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長接著說:“若要降服這四魔,的確很難。當年是他與他的道兄一起,花了十年的時間,設計合力才降下了這四魔。如今怕是沒有人能降服得了它們。”


    老員外說:“要是這四魔真的作亂世上,就真的沒有其他的法子可製住嗎?”


    道長屈指算了算,又道:“三年後,有個‘獨’女子,可以降得了這魔。但這女子現在還沒有出現。”


    老員外說道:“倘若是這四魔亂世,能否用什麽東西可以避呢?想我那小兒子病情才好些,怕就怕沾染了邪氣。還有我那孫兒,卻也找不著了。倘若是道長能斷出我那孫兒的下落,在下感激不盡。”


    “老員外雖對貧道有所誤會,但貧道也非狗肚雞腸之輩。如有知悉小少爺身在何處,定然報知老員外。貧道還有一事相求,但不知員外能否答應?”


    “但講無防。”


    “非是小道得理不讓人,還望老員外成全於我。那言說貧道誘拐令孫之人,不知現在何處。非是貧道欲為難老員外,更非貧道心胸狹隘。隻是一件,貧道初來此地,並未得罪過人。怕的是,此人是妖魔所變,加害貧道。所以試問老員外。若此人是人,貧道當不追究,隻要老員外不信他,貧道也當無有此事發生。若是妖孽,定斬不赦!”老道說道。


    老員外笑道:“冒昧請來了員外,已是大大不該。員外所求之事,理當效力。此人姓任字宛延。但說起此人,我與他也如道長一樣,隻是萍水相逢。但此人為人仗義。數年前,我在千裏外的一個山頭,遇上一夥賊人,是他出手相救,才免於難。後來,他來我地,以做小生意為業,所以才與他交厚。他對道長,也許相距太遠,沒有看清,以致誤會。還望道長多多包涵!至於他的行蹤無定,我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如此這樣,那貧道也不相難。時候不早,當告辭了。府中如若有什麽不妥之事出現,還望員外前來告之。”老道長帶著徒兒道通告辭而去。


    任宛延攝走了史家少爺和小丫頭小露珠兒,報複史家請道捉妖傷害了他之事才過不久,便去了千丈崖去看看小少爺。他飛往峭壁懸崖,才到逍遙洞口,卻叫一道金光給折射了過來,刺得他雙眼也睜一開,他急往後退了一步,便落到岸下的一棵樹上掛著。他便想從洞內放水的縫裏鑽進去,才在石壁半崖之處,又讓一道金光照過來,他嚇得忙忙躲開,跳下了崖底下去了。他在山下痛罵道:“是哪個無恥之徒,占了我的洞穴?哎呀,我的小少爺良玉啊,會不會在洞中餓死呢?”他使了個法術,透過崖壁往洞內看去,隻見兩個孩子坐在一起,看著一本書。這本書也是閃著金光,讓他看不清是什麽書。他正擔心史良玉在裏麵沒有吃的,便再看那石櫃,卻見裏頭裝滿了食品。他奇怪了,隻道他放進的食物不過一個星期就用完了,而這櫃子中的食物足他幾個月吃的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這是誰占了他的洞,又占走了他的良玉呢?任宛延忽然感到好氣憤又好失落。


    任宛延法術不夠,不知哪個位神還是怪,占去了他的洞穴,就去尋問了青花嬤嬤。青花嬤嬤駕著一股黑氣,來到千丈崖,卻也讓這道金光逼退。她也是弄不清此是哪方神聖所為。


    她對任宛延說,想知道這情況,隻有到異度空間,方能知悉其中原委。任宛延說道:“以我的法術,是不能隨便進入異度空間。除非是嬤嬤的成全。”


    青花嬤嬤道:“若是以往,卻也不難。隻因夢魔、色魔、情魔、恨魔,四大妖魔相請,因吃了夢魔的‘夢難圓’湯圓,恨魔的‘刀刀剁’麵條,喝了色魔的‘無度色青果’汁水,飲了情魔的‘親如蜜’的魔酒,這幾日七情六欲困擾得我要死要活,讓頭腦澎漲,不能進入了異度空間。倘若勉強過去,定讓我們的仇家的靈魂所害。”


