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男友出軌那天我上了別人的車 作者:美式加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世桉隻是看了他一眼,便說:“那就不吃了。”大約是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不像話,趙思禮重新拿起筷子,掩飾般說了句“浪費”,送到嘴邊又停下:“烤串還是應該帶簽子擼著吃。”“那我下次注意。”林世桉順手接了他的筷子,極其自然地替他吃掉碗裏剩下的那些。飲料裏的氣已經跑光了,趙思禮看他好久:“林世桉。”“怎麽?”趙思禮問:“你覺不覺得,我有點討厭。”“你做任何事我都不會覺得討厭。”他的愛輕易又盲目,趙思禮到現在也搞不太懂他的思維邏輯,他隻是撒了一個謊,林世桉就愛了他這麽多年。但不重要了,他不再糾結每件事的邏輯性,而是說:“我想去你公寓。”地上已經隱隱鋪了些白,在風雪的遮蔽下,不管是高樓還是街道,就隻剩下輪廓不清晰矗立著。這是趙思禮第三次踏入這間房子。記不清是誰先開始的,電梯門打開之前他們便親在一起,踉踉蹌蹌撞進門裏。大衣毫無規矩可言地扔在地上,屋裏那麽冷,噴灑在皮膚上的呼吸卻那麽燙。趙思禮出奇的主動。這一天太漫長了,火熱的唇舌侵略,糾纏,帶著將對方拆吃入腹的架勢接吻。沐浴露充當潤滑,草率又倉促,什麽都沒有準備。林世桉甚至想算了,趙思禮不肯。他在黑暗裏凝視眼前的人,說他不介意。房子裏終於熱起來,趙思禮伏在浴室的磚壁上,任由他將沐浴露塗滿全身。茶香充斥了整間浴室,包括趙思禮。他們在浴室,在房間,在那些照片前□□。趙思禮主動提出開燈。他在大雪紛飛的夜裏溢出一身熱汗,床墊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極了他小時候家裏那扇老舊的櫃門。視線模糊地望著對麵,趙思禮開始思考,那時候究竟是出於一種什麽樣的心態才撒下了那個謊呢?第81章正文完前程似錦,恩愛不渝天微熹時,床墊向下陷了一點,趙思禮下意識伸手,隻抓住了一片一角。這就夠了。被子掀了一角,趙思禮沒睜眼,用微啞的嗓音說:“別動。”林世桉低頭親他。他喜歡趙思禮說話的口氣,於是陪他翹了上午的班。徹底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房間是暗的,隻有手機微弱的熒光。林世桉一手拿手機,一手搭在他後背,看樣子很早前便醒了。他放下手機,重新躺下。趙思禮想問他幾點了,沒開口就被捏住下顎,從被子裏抬了一些出來。雪還在下,隻是沒有昨晚那樣大了。趙思禮肩上添了塊傷,是林世桉咬的,他格外熱衷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趙思禮過去很不喜歡,但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慢慢默許了這種有些殘暴的舉動。考慮到冬天層層包裹在身體上的衣物,林世桉拿著分寸沒有咬破,隻留了一圈明顯的齒痕在他皮膚上。還是疼的。他的這種習慣隨著趙思禮的跳槽而變本加厲。這段日子,趙思禮衣服遮蔽下的皮膚幾乎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原本白皙的腰腹布滿齒痕,有一次甚至咬出了血。那之後他才收斂了一些。趙思禮第二次向瞿江鬱提出離職,並遞交上一份辭呈的時候,瞿江鬱的秘書又換人了。他叼著煙,架著腿,坐得沒個正形:“沒良心。”趙思禮問:“你說誰?”瞿江鬱哼道:“都沒良心。”之後的半個月,趙思禮變得非常忙,他要交接,要適應新工作,還要參加瞿江鬱給他舉辦的告別會。趙思禮翻著日曆,歎了口好長的氣。肖雨恰好進來送文件,聽見這聲歎息後覺得好難過:“師父。”她已經改口很久了,趙思禮其實沒教過她什麽,但一直沒有糾正過她的稱呼。趙思禮最近不戴框鏡了,目光毫無遮擋地落在肖雨臉上。看得出她難過,安慰道:“又不是生離死別。”話音剛落,手邊的電話便響起來。他起身的同時示意肖雨沒事可以先去忙,接通後不經意軟下來的口氣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肖雨原本想走,聽見趙思禮說累,腳尖卻不自覺又挪了回來。趙思禮一慣溫和,恰到好處的分寸卻始終給人一種不冷不淡難以靠近的感覺,肖雨第一次聽他用這種口吻說話。