩頭上有個紅色發卡,這個女人穿的也是紅色衣服,他們肯定是兵家的人!!!


    “好啊,我差不點就信了!回應我的呼喚!哈母!”


    那中年婦女趕快撤回了手,一臉驚恐的盯著空中的張三年,他正在以那中年婦女的眼睛都看不清楚的速度將肉體拋進周圍的小洞中,霎時間,張三年變得比那中年婦女還要高,他緊握著拳頭,緊緊盯著那人恐懼的目光。


    “兵家,兵家,兵家……”


    張三年一直重複著這段低語,直到他把一家三口全部拖進這個房間殺光為止,他看著右手上的一個大口子,這是男主人反抗時給他劃的,他用力的擠了擠,血流了出來,腦子也亂了。


    他把所有擁有紅色的東西的人認成了兵家,這下好了,自己也成了兵家,張三年靠在角落放棄了思考,直到他重新回到莊園裏。


    以實瑪利和李真至不見了,他麵前的地上有張紙條。


    “那兩個人跑了,你放心,那個元素人的一部分記憶已經被我消除了。”


    張三年隨便看了一眼就失神落魄的來到了三樓,發現自己的衣服和其他東西還挺耐燒的,被大火吃了這麽久連一點傷口都沒有,這倒是逗笑了張三年。


    他穿上溫暖的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李真至這個爛慫玩意似乎滾到了地板上,張三年沒管,他想睡覺了。


    “晚安。”鴨先知突然出現在了床頭櫃上,裝模作樣的閉上了眼睛打呼嚕。


    張三年正想找人說些話呢,鴨先知也湊合,“……死鴨子,我剛才見到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了,我還把他們一家人都殺了,你信嗎?”


    “你有沒有那個能耐先不說,何況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創造者,要是真有的話,那就隻可能是大夢醒了。”


    張三年剛想反駁,聽到大夢醒的那一刻就把話壓了下去,一般的神根本沒有名字,這玩意肯定來頭不小,“這話咋說?”


    “那是依家人富有的根本,大夢醒一直在睡覺,他所做的夢都會成為現實,但是我就知道這些,長啥樣在哪都不知道。”


    張三年突然若有所思,這玩意不是跟自己幾乎一樣嗎?鴨先知估計是在騙他。


    說到依家,他想到了依小黑,又想到了理發店,不過現在肯定是一片狼藉了,說不定……


    他來到了理發店,眼前的場景簡直讓他瞠目結舌,天上下起了大暴雨,雨夾血,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個雨滴都有一個臉盆一樣大,地上到處都是巨大的裂縫,理發店已經塌了,準確來說是化成了粉末,張三年不明白它是怎麽在這磅礴大雨中沒被衝走的,甚至一點都不濕,他捏了一把粉末,搓搓手就散在地上了,跟麵粉似的。


    張三年突然感覺有點癢,撓了撓後腦勺,發現後腦勺被開了一個大洞,是雨滴裏麵的血腐蝕的。


    “臥槽!水滴!攻擊物是水滴!”


    張三年不自覺的大叫了一聲,便慌忙的向四周的洞裏扔去血肉,怎料那雨滴裏夾雜的血液直接把頭頂上的洞腐蝕了,就連露在外麵的彼時刻印也難逃一劫,不一會哈母的東西就全沒了,好在張三年動作夠麻利,在自己眼窩中的彼時刻印被腐蝕之前就躲進了理發店。


    他癱坐在門邊,一邊抱怨著哈母的黑心一邊研究著那些落在衣服上的血,因為他好像在某一個世界見過和這玩意類似的。


    等他想起來時,張三年睜大了眼睛,嘴巴也一顫一顫的,“殷紅色迷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流浪的幻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叫唐吉訶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叫唐吉訶德並收藏流浪的幻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