    兩條蛇正在說著,任宛延隻見青花嬤嬤平常極嚴厲的雙眼泛著柔情,身子向他靠了過來。


    “你要做什麽?”任宛延問道。


    “跟了我這多年,還不知我的心意嗎?你看看我的眼神?跟了我這多年,你都沒有好好侍奉我一下,你聽聽我的心跳!”青花嬤嬤柔情默默,張著大嘴望著任宛延。


    “難道嬤嬤想那種事不成?”任宛延問道。


    “不錯!我現在是欲火焚身。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要效忠於我,現在就開始。”青花嬤嬤用蛇身子纏著任宛延的蛇身子。


    “不行!你這把年紀了,我怎麽能接受你呢?再說這不亂了套?”任宛延掙紮著,想逃脫,豈知青花嬤嬤越纏越緊,如同鐵索緊緊的勒著他。


    青花嬤嬤哈哈大笑道:“什麽亂了套?那是人類在玩的遊戲。我們蛇類,特別是我們蛇精沒有這個規矩。你嫌我老?我也隻一千多歲,你也不年輕,也有幾百歲了。來纏緊一點,熱情一點,使出你渾身的力氣。這樣才是個偉男!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任宛延想吐,卻又不敢違抗青花嬤嬤的意思,隻得由著她。又聽青花嬤嬤道:“我們到一個田溝地頭去,讓人看到我們交尾。因為這時我倆的魔力超大,可以吸取他們的靈魂,來修練我們的法術,增加我們的法力。”


    任宛延任由老母蛇精的輕薄,感到她的老嘴在親著他,非常的惡心。聽說要到田溝地頭,便說道:“我們在一起交尾,靈力強大,可肉身就弱了,要是讓人打死,永不超生了。”


    青花嬤嬤邊纏著任宛延,親著他,聽到此嗬嗬笑道:“我們在等一些幼童放學回來,便在路邊顯形給他們看,他們隻知好玩,不知厲害。到時就可以控製住他們的靈魂。(.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說完,“嗖”的一聲,兩條相纏的蛇,就在一條通往一個小私塾小路邊的地溝裏顯了形,小孩童放學時,正好經過的這兒。任宛延隻好聽任她的了,又聽青花嬤嬤柔聲問道:“親愛的,你感到爽吧?”


    “感到象是受刑罰。”


    “那我鬆一點,你用力一點。哎,就這樣!幸福嗎?”青花嬤嬤又問道。


    “很痛苦!象是閉著眼吃屎,痛苦極了。”任宛延說道。


    “要培養興致,這樣就能更好的更多地引取人的靈魂,助長我們的法力。聽話,我的好乖乖!”青花嬤嬤鼓勵著任宛延。


    “哎,快來看嘛?兩條纏在打架!”這時一個小孩子高聲地叫道。叫聲又引來了兩個孩子。


    “啊!在哪兒?不會咬人吧?”另一個說道。


    “喂!在這兒呢!我看到了!好怕人啊!”又跑過來一個,都遠遠地看著,又好奇又害怕。害怕卻又偏想看,想看卻又更害怕。


    “你們在看什麽?不要給跑進地裏,將樁稼給弄壞了。”一個老農在遠遠的地方叫。


    “蛇!兩條蛇在纏著打架!”小孩子們在回答。


    “哎呀!還不快打死!”老農叫道。


    幾個小孩子去找石頭打,可蛇已鑽到石縫裏找不見了。


    兩條蛇將三個小孩子和老農的靈魂索了去。青花將那個老農和一個小孩子的三靈七魄全都吸到肚子裏了,這兩個人當晚就得急病死去了。任宛延隻吸了另兩個孩子的一魂三魄。這兩個小孩子得了大病。


    青花嬤嬤說道:“你是法力不夠還是心存善念?你就象白老怪,隻知借日月精華,來用金童玉女作引,修練大法,多麻煩啊!這有多麽麻煩啊!象我們直接吸人靈魂,就能增加法力。你沒有吸完他們的靈魂,等他們明白了怎麽回事,豈肯和你罷休?”


