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如果你真能治好他的病,就能證明你醫術高深,不但能進去武家,而且我還會恭恭敬敬地把你請進去。”武文眼中閃過輕蔑之意。


    從第一眼看到小善的時候,他就特地觀察了一番,瞬間就得出結論,小善的未老先衰十分嚴重,以他們的醫術根本就束手無策,恐怕,也隻有武家最為頂尖的幾位大佬,才有辦法治療,至於陳飛宇嘛,能治好才是見鬼了。


    “那就一言為定。”陳飛宇輕笑一聲,胸有成竹。


    中年男子立即激動地道:“小兄弟……你……你能治好我兒子的怪病?對了,我是燕京丹軍商貿公司的董事長戈安國,隻要你能治好我兒子,你想要多少錢都行。”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找過多少有名氣的專家醫生,他們全都束手無措,現在我看他的年齡也沒比我大多少,卻說能治好我的病,你覺得可能嗎?”小善在一瞬間也有一絲的喜意,緊接著狐疑地望了陳飛宇一眼,隨即一扭頭,輕哼了一聲。


    由於他的未老先衰,成了別人眼中的怪物,其他同齡人自由自在地玩鬧、談戀愛時,他卻隻能躲在漆黑的屋子裏,每每出去時,都會經受別人異樣的目光,那種目光比刀子割在身上還要令人難受,以至於內心異常的自卑,進而為了保護自己,又由自卑轉化成了極度的自傲,所以防備心特別強。


    “別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陳飛宇也不解釋,道:“伸出手來。”


    “啊……”小善一愣,被陳飛宇氣勢所攝,不知不覺地就把手伸了出去。


    下一刻,陳飛宇的手指已經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頓時暗暗點頭,小善的病因,和他原先猜想的一模一樣,雖然麻煩,但卻難不住他。


    小善剛想諷刺一句,突然看到陳飛宇認真的麵容,到嘴的話說不出來,甚至,內心隱隱有了一絲期望……


    戈安國更是緊張起來,緊緊地盯著陳飛宇的動作。


    吳哲、武文等人神色輕蔑,在他們看來,陳飛宇此舉,簡直是白白浪費時間。


    片刻後,陳飛宇鬆開了手指。


    戈安國立即緊張問道:“陳……陳大夫,怎麽樣?”


    小善雖然極力想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還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陳飛宇緩緩搖頭,道:“他的病是先天性的,不是很好治……”


    吳哲等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戈安國和小善眼神黯然,隨即苦笑一聲,算了,反正這種結果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在嘲笑的聲音中,隻聽陳飛宇繼續道:“不過,你們幸好遇到了我,普天之下,隻有我才能治好他。”


    此言一出,吳哲等人的嘲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戈安國激動道:“你……你說的是真……真的?”


    小善更是雙眼發亮,內心激動不已。


    “當然。”陳飛宇自信道:“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既然說能治好他,那就一定可以。”


    “胡說八道!”吳哲輕蔑笑道:“這種怪病連我都是第一次見到,你怎麽可能治好?”


    陳飛宇斜覷他一眼,道:“閉嘴吧,既然你治不好,那就至少保持安靜,不要打擾我為病人治療,因為你的聲音,比蒼蠅還要煩人。”


    “你……”吳哲大怒,突然看到薑夢神色不喜,剛到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心中暗自冷笑,就讓陳飛宇再得意囂張一會兒,反正等陳飛宇沒辦法治不好小善後,他就把陳飛宇從這裏沿著台階給扔下去,對,扔下去!


    陳飛宇的目光重新放在小善身上,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病至少有十年左右了。”


    小善驚訝地點了點頭。


    戈安國激動不已,對陳飛宇更有信心,立即道:“沒錯沒錯,小善他從四五歲的時候就顯出了衰老之態,後來越來越嚴重,我們也去國內外很多知名大醫院看過,也花重金請過很多國際上知名的醫生,可是……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看著小善這個樣子,我和小善的媽媽就心裏難受……”


    說到這裏,戈安國聲音一陣更咽。


    小善想到傷心處,神色更是黯然了下來。


    薑夢和紅依菱有感於他們父子情深,眼圈不由得紅了,也開始希望陳飛宇能治好小善的病。


    “你們去其他的醫院當然治不好。”陳飛宇道:“不是我自誇,你兒子的病,西醫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中醫嘛,也隻有我才有把握。”


    “哼,裝逼。”


    頓時,吳哲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戈安國抹了下眼角的眼淚,連忙問道:“陳大夫,我兒子得的究竟是什麽病?”


