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天鵬有了絕妙的點子。中州集團作為建築起家的大型集團,在成立之初,或者某個經營困難時間,肯定要在施工質量上動一點手腳。比如說,一座商業大樓原計劃要抵禦七級地震,為了節約成本,在施工過程中偷工減料,蓋成的大樓隻能抵禦六級地震。


    地震這事也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碰到,隻要在驗收這一塊花點錢,走通一下關係,很容易就蒙混過關了。再說了,這樣的樓自然比不上高標準嚴要求的高質量樓,但也不錯,無論是商用,還是居住都不會有安全隱患。地震了,那隻能另當別論。


    而具體哪棟樓才是這蒙混過關的產物,恐怕隻有慧一沫和工程的總指揮,既中州集團總經理才知道。而中州集團總經理,就是董事長慧一沫的親信。


    夢天鵬吩咐我,務必在五天之內,查處這些樓的具體位置。


    中午的時候,我在一趟熱鬧的街上閑逛。說是閑逛,其實是想獵豔一些美麗,作為自己的目標。


    一個女人很妖豔,她的身形很不錯。緊身衣突顯出傲人的三圍,我打算湊上去,搭訕。搭訕陌生女人,我還是很有信心,因為我具備得天獨厚的先天優勢:高大魁梧身材,俊朗容貌,醉人的笑容,這些都是獵豔一夜情的最好,最有力武器。同女人搭訕,我很少失敗,一個女人願意同你聊,如果再能把閑聊的時間拖延到十分鍾,有一樣基本上是確定了,把她弄上床,已經十拿九穩。


    這個緊要關頭,一輛黑絲林肯突然聽到我身邊。車門打開,一條粗壯的胳膊抓住我。


    “上車。”一個威風凜凜的聲音。


    我是在沒有弄清怎麽回事的情況下,讓人強硬地弄上了車。


    香港電影裏見過的情節,在我身上真實的上演了。緊張,刺激,心髒由於驚嚇劇烈跳動。


    林肯車子啟動,一股煙飛奔。


    當我弄清楚了前因後果,車子已經跑出事發地點一公裏之遙。


    導演這一幕的人是夢天鵬,他說,這種見麵方式最穩妥,就連我都想不到,她慧一沫更想不到了。為了能坐上中州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他也算機關算盡了。


    還包括九州雄霸。他說,既然九州雄霸參與了進來,怎麽也要獅子大開口,狠狠地吃九州雄霸一口。


    天知道,我愛死了他的這句話,愛死了他的這份野心。不為這個,我怎麽同他合作呢?


    “瑥儒雅,我命令你,五天之內打探清楚有偷工減料問題的樓盤。哪怕一棟樓也好。能不能做到?”夢天鵬開始了排兵布陣。


    “我會盡量。”驚魂未定的我,心裏很是不悅。


    “盡量?”蒙天鵬胸有成竹地抽著它的大雪茄,把煙吐的很長。“瑥儒雅,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夢天鵬從不同窩囊廢共舞,一個酒囊飯袋休想從我這裏討來一杯殘羹冷炙。”


    他瞅也不瞅我,嘴咧得似一個瓢。身邊的兩名保鏢也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地目視車窗的兩側。


    “放心吧,夢總。用不了五天,四天就可以搞定。”


    “嗯,這還湊合。”他並沒有因我的退讓和積極配合而表示出對我的友善。相反,他耷拉眼皮子,悠哉遊哉地抽雪茄。“還有一件事要你來辦。資本運作這一塊是我打敗慧一沫的重鎮,這個領域我倒是認識一些人,但是,他們同慧一沫也有過往來,暫且不想用他們。這樣吧,你從事過的行業,認識的人一定很廣,幫我物色幾個資本運作的高手。許諾他們,錢不是問題。”


    他交代清楚了,在一個荒郊野外把我攆下了車。他還假惺惺說,這裏人少,不會讓慧一沫的死黨瞧見。他眼中的我,無非是一條狗,一個奴隸。我眼中的他,無非是一條狼。


    事實上,對於他我的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有種說不清的憎惡。這憎惡的源泉卻不是因為他視我如狗,如奴隸。我把自己的情緒和思維梳理過許多次,最終得出一個答案:因為他出賣了自己的女兒夢淑。


    如果不是為了報複趙波,我說什麽也不會同他合作。


    就算合作,我也不會讓他一帆風順,時不時弄一塊絆腳石給他添堵。如果全力幫他,不要說五天,四天,其實我可以馬上把他想要的資料獻上。


    他需要的東西,慧一沫在一次宴請賓客中無意中說走了嘴,那棟有質量問題的大樓,一直記在我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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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說明了,慧一沫很是信任我。為了複仇,我隻能出賣慧一沫,投身夢天鵬的帳下。


