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妙妙說她已經回來了,她要請我吃飯,感激我大晚上的,還載她去火車站。”


    “我當然是沒有拒絕。”


    “就這樣,我跟妙妙一來二往的,就越走越近了,成為了男女朋友的關係。”


    對此,李博陽並沒有什麽意外。


    他早就猜測到了,張曼曼是故意接近的段剛。


    李博陽揣測,張曼曼能有這麽深的心機,她真實的社會身份應該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張妙妙既然成為了你的女朋友,你長達一個月的時間聯係不上她,你為何沒有選擇報警?”


    李博陽銳利的目光盯著段剛問道。


    “主要是這陣子我的家裏出了事。”


    段剛說道:“還有曼曼說她的工作是導遊,她經常會去外地出差的!”


    “導遊?”


    李博陽並不覺得張曼曼會是導遊,這可能又是張曼曼騙段剛的謊言。


    李博陽在去案發現場之前,他對於張曼曼的社會關係展開調查。


    首先,他找到了張曼曼的父母。


    警方已經通知了張曼曼在外省的父母。


    他們連夜趕來了武都市。


    李博陽看著他們的臉色憔悴,就知道他們為了張曼曼的死,正難過之中。


    “你們知道張曼曼在武都市是從事什麽職業嗎?”


    他們在聽到了李博陽的詢問以後,他們的臉色都不好看了起來。


    “這,這,這個……”


    他們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沒有回答上來。


    可見張曼曼在武都市所從事的工作並不是什麽體麵的工作。


    張曼曼對段剛說的,她是導遊的工作,那肯定就是假話了。


    李博陽已經看過了張曼曼的檔案了。


    張曼曼小學的學曆,也沒有什麽技能。


    在證件照上,她的長相也是比較普通的。


    可以說,除了她的女性身份以外,她在燈紅酒綠的都市之中,並沒有多少的競爭優勢。


    “她是一個不願意吃苦的人。”


    張曼曼的父母評價起了自己的女兒。


    “她也沒有什麽能力,可在外地卻賺了不少的錢,有不少的人都說過,她來的錢都不太幹淨。”


    “嗯。”


    張曼曼的父母說得很隱晦,但是李博陽又怎麽聽不懂。張曼曼在武都市真正從事的,可能是硬件軟化工程師了。


    從九十年代開始,夜總會逐漸盛行。急需要大量的硬件軟化工程師,張曼曼盡管長得不太好看,但是光了燈,也沒有什麽兩樣。


    在各大夜總會急需硬件軟化工程師的情況下,張曼曼也就有了價值了。


    李博陽立即展開對張曼曼社會關係的進一步調查。


    李博陽換上了便衣,他打算以需求者的身份,去各大夜總會打聽張曼曼。


    “帥哥!”


    李博陽一靠近夜總會的大門,就立即有硬件軟化工程師來跟他打招呼了。


    盡管李博陽的身體並不需要硬件軟化工程師,但是他需要跟硬件軟化工程師打聽消息。


    他盯著這位硬件軟化工程師問道:“我聽說張妙妙的功夫很是高超,你知道她嗎?”


    “你說張妙妙啊。”


    李博陽也是運氣好,他才問了一個硬件軟化工程師就打聽到了張妙妙。


    “她是靠隆胸跟整形的,我才是原汁原味,原生態的美女呢!”


    硬件軟化工程師之間也是有競爭的,比如這位硬件軟化工程師就在竭力向李博陽推銷著自己。


    “再者,我聽說張妙妙被大老板給包了,你就算是想要找她服務,也找不到人啊!”


    “大老板啊!”


    “什麽大老板?”


    “這就不知道了。”


    這位硬件軟化工程師回答道:“我隻聽說,人家可是開著桑塔納呢!”


    “哦哦,哦哦!”


    李博陽點了點頭。


    能在這個時代買上私家車的人並不多,李博陽之前破一起江邊拋屍案的時候,曾經調查過武都市擁有桑塔納的人隻是個位數。


    他完全可以一個一個地調查過去,找到這個包養張曼曼的大老板。


    李博陽在夜總會裏喝了幾杯酒,就離開了。


    他回到了楓橋派出所,召開了會議。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張曼曼化名張妙妙,在我們武都市從事硬件軟化工程師。”


    “這段時間以來,張曼曼被某大老板所包養。所以在張曼曼失蹤了以後,她的同事並不知道,張曼曼已經在出租屋內,被人給殘忍地殺害了。”


    李博陽指出,“現在有兩大疑問。”


    “一,包養張曼曼的這個大老板是誰?”


    “二,張曼曼既然已經被大老板給包養了,她為何又要勾引段剛?”


    “不錯。”


    張淳風發表他的意見道,“這個張曼曼她靠近段剛的動機是什麽?”


    “難不成她真的是看上了段剛?”


    “也有這個可能。”


    陳輝說道:“這個段剛本來五官底子就好,又單身三十六年,沒有沾花撚草的,不是什麽濫情的人。”


    “不是說了嗎,做硬件軟化工程師的,都喜歡找老實的男人。”


    李博陽聽了沉默。


    大頭聽了以後,他也沉默了。


    大頭覺得他也是不濫情的,也算得上是一個老實人。


    這年頭啊,老實人是做錯了什麽事情啊,就要承擔這種痛呢!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段剛的作案嫌疑是最高的。”


    “有太多的證據都指向了段剛就是凶手了。”


    張淳風逐一地舉例道:“在床單跟垃圾桶裏麵找到的小雨傘,都證明了段剛跟張曼曼發生了性關係。”


    “根據段剛的講述,他是下午三點三十分左右離開了張曼曼的宿舍。”


    “而在臥室地板上發現的時鍾,上麵所指示的時間,正是三點三十分!”


    “這極有可能,在張曼曼死前,段剛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


    “張曼曼又為何要在日曆本上留下了段剛的姓名,還有段剛的電話號碼?”


    “這可不可能是,張曼曼已經察覺到了段剛要害自己,所以給警方留下線索?”


    “當然了,我們還是要分析段剛的殺人動機。”


    張淳風說道:“我們看案發現場,可以看到,張曼曼的房間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的。這也就是說,段剛極有可能是翻動過張曼曼的東西的。”


    “我們不敢說張曼曼貴重物品沒有被段剛給拿走。”


    “要是段剛將張曼曼的貴重物品給拿走了,那就說明段剛是為了張曼曼的錢財,這才殺害了張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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