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錢這會已經放鬆的坐在了石墩子上,夜晚的涼風和恰到好處的燈光與音樂更是讓他沉淪,旁邊還有個人給他遞上了一桶爆米花。


    “謝謝,哥……們?”


    吳大錢剛轉過頭想道謝,卻發現旁邊根本沒有人,他也沒有聽到旁邊的人移動的聲音,隻有手上的爆米花能證明剛才的事。


    (媽的,碰上鬼了嗎?)


    正當他疑惑時,一隻蒼老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那隻手消失了,而不遠處有一個躺在地上的老頭,在發出一些微弱的呼救聲。


    吳大錢連忙將他扶了起來,那老頭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隨後眼睛裏含著淚水握住了吳大錢的手,他想走也不行。


    “年輕人啊,多虧你救了我啊,沒有你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死在街上了喲……”


    “不用謝,老人家。”


    吳大錢表麵上正常,但心裏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這樣吧小夥子,我也沒啥報答的……我給你介紹個工資高工作如何?”


    “哎哎小夥子!你要去哪啊!”


    吳大錢當機立斷的跑路了,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直到他跑到一個陰暗巷子中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他又陷入了一陣迷茫之中,吳大錢又忘了自己來幹啥了。


    “哎,帥哥,你要來加入我們樂團嗎?”他的後麵又有一個年輕人來了。


    吳大錢本來想說不的,怎料那個年輕人頓時變得無比憤怒,一陣衝擊波將他掀飛了出去。


    等他再抬起頭,那年輕人的模樣早就變了,那玩意長了三個頭,吳大錢全都想起來了,左邊是那個小孩的頭,右邊則是他扶起的那個老人的頭!這玩意正是殘疾響亮樂團的成員之一,是去梅!


    “不想加入是吧!不想加入……那你也白想活著!”


    是去梅這三個腦袋同時爆喝,吳大錢被震的暈倒了,暈倒之前,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地方根本沒有像這樣的陰暗巷子。


    ……


    張三年這會也沒什麽可玩的,音樂又學不會,就花了很多錢讓周圍的人停掉音樂想去看看張家人的世界。


    在此期間,他花了很長時間來證明自己根本就沒有在棋盤之中,張三年也很好奇那個張家人是怎麽把帥打退的,看了一小時的結果就是學不會,根本學不會。


    在看張家人的時候,張三年的視野裏還能出現那個館主張家人,他隻能歎氣一聲,隻求著貓甲快點回來。


    “美麗的小姐,您還在這裏是在等我嗎?”這個小醜不知何時又坐在了他的旁邊,張三年感到一陣無語。


    “奧利奧利安,我跟你說我不是女的,我是男的,還有這個給你。”


    張三年說著說著就從兜裏掏出了那張硬紙片遞給了奧利奧利安,他頓時爆發出滑稽的笑聲,隨後那張硬紙片就變成紙鳥飛走了。


    “小醜就是給人帶來歡樂的!你說對不對啊?”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哈哈哈!那麽我就直奔主題了!你的名字叫張三年,對不對啊?”


    張三年不是覺得後仰了起來,雙手插進兜裏,準備局麵不對就拿出匕首和金藤硬石。


    “別緊張嘛,小醜通常來說有個大鼻子!盡管我沒有,但是我的鼻子可靈了!聞出你的名字有什麽困難的呢?”


    張三年並未鬆懈,握著匕首的手變得更緊了,奧利奧利安或許是看出了什麽,便將自己的小醜頭套摘了下來。


    張三年頓時瞳孔一縮,因為在那頭套之下沒有頭,而被捧在手裏的手套還能發出聲音。


    “別驚訝嘛,我加入樂團的時候頭都掉了,馬上都要快死的了,我們團長給我做了一個昂貴的手術!現在我靠著這個頭套就能做到常人能做甚至不能做的事!”


    張三年至少鬆了一口氣,還好這玩意不是帥。


    “我們言歸正傳,你最近是不是很迷茫?”


    奧利奧利安戴上頭套坐了下來,張三年不想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嘿嘿!那麽你是不是前往了另一個世界呢?那裏麵有一些象棋頭,還有一些……


    “你他媽怎麽知道的?”


    張三年打斷了奧利奧利安的話,奧利奧利安笑了一下,隨手掏出了不知道從哪拿來的香腸塞進了張三年嘴裏,“小醜說話時可不能被別人打斷哦,看來我猜對了哦!”


    “讓我想想……是不是那個象棋頭之中有一個讓你很困擾?那個象棋頭上寫的是帥,我沒猜錯吧?”奧利奧利安問道,張三年驚呆了,恐懼的點了點頭。


    “那你想讓這些通通消失嗎?就像是早晨被燕子叼走的餅幹似的!是就說是,不是就說大餅幹飛走!”


    “……是。”


    “那好!你願意成為我們樂團之中的臨時的一員嗎?隻需要今晚的演出過了之後我就可以對你施展超級消失魔術啦!”


    奧利奧利安伸出了手,張三年也止不住笑容的握住了手,“順便問一下,你們今晚的演出是什麽?我得好好練習一下,不然我怕我整不好。”


    “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團長在今晚要整個大活!那簡直就是後空翻踢到了一個印有頭獎的彩票一樣!這個城市的人們都會變得幸福起來!”


    奧利奧利安說完之後就滑跪走了,隻留下張三年一臉懵。


    一臉懵之後,張三年又突然展開了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終於可以解脫了,終於可以擺脫那個象棋頭了。


    這笑容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見遠處有一個穿著破爛還打著傘的人,挺像棉被,他就立刻逃到了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裏。


    “哎呦我去!誰啊?起開啊!”


    剛跳進垃圾桶,張三年就感覺下麵傳來了一些聲音,他連忙爬了出去,一顆腦袋便從垃圾桶裏探了出來,兩人都嚇了一跳。


    這玩意不是計算機嗎?那呂奉先是不是跟他來的?


    “依衫!你他媽吵吵鬧鬧的幹什麽?信不信我……?”


    另一個腦袋也從另一個垃圾桶裏罵罵咧咧的探了出來,空氣頓時凝固了幾秒,張三年率先開口道。


    “什麽玩意這是?你們倆咋來這翻垃圾桶了?”


    “呃……大哥,就是方快那小子買了個小道消息,說這個地方前麵就是演出的舞台,他就帶著我連夜跑過來了。”依衫尷尬的說道。


    “害!我們馬上就能回本了!你知道這裏為什麽見不著一絲定夢店的影子嗎?因為這裏的人聽那些樂團的音樂就算是享受,大不了當個黃牛,咱倆把自己靠前的位置賣了,賺他個18萬也是不虛的!”方快慷慨激昂的嚷道。


    “你們這小道消息花多少錢買的?”


    “100來塊吧,這是我倆的全部身家了,到時候就回個2000倍的本!”


    “你們加油吧。”


    張三年跑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種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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