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懸作者:虞淵文案:我應該恨梁硯,即便我暗戀了他七年。他折我指骨,汙我名聲,毀我前程,卻又在我走投無路之際,將我關進他的別墅,做一隻金絲雀。對於他而言,我不過是一個花錢買來的玩意兒。可以送人,也可以用完隨手就扔。於是,我從沒想過那天梁硯會向我求婚,就像他也沒想過,那天我已經決定去死。愛你這件事,是我自作自受虐戀、狗血、he、第一人稱、酸甜口、破鏡重圓第1章 見不得光的情人在接到梁硯助理電話,被告知今天會有客人來家裏聚會時,我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反應,隻是詢問了對方自己該如何著裝。對麵沉默了一會兒便告訴我不必特意準備,衣著就像往常在家裏那樣隨意就好,於是我看了眼身上的棉質家居服,並沒有換下來。梁硯的朋友並不多,能被邀請到家中來的更是少之又少但我對此也並不好奇。畢竟我是他養在家中見不得光的情人,又並非他真正的伴侶。但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在這種情形下遇到久別重逢的高中同學。夏嶺留給我的印象並不多。在我已經逐漸被忘卻的黑暗的高中記憶裏,他是為數不多肯為我伸出援手的人。他看著我露出了愕然的神情,似乎想說些什麽,然後就看見我乖順地跪在柔軟的地毯上,膝行至梁硯的腳邊,溫順地把頭放到他的膝上。梁硯摸著我柔軟的頭發,像是心情不錯:“夏先生,你認識我們家小然嗎?”夏嶺像是梗住了,他的目光粘連在我身上,我平靜地看了一眼,然後乖覺地別開視線,無聲而專注地看著梁硯。然後我聽到夏嶺有些狼狽的聲音:“認錯了……我有一位朋友和您家這位很像。”梁硯笑了起來,手逐漸下滑過來摩梭過我的嘴唇,自然而然把手伸進更深處的地方,語氣輕描淡寫:“不過是個小玩意罷了。”“那梁先生願不願意把人借我玩玩?”一位臉生的客人笑著向這裏看來,“梁先生的眼光挑剔得很,能留在他身邊的可都是極品。”梁硯的手停了停,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我心底一沉,便知道他生氣了,起身端了杯酒仰頭喝下,雙手纏上他的脖頸,將顏色鮮紅的酒液在唇齒間渡去。還沒結束,梁硯便挑了眉頭,捏住我的下巴反吻了回去。“喲!這小美人夠勁啊!”那幾個人哄笑著起來,紛紛是叫好聲一片。我喘著氣停下來,餘光瞥見夏嶺正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便垂下眼眸別開視線,低頭卻又看見些許鮮紅的酒液滴在了我身上棉質的家居服上。梁硯似乎也被我的舉動所取悅,捏著我的下巴向其他人展示我微醺的臉。我努力不和夏嶺對上眼睛,但他眼裏的震驚和失望還是讓早已麻木的心底再次感受到針砭似的觸痛。夏嶺喝了幾杯便提出想去小花園散散心,梁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向我頷首示意我去作陪。剛開始夏嶺似乎還忍得住,等走到偏僻處,他上前就抓住了我的手腕:“小然!”我掙開他的束縛,回避似的向後退了一步,垂著眼眸並不作聲。“小然,你怎麽會出現在梁硯的家裏?”夏嶺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我看向他,反問道:“你覺得呢?”“你……”他像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嘴唇都氣得發抖,“你真的和他們所說的一樣,被他包了?”我定定地看了他一會。他眼裏那種濃重的失望像是無底的黑洞,隻看一眼便能感受到那裏麵的痛惜。我點了點頭,說:“是啊。”“……你瘋了嗎?”夏嶺抓住了我的手,“我印象裏的小然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你是被逼的嗎,我現在就帶你走。”我並沒有動。我喉嚨好像有些幹澀,但很快那點不適感便被我若無其事地壓了下去:“人都會變的。”他定定地看著我,手卻抓得更緊了:“在這裏說話有顧慮是嗎,我的車就在外麵……”“夏嶺。”