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小發難果然令他們微微不安,很快,這尷尬也就轉瞬既逝了。


    趙麟賠笑說:“這個嘛,我同紅竹小姐是。其實,她是我父親的,我父親的好友,他們曾經是同學,不,同鄉,他們是同鄉。”


    漏洞百出,真夠笨了。


    還同學呢?他們相差了一代人,還同學?騙鬼吧。


    我忍俊不禁,好幾次要笑出來,身邊的王超多次踢了我的小腿,我才強忍忍下了。


    我也順風打旗,裝腔打諢順他說:“哦哦,原來同鄉啊,怨不得紅竹小姐對此事如此上心呢。你們那個地方真實人傑地靈啊,盡出人才了。”


    趙麟步入正題:“不知儒雅先生能不能做這個說客,幫我們趙家一個忙?”


    王超是個聰明人,這一次她不主動搭言了,她不清楚我內心是怎麽想的,更不清楚我要幹什麽,隻能靜待時變。


    我想,這個時候我真的要表一個態了:“放心好了,既然你們如此信任我,相信我,你們的這個忙我一定赴湯蹈火。夢天鵬那邊,就算軟磨硬泡我也要讓他放你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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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態剛剛表完了,王超就順勢插一句:“請問諸位,這件事趙波知道?還是,隻是你們擅自主張,希望平息了事端再征求趙波的意見?”


    “這個——!”趙麟為難了,這一次我明白了,趙麟果然沒有征求趙波的意見來了個先斬後奏。


    “這樣吧,我瑥儒雅完全可以從中做這個說客,但是,你們要先同自己的父親說一說吧,畢竟你們屬於後輩,無力擅權做主。”


    “儒雅先生盡避放心,事情辦妥當了,您的利益我們肯定讓您滿意。”趙麟見縫插針說。


    “好,既然答應了你們,事情我肯定會辦,這就辦,兵貴神速,刻不容緩,一會散了,我就快馬加鞭去見夢天鵬,如果尋到了合適的時機我就向他說起此事。不過之後你們要給我一個明示,轉達你們父親的態度。”


    散席後,趙麟和女朋友王璐璐兩人卿卿我我走開,紅竹單獨一人離開。我和王超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告訴司機說:“到雲頂大街。”


    王超麵無表情,她似乎知道我不會去夢天鵬那裏,她還是明知故問說了句:“不見你未來的老丈人?”


    “哼!”我冷笑道,“讓他們等著吧。”


    雲頂大街有一排私家偵探所,上一次調查趙波的隱私就是雇傭了他們那裏的一家家“神槍”的偵探所。他們工作的效率很高,既不會偷懶耍滑,也不會拿了錢就溜之大吉。上次有個交易,我很滿意,因此這次還來這家。


    這裏有一位叫摩斯的中國人,道地道地的東北漢子,看起來很精明,有點陰險的感覺,他善於用粵語交流。他是個非常謹慎的人,每到關鍵和可能產生歧義的時候他就會用普通話驗證一下。


    我算是老客戶了,見了我自然少不了幾分客套幾分寒暄。雖如此,也減不了他眉宇間的霸氣和凜然。他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交易關係的彼此,我也沒什麽好多客套的,簡單敷衍了幾句,就言歸正傳吧。我開門見山說:“還是上次那個人,我確定他們家族發家史肯定有不能見光的勾當,幫我查出來,最好有鐵證和可信的證據,不要憑空捏造,那樣的信服度會減低。”


    “怎麽,你跟那個趙波有仇?”摩斯用地道的粵語說。


    “你辦事,我給錢。其它的東西你不需要知道。”


    “對不起,您誤會了我。”他解釋道,“調查過往經曆這事,既費力,又要花大價錢。如果你恨那個趙波,隻是想弄他,害他,不然編造謊言,添油加醋,俗話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對啊,這樣也可以,我怎麽沒想到。


    “這樣能保證效果嗎?”


    “當然了,這麽弄的好處是見效快,事物都是相互的,有好處,自然也會有不好的地方,謊言一旦讓人捅破了,也就失去了殺傷力。如果你鐵定了心弄他,又肯出大價錢,我們一顆紅心雙手準備,一方麵編織謊言,及時地散播出去。另一方,我們著手網羅他的發家史上的罪孽,雙管齊下,置之死地。”


    “可是——”我有點擔心,“編織的謊言一旦讓人捅破了,大眾還會相信那些真實的對趙波有負麵影響的東西嗎?”