    見蛇交纏在一起,卻沒有打死它,這對看到的人是一種災難。都說不死也要脫下幾層皮。那三個小孩子中死了一個,那個老農也得急症促死。這兩個小孩子,卻病得無法醫好。他們家大人,偶然聽到他們兩個講,曾在路邊看到兩條蛇交纏一起時,大人才知他們久病不愈的根源。於是尋找到青城道。青城老道說:“當時沒有打死這孽畜,這會子就難了。這是兩條蛇精!”


    家中人對青城道士說:“他們老是夢到自己鑽進一個石縫裏去了,進也不能進去,出也不能出來。這是為何?”


    青城道士說:“那是妖蛇將他們的魂魄吸走,鑽進了洞裏去了。”


    “那該怎麽辦啊?”這兩個孩子的家長便著急了。


    “要是讓你們孩子的魂魄返回他們身上來,隻要等到蛇死去。可蛇的壽命有千多年,你說……這蛇也不知逃到哪兒了。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們兩道符。拿回家將符燒成灰,用開水衝了喝下。這命還是能保全下來。才看了你們的孩子,幸好三魂還有兩魂在,七魄四魄存。隻是日後隻是個病孩子罷了。”於是,從囊中取出兩道神符,分送於兩家家長。兩家家長,千恩萬謝拿符回了家去了。


    鬥轉星移,日月如梭。


    史府的五少爺身體好得極慢,仍是時而迷糊時而清醒;丫頭嬌娜身子還是有所轉變,隻因聽到身邊人說她在病重時之事,半真半假的,讓她羞得也不敢出房門半步。嬌娜肚大如籮,正是她自己的一塊心病,也讓史府上下這段時間,為此事鬧得紛紛揚揚原因。


    三房紅姐對大房金老太金慕秋說道:“嬌娜才幾個月的功夫,肚子就這麽大了。怕是快要給府內添人進口了。我與大姐商量,不如將她納於瀟兒房中。瀟兒也有十七了,也是要個房內才是。”


    金老夫人沉吟了一會兒,說:“按說這大肚子了,又是瀟兒的。納入房中是好事。可是與理不合,嬌娜是我屋內使喚的丫頭,要是瀟兒丫頭,倒也好說。隻怪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醜事。按說將嬌娜沉豬籠,也不為過。念他倆都得了失心瘋,也就罷了。倘若要將他收在瀟兒房中去,還得聽老爺的意思。”


    五姨太雲美卻道:“這事還得老爺來說才行。這嬌娜雖說懷著孩子,不是我多嘴,要是懷上了五哥兒的,倒還好說。倘若不是五哥兒的,豈不亂了祖脈?說出去還是個大笑話。若真要收在屋裏頭,還得等孩子生出來,驗了血才行。再說,晚上是嬌娜去五哥兒房裏的,又不是五哥兒去嬌娜房裏的。怕的是嬌娜以前和哪個下人有什麽事後就有了,看了五哥兒年輕,才去勾搭五哥兒。三姐總不能和老爺將一個奴才的血脈當作自己的孫兒吧?”


    大家都說在理。可五姨太素梅卻說:“嬌娜平日為人規矩,在病中出了這樣的事,是不好看。但這也是天意。她命中也許就是史家的兒媳婦。有道是,天意不可違!”


    金老太和二房陳半紫都點了點頭。四姨太笑道:“倘要是給府中生個大胖孫子,這也是府內的福氣。雖說嬌娜與五哥兒的行止不好聽,但隻要孩子長得象我們府中的人,是我們史府人,那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說他們亂了規矩,有罪,但人都是病人。是在心裏不明白的時候啊。”


    雲美冷笑道:“你這話說了也與沒說沒有兩樣。心裏不明白?不明白還做那些事?不明白,怎麽嬌娜不知道去死呢?”


