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男友出軌那天我上了別人的車 作者:美式加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思禮在他走後關了門,輕車駕熟地拿了瞿江鬱櫃子裏的茶餅。瞿江鬱架著腿:“沒規矩,那可是我的藏品,說拆就給我拆了。”趙思禮低頭擺弄茶具:“對老板要守規矩,對師哥不用。”瞿江鬱瞪眼看他一會兒,認了他那句師哥:“怎麽回事啊你?”“就這麽回事。”瞿江鬱坐直了:“真結了?”這兩天他一直琢磨,覺得這事實在不應該。哪怕告訴他和林世桉結婚的是韓遠,他都不至於這麽大反應。“什麽情況啊?”他怎麽想怎麽古怪,趙思禮那麽謹慎的性格,照理說,林世桉應該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當初發現一向在朋友圈裏如同死人般沉寂的人突然活過來點讚趙思禮的朋友圈,還換掉了十年如一日的頭像的時候也沒有往別的方麵想。就算他有那個意思,趙思禮也不可能啊!“秦懷呢?”瞿江鬱問。趙思禮將茶具泡進沸水裏:“分了。”瞿江鬱靜一會兒,又說:“那也不能是林世桉啊。”一直低頭專注泡茶的趙思禮在他說完這句後將頭抬起:“為什麽不能?”“你不了解他。”瞿江鬱滅了煙,按在煙灰缸裏碾了碾:“那就不是個好人。”趙思禮笑笑:“師哥,那你是好人嗎?”瞿江鬱微哽。誠然,林世桉在行業裏的評價實在算不上好,可瞿江鬱跟他比起來,也隻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外人眼裏,他倆半斤八兩,都不算什麽好人。瞿江鬱讓他噎了幾秒:“我能一樣嗎,我是你師哥,我還能害你。”“你現在說話的口氣就跟我爸似的。”趙思禮將倒好的茶推過去:“喝點,挺貴的。”人不經念,這邊話音剛落,林世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趙思禮當著瞿江鬱的麵接起來:“怎麽了?”瞿江鬱原本沒當回事,好端端喝著茶,趙思禮冷不防抬了頭:“是。”他抿了口茶,在瞿江鬱狐疑的目光裏緩慢說道:“他是這麽說的。”電話掛斷,瞿江鬱才問:“林世桉?”趙思禮沒打算藏:“是他。”“說什麽?”“他讓我轉告你。”趙思禮學著電話裏林世桉的口吻,一本正經地轉述:“寧破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其實還有一句,趙思禮隱下了沒說。一來傷人,二來羞恥,還是不說得好。“不止這句吧。”趙思禮不說他也猜得到,瞿江鬱氣笑了:“他就是這麽跟我說話的?”“他是甲方。”趙思禮勸他:“你忍一忍吧。”“我還是你師哥是你領導呢!他就不怕我給你穿小鞋?”瞿江鬱下定論:“他根本不在乎你。”趙思禮給他把茶續上:“你說的對。”瞿江鬱叉腰繞著茶桌轉了一圈,想起件事:“你是不是跟他簽婚前協議了?”“簽了。”見他渾不在意,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肅性,瞿江鬱不禁連嘖數聲,恨鐵不成鋼:“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戀愛腦,什麽東西你就敢簽?你知道當初他踢走周宿就是在合同上坑了他。”趙思禮抬頭:“周宿告訴你的?”“圈裏都這麽傳。”趙思禮將剩下的茶餅放回去:“那瞿秘書知道你的情人加起來可以繞漢城三圈嗎?”“我什麽時候”他倏地一哽。“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斷。”趙思禮平靜道:“比起聽說,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外人怎麽想他其實並不在乎,如果僅靠“據說”和“傳聞”就能夠定義一個人的人品好壞,那這世界上大概沒有好人了。從瞿江鬱那出來時正好碰見人事部來人,順嘴問了他對中秋節禮有沒有什麽特別要求。今年國慶和中秋趕到了一塊,加起來一共八天的假期,每年這種時候他都得回家待著,這段日子事趕事忙得亂七八糟,險些忘了這茬。回去時辦公室正聊到這次假期,見他回來,肖雨便順嘴問了一句:“趙工打算去哪玩?”