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被我渣過的前任們無處不在 作者:黑夜長明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楚熄都要氣笑了, 反手一肘就頂過去,“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好好走著,有東西倒下來我才是遭災好不好?”“江聲呢?”嚴導著急地問。江聲回過神來,舉起手,“我在這裏,我沒事。”秦宴的視線轉移過去一秒, 表情越發顯得不耐煩, “你就算死了又有什麽關係?你是什麽了不起的人嗎,死了你地球不會轉了是不是?”楚熄笑了聲, 正想說話,卻見江聲徑直擠到他們中間把他們撕開,煩悶道,“楚熄你和他吵什麽!”楚熄被他一瞪, 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江聲轉頭又盯著秦宴, 漂亮懨懨的臉上皺著眉眼,“你別瘋了行不行, 秦宴。”他的傾向太明顯,他偏向誰又冷待誰的態度沒有半點遮掩。秦宴忍不住咬了下牙,感覺到無盡的委屈,“我瘋什麽了?如果不是這個掃把星搞的鬼,你留下來的東西怎麽 ……怎麽會變成這樣!”他看向破碎的雕像,“那是你做了很久才做好的,送給林之的……”江聲打斷他,“和楚熄又沒有關係。”“怎麽沒有!他站在那裏擋一下不就行了?有東西攔著緩衝一下……”江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會死人的。”秦宴怒吼,“死一下怎麽了!他失去生命,可是師兄的作品能留下來啊。”江聲:“?”他說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秦宴真的很崩潰,眼眶都在充血,越說越氣,幹脆把楚熄踢開,他自己踉蹌繞過燈架到雕像旁邊,手足無措又急得團團轉。楚熄覺得有點好笑,這個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秦家最聰明的,他這幅表情跟死了爹似的,或者看起來要給雕像打120了。他忍不住嘴賤了一句,“節哀。”已經這樣了,沒辦法複原了。從此隻能是破損的不完美的雕像矗立在這裏,永遠回不到從前的樣子。秦宴要發瘋,他呼吸粗重,還聽到江聲的聲音,很輕的聲音,“這個燈架怎麽會突然砸下來?”“我怎麽知道!”秦宴崩潰,“都是這個掃把星,是他克你,江聲你還沒發現嗎?”空氣中寂靜兩秒。許鏡危推開門的聲音擾動了詭異的寂靜。他剛從後門走出來,聽到他們剛剛一段話,幹脆代替秦宴開口,挑起眉毛,“哥是覺得這個燈架有什麽蹊蹺嗎?”秦宴猛地意識到了什麽,抬頭扭過來,“師兄,你又在懷疑我。”江聲隻是看著他沉默兩秒,然後才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楚熄的目光在秦宴身上盯住,眨了下眼睛。秦宴說:“你真喜歡他嗎師兄?你為了他又在懷疑我了。為了沈暮洵你懷疑我一次,為了蕭意你懷疑我一次,現在輪到他了,你還是在懷疑我。”江聲:“都說了我沒有這個意思。”秦宴的情緒一向不穩定,他笑了聲說:“好啊。好啊,是我做的又怎樣,就是我,你報警抓我啊。”江聲:“你”“許鏡危,跟我走。”秦宴轉身用力薅了下頭發就往外走。許鏡危留在後麵,一遍倒退走一遍對江聲雙手合十聳肩致歉,很有些風流痞氣的意味,無奈地說,“二少年紀還小,容易意氣用事。他隻是氣到了才這麽說……”江聲:“十七歲還小嗎?他自己和我說的,十七歲不小了。”秦宴的腳步猛地頓住。許鏡危把攥著拳頭深呼吸狠狠哭的秦宴拉住,說,“二少,哥也是太擔心楚熄。畢竟是在我們工作室出的事情,他心急,不是真的在懷疑你。”秦宴說:“真的嗎。”楚熄就看許鏡危在兩個人之間轉圜來回勸,眉梢高高揚起,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笑音,臉上的笑容開朗。江聲:“隨便你怎麽想。”秦宴平複了許多,隻是眼睛紅得像兔子,他轉身說,“師兄,你這句話的意思是真沒這個意思嗎,你自己很清楚吧?”江聲抱著胳膊轉頭,眉眼垂下來,發絲也滑落在他眉眼,“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離我遠一點……算了,本來也見不到幾次。”被江聲這麽說和被判死刑有什麽區別。江聲很心軟,意誌力不堅,很少輕易地用篤定的態度不容置喙地對待誰,他真的要遺棄誰的時候頭也不回。楚漆……也許又是他的例外。楚漆永遠都是他的例外。楚熄忍不住想,江聲還是不忍心用對待這些人的方式對待楚漆。“你真的覺得是我?”秦宴的呼吸粗重,“他比沈暮洵和蕭意還要重要嗎?你重視他,比那兩個人還要多?都這樣了,你還跟我說你們沒有在一起,師兄,你又騙我。”江聲拽過楚熄的手,“我說了,隨便你怎麽想。”節目組的人已經在等,江聲拉著楚熄就走。