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王八蛋,真太自大自狂了。小子,你瞧瞧爺爺怎麽收拾你,你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哎,就算他不狂,我不是還不會放過他嗎?


    “這麽講,你想承擔一個橋梁作用了,連接我和趙波之間。也可以說,遊說於我和趙波之間,對吧?”


    “儒雅先生果然聰明,正是個這層意思。”她露出驚喜的快樂。


    “這個也怪了,要說一定要有個人來承擔這個作用,那麽這個人一定是趙麟才對,也才名正言順。”我真的有些搞不懂,“為什麽會讓你來承擔呢?趙麟並不知道你過來找我?對吧?”


    她驚喜的快樂變成了驚喜中的詫異,她點頭問:“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


    百分之五十的推理,百分之五十是瞎猜。想不到真讓我瞎貓撞見了死耗子。


    至於怎麽回答她,我先賣個關子,不想痛痛快快告訴她,畢竟我們之間是對頭,是你死我活的博弈。


    “我當然知道,隻是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問她,“不想知道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一件事,趙麟為什麽不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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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她猶豫了一小下,“告訴你也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要我承諾下來,全心全意幫助趙波對吧?”


    “不錯,是這個樣子。儒雅先生也是個聰明人,我們大可以直來直去了,用不著拐彎抹角。”


    “好,我發誓——”我擺出發誓的樣子,一隻手高高舉過頭頂,另一隻貼到胸口,原以為王璐璐會擋住我,誰想到她直勾勾地看著,等著我發誓。“如果背信棄義,我瑥儒雅粉身碎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後,我也追加了一句:“讓我全心全意幫助趙波一點問題沒有,可是,你們都是在生意場上度日的人,你們總不會讓人吃力不討好吧?說明了吧,我有什麽報酬?”


    “這個先生大可以放心,父親他這個人有個原則,幫助過他的人,他絕不會虧待。如果先生能成全此事,父親願意拿出兩百萬作為好處費。另外,如果先生肯夠買九州旗下的房產和門市,我們替您優惠七五折扣。如果先生想同九州合作生意,我們也會拿出最大誠意和最優惠的價格。父親雖然冷麵,看似無情無義,對人冷淡而暴躁,如果您一點真的替他辦成此事,你就會認識到他真誠和禮節,友善和寬容。”


    豁——!


    好家夥,這個禮還真夠豐盛了。


    很可惜,老爺今天不需要這些了。錢,狗屁,房產,如果你九州雄霸都垮台了,你上哪裏賣房產,還合作生意個屁!


    心裏這麽嘀咕,嘴上自然不能說出來了。我裝作貪財的驚訝狀,惹得王璐璐一陣好笑和自滿。


    “好了,條件談妥了,那就說說吧。為什麽趙麟不親自過來扮演這個角色?”


    “你怎麽知道趙麟並不知道我過來找你?”這個女人還真固執,想要討價還價。我怎麽可能在女人麵前讓步,寸土必爭是我同趙波博弈的原則:“如果王小姐連這點小事都食言,那我想,下麵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好吧!”她妥協了。


    然後勉為其難地說:“你恐怕不知道,趙波對趙麟這個兒子非常器重,他們父子關係也很好。無論是事情,趙波都不會最先考慮趙麟,而趙麟在什麽情況下也不會隱瞞自己的父親,更不會做出讓自己父親不高興,或者不情願的事情。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趙波不想同夢天鵬的走狗也就是我合作。那麽趙麟自然不會忤逆父親的意願,不肯過來見我,更不會在我麵前說上一言半語的哀求的言語。


    這個很好理解,我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有一個問題我有點弄不懂,趙波有那麽多女人,他的孩子不也似豬崽子一樣多。


    “趙波的孩子,似乎有許許多多吧?”


    我這麽一問,令王璐璐很是尷尬,她的臉緋紅了一小會,平緩之後她說:“父親的孩子是很多,可他隻有兩個兒子,一個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另一個就是趙麟了。而且,這兩個兒子都是他前妻所生。他們離婚多年,趙波有過好多次婚姻,經曆過的女人也很多,可她們都不能添上一個兒子,自此,趙波非常懷念那個前妻,也很愧疚,他也蹭到國外找過那個女人,知道她已經再婚。”


    “哦,這麽說,趙波對趙麟好,完全出於對自己拋妻棄子的懺悔了?”