梁硯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聲音沉沉,眸底卻笑意全無,“你要帶我的小然去哪裏?”第2章 求求你,別這樣對我他的目光在夏嶺抓住我的手上停留,我瞬間就明白了梁硯那平淡目光後的不悅,下意識地想要掙開,夏嶺卻抓得更緊了。我聽見他的聲音:“梁先生,強迫別人恐怕不太好吧?”那一瞬間我甚至有些佩服夏嶺的勇氣,可梁硯卻微微笑了起來,把目光投到我的身上,語氣溫柔:“小然是這麽和你說的嗎?”他的語氣很溫和,聽上去就真的像是再溫柔不過地詢問,我看著梁硯那雙眼裏不見絲毫笑意的眼睛,隻覺得心底徹底涼透了。“小然說沒說又怎麽樣?”夏嶺直截了當地說道,“梁先生,你怎麽能這樣糟踐人。”“糟踐。”梁硯慢慢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微微地笑,然後側過臉看我,“小然,你也這麽覺得嗎?”那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在他看向我的那一瞬達到了極點。我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掙開夏嶺的手,然後迅速地站到了梁硯的身後。我不敢去看夏嶺的眼睛。我低聲說道:“夏先生,你誤會了。我過得很好,梁先生很愛我……”那種灼熱的目光讓我不敢抬頭,我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也很愛梁先生。”梁硯唇角笑意深了許。他牽住我的手,然後又停了停,輕聲笑著說:“別人的家事,夏先生就不要手伸太長了。”宴會散後直到夜幕降臨梁硯都沒有發作。他甚至帶我去了一家我們並不常吃的頂樓餐廳,包了個場,很溫柔地喂我吃螃蟹。他的手指白皙修長又骨節分明,隻是在那裏拿著工具遊刃有餘地對付螃蟹,就足以那樣賞心悅目。可是我不喜歡吃螃蟹。梁硯不記得沒關係,我的個人喜好在他那裏自然也沒什麽幹係。隻是我擔心的,是後半夜。在走進臥室之前他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紳士模樣,直到打開門,走進那片黑暗裏,他便扯開了領帶。那樣柔軟的東西也能勒得手腕生疼。我被這樣對待過很多次,然後他就像是拆禮物一樣,慢慢地脫下了我的衣服。被摁倒在床上時,我意識到他不會打開燈了,於是我哀求他打開一盞小燈。我怕黑,梁硯一直都知道。“我不想看見你的臉。”黑暗裏我看不到梁硯臉上的神情,但他的聲音很平靜,“好了,別掙紮了,這樣下去手腕上該留印了。”可是我無法接受。我幾乎是哭著哀求他,可是他完全充耳不聞,甚至身下的力度更大了些。我隻能哭著求他:“先生,求您……”他動作似乎是停了下來,下床拿了什麽東西回來。那冰涼的東西堵住了我的喉舌,讓我無法再發出聲音,隻能嗚咽著搖頭。他平靜地說:“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看到別人忤逆我。”他的手指在我身上冰涼地滑過,我戰栗著想躲,卻又被他拽住腳踝,狠狠地扣在這張大床上。“別哭了。”在黑夜裏梁硯垂下眼睛。屋裏漆黑一片,厚重的遮光窗簾阻絕了一切光線,我無措地抬起眼睛,卻無論如何也描摹不出眼前人的輪廓線。他的手指在我臉上流連,聲音很輕,“再哭下去,明天嗓子就該啞了。”我掙紮了一下。我下意識地想要辯解,但卻隻能眼睜睜地聽著那不成腔調的嗚咽聲從自己的喉嚨裏溢出。梁硯似乎被我的反應取悅到,他俯下身來,親吻住我聳起的蝴蝶骨。我幾乎是劇烈地顫抖起來,痙攣一般地抓住身下的床單那裏太敏感了,敏感到他稍稍一碰我便控製不住地亂動,在他銳利而飽含深意的視線裏露出醜態。“怎麽這麽敏感。”梁硯似乎是笑了一聲。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是在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裏,配上他對我毫不留情的征伐動作,此時卻顯得格外的陰森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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