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瑤初的話,幾個女人麵上都有些掛不住。


    她們畢竟理虧,背地裏說沈瑤初壞話在先,就算沈瑤初揶揄了她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但凡矛盾被激化,她們那些過分的對話被沈瑤初告到高禹川那兒去的話,就不好了。


    高禹川是他們朋友圈裏家庭最厲害的,誰敢輕易得罪?


    幾個女人表情都軟了下來,


    “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聊聊。”


    “你別生氣,我們跟你道歉……”


    變臉如此之快,快到沈瑤初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麵無表情地掃了三人一眼:“以後背後說人就拉個小群,在廁所容易被人聽見。”


    說完,沈瑤初懶得再搭理她們,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反正跟高禹川的婚姻所剩時間也無幾,大概率她的後半生都不會再見到她們了。


    ……


    包廂裏。


    不知是誰最先發現,包廂裏全是男人,女人們都不知去哪兒了。


    幾個男人幾次看向門外,在確定至少慕以安和沈瑤初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這才安心了一些。


    趁此時機,大家一個勁兒開始向高禹川八卦男人之間的話題。


    “高禹川,你這什麽情況啊?這是真老婆,還是單純就弄個女人來氣慕以安?”


    高禹川眸也不抬一下:“我需要這樣做?”


    “那看來是真的。”男人別有意味地看了高禹川一眼:“嘖,我還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嫂子怎麽突然就說換就換?!”


    “你老婆什麽來頭啊?不聲不響就把你拿下了?”


    高禹川抬起茶杯輕抿一口:“沒什麽來頭。”


    高禹川不想透露其他的內情,幾個男人互相看了幾眼。


    按道理來說,八卦不是他們幾個大男人愛好的事情。但高禹川這事,著實有點意思。


    “看來高禹川你小子是為了她長得漂亮?”


    “不僅漂亮,那身材……”男人正下意識要對沈瑤初的身材做出評判時,高禹川一個眼刀扔了過來,生生把他給打斷了。他尷尬地笑笑:“確實漂亮,漂亮得很。”


    高禹川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隻低低應道:“嗯。”


    就這樣把話題給接了,很顯然不想別的男人對沈瑤初評頭論足。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忽然開了口。


    “高禹川你搞什麽啊?現老婆和前女友弄到一起組一個局,你不尷尬我都尷尬?你真要把我們給尷尬死?!”


    此話一出,幾個男人趕緊打圓場。


    “都是美女,組局一起吃吃飯怎麽了?”


    “就是,人家禹川都沒說什麽,就你事兒多!”


    高禹川聞言,輕輕抿了抿唇。


    他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河洲一眼:“有人樂意組這樣的局。”


    一直盡力將自己隱形,生怕被高禹川逮到的夏河洲身子一僵。被高禹川眼神中的軟刀子刺中,夏河洲隻覺得自己渾身都難受得要命。


    為了不讓高禹川殺了自己,夏河洲慫慫地撓了撓頭,起身。


    “那個啥,我去一趟廁所。”


    ————————————


    華麗的水晶燈投下耀眼的光暈,沈瑤初的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不真實的水晶幻境裏。


    穿過長長的走廊,正要往包廂走,就聽見前方隱約傳來的談話聲。


    兩人聲音都很熟悉,是慕以安和夏河洲。


    沈瑤初攥著背包帶子的手一緊,她緩緩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她不是喜歡偷聽,更不是故意要聽牆角,卻偏偏接連兩次都被她撞到。


    慕以安和夏河洲似乎有些爭執,慕以安的聲音有些激動,兩人似乎還有拉扯的動作。


    “河洲,你再幫幫我不行嗎?”


    夏河洲悠悠歎出一口氣,聲音無奈:“你都看到了,我真的盡力了剛剛高禹川看我那眼神都能殺人了,你還是放棄了吧。”


    聽到夏河洲都不支持她了,慕以安呼吸變得更為急促,平日裏清亮的聲音沉了又沉:“禹川他……他知道今天我會來嗎?”


    她努力梳理著今晚發生的一切,還是無法死心。


    夏河洲:“不清楚,他沒問有哪些人。”


    聞言,慕以安心下有了一絲安慰:“他一定是不知道我也會來,所以才會帶沈瑤初來的。他要是知道我會來,怎麽會帶沈瑤初來讓我難堪?他最在乎我了,他……”


    聽著慕以安愈發離譜的幻想,夏河洲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和所有人介紹了沈瑤初,公開了她的身份,還發了紅包,這麽正式地流程,已經說明他對沈瑤初的看中了。知不知道你來,又有什麽意義?”


    “當然不一樣!”慕以安聲音微微發著抖:“他絕不是故意要給我難堪的,他就是為了讓我吃醋,為了讓我明白我有多愛他!”


    夏河洲麵露無奈:“小安,醒醒吧!”


    隻此一句,夏河洲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他聲音略帶著一些可惜與可憐,仿佛在給慕以安最後的安撫。


    慕以安終於在夏河洲的語氣中漸漸失掉了最後的希冀,她隻覺得胸腔裏的氧氣全都消耗殆盡,她連呼吸都困難。


    慕以安痛苦佝著腰,雙臂擁著自己:“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夏河洲輕歎了一口氣:“以後我會盡量把你們倆分開。”


    慕以安還沉浸在痛苦中:“為什麽是沈瑤初?就因為她給高禹川睡嗎?為什麽為什麽?!”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愛的她真的就比不上一個可笑的初夜?!


    看著慕以安痛苦哭泣的樣子,夏河洲終於還是沒忍住,抬手拍了拍慕以安的肩膀。


    “高禹川家裏很特殊,你應該是很清楚的。聽說他爺爺現在身體不行了,要分權下來。”


    慕以安一愣,她看著夏河洲,眸中的一潭死水卻又緩緩地複蘇了。


    半晌,她開口問他:“什麽意思?”


    “像他們這種家庭,在這種時候,先有後代也是分權的先機。沈瑤初有孩子了,所以高禹川需要她,你明白了嗎?”


    “……”


    聽著夏河洲的解析,一直站在原地的沈瑤初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高禹川,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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