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男友出軌那天我上了別人的車 作者:美式加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別看了。”林世桉聲音沉沉的:“你知道車上有什麽吧。”趙思禮反過來按住了蒙著他的那隻手:“跟我結婚是不是太委屈了?”車靠邊停了。耳邊好久沒有聲音傳來,趙思禮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心也跟著沉了一些:“你如果後悔……”臉頰忽然熱了一熱,接著又疼。林世桉很重地咬了他的脖子,但沒出血,趙思禮感覺得到。過會兒,趙思禮問:“還氣嗎?”林世桉沒說話,手仍舊蓋著他的眼睛,牙齒廝磨著挪到了嘴唇上。咬得其實有點疼,趙思禮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他還因為這事對林世桉產生過不滿,現在卻巴不得他再咬重點。“我後悔就怎麽?”林世桉很低地問。趙思禮敏銳地察覺出他情緒裏的不同,嘴唇微微張合了一下,突然被一隻手強迫著張開。緊接著,蒙著他的手短暫拿開了一下,但很快被別的東西所取代。視線再一次遭到遮蔽,好像是眼罩。他剛想開口,就聽車廂內響起了布料摩擦的聲。解釋的話到了嘴邊,趙思禮卻沒說。他有無數次機會開口說點什麽,卻隻在被摩挲著頭皮按下去時配合地張開了嘴。雖然做的不多,可擋不住他學習能力強。黑暗遮蔽了許多東西,除了感官外連身體都變得敏感起來。他能聽清林世桉的每一聲喘息,包括街道疾馳而過的車輛。不知過了多久,林世桉突然將他拉了起來,改用他的手去握住。然後,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濺開,林世桉扯了他的眼罩,托著不讓他低頭:“我後悔就怎麽?”他幾乎是咬著牙問的。趙思禮眼睛花了一瞬,他聽出林世桉嗓音裏的壓抑,掙了一下,卻被束縛得更緊。林世桉貼著他的額頭,聲音忽又輕下來,又問一遍:“我後悔你就怎麽?”趙思禮想抱他,手上卻黏黏的沾滿了白色汙濁,遲疑了兩秒,還是在他一聲聲逼問下摟了上去,安撫似地來回撫摸:“你是複讀機嗎?”林世桉托起他,自顧自問:“跟我離婚是嗎?”趙思禮嘴唇紅得厲害,眼裏布著水汽,抿著輕輕一笑,竟顯出了幾分怪異的性感:“我瘋了嗎?”他側回去,將車窗降下一些,好驅散車裏的味道:“給我拿紙巾。”靜一會兒,林世桉才側身抽了幾張紙巾,擦幹後又去拿消毒濕巾,給他仔仔細細擦拭幹淨,然後才去清理自己。趙思禮拿了瓶水,林世桉接過來擰開。趙思禮潤了嗓子,說:“有點疼。”林世桉果然開口:“我看看。”他張開嘴給林世桉檢查,整個口腔都呈現著異樣的紅。“哪裏疼?”“哪裏都疼。”趙思禮順勢環住了林世桉的脖子:“那就扯平了。”“什麽扯平了?”趙思禮很輕地歎氣:“今天的事,我很抱歉。”同樣是見家長,唐詩送他價值不菲的戒指做見麵禮,趙建於要求他們半年內不要回家,以免傳出什麽閑話,讓秦家兩口子也不好想。這樣一比,跟他結婚怎麽不委屈。趙思禮說:“以後不來了。”“我不在意這個。”林世桉說:“我不可能後悔。”“你也太篤定了。”“我不可能後悔。”林世桉重複了一遍:“你也不準。”趙思禮笑一聲,歪頭咳起來。“哪不舒服?”林世桉遲來的緊張起來。“沒事,嗆著了。”趙思禮又灌了幾口水,這才說:“你之前還說不讓我幹這事。”他倒沒有埋怨的意思,一回生二回熟,他要是不願意,當時也掙得開,隻是和林世桉就事論事:“所以,話不能說太早。”“這不一樣。”林世桉替他把瓶蓋擰上:“我不喜歡你說那種話。”“我又沒說要離婚。”趙思禮知道他說什麽:“你也太能上綱上線了。但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都算我對不起你,你不讓我對你好,那這樣吧。”他說:“我回去自己學習一下,下次”林世桉忽然靠過來親他:“別說,別說了。”第60章“知道的是奶油蹭你身上了,不知道還以為……”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林世桉都有點沒事找事。好比他要將房子過戶給趙思禮,趙思禮沒答應,他問趙思禮“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嗎”,又在得知趙思禮打算趁周末接錢雨去看樓盤而不打算帶他時說:“你也害怕鄰居看見我解釋不清楚是嗎?”類似的話從去了他家回來後,趙思禮不知聽了多少。