林世桉也忙,而且越來越忙,那晚他說要陪趙思禮一塊去的時候,趙思禮並沒太當回事。這不現實。唐詩上了年紀,他還有一個公司需要管理,就連每天準時下班都做不到,怎麽可能拋下這些跟他去國外。他不能因為自己的工作和前途,就要求丈夫舍棄掉屬於他的那份事業,這不公平。趙思禮摩挲著機身,微微走神,直到一聲“思禮”將思緒喚回,才問:“你說什麽?”林世桉笑一聲,嗓音裏藏著疲憊:“我說今天不能去接你。”“沒關係。”趙思禮俯瞰街道上的行人:“今天要聚餐。”互相道別掛了電話,轉身時發現肖雨還在。趙思禮頓一下,恢複如常:“怎麽了?”“……趙工。”她呆呆道:“你也會撒嬌啊?”“什麽?”趙思禮怔一刹,旋即笑出聲音:“不要胡說。”他沒覺得自己有她說的那個意思,聲音低一點和撒嬌怎麽也扯不上關係。未免太誇大其詞了。下班前收到部門同事送的花,今天是他在這裏的最後一天班。趙思禮收下,和他們去吃飯。他過去也會參加聚餐,不管他喜不喜歡社交,都無可避免要參與其中。可這一次,他成為了聚會的主角。盡管趙思禮酒量不錯,很會轉移話題,但耐不住對方人多,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韓遠。到最後,他真的有點醉了,好在他酒品好,除了微微泛紅的臉,看著和平常沒什麽區別,結束時甚至幫他們部門幾個喝醉的同事叫了車。瞿江鬱請剩下的人去酒吧,趙思禮不去,轉身和身旁跟出來的幾人告別之時,眾人裏不知誰先發出了一道輕呼,說:“林總。”路對麵停著那輛通體漆黑的大切諾基,樹影遮擋了一部分視線,趙思禮看過去的瞬間,聽見身後有人低聲問了句:“他不是被抓了嗎?”“別胡說。”是肖雨的聲音。意識到說錯話,那人立刻將嘴抿住,和趙思禮道別時的態度十分熱絡,趙思禮卻略過他,和身旁沒有開口的新人說了再見。對方受寵若驚,根本沒想到趙思禮竟然能念出他的名字,要知道,他滿打滿算來了一個月不到,就連頂頭上司都還沒記住他叫什麽,總是那誰那誰的叫。他激動卻內斂地說:“趙工,祝您前程似錦。”趙思禮玩笑道:“我以為你要祝我恩愛不渝。”對方機靈,聞言立刻補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那當然。”肖雨小聲應和。趙思禮笑而未語,打過招呼,便朝對麵樹下一直等著他的人走去。十米不到的距離,讓趙思禮走得好累。林世桉不自覺抬腳,後又定住。他第一次停在原地等待趙思禮,這種感覺和從前每一次都不同。霓虹在身後閃爍,五顏六色的燈光交雜著,像極了他在趙思禮身後看過的夕陽。但這次,趙思禮是看著他走來的。趙思禮的確醉了。醉得徹徹底底,否則不會在車門關上的刹那問林世桉“做不做”。林世桉探過來替他係上安全帶,沒立即退開,而是在咫尺間注視趙思禮:“說清楚,在哪,做什麽,怎麽做?”趙思禮張口,說得卻是:“口渴。”他接過林世桉遞來的水,將臉歪向窗外。街對麵的同事已經散了,隻剩一個醉酒的男人在彎腰幹嘔。側臉突然被一隻手掌住托了回來,林世桉接過他手裏的手,喂到他嘴邊:“張嘴。”趙思禮蹙眉:“我自己喝。”他伸手要接,被林世桉避開,聲音沉沉的:“你乖一點。”這話乍聽沒什麽問題,細想卻全是問題。趙思禮嘴唇翕動著:“我沒醉。”“我知道。”林世桉輕聲:“是我想喂你。”比起林世桉喝多的那一回,趙思禮覺得自己其實是很清醒的,所以他說:“別把我當孩子哄。”說完,林世桉先是貼著他的下顎蹭了蹭,然後仰頭喝了一口,沒等趙思禮反應,便貼著嘴唇渡了過來。水從唇角流下,很快便被林世桉的指腹蹭去。趙思禮任他擺弄,不僅沒有推拒,反而探出舌尖從他上顎剮了過去。林世桉定一刹,反過來咬了他,甚至有些惡劣地捂住趙思禮的嘴,將他的呻吟盡數堵在了掌心。趙思禮卻在這時伸出手臂,環住了林世桉的腰。在林世桉放開他那刻,說:“你還是跟我走吧。”這話放在平常,趙思禮必然說不出口,但同時,他的思維又十分清晰,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醉了沒有。他不想做出任何綁架另一半的行為,理智上,他並不希望林世桉為了他拋下事業,可情感上,他需要林世桉的愛意和陪伴。這種需求比過去更強烈,而更令他不恥的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放棄外派和深造。林世桉沒答,隻是低頭,在茶香濃鬱的擁抱裏,吻了他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