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沿著台階一路向上,隨著霧氣的逐漸減弱,終於來到了半山腰。


    “終於快到了,我來之前,曾聽我家老頭子說過,武家的莊園就建立在半山腰,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看到了。”吳哲鬆了口氣,他昨晚一宿沒睡,又開了半天的車,再加上爬了這麽長時間的山路,饒他是一位“通幽期”的武者,也不由得氣喘籲籲。


    紅依菱也鬆了口氣,用紙巾擦了下額頭細密的汗珠,道:“那就太好了,爬山真是累死個人。”


    薑夢也有些氣喘,捶了下有些發酸的雙腿,下意識向陳飛宇看去,隻見他神色如常,如履平地,心中更加狐疑,怪哉怪哉,難道陳飛宇是個鐵人,感覺不到累嗎?


    突然,隻聽前麵不遠處傳來一陣爭吵的事情,似乎有幾個人發生了爭執。


    爬山這麽長時間,終於有了絲煙火氣,眾人都是精神一振,連忙抬頭向前看去,透過薄薄的霧氣,隻見隱隱約約出現四個人影,也不知道在爭吵些什麽。


    又沿著台階向上走了十幾米後,霧氣幾乎已經散去,眾人也已經看清楚,隻見不遠處台階出現了分叉,除了一條通向山巔的台階外,在左側又分出一條台階。


    此刻,在交叉口站著四個人,其中兩名年輕人身穿黑色西裝,皮鞋擦得鋥光瓦亮,看起來頗有精神頭。


    他倆神態趾高氣揚,正在轟趕麵前的一對父子,那對父子手牽手,神色苦悶委屈,彎著腰請求,說什麽都不離開。


    吳哲精神一振,道:“前麵那兩位穿西裝的,應該就是武家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咱們快過去。”


    說罷,他大手一揮,帶領黃振興等人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很快便超過了陳飛宇,搶先一步走了過去。


    這麽多人擠在台階上,那對父子無奈,隻好退在了一旁。


    那兩名接待人員向吳哲投來疑惑的目光,問道:“各位是何來意?”


    吳哲拱拱手,禮貌地笑道:“兩位仁兄,在下關山市吳家的吳哲,這兩位分別是薑家的薑夢還有紅家的紅依菱,我們都是受邀前來參加中醫大賽的。”


    黃振興和施未平也連忙介紹了自己。


    “原來是來參加中醫比賽的貴客,好說好說,在下武文,這是我兄弟武帥,奉家主之命,來這裏接待中醫世家的貴賓,請各位出示下請柬。”


    武文客氣地笑道,同樣拱手回禮,隻是拱手的幅度很小,作為武家的子弟,麵對世俗社會中的中醫世家,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了一股優越感。


    吳哲等人也不覺得有什麽傲慢的地方,分別拿出紅紙金粉請柬遞了過去。


    陳飛宇這時也走了上來,眼神環視一圈,隻見武家這兩名接待人員,武道修為都不高,僅僅隻有“合氣期”而已,連“通幽期”的修為都不到,想來是因為武道修為太低,在家族中也沒什麽地位,所以才被分配一些接待的低級任務。


    當陳飛宇眼角餘光接著掃到旁邊那對父子時,不由微微皺眉。


    隻見那位父子手牽著兒子,那父親身穿名牌服侍,相貌英俊成熟,一看就是社會成功人士。


    可是那兒子卻大有問題,他身高1米5多一些,年齡應該不大,隻是頭發已經變白了不少,而且不僅僅是少年白頭,而是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老態,仿佛是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一樣,這對一個青春期的少年來說,無異於是一種殘酷的打擊。


    陳飛宇心中了然,結合剛剛這裏發生的爭執,應該是這對父子前來求藥治病,卻被武家的接待人員給擋了下來。


    就在這時,隻見武文檢查了下請柬,嘴邊笑容又濃了三分,道:“請柬沒問題,請五位進去吧,沿著左邊的台階一路向前,就能看到武家的工作人員,到時候他們自然會給各位安排住宿的地方。”


    “那就多謝了。”吳哲拱手笑了笑,又扭頭對薑夢等人道:“那咱們這就走吧。”


    紅依菱一馬當先,向著左邊的台階走去,那對父子眼珠一轉,趁此機會跟在後麵,也想跟著走進去。


    武文眉頭一皺,立即攔了下來,嫌棄地道:“去去去,我們武家這段時間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舉辦,你們這些閑雜人等別進來搗亂。”


    吳哲等人也停了下來,向那對父子投去奇怪的目光。


    薑夢看到那位少年一副年少早衰的樣子,心裏一軟,暗暗歎了口氣,不用想,這種病症對一個年少的少年來說,絕對是一種巨大的折磨,隻是這種怪病,她自忖以她目前的醫術還沒辦法治好,雖然同情,卻也無奈。


    中年男子苦著臉哀求道:“兩位小兄弟,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兒子年紀輕輕,就得了怪病,四處求醫都沒用,隻能來武家求藥治病,還請兩位發發善心,讓我們進去求醫,小善,快,快開口求求這兩位叔叔。”


    小善一臉委屈倔強,直挺挺地站著,道:“爸,既然他們不讓咱們進去,那咱們就不進去,男子漢大丈夫,沒必要低聲下氣的求他們!”