    稍晚一些,我巴霖經常去的那家商務KTV等候他。


    巴霖認識的人多,各行各業的人都認識一點。有他相助,肯定能尋覓到幾位資本運走領域的高手。


    商務KTV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妖豔的女人,如饑似渴的男人。


    巴霖果然在,他在同一個女人曼舞,兩人抱的很緊,巴霖的手在女人的胸部不老實的撫摸,女人並無太明顯的拒絕,笑納了這性的要求。


    我不想打攪他們,要了一瓶威士忌慢慢等。十多分鍾,舞曲停,曼舞的男男女女也走下舞台。巴霖一眼見到了我,走過來,像是打量怪物一樣打量我。


    “這不是瑥哥嘛,有日子不見啦。”他嘲諷說,“怎麽?對女人不感興趣了,還是到其它地方找女人?”


    巴霖把手裏的紅酒搖搖,未卜先知地說:“今天來,一定有事吧?”


    “你真厲害。哥哥我,真的要麻煩你一件事。”


    “肯定和女人沒有關係吧。”他說對了。他故作看破紅塵,看破事態風雲的樣子,唉聲歎氣地趴在牆壁上,“瑥哥,作為小弟,真的要提醒你一句。雖然不知道你最近幹什麽,可有一樣,我能預感到你想幹一件大事,幹大事,都要擔風險,你知道不?我們這樣的人,有有吃有喝,有女人,知足吧。”


    我不理他,佯裝冷冷地說:“能幫就幫,不幫就算了。”


    “別啊,怎麽生氣了。小弟也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別讓人算計了。”我清楚他的好心,“你說吧,要我幹什麽?”


    “很簡單,你認識資本運走方麵的人才嗎?”


    “資本運作?”他有點暈頭轉向,“你要幹什麽?”


    “受人之托。”


    “哦,這麽回事啊。我真就知道幾個,不過沒什麽知名度,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腦袋還算機靈。行嗎?”


    “當然行了。”反正他夢天鵬也沒說硬性要求。


    “OK!”他打個指響,餘光瞟了不遠的位置,是個女人,剛才和巴霖共舞的那個女人。巴霖笑眯眯地說,“瞧見了吧,剛剛泡上手,沒……呢,爭取今天晚上搞定她。再不搞定,明天她老公就回國了。”。


    這是我們從前經常談論的話題,今天聽了,怎麽感覺異常別扭,惡心呢?


    我突然間意識到,我們之間的談論,是在兩個男人之間,因此不舒服。如果是兩個女人之間,那樣會不會好一點?又如果,是一男一女之間,會不會更好一點?


    如果讓我選擇,我會選擇第三個。一男一女。


    有時候,我發覺自己同曾經熟悉的齷齪環境,自己經曆過的齷齪生活隔膜起來,彼此對立且勢同水火。


    不清楚這是一個人向正常邁進過程中必經的痛苦磨礪,還是我正漸漸地邁進變態亦或神經病的行列。


    一度,我信任茹芷婷的專業,今天,我開始懷疑她職業資格是花錢買的,還是耍陰謀詭計弄來的。


    “你欠一箱嘉士伯。”巴霖說。


    過了三分鍾,我才反應過來。上一次我們打賭,我輸給他一箱嘉士伯。


    不就是一箱嘉士伯,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他笑眯眯地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個女人身上,有一句沒有一句地同我說:“怎麽,想賴賬?”


    “開什麽玩笑,這點錢還賴賬。等你幫我把事情辦妥當了,送你十箱嘉士伯。”


    “啥?”他猛地收回注意力,目瞪口呆地說,“就十箱嘉士伯!你也太小氣了吧。按理說,你的錢比我多才對。”


    我想了想,決定退一步:“那就十一箱吧。”


    “切,十一箱就十一箱。那就這麽定了。”他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那女人身上。


    按理說,我的錢是比巴霖多。可這些錢都拿去給妹妹留學用了。這個事情我從沒有向巴霖透露過。我同巴霖無話不說,無所不言,就連怎麽玩女人,床上zuo愛的細節都會拿來交流,可有一樣,關於我妹妹的事情我一個字也沒有說過。關於我家庭,巴霖,還有其它認識的人,他們隻知道:我來自窮山溝,父親早亡,母親孱弱多病。


    想想這些,大概是出於一種對巴霖的警覺,更是多妹妹的保護。一個正常人,都會如此吧?這麽說來,我還算個正常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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