    “也有血脈親情,舐犢情深。”王璐璐沒有拿鋒利的詞匯駁斥我,相反,她拋出了這麽一句不冷不熱的言辭來。她除了有涵養,更有臨場不亂的鎮定。


    她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一份報紙,推到我麵前。說:“如果你真心想輔助趙波一把,那麽請快一些,晚了,就算夢天鵬想放過趙波一次,恐怕他自己也無力回天了,何況是你我之輩了。”


    這是多份《經濟把把脈》日報,專門刊登近期經濟走向和產業重組之類提出的報道。


    我這個人很少看報紙,尤其是這一類的報紙。真就不知道近期它們報道過什麽。當我攤開報紙才發現,幾乎每一期的頭版頭條都用特寫標題把中州和九州兩大集團推向的風口浪尖,自然,拖起它們的浪花不是幹淨的海水,而是惡臭熏天的汙濁。


    其中一個關鍵人物引起了無可限量的關注:張一。


    張一的身份經曆了無數次的變化,從最先的中州集團小職員,到中州集團分部小會計,再到中州集團經濟師,再到,這裏來了個戲劇性的轉身,張一讓中州集團開除了,變成了無業遊民。接下來,張一的職業再次來個天馬行空的轉身,變成了中州集團集團總部的總經濟師,夢天鵬身邊的行政助理。


    大眾對張一高起重落的經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新聞媒體來了個刨根問底,深入挖掘張一的背景,還有他為什麽會讓中州集團掃地出門,再有,他又為什麽重返中州,變成了夢天鵬身邊的紅人。


    不要說大眾對此興趣頗濃,我也產生了三分好奇心。


    張一是誰?


    他是個鄉巴佬,土包子。一個空有文憑的無業遊民,還是我的引薦才讓他走進中州集團。


    他,怎麽突然多出了那麽多離奇的身份背景,他什麽時候在過中州工作,還是經濟師?


    這——?


    這是哪裏跟哪裏啊?


    可是,新聞媒體的報道有鼻子有眼,似乎不是說謊的樣子。


    這麽說,是多年的朋友巴霖糊弄了我,明明清楚張一的身體,卻不肯以實情相告。


    為什麽啊?


    巴霖為什麽要這麽幹?


    不太對,巴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的人生航帆中早就折斷了陰謀和算計的桅杆,隻要女人曖昧的風浪,加上有富裕生活的點綴就夠了,他絕不會,也沒有必要出賣我。


    張一數次接受記者采訪,坦言公布了讓中州集團斥退的內幕。


    他說,身為計量經濟學出身的他,無意中洞悉了慧一沫集團的黑幕,他們利用數學邏輯和虛假的公式運算騙過了許多人的眼睛,也包括政府部門的高級經濟師。慧一沫和趙波早有勾結,並利用美色和厚厚的金錢收買了政府裏一些實權人物,把市中心網點布局項目堂而皇之地拱手相讓於中州和九州雄霸,從而牟利。


    這些勾當讓擅於經濟數字運算的張一先知先覺,很可惜張一隻是個融資運算天才,他並不深諳官商勾結內幕。他找到了總經理段天章,將此事一五一十告之,豈料,段天章本來就是慧一沫的走狗,死心塌地為主子服務。他怎麽肯出賣自己的主子,找了個機會就把張一趕走了,為了消除隱患,他還買了職業殺手,除掉了那個市政府主任,根除了隱患。


    當然了,這些也隻是張一的猜測和懷疑,並無確信的證據。雖然是猜測,可是這一番話一旦從張一,這位中州集團曾經的經濟師口中說出,還真的激發了不小騷動,許多人開始議論紛紛,各種猜測也不脛而走,警方也開始有了動作。


    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夢天鵬的玩的花槍,語言的組織和記者的人選全是夢天鵬一手運作。這一招以虛擊實的手段非但高明,殺傷力驚人啊。他清楚輿論的力量,更明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內核。


    除了以虛擊實,夢天鵬還來了個以實擊實。


    這一著的運作主角變成了張一,以及張一名副其實的經濟運算天賦。


    一個龐大項目的預算不可能精確再精確,因為其中有太多不確定性和盲點。可是張一,他居然真的能做到。也真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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