    陳飛宇微微挑眉,這小夥子得了怪病,還能有一身傲骨,倒是蠻合他的口味。


    武文輕蔑道:“年紀輕輕,骨頭倒是挺硬,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趁早下山吧。”


    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先是狠狠瞪了小善一眼,道:“別瞎說!”


    接著,他又看向武文兩人,麵露祈求之色,道:“兩位小兄弟,你們就行行好,我有錢,有很多很多錢,隻要你們讓我進去,能治好小善的症狀,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錢?我們缺的,還真就不是錢。”武文一臉輕蔑,他說的倒沒錯,對於他們這種隱世的中醫世家子弟來說,最缺的就是珍貴藥方和藥典,隻要把醫術提高上去,到了世俗社會中簡簡單單混個兩三年,就能夠成為很多達官顯貴的座上賓,從而名利雙收。


    當即,他不再搭理這對父子,轉而看向陳飛宇和彭文,道:“兩位也是來參加中醫比賽的嗎?”


    “是。”陳飛宇點頭。


    “請出示下請柬,如果沒問題,那就可以進去了。”


    “請柬?沒有。”陳飛宇搖頭。


    武文翻翻白眼,道:“既然沒有請柬,那就沒辦法了,請回吧。”


    吳哲、紅依菱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哄堂大笑。


    吳哲更是笑的肚子痛,連聲嘲諷道:“剛剛在路上的時候,陳飛宇還跟我打賭,看誰的中醫比試成績好,原來整了半天,卻是在裝大尾巴狼,連請柬都沒有,笑死我了。”


    紅依菱咯咯嬌笑道:“可不是嗎,虧我之前還以為陳飛宇的醫術水平有兩把刷子呢,唉,真是吹牛吹得震天響,卻原來一肚子草莽。”


    薑夢也是連連搖頭,陳飛宇這個人,真是太莽撞了,連請柬都沒有,別說參加中醫比試了,就連武家大門都進不去,可這樣陳飛宇還敢跟吳哲打賭,這不是湊著臉找打嗎,得,現在還沒進武家,就已經被打臉打的啪啪響了,真是愚蠢。


    陳飛宇神色不變,道:“兩位,我聽說武家邀請醫術高超的中醫前來參賽,目的是為了提高武家弟子的競爭力,我雖然沒有請柬,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的醫術參加中醫大賽綽綽有餘,不知道能否通融一下?”


    “不行不行,空口無憑,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武文斬釘截鐵地道:“我們武家舉辦這場中醫比試大賽,有不少重要人士都會來參加,他們的安全十分重要,如果沒有請柬,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冒充參加比賽的名聲混進來,伺機搗亂或者是打探情報?”


    “有道理。”陳飛宇點點頭,道:“我也認同口空無憑沒辦法取信他人,那不如這樣,如果我能證明自己的醫術的確有參加中醫比試的資格,是不是就能進去了?”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要怎麽證明你的醫術?”武文撇撇嘴,嗤笑道:“你該不會想背一遍‘湯頭歌’吧,或者是默寫一段《黃帝內經》裏的內容?我得提前說好,這種死記硬背的東西可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背了一段內容,想要來蒙混過關?”


    “當然不是。”陳飛宇搖頭輕笑,突然一指站在旁邊的小善,道:“如果我能治好他,應該就能證明我的醫術了吧?”


    此言一出,宛若平地起驚雷!


    尤其是中年男子和小善,更是驚訝、激動不已。


    緊接著,吳哲笑得更加放肆:“陳飛宇,你沒開玩笑吧,他的病可不是少白頭,而是嚴重的未老先衰,除非你是神仙下凡,否則怎麽可能治好他?”


    陳飛宇輕瞥吳哲一眼,道:“我說過,世人總是擺脫不了以己度人的毛病,你的醫術治不好,不要以為我陳飛宇也治不好。”


    吳哲笑容頓時止住,冷笑兩聲:“那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麽本事,連這等怪病都能治得好!”


    紅依菱和薑夢連連搖頭,她倆再一次見識到陳飛宇的囂張和狂妄,連她們這些出身名門的中醫世家子弟,都沒辦法治好小善的未老先衰,陳飛宇又怎麽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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