林世桉原本就沒什麽安全感,所以一開始,趙思禮隻當他是受了趙建於的影響,好聲好氣哄了幾天,後來發現,他或許是故意的,態度就敷衍了很多。他著急上班,從餐桌前起身時按了下林世桉的左肩:“別說這種有的沒的,我要遲到了。”到了公司大樓前,林世桉又問:“真不讓我去?”“你不是要開會嗎?”趙思禮鬆開安全帶:“我聽韓遠說民宿的項目這幾天就要定了,你也幹點正事吧林總。”林世桉看著他不說話。趙思禮無奈:“我也沒有綁著你。”他並非看不出林世桉刻意營造出的姿態,可他什麽都不說,覺得挺有意思。林世桉滿意了:“我下班來接你。”他最近每天都來,趙思禮有時加班加得晚了,他會上去陪一會兒,有一回撞上瞿江鬱,還一塊去喝了杯茶。誰也不提之前的事,倒是被瞿江鬱擠兌了句“黏人”,給他忠告,說太黏人最終都逃不過被甩的下場,林世桉也不反駁,若無其事地喝完杯子裏的茶,告辭起身,打開辦公室的門才說:“差點忘了恭喜你。”瞿江鬱一愣:“恭喜我什麽?”林世桉轉動婚戒:“恭喜你訂婚。”“我什麽時候”沒等他說完,辦公室外便傳來“滋啦”一道挪動椅子的聲響。林世桉笑容妥帖:“那就不打擾了。”瞿江鬱為此沒少遭罪,事後氣不過,去趙思禮那念念叨叨半個鍾頭。海濱的項目就要開工,趙思禮忙著改圖收尾,百忙之中抬了下頭:“你要訂婚了?”“別瞎說,那都沒影的事。”聽他這口氣,就是有這回事。趙思禮不好奇,沒多問,低頭繼續幹他的活。假期結束後的天氣變化莫測,經常出現頭一天穿厚外套,第二天又必須換成夏衣的情況。流感高發期,老爺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趙思禮這邊剛掛了琳達的電話,錢雨便打過來,說醫院又給下了病危通知。這半個月裏,病危通知下了已經不下三回。趙思禮忙著收尾,實在顧不上,何況,醫院不缺人手,他去了幫不上忙,徒增尷尬罷了。天氣預報說晚間有陣雨,下班沒一會兒人就走光了,趙思禮往後靠向椅背,鋼筆停在紙上,洇出了幾個墨點。偌大的辦公區隻剩下他這還亮著燈,趙思禮說:“我這邊馬上就忙完了,這周末不加班,我帶你去看看房子。”錢雨說不要,讓他給自己買。靜謐的夜裏任何聲音都分外明顯。趙思禮聽見腳步聲,緊接著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探進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趙工,你還在啊?”是上周新來的實習生,好像是叫劉柯。上班第一天就給自己燙了個滿頭卷,看著格外有喜感。趙思禮抬了下臉:“怎麽回來了?”那邊錢雨聽見他跟人說話,怕打擾他工作,說一句就把電話掛了。“我鑰匙落辦公室了。”他還沒畢業,自來熟得厲害:“你還沒吃晚飯吧?我買的泡芙,給你墊墊。”“不用了。”趙思禮笑了下,看見手機上彈出的消息提醒,拿起來說:“我這就走了。”“那你等等我,我找了鑰匙跟你一塊下去。”孩子膽小,人菜癮大,午休的時候窩著看完了一部恐怖電影,讓路過的肖雨又嚇了一跳。對夜晚的辦公樓有種天然的畏懼,上來的一路幾乎耗盡了他所有勇氣。好不容易找了個伴,下去的時候亦步亦趨,幾乎快貼上趙思禮。見他小心翼翼,唯恐驚到什麽的模樣,趙思禮不禁好笑:“這麽怕還看恐怖片?”“跟那個沒什麽關係。”劉柯說:“我小時候看過醫生,說是想象力太豐富導致的。”趙思禮詫異:“你還看過醫生?”“是啊,我總說櫃子裏有人,給我媽嚇得差點報警。”趙思禮笑了笑走出電梯,劉柯趕緊跟上。“趙工,你住哪啊?”劉柯拿著手機叫車:“要是順路咱倆拚個車唄。”“拚車就不用了,你住哪?”劉柯報了個地址,問:“你開車了?”趙思禮停在路邊:“我先生開了。”話說完,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便開過來刹停在了他們麵前。趙思禮拉開副駕駛的門,跟裏麵的人說了什麽,繼而回頭:“上來吧,順路送送你。”劉柯嗷了一嗓子,鑽進車裏,明顯興奮起來了。他來這的第一天看見趙思禮,扭頭就跟邊上的人嘀咕了句領導好看之類的,同事讓他別惦記,說好看也是人家的。劉柯沒惦記,他是直男,隻是藝術生與生俱來對美的向往,所以不吝嗇誇獎罷了。他愛說,愛笑,一路上嘴就沒停過。趙思禮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偶爾應他一句,不至於讓氣氛冷下來。把人送到了,都準備走了,劉柯突然又倒回來,敲敲車窗。“趙工,這個給你吃,謝謝你們帶我一程。”說罷退後,笑著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