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色輕輕點頭,“我猜的。”


    林若顏便明白了,“蘆葦蕩裏沒有安安和孟寒州的屍塊,對不對?”


    “對,走吧,我們先去軍訓。”不然若遲到了,齊豔和李靜菲又要不依不饒的冷嘲熱諷了。


    隻是兩個人才走了一步,就被攔住了。


    是穆承灼。


    喻色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穆承灼了。


    從那天他被孟寒州惡整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據說教務處已經啟動了對穆承灼的開除程序。


    穆承灼從一個風光無限的係草到被開除的過程,也就短短的幾天。


    此時的他整個人看起來尤為狼狽,他臉色灰白,仿似幾天都沒洗過臉了似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衣服上一片褶皺,再也不是之前人前從來都是光鮮惹眼的穆承灼了。


    一看就是幾天都沒換過衣服了。


    整個人看起來就很喪。


    而喻色隻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人已經幾天幾夜沒怎麽好眠了。


    不過這跟她沒關係。


    她也不會為這種人醫治。


    象穆承灼這樣的人,她不出手教訓他一頓替安安出氣已經算是給他留情麵了,其它的她絕對不管,“讓開。”


    喻色冷聲低喝,雖然個頭上比不過穆承灼,不過氣勢上絕對不能比穆承灼差了。


    “楊安安呢?”


    楊安安沒有來軍訓,不過林若顏和墨靖堯都為楊安安請了假。


    至於楊安安和孟寒州出事的事情,墨靖堯早就壓了下去。


    所以,隻有極少數的當時去過現場的人才知道事情真相,不過都拿到了封口費,沒有人吐露半個字。


    所以,甚至於安安爸和安安媽都不知道楊安安失蹤的消息。


    就一直以為楊安安還在大學裏軍訓。


    喻色淡淡的,“無可奉告。”


    穆承灼一下子就惱了,“喻色,你最好說實話,她在哪?”


    他現在這樣慘,全都是拜楊安安所賜,他已經在學校裏轉悠幾天了,就想找到楊安安,他要報複楊安安,讓楊安安後悔她的所作所為。


    楊安安和喻色一起請假,這事整個南大都傳的沸沸揚揚,都在傳說他們兩個是被人包了,所以想來軍訓就來軍訓,不想來誰也不敢管她們兩個。


    畢竟,可能包了她們兩個的墨靖堯和孟寒州的名頭他都查了,還真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得罪得起的,這兩個人也有能力想給喻色和楊安安請假就請假。


    因為孟寒州那晚帶走楊安安整個南大人盡皆知,所以穆承灼一直在猜想是楊安安讓孟寒州對他出了手。


    但是有一點他就怎麽也想不明白了,楊安安既然有孟寒州這樣一個男人,那麽那天在圖書館又何必答應他的戀愛請求,那不是把他往死裏整嗎?


    他哪裏是孟寒州的對手。


    孟寒州隻要一句話,他很有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回想楊安安答應他談戀愛時的樣子,他怎麽都覺得那時的楊安安不象是裝的,而是真心要與他談戀愛的。


    反正他就是不相信那天早上他被惡整,還有南大校論壇裏的貼子是楊安安所為,那個傻白甜的女孩絕對做不出這麽有條理的事情來。


    一定是與楊安安熟悉的人做的事情。


    他現在就想找楊安安問問清楚,然後,哪怕是他求她,也要讓她去找那個替她出手的人說說情,他不想離開南大。


    隻要真的被開除了,那他這輩子就都毀了。


    就要重新再考一次大學,就要重新開始。


    可是他人生的檔案裏已經有了汙點,再也洗不幹淨了。


    所以,他這幾天才一直在南大校園裏轉悠,就想找到楊安安求她放過自己。


    喻色冷冷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無可奉告。”


    “你……”穆承灼很想打人,可是眼角的餘光掃過周遭的人,太多了。


    全都在看著他和喻色還有林若顏的方向,他原本就是正在被教務處查處中,要是這個時候再打人,那他就連找人替他說情留校察看也不能夠了。


    學校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開除他。


    到那時,就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讓開。”喻色可以從穆承灼的身側繞過去,可是她不想繞過這個人渣,是這個人渣擋了她的路,為什麽讓她讓?


    換誰都可以,就是穆承灼不可以。


    穆承灼定定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恨死喻色了。


    因為找不到楊安安而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喻色的身上。


    是的,哪怕是到現在,他都沒有反醒。


    明明就是他先錯而被‘楊安安’拆穿,可是渣男的三觀裏,從來沒有錯誤這個詞語。


    他錯了也是對。


    他玩弄女學生欺騙女學生都是對的。


    喻色手癢了。


    淡淡的一笑,“真不讓?”


    “不讓,除非你告訴我楊安安在哪裏。”穆承灼咬牙切齒。


    喻色笑了。


    大大方方的笑了。


    隨手就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個防狼噴霧,拿在手裏把玩著,“穆承灼,我告訴你,我這個防狼噴霧裏可不止是有讓你辣眼睛辣到哭的辣椒水,還有讓你渾身上下都會‘極度舒適’的東西,讓不讓,你自己選。”


    說著,她不再繼續把玩,而是握住了防狼噴霧,一指的指尖就要按下去噴霧開關的姿勢。


    隻要按下去,裏麵的液體就會噴到穆承灼的臉上身上。


    至於後果,穆承灼此刻已經在腦補了。


    這話如果換個女孩說,他才不怕。


    可是現在是喻色在說,他就有點怕了。


    因為,喻色往那防狼噴霧裏加點什麽料,以她的能力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最擅長的不止是診病,還有用藥。


    用藥是她的專長。


    雖然大庭廣眾之下要是喻色真的往他身上噴什麽是喻色理虧,可是隻要一想到墨靖堯那個男人的背景,穆承灼不由自主的就讓開了。


    倘若喻色真的噴了,墨靖堯也會替喻色出頭,替喻色扛住所有。


    所以,到時候也隻是被噴了東西的他吃虧。


    他握了握拳頭,“喻色,別讓我找到楊安安。”


    如果讓他找到了,他一定讓楊安安好看。


    楊安安帶給他的一連串的黴運,他是不會照單全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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