    “小善他少年老態,這是由於後天氣血兩虛和先天水火俱衰兩個方麵所致,當然,最根本的病因還是因為先天水火俱衰,所以才會導致後天氣血兩虛,進而導致小善少年老態。”陳飛宇解釋道。


    他說的話比較拗口,不過吳哲、薑夢、紅依菱等人都是中醫世家的精英子弟,聽到陳飛宇的話後,立馬就聽懂了,不自覺地陷入到沉思之中,思考著陳飛宇所說的可能性。


    “對對對,去年燕京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中醫教授就說過,小善的少年老態是由於氣血兩虛所致,不過並沒有說先天水火俱衰。”戈安國雙眼一亮,既然陳飛宇說的比那位中醫教授更加詳細,想來陳飛宇真的能夠治好小善的病。


    “那是自然。”陳飛宇解釋道:“《黃帝內經》所言,水火者,陰陽之征兆也。先天水火是先天無形之物,本來無形無相,尋常的中醫大夫自然感知不到,而這也正是我說西醫束手無策的原因,因為西醫隻在有形有相的東西上對症下藥,卻沒辦法治療先天無形之病。


    《黃帝內經》中有雲,人由先天所生,賴後天五穀養成,人出生之後,體內先天精元會逐漸旺盛,生理狀態也會出現相應的變化,比如說男子八歲腎氣實,發長齒更;十五六歲精氣溢瀉,陰陽和;二三十歲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接著便會盛極轉衰,所以四十多歲腎氣衰,發墮齒槁;五十歲左右陽氣衰竭於上,兩鬢斑白;六十多歲精少,形體皆極。


    而等先天精元耗散之日,也就是人死亡之時,小善本身先天不足,導致年紀輕輕就有五十多歲的老態,如果再耽誤下去,隻怕再過個幾年,小善就會夭折。”


    戈安國聽得渾身冷汗岑岑而下,激動道:“陳大夫,我就小善一個兒子,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說著戈安國就要給陳飛宇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陳飛宇立即伸手扶住他的手臂,阻止他跪下去,把他拉了上來,道:“放心吧,既然我出手了,就一定能藥到病除。”


    “謝謝……謝謝陳大夫。”戈安國站起來,立即追問道:“陳大夫,那小善的病具體應該怎麽治療?”


    “知道了病因,那對症下藥就行,這病雖然麻煩,但並不難治。”陳飛宇解釋道。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連連點頭,原先還覺得對小善的病症束手無措,但是聽陳飛宇通俗易懂地解釋後,兩女腦海中立馬有了眉目,不由得開始對陳飛宇刮目相看,尤其是她們倆先前認為陳飛宇隻會吹牛裝逼,實際上半點本事沒有,可現在卻展現出高深的中醫水平,這種巨大的反差轉變,對她倆的衝擊十分巨大。


    兩女心中震驚之餘,眼眸中更是異彩漣漣。


    吳哲冷哼一聲,不願意讓陳飛宇專美於前,立即高聲道:“不用陳飛宇說我也知道該怎麽治,既然是因為氣血兩虛,先天精元不足,那可以服用十全大補湯,可補諸虛不足,脾腎虛弱,效果絕對顯著。”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紛紛點頭,他們也覺得“十全大補湯”對症下藥最為合適。


    看到眾人認同的樣子,吳哲得意洋洋。


    “一派胡言!”陳飛宇斜覷他一眼,道:“十全大補湯是從氣血流行處下手,氣血者,後天有形之用,又如何補充先天水火?可見你的水平,不過一介庸醫罷了,不能醫人,反而害人,我勸你還是早點下山,回家閉關學習三年五載,等中醫水平有成之後再出來開門坐診,免得給中醫抹黑。”


    薑夢和紅依菱等人臉色頓時一紅,她們剛剛想出來的治療方法和吳哲差不多,陳飛宇雖然沒說她倆是庸醫,但是兩女臉上依舊火辣辣的。


    吳哲神色一怒,道:“陳飛宇,那你說該怎麽治?”


    陳飛宇卻轉過身去,不再看吳哲,似乎是懶得搭理他。


    吳哲神色更怒,雙拳緊緊握著,“咯吱咯吱”作響,看著陳飛宇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陳飛宇對戈安國父子道:“我先給小善針灸,緩解他的症狀,然後再開一副藥方,等回去後,你們按照藥方抓藥,三個月內,就能把身體調理過來,從而返老還童。”


    戈安國和小善驚喜不已,兜兜轉轉十年都沒辦法解決的頑疾,現在終於有了治愈的希望,心情之激動可想而知。


    接著,陳飛宇拿出一個錦盒,打開盒子後,裏麵不多不少,放著九枚銀針。


    正是“天行九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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