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不好了!”王明惱怒道:“又怎麽了?!”聽著王明充滿怒火的聲音,工作人員抖了抖,小聲說著:“是李源,李源今天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我就上他家找他,已經人去樓空了,隻留下一封辭職信。”李源是今後俱樂部的金牌調酒師,俱樂部給出了非常優待的頂薪工資,再加上俱樂部培養了他多年,他的離職對於俱樂部來說是一大筆損失。聽到李源離職的消息,讓王明一下子懵了,轉頭對著王燦怒喊:“李源怎麽會突然離職?”王燦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震驚,畢竟李源這段時間的業績很好,跟俱樂部也沒有什麽摩擦,怎麽會突然離職?難道是對俱樂部不滿?也沒聽說啊。王明想到張特助的話,連忙追問:“李源昨晚接待了哪位貴客?”工作人員遲疑地說了句:“好像是……夏少來著。”王明心裏一沉:“難道是李源做了什麽惹夏少生氣了,所以連夜跑路了?”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王燦,見他臉色陰沉,不敢隨意出聲。他在俱樂部也幹了很多年了,是俱樂部的老員工了。當年,他為了抱王燦大腿,跟著王燦一起欺負容琛,做了不少缺德事。所以,當他前幾日在俱樂部看到容琛時,像見了鬼一樣,不安了好幾天。容琛忽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夏氏集團的執行總裁,這誰能想得到,那可是夏氏啊,而且那可是執行總裁啊。從一個最底層的社會垃圾,變成了資本家。卑微到塵埃裏的人突然變成了需要他們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大人物。想要對付他們還不是動動手指,這麽簡單的事。所以在確定了容琛身份的那一刻,他就悄悄去找了經理,隻是經理對當年的事閉口不談,甚至想要推卸責任,他就不敢再多問,生怕經理將當年的事情全部丟在他身上。俱樂部還有幾個跟他一樣,做了很多年的老員工,對於當年容琛發生的事,也略知一二。李源就是其中之一的知情者。而昨晚,李源接待過夏少,接著李源就離職了,連手機號碼都變成了空號,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免讓人多想,李源是不是跟夏少說了什麽。工作人員抬頭便對上了王燦警告的視線,眼神陰毒,讓他不敢再逗留,隨便找個理由退出了辦公室。隻是在退出門外之後,他眼裏閃過一絲不甘。王燦借著是王明表弟的身份,在俱樂部作威作福,這麽多年給王燦當狗的日子,他也受夠了,既然現在王燦得罪了夏少,那他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把王燦踢下來?王明還在調查事情的起因,並且認定是李源得罪了夏少,讓人追查李源的蹤跡,絲毫沒有留意到一旁的王燦臉色古怪,一身冷汗。王燦不敢告訴王明實話,否則不僅是丟工作這麽簡單的事,有可能王明會找人弄死他。利益麵前談什麽親情。但是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要是東窗事發,他不可能保全得了自己。想起消失不見的李源,王燦腦海裏也有了主意,他這些年背著表哥,在俱樂部可是撈了不少油水的,倒不如……王燦快步離開,沒注意到躲在角落裏的吳興,也就是剛才那位來向王明匯報消息的工作人員。在確定王燦離開後,吳興悄悄推門進了辦公室。王明:“又怎麽了?”吳興抖了抖,眼裏閃過一絲膽怯,但是當他想起上次找王燦聊容琛的時候,王燦那般推卸責任,如果他今天不站出來,恐怕日後這件事被爆出來,他就成了替罪羔羊。“不是李源。”王明:“你在說什麽?!”吳興哆嗦著說:“王總,夏少是因為容琛才與我們終止合作的。”王明咬牙切齒地問道:“怎麽又跟容總扯上了關係?”吳興:“因為七年前,容琛還隻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傻小子,在我們俱樂部待了兩年,當年還是王經理收留了他,李源也知道,昨晚是李源接待的夏少,也許是因為他將事情告訴了夏少,才會惹怒了夏少,牽連了俱樂部。”王明:“傻小子?什麽傻小子?!”吳興忐忑地說道:“就是如今那個傳聞入贅夏氏,又當上執行總裁的容琛。”