秦宴下意識地要跟上去,許鏡危眉毛挑起,在後麵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誠懇的勸說還跟在他的身後,“二少,今晚秦少就要回南城了,車已經等在門外,我們今晚還要去赴宴。這個時間,隻夠我們處理一下工作室,再不去已經來不及了。”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宴這種性格也隻能在江聲麵前吃虧。在別人麵前,他可以痛罵,可以打人,打不過的拿權勢去壓。這些不就是他這隻頑劣二代常做的事情嗎,囂張跋扈、肆無忌憚,所有人都會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在江聲麵前不行。他把江聲和自己的同胞哥哥看得一樣重要,從這裏開始就注定輸了。他隻能解釋。解釋了,江聲還是不聽。而他也沒有辦法,隻能一直解釋,拚命解釋,什麽都做不了。許鏡危花了一點時間才能壓住笑意,“別讓秦少擔心,更多的事情,我們可以去找秦少一起商量。”秦宴隻能喘著粗氣看江聲拽著楚熄離開,目眥欲裂地瞪視著。他的眼淚掉下來,“你說得對,我可以找哥哥商量。但是他那個豬腦子有什麽辦法。”他死死抓著許鏡危的手臂,直到江聲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褐色的眼珠有著濃烈的怒火。“是他,是他算計我。他還害我失去師兄兩件作品,本來,本來可以都留下來……”許鏡危盡職盡責地安慰他,“沒事二少,你們還會再有的。”身後裝作什麽都聽不到的工作人員在盡職盡責地幹苦力,聽到許鏡危這句話,忍不住停頓一下。太奇怪了吧。聽起來像是秦宴懷了江聲的孩子然後流產,渣男抱著新歡遠去,而秦宴的朋友隻能這麽安慰他。“別難過了,你們以後還能有別的孩子。”……救命!好強烈的既視感啊啊啊啊!*車裏,沈暮洵坐在後座等著他們。江聲開車進門,和他挨著腿坐下去。沈暮洵的目光從江聲的腿看向他的臉,抿了下嘴唇,不著痕跡地把膝蓋湊近一點。溫度隔著布料傳達,江聲完全沒有注意。“聲音很大,”沈暮洵問,“剛剛發生什麽了?”江聲還有些驚魂未定,他不想多聊,隻是道,“沒什麽。”他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沈暮洵就坐在旁邊,江聲攥著楚熄的手,說,“今天的情況你看到了,那絕對不是意外。所以我說和秦宴需要隱瞞我們的關係是必要的。”楚熄說:“嗯嗯。”沈暮洵發出一聲笑,暴虐的心情又在胸口悶悶地如同沙暴般湧起,“你現在說這個都不避著我了?”江聲轉過頭,下意識抓了下沈暮洵的手。碰到他冰冷的戒指,沈暮洵下意識地抬手握住,江聲才反應過來鬆開手,“對不起。”沈暮洵沉默兩秒,“沒關係。”“避不避著你有什麽關係,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江聲自暴自棄,把楚熄拽過來用力嗑在他的肩膀上尖叫,“啊啊啊啊!煩死了!今天真的倒黴,可惡。”又想起許鏡危說他運氣不好。江聲想說不定真的是他的原因!好吧,江聲其實是不想相信這種太玄學的事情,他也很少信命。他隻是覺得想找一個借口宣泄一下。他悶悶地撞在楚熄的肩膀。就算和沈暮洵同乘一輛車,麵對沈暮洵有些膈應和反感、厭惡的眼神,楚熄也好像完全心無芥蒂。他握著江聲的肩膀,顯然享受得不得了,殷勤道,“就是,好驚險,哥今天是不是累死了,我回去給你按摩。”沈暮洵瞥了一眼前麵司機陡然瞪大的眼睛,心口的感覺更加暴躁。知道江聲和楚熄在一起了是一種煩,知道江聲為了楚熄甚至撒謊否定他們的過去經曆是一種煩,知道江聲和楚熄在一起、並且已經不避諱把這段關係展露在他的眼前又是另外一種煩。意味著江聲已經根本不在乎他們任何人了。如果楚漆在場,或許江聲還會收斂一點。可他現在的表現就是沈暮洵,你根本不值得我在意。他手指撚動,忍不住抓著後領把江聲的腦袋拽過來。江聲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的臂彎,皺著眉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黑眼睛好幹淨,好漂亮,“呃?你幹什麽!”沈暮洵盯著他看了兩秒,還沒來得及說話,楚熄忍不住摸著江聲的肩膀抓著扶回來,“你幹什麽啊。我從來就不這樣對哥哥,他會疼的。”江聲:“其實……”沈暮洵臉色陰沉,淚痣墜在眼角痙攣,“疼死他算了!我還在這裏坐著,你瞎子嗎江聲,我在這裏坐著的時候,你們不準靠在一起。”江聲:“我……”楚熄死死瞪著他,嘴角翹著,笑眯眯地說,“憑什麽聽你的,你算誰啊?”沈暮洵側過頭,紅寶石耳釘都好像有著濃烈的憤怒色彩,“不聽我的可以,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江聲:“我!”楚熄:“你自己把眼睛閉上不行嗎?眼睛長在你自己的身上。你非要看非要犯賤,還在這裏命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