趙思禮笑著搖頭。有人問:“蜜月也不度嗎?”這個他還真沒有想過。假期出行不方便,去哪都人滿為患。沒等他開口,韓遠便風風火火從外頭進來,見了趙思禮就問:“你晚上幹什麽?不管幹什麽都先放放,跟我去見個人。”他來去匆匆,根本沒給趙思禮拒絕的機會,沒到下班的點就過來抓人,說得嚴重,甚至用上了生死攸關這樣的詞。一起共事這麽多年,他什麽德行趙思禮太清楚了。他上回這麽說話,是拐趙思禮去見一位家裏有孩子的客戶。他家孩子正麵臨小升初,心儀的正好是趙建於任職高中的附屬中學。“不去。”這是趙思禮第八次拒絕他。“這回沒蒙你,真是正事。上回跟你說過的民宿你還記得吧,投資商怕是要從林世桉那撤了。”趙思禮問:“你怎麽知道?”“要沒點內部消息你瞿總還要我幹什麽。”他趁趙思禮不留神關了他的顯示器:“我還知道跟林世桉搶項目那人約了投資商今天吃飯,你必須跟我去一趟。”業務上的事趙思禮很少摻合,但必要的場合他也不會推脫,哪怕這件事涉及林世桉,可他在這裏工作,不得不考慮公司的利益。他在電梯裏給林世桉發了條微信,說和韓遠去見一位客戶,會晚些回。林世桉發了個定位:“坐我車。”“你在樓下?”“嗯,來我這裏。”趙思禮沒想太多,隻當他到得早,不願意他和韓遠在一輛車裏待著。他按熄手機:“師哥。”韓遠正回信息,聞聲頭也不抬:“別套近乎。”電梯門打開,韓遠向外邁出一隻腳,聽見身後的人說:“你把餐廳地址發給我,我自己去。”他回過頭:“幹什麽?”“避嫌。”不到下班的點路上就開始堵車,韓遠的車停在負二,他不去拿車,非要跟他在這等著。他接了個電話,掛斷後朝兩邊望了望:“你老公人呢?”趙思禮糾正:“丈夫。”也可以是先生,但不能是老公。韓遠隨口道:“不都一樣。”“不一樣。”“較真。”他笑一聲,突然問:“那你倆誰上誰下?”韓遠一直都是這麽個性格,上學那會兒還顧忌,工作之後經常需要應酬,酒這種東西最能彰顯一個人的本性,幾杯下肚,什麽妖魔鬼怪都得現形,如果沒有,那就是喝得還不夠多。酒桌文化的興起,讓很多原本簡單的事變得複雜,不喝就不給麵子。韓遠玩得開,最能隨機應變,他的葷話幾乎都是在酒桌上潛移默化來的。工作久了,人也變滑了。趙思禮嘴一抿,心想,還好林世桉不這樣。“跟師哥有什麽不能說的。”說著便伸手來搭趙思禮的肩:“我不告訴別人。”趙思禮往邊上一側,正要說話,一旁突然傳來不輕不重,卻足夠他們聽清楚的聲音:“韓總這麽好奇,怎麽不直接問我。”韓遠倏地回頭,看見林世桉那刻,表情連同著思緒空白了好幾秒。他剛剛說什麽來著?趙思禮循聲看向來人,唇角輕輕扯動,對韓遠道:“我先生來了。”先生兩個字被趙思禮刻意咬重。他走去林世桉身邊,對著還處在愣怔中的韓遠粲然一笑:“師哥,一會兒見。”第54章“但我每一票,寫的都是你。”林世桉的車停在路對麵,趙思禮上車前頓了下,低頭看見車門邊不起眼的幾道痕跡:“這怎麽……”林世桉隨口答:“刮到了。”“怎麽沒送去處理?”“不礙事,留個紀念。”趙思禮先是莫名,後又擰眉,然後不說話了。短短幾個字,讓他臉上的神態來回變化了好幾次,最終沒過得了心裏那關:“你怎麽回事。”他說一半又不說了,唇角拉出一條緊繃的線,直到林世桉探手替他將安全帶扣上,用帶著笑意的嗓音反問他:“我怎麽回事?”趙思禮坐正:“開你的車吧。”幾道用爪子刮出來的痕跡,淺淺的,乍看下不明顯,走近了還是能看出痕跡。那天最後是怎麽回事趙思禮沒問過,也不好奇,但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那條街了。他開了定位,對林世桉道:“我晚上打車回去,你不用來接我。”林世桉沒接這句:“眼睛還好嗎?”趙思禮推了推鏡架:“沒事。”說到這個,他問林世桉:“你的眼睛怎麽回事,做過手術嗎?”“小手術,不影響生活。”林世桉回得簡潔,顯然不打算和他深談。趙思禮沒再問:“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聲比較好。”林世桉偏頭分來了一些目光,趙思禮說:“其實我今天要見的是你那個項目的投資商。”韓遠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管這個項目最後落他們誰的手裏,設計最終都要歸屬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