王明勃然大怒,冷聲質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吳興硬著頭皮,全盤托出,隻是有很多涉及到他的事情將其隱去,全部推到了王燦身上,一口咬定他沒參與任何事情,一切都是王燦惹的禍。王明氣得差點暈過去,童工也就算了,還隨意欺辱員工,輕則打罵,重則體罰,還故意克扣員工的福利和工資。吳興跟在王燦身邊多年,掌握的證據不少,而且還不隻是對容琛這樣。更甚者,他這些年私吞了不少大筆金額。這麽多年,他竟然毫無發現!“去,去找王燦過來!”第21章 等容琛結束完會議,再進來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夏溧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玩著小遊戲,聽到他進來,甚至沒有給他一個眼神,一副矜貴冷豔的模樣。不知道怎的,可偏偏容琛想起的是他昨晚受到驚嚇,落荒而逃的身影。止不住地唇角流露出一抹笑意。看著夏溧臉上疲憊的神色,他隱隱約約猜到是什麽原因了。容琛心裏湧出幾分甜蜜,突如其來的驚喜覆蓋了他所有感官。挨著夏溧旁邊坐下,容琛明知故問地開口:“昨晚沒睡好嗎?”夏溧淡淡地“嗯”了聲,涼涼地說了句:“做了個噩夢,夢見夏氏交到你手裏,但是破產倒閉了。”容琛頓了頓,挑了挑眉說道:“我也覺得現在還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不如哥哥親自培養我幾個月?說不定在哥哥親自指導下,我的進步神速,很快就能勝任總裁這個位置,想必也能在哥哥手裏學習到更多。”“親自”這兩個字咬得極重。夏溧:“……有張特助就足夠了。”“不行。”容琛湊近他,一手搭在沙發靠背,另一隻手放在他的旁邊的沙發扶手,將他圈住在沙發的一角。“我想要你親自教我,老婆。”容琛忽然逼近,讓夏溧措手不及。容琛的視線充滿了侵略性,落在他身上,讓夏溧感覺到不安和緊張。在容琛靠近他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獵物盯上的感覺。如果是不確定自己心意之前,說不定夏溧會惱怒地羞辱他一番,可是現在話到嘴邊,都無法說出口。就像是舍不得說那些傷人的話,不想在容琛臉上看到因為他而流露出難過的神色。也就是他猶豫的這幾秒,縱容了容琛的一步步逼近。夏溧心跳得很快,心裏有幾分抗拒,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大概是猜得到容琛想對他做什麽,他緊張地抿緊了薄唇,分不清是期待還是懼怕,抓著衣擺的指尖泛白,腦袋裏的那根弦線繃得緊緊的。他臉上的紅暈一點點蔓延,耳朵和頸間緋紅一片。他身上的那股甜香愈發的醉人。容琛俯下身,鼻尖貼近他的脖頸,淺淺的氣息灑落在他的皮膚上,又輕又癢。夏溧強忍著心悸的感覺,抓住他攔在腰前的手想要推開。他的手很白,抓著容琛的手臂用力時,圓潤的指尖會泛著粉色。光是看著夏溧的手,容琛都感覺自己渾身像被火灼燒一樣。很熱。容琛深吸一口氣,將夏溧輕輕推靠在沙發背上。“呃”夏溧悶哼一聲。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忍不住用手輕輕摩挲著。“容琛……”“別這樣。”“癢。”容琛盯著他,漆黑的瞳孔中仿佛流動著璀璨星光,眉宇間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柔的神色,他身上那股冷酷乖戾的感覺一下子就淡了。隻讓人覺得萬般柔情。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輕輕喊了聲:“哥哥。”夏溧“嗯”的這一聲甚至有些顫抖。容琛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臉,仿佛要將他吸進無盡的深淵。他清晰地察覺到容琛的欲望,那樣熾熱,那樣強烈。夏溧心生退怯,往後縮了縮。“別躲。”“老婆。”“我想吻你。”容琛伸出手臂,將他圈進懷裏。夏溧還未來得及開口,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攬著他的腰的手微微用力,兩人緊貼在一起。夏溧的瞳孔微微睜大,大腦一片空白,容琛輕輕舔著他的嘴唇,這樣冒犯的舉動讓夏溧閉緊了雙眼,他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