    “這個您放心好了。”摩斯很有自信,“眾口鑠金這個道理您一定清楚。對於趙波這樣的名人,況且這個人的名聲也臭,隻要是負麵和陰暗的消息,大眾一定會感興趣。”


    人家可是這個領域的行家裏手了,我相信他的運作手段和判斷力。


    “這個價錢嘛?”他問。


    “這個好說,事情辦好了,明碼標價上的錢一分不會少你,另外,我再追加雙倍的好處費。”


    摩斯對我開出的條件非常滿意,有了動力,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他的運作策劃案和步驟。


    我聽了也很滿意,開心之餘,一下子掏出了三萬塊錢,給了摩斯,並告訴他,這隻是運作經費,如果不夠大可開口再要。


    這錢是夢天鵬賞給我的,除了給妹妹寄走的,我還留下了一點。對於錢,我視金錢如糞土,這些破東西隻是用來玩弄和揮灑,多灑一點少灑一點無所謂。


    回來的路上王超問:“你同趙波有仇?”


    “你猜猜吧?”如王超一樣冰雪聰明的女人,什麽東西能瞞過她的眼睛。既然讓她天馬行空亂猜,不如告訴她算了,“嗯,我們有仇。我要弄死了,不讓他有一天的好日子。”


    然後,王超再不往下麵問了。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如果她問,為什麽有仇,有什麽仇,我真不知道怎麽向她言明。


    日子一天過,時間如雲一樣聚了散了,散了再聚。我把聽茹芷婷送的音樂當成了習慣,一天不聽就似乎少了點什麽,茶飯不思。


    與此同時,我心中的那點邪念也越來越強了,越來越想把紅竹弄上床。好些天了,不見紅竹過來見我,連個手機短信也不曾有。紅竹如風,無影無形,倒是趙麟和王璐璐給了我幾次電話,多次詢問夢天鵬的動向,還有他的態度。有一樣很怪,對於其父趙波的態度,趙麟隻字不語言。


    那天早晨,我剛剛起床。王璐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細聲細語說:“儒雅先生吧,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麵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從她口中我能套出許多關於趙家的秘密。


    她的要約很突然也很幹脆,我的承應也很痛快。從打進這個電話,到我們見了麵,全過程也才用了十一分鍾多一點。


    見麵地點是一所學校的後身,有間小小的麥當勞,前麵擺了一片小桌椅,專供學生過來就餐休息所設。這周圍的街巷狹窄,轎車是很難闖進來。


    王璐璐還是上次那身打扮,難辨奢華還是簡樸。遠遠衝她一望,如同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一般,簡單而樸素,要知道,襯托出她小家碧玉樸素身姿的那套衣服,少說也要兩三萬元錢。


    我們一人要了一杯可樂,再無其它。我問她:“為什麽是你,而不是趙麟?”


    “對不起!”她說。我知道她肯定會拋出一個對不起。不用問了,趙波並不喜歡問幫助他,礙於男人的麵子,還是他老家夥練成了魔,知道我暗地裏動刀子?


    王璐璐有點急切:“這件事情真的需要你幫助我們。”


    “可我需要趙波的態度,你也明白,我為你們辦事,準確說是替趙波辦事。他卻來了個深居簡出,見也不見這位恩人。他不見也算了,總要表個態吧?不瞞您說,我不止一次去見夢天鵬,我們吵了多次,我背水一戰,不惜用自己的利益拿出來賭注,讓夢天鵬不要宿敵過多,手下留情,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知道吧,我已經說動了夢天鵬,這會可好了,你們來這一手,讓我裏外不是人,很被動。幫了你們,你們不領情,夢天鵬那邊呢,他險些不信任,甚至懷疑我是內奸了。你們說說吧,這叫什麽事?”


    “真的對不起。”那樣子很內疚,也無可奈何。她穩了一下情緒,才說,“父親那人剛愎自用,而且,還特變要麵子。她怎麽說也不會開口相求於人,更何況,所求之人還是他對手的幕僚。儒雅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介意。”


    嗯,說趙波要麵子,剛愎自用倒是一點不假。他還真是這樣的人,隻是王璐璐把自己的語言休止裝點了一番,什麽叫所求之人是對手夢天鵬的幕僚,貼切一點講,是趙波不稀罕同夢天鵬的走狗為伍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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