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箭同時射中靶心,還把上麵的箭打落下來。


    昔日,蘇妤練箭已經達到瘋魔的程度,嚐試過把箭打落,後期不滿足還嚐試多根箭打落。


    前世是因為心中的不甘和不願,誰承想,居然還有用上的一天。


    “沈小姐,到你了。”


    蘇妤慵懶地把弓放置在桌麵上。


    這一局勝負已分了。


    沈風眠抬頭看著箭靶,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她是擅長弓箭不假,但無非是比閨閣女子接觸得多些的水平,日後也不上戰場打仗,沒有勤學苦練的必要。


    “我輸了!”


    放置下弓箭,不甘心地望著蘇妤,這手射箭的功夫沒有十年八載下不來,輸得不冤。


    “好好好!!!”


    雷霆般的掌聲從四麵八方傳遞而來,誰都沒想到蘇妤能逆風翻盤,而且還是用碾壓般的方式獲勝的。


    “我的天,竟然是小侯爺娘子贏了,這比賽也太刺激了些。”


    “五支箭同時射掉箭,這手功夫也太出神入化了。”


    “簡直是女子的楷模。”


    各種各樣的聲音接踵而至,長安公主眉開眼笑的,歡呼雀躍地揮動著雙手,替好友感覺欣喜,道:“妤兒,你好厲害!”


    蘇妤回應地揮舞著手,所謂的厲害是通過前世磨煉而來的,不想傷春悲秋,但這一切也是她應得的!


    轉身朝著高台上頭走去,步步走向前端的位置,抬手拿起桌上的金玉鳳釵。


    “謝謝太後的彩頭了。”


    若不是季薇星同前世般自信,仍然用這種方式羞辱她,她也沒辦法拿回鳳釵。


    “是弟妹應得的。”季薇星粉拳偷偷在袖子裏麵攥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此物跟著本宮時間長了,竟還有些舍不得了。”


    當然舍不得,此物不光是一支鳳釵那麽簡單,它還代表著太上皇的賞賜,同樣也是她在誥命婦中的顏麵。


    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其把此物物歸原主的含義。


    然而,此乃是蘇妤煞費苦心得回來的,豈能拱手讓人,道:“確實是好東西,我外祖母也舍不得,時不時地給我托夢,這回有幸再得回此物,應是緣分,我準備把它送回白家供奉在祖祠,告慰外祖母在天之靈。”


    曾經,季泊安能盜取一次,便能偷盜第二次。


    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暫時不能離開廣平侯府,因而要給重要的物品尋一個好去處。


    哪怕是再不要臉,季泊安也不敢去白家祖祠去偷盜的,白外祖父視外祖母的東西為眼珠子,敢把東西拿走,白家就敢鬧得盡人皆知。


    “你!!!”季薇星快要被氣炸了,參加一回宴會,居然把珍貴的鳳釵弄丟了。


    現在對方還沒有歸還的意思,所有的一切累積在一起,憤怒值衝破雲霄,快要給她淹沒了!


    她怎麽敢的!


    ……


    一個時辰後,百花宴進入重點的部分,前麵是千金小姐和世家公子們展示本領,現在中間的紗簾撤掉,可以到處走動,嚐試接觸。


    長安公主也是適婚的年紀,她不想出嫁,可也不想把婚姻弄成權利的犧牲品,故而也生出挑選一位駙馬的心思。


    因為前頭蘇妤叮囑過她,故而直接否決不是良配的上官公子,現在正在同一位梁家的公子閑談。


    婚姻大事,蘇妤不好過多地參與,但也沒有走遠,而是在涼亭附近的一處,悠閑地喝著茶水,暗中觀察著適齡的公子哥。


    因為有前世記憶的幫襯,篩選過程異常順利,已經選出好幾位人品極佳的人選了,待回頭給它做成冊子,再給長安公主送去。


    “我們談談吧。”不知何時,季泊安來到亭子中間,深情款款地望著蘇妤,道:“我把蘇若姝送出府了,即便是進門也是為妾,沒人能撼動你的地位,你不要同我鬧脾氣了,好嗎?”


    表麵的情深義重,卻也藏不住他齷齪的一顆心。


    按照蘇妤對於季泊安的了解,他現在應當是很生氣的,惱怒她不聽話前來百花宴,更憤怒她奪走季薇星的金玉鳳釵。


    “妤兒,人生路磕磕絆絆,沒有夫妻是不吵架的。”季泊安看蘇妤沒有理會他,尋了一處坐了下來,道:“你是侯府的大娘子,做事需為侯府多多考慮些,你擅作主張同長安公主交好,還奪走了長姐的鳳釵,你是把侯府的顏麵放在地上踩。”


    這個時候的他順風順水的,沒有後頭幾年的深沉心思,心中的惱怒藏不住,還沒說上兩句好話,便開始責怪上了。


    不過說來也是,這幾日先是白家撤掉幫助,他還被顧宴暴打,現在還碰上蘇妤這事,心態若不爆炸,那才是真的有問題了。


    “小侯爺是不是忘了,這支金玉珠釵是如何跑到太後娘娘的頭上去的了。”蘇妤的嘴角掛著嘲諷的淺笑,強取豪奪久了,還真把此物當成自己個的東西了。


    “你我非要分得這麽明白嗎?”季泊安惱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道:“夫妻本是一體,我的長姐便是你的長姐,你理應幫她才對!新帝登基以後,誥命夫人是如何為難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立於道德的製高點,不遺餘力地譴責著蘇妤,好像她犯下逆天大錯一樣。


    然真實情況,卻是她沒滿足他們的齷齪心思。


    “當初,金鳳珠釵是你偷走的,我說,這是外祖母的遺物,我是不會送人的,你說,隻是借太後戴一陣,可如今,珠釵四年未曾歸還,如今還當成彩頭送了出去,若不是我善弓箭贏了回來,它現在是不是就佩戴在沈小姐的頭上了。”


    蘇妤直接把事情戳破挑開來說,全然沒有給他留臉的意思,對待君子和對待小人的方式不同,季泊安隻配被後者對待。


    “你!!!”說到底,季泊安還是理虧的,明知這件事沒理,卻不願意輕易放棄,故而鬧出現在的局麵來,“你太自私了!!!你是廣平侯府的正妻,應當事事為侯府籌謀的!!!”


    聞言,蘇妤笑了,前世她這樣做的,但他是如何回報她的,還想讓她傻傻地奉獻一生,用她的性命和白家作為踏板,早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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