    素梅卻道:“你這話卻說的不對,你不是說五哥兒也是不明白做這事,就要讓他去死啊?你這話也太毒了點吧?”


    “什麽話啊?盡將別人的話往歪的地方扭!”雲美站了起來,將手絹狠狠地甩了一下,“我要是有這樣毒的話,早就挑撥大少爺象打良玉一一樣打良緣了!”


    雲美的話截到素梅的痛處,兩人便開始對罵起來。金夫人道:“好了好了!別爭了!”


    二房陳半紫說道:“連大姐也攔不著你們不成?還是這樣吵!”二人方罷。


    這嬌娜身懷六甲,心神總是不寧。因以前得重病,未曾卻斷根,每每看到五公子,心中不知是憎好是愛。她不知以前總是在夢中與他親近,現在看到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方知那夢不是夢,而是真事。她心中有些害羞、有此害怕、又有些憎惡。說實話,她壓根就沒有愛過五公子,怎麽以前總會老往他屋裏跑呢?這事不但丟臉,還有傷風化,要沉豬籠的。幸好夫人太太們大量,念他們都是在糊塗病之中,被魔障牽引。


    盡管如此,閑言碎語,自是難免。首先是六姨太的冷嘲熱諷。六姨太見了她,眼睛總是怪怪的,動不動就將他養的幾條大狗作比喻,說道:“人嘛,有時還不如一條狗。看我的黃黃兒,幾天前母的和他上了,都沒有看見哪一條奈著他。想做夫人太太,也得正當名份的,偷偷摸摸搞大的肚子,也掙不到名份啊。”嬌娜聽了,也不敢回話。打掉了牙齒往肚裏咽。


    廚娘看到嬌娜成天沒有事做,便叫嬌娜幫忙擇菜做飯。嬌娜挺著大肚子去了。廚娘笑道:“你好命!肚子大了,夫人就不讓你幹活了。”嬌娜不語,隻低頭作事,感到與廚娘說不到一塊兒去。一日,廚娘又來請她幹活去,嬌娜說身子不適,做不了。廚娘撇著嘴說道:“就這麽矜貴了?我們也懷過月子,也不見得有這麽受不了。何況肚子又來路不明!”


    “你!?”嬌娜氣壞了,“我是夫人屋裏人,夫人沒有叫我去幫,你叫我去幫?廚房那麽一大堆人,難道就做不過來這點事嗎?”


    “哎呀的?我倒還說起我來了?我問你,你肚子孩子的爸爸是誰?要是五公子認了這個孩子,我就當你是太太。我聽眾多指派。如今,夫人叫我管廚房,我叫哪個幫,哪個都得來幫。難道你不吃飯不成?”


    這時嬌蓮幫夫人拿衣服從這兒經過,聽如是說,便說道:“大嫂,我來問你,你叫哪個幫哪個就得幫你,你去叫太太們幫,是不是也都來幫你啊?嬌娜可是夫人叫他歇著的,你又怎麽跑到這兒來使喚起人來了呢?”說得櫥娘臉紅紅地走了。


    嬌娜天天遭府內下人的冷嘲熱諷,笑她想當太太想瘋了,笑她不擇手段將自己肚子弄大了;罵他勾引五公子,竟讓五公子天天神情愰惚。說她就算嫁給了五公子,也是好運不長,給公子帶畫黴運。個個笑他是狐狸精,覺著與他親近是丟臉的事兒,於是大都遠著她,孤立著她。


    好傷心欲絕,幾欲尋死,忽又想起肚子內有了孩子,一種母愛的強烈之感在心中滋生。她想,哪怕是天打雷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將孩子生了下來。


    作者的話:


    兩蛇纏奪人魂魄眾口辱傷心欲絕


    《月光大法》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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