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對這不合理的行為多問什麽,打開後車門,請陸瓊七落座後,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駛出別墅大門。


    於是乎,半小時後。


    陸家車牌號為雍a77777的車,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市區的街道上,而後時速四十邁,慢悠悠地一路向北而去。


    車子行駛到一條寂靜無人的街道。


    周圍幾乎看不到幾戶人家,隻有一些破敗的老房子,即使是對道路非常熟悉的林叔,也沒有來過這兒。


    他猶豫地問:“七小姐,我們掉頭吧。”


    剛一到這個街道,陸瓊七就感受到了什麽,她眼神發亮地指揮道:“再往裏開。”


    車子繼續行駛了兩百米,就到了一個陰暗的小巷,巷子內逼仄狹窄,車也開不進去。


    陸瓊七果斷地道:“林叔,我下去看看。”


    “我還是陪您一塊吧。”管家的眉毛都擠在一起了。


    “不用,你就在車裏等我,我很快回來。”


    “這不行.......”萬一出了什麽事,他怎麽和陸家交待,管家解開安全帶,就要陪同她一起下車。


    陸瓊七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地道:“我說行就行,你管家就行,不要管我。”


    見她十分堅持,林叔幾經猶豫,隻能無奈地同意,但還是叮囑道:“七小姐,有事兒馬上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這裏等您。”


    陸瓊七自信地回應:“放心。”隨後便輕盈地跳下車。


    原主有先天性心髒病,身體虛弱,她必須要趕緊找到辦法,解決自己的心疾,不然這病不知道何時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陸家財大氣粗,都沒有找到可以醫治的方案。


    說明現在的醫療手段,對她沒什麽用處。


    這病,隻能靠她自己想辦法。


    這條巷子很深,而且彎曲。


    陸瓊七輕手輕腳地穿行其中,她的步伐輕盈如風中的落葉,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麵上的雜物,不發出半點聲響。


    在巷子的轉彎處,她的耳朵動了動。


    獸類聽力極佳,她聽到了細微又紛雜的聲音,分辨出了說話聲,辱罵聲,棍棒擊打聲,還有疼痛難忍的悶哼聲。


    她推測著,這裏應是有一場激烈的打鬥正在發生。


    不對,不能說是打鬥,應該是.......單方麵的毆打。


    陸瓊七走近了,聽到的聲音更加真切,她甚至可以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一個中年男人的粗獷嗓音響起:“你小子,還真是硬骨頭,打成這樣也不吭一聲。”


    緊接著,是棍棒落下的聲音和男人的冷笑。


    “就你tm硬是吧!”


    被打的人喘息聲越來越重,卻始終沒有求饒或叫喊。


    “行啊,我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鐵棒硬!”


    似乎是換了工具,是隨後傳來一聲鋼鐵擊打骨頭的聲音,被打的人,終於從喉間溢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陸瓊七探出頭,看到了巷子裏的全貌,滿地破舊的衣服和雜物,像是一個舊衣回收站。


    幾個壯漢將一人圍堵在一個角落,看身形,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他靠在牆上,手裏死死抱住一個黑色的背包,身上已經滿是血跡,但是任人怎麽打他,他也不肯放手。


    “咣當”一聲。


    中年男人扔掉了手中的鋼棒,旁邊的小弟有眼色地遞上了一把刀。


    他啐了一口:“這個瘋小子,既然你要錢不要命,就別怪爺爺我心狠手辣。”


    男孩垂著頭,眼神已經有些渙散,那刀尖離他隻有幾厘米遠,他沒法躲開,也沒辦法逃離,盡管在這種情況下,他仍舊抱緊了手中的背包。


    宛然把它當做比自己命還重要的東西。


    中年男人下巴一努,目露凶光,刀尖閃著銀光,就要紮進男孩的大腿。


    “刀下留人。”


    這時,隻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從旁邊緩步走出。


    幾人回頭望了過去,一個女子身著純白的衣衫,容貌清麗,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朵不染凡塵的嬌花。


    陸瓊七眼角帶著笑問道:“大哥,你想就這麽結果了他?”


    中年男人轉過身來,看到這個多管閑事的人,不耐煩地道:“哪來的野丫頭?別在這裏礙事兒。”


    陸瓊七走近了幾步,抱著胳膊,分析道:“隻是給他一刀,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聽到她不是來壞事的,還有新招數,中年男人收回刀,問道:“哦?那你說說,還有什麽好辦法?”


    陸瓊七摸了摸下巴:“我聽說,有個好法子,將針加熱後刺進後背的皮膚裏,讓這些針留在他的身體裏,就會形成難以愈合的傷口,讓他一直感受被針紮的痛苦。”


    這女人看著柔弱清純,沒想到性格這麽毒辣。


    中年男人扔掉煙頭,還吐了一口煙圈,感興趣地道:“這麽陰險的招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惡毒的女人。”


    她淡然頷首,嘴角微挑。


    “多謝誇獎。”


    中年男人放聲大笑:“你這個人很有意思。”說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玩味,上下打量著她。


    這時,一直沉默的男孩突然開口,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喊出她的名字。


    “陸瓊七!”


    他認識自己?


    陸瓊七看向他,心中一片疑惑。


    哥們你誰啊?


    可她對他毫無印象,在原主的記憶裏也搜尋不到。這個人被打的太慘,臉幾乎腫的看不出本來的模樣,讓本來就有點兒臉盲的陸瓊七,更認不出了。


    “你們認識?”中年男人開始察覺到了什麽:“哦?原來你們之間有仇?你是想借我的手來折磨他?”


    “來,妹子,既然你剛才喊了我一聲大哥,哥哥罩著你,這把刀給你,隨便捅。”


    陸瓊七沒有否認,她接過中年男人遞給她的刀,一步步走向那個男孩。


    中年男人在她的右側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笑得麵臉橫肉都在抖:“別怕啊,幹了這票,以後跟著哥哥我,保你幸福一生。”


    幾個小弟也跟著邪笑起來。


    在他們看不見的背後,陸瓊七的目光變得銳利。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


    聽到她要動手殺了自己,男孩的瞳孔極速收縮,憤恨和屈辱的情緒都寫在了眼中。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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