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聽了是哭笑不得,但傅成霄肯去解釋,她是求之不得,忙有點低聲下氣地道:“你一定要跟大世子講清楚,我落了人的圈套的。”


    傅成霄便道:“當然!”然後又皺著眉道,“那長歌,為什麽人家要設這麽個圈套來害你呢?”


    長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是鬆夫人?”


    傅成霄愣了一下道:“她為什麽要害你?”


    長歌搖搖頭,急病亂投醫就把自己尋藥的經過講了一通,傅成霄聽了皺起眉道:“應該占不住理呀,她本是有求於你,這麽做不是自斷了鬆山鶴的活路!”


    長歌也不知道為什麽從認識傅成霄的第一天,不管人家把傅成霄說得如何不堪,她就從沒討厭過傅成霄,於是又道:“是呀,所以長歌也不清楚哪裏出了狀況。”


    傅成霄皺著眉也想不出什麽事值得人害長歌,而且用這種方法不就是想把長歌的名聲毀了,把長歌的名聲毀了,哪些人會得好處呢,於是便道:“長歌,不會是傅離的那些相好吧?”


    長歌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大世子這段時間包養了流蘇,又把丹若接進了王府。”


    傅成霄覺得更莫名其妙地道:“他包養流蘇?不太可能吧,不過他肯把丹若接到府上,倒還有點人情味,丹若被他也害得不淺。”說完見長歌有臉色不太好,便道,“難不成你還打算把傅離一個人把住吧,以他對你的迷戀狀況,你能把住一兩年倒有可能;但人都有個煩膩的時候,尤其是傅離,我可太了解他了,對你都是稀罕的了,你想把持他一世,怕就困難了,還不如依了他,找幾個自己放心的人侍候,也省得到時候他找些個腦袋精靈的、手段下流的,流蘇與丹若都不是心機太深的人。這種事看是簡單,實際卻深奧無比,你既然要跟著傅離,以後就得多在這些事上動點腦袋。”


    長歌聽著傅成霄的說教,忙爬下榻找自己的衣服,卻沒翻到,傅成霄見了忙讓人去成衣鋪給長歌換了一身藍布的棉布袍子,雖有點大了,長歌也隻能將就穿了,心裏急,什麽難為情之類的都顧及不到了,隻想最快的趕回去跟傅離解釋個清楚。


    傅成霄一邊穿衣一邊道:“你看這事整的,我本來還真有重要的事找傅離。”


    長歌換好了衣服到底沒剛那那麽曖昧了,又加上傅成霄要去給自己解釋,心情輕鬆下來,於是問:“有什麽重要的呀?”


    傅成霄便道:“我家君久山這次路過安月國,順手把蘇梨白那小癡呆兒子傅倫昶給偷了出來,本想跟傅離做個交易的。”


    長歌不知道傅成霄要交易什麽,她也顧不上傅成霄要交易什麽了,隻想最快趕到傅離那裏把事情講個清楚明白。


    一切收拾好,到了儒王府,已是寅時,傅成霄讓人把馬車停在長歌出入的那扇角門,車還沒停穩,長歌就急忙走到門口,看門的護衛一見長歌忙道:“小主子,主子爺吩咐了您來了,不用進去了。”


    長歌臉皮子薄,一聽這話,臉立刻血紅有些失落轉身要走,那傅成霄也跳了下來,聽了道:“歌兒,急什麽,他的話有‘你來了,不用進去了’,他就肯定知道你會來,這話是有所企盼的!”說完傅成霄伸手抓過長歌重新走回門口道,“去,去,告訴你們的主子爺,歌兒姑娘回來了,他還不同意見,再來報!”


    護衛知道傅離回來拿臘八發一通氣,一百棍打得皮開肉綻,然後就有了這個吩咐,心裏有些擔憂,但知道這個小主子與別的不同,於是略一猶豫便進去了,傅成霄見那人往裏走,門打開了,拉著長歌也跟著沖了進去,幾個護衛反應過來,傅成霄已經拉著長歌進去了。


    於是立刻有幾個護衛跟著追了上來,傅成霄帶著長歌在花叢和假山中東一下西一下的終於衝到了院子中,隻見大轎已經停在那裏,傅離正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傅成霄一見便道:“傅離,正好,正好,好在沒走!”


    傅離見了大怒道:“傅成霄,你當這是什麽地方了,你想來就來,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樣,是不是?”


    長歌忙走上前道:“大世子,不是這樣的,這事不是這樣的。”


    傅離看了長歌一眼哼了一聲道:“滾,我這廟小容不下你,也經不起你折騰,你還是過你的獨木橋去好了,來人,這幾個混帳連個門都看不住,拖下去亂棍打死!”


    長歌聽了忙撲上前道:“大世子,是長歌闖進來的,跟他們沒有關係。”


    傅離伸手拉開長歌道:“他們是朕的護衛,做不做好不好,由朕說了算,難不成還由著你幫鬧不成,拖下去!”說完一把將長歌推開道,“也許你喜歡投懷送抱,但是請你在下人麵前還是注意些,你不要臉,朕要!”


    長歌哽了一聲,退到一邊,那傅成霄聽了就不滿了,幾步衝上來道:“傅離,你這算什麽話,別說長歌沒做,就算做了,比起你不是小巫見大巫!”


    長歌沒想到傅成霄來解釋是這麽個解釋法,急得都快哭了,傅離聽了看了傅成霄一眼道:“堂兄,怎麽你嫉妒了,那你可以問問長歌,她可不可以做,朕可不可以做呀。”


    傅成霄一聽便道:“我嫉妒你個屁,該講的我都講了,該解釋的我也來解釋了,你愛信不信,長歌我們走!”


    傅離哼了一聲上了轎,長歌都快讓傅成霄氣暈了,這麽解釋不是越解釋,傅離越生氣,避開傅成霄伸過來捉她的手道:“我不要你來解釋了。”


    傅誠霄便道:“不是我解不解釋的事,是他壓根就不相信你,走,我帶你逍遙快活去,省得在這裏看他的晚娘臉!”


    傅離的大轎抬起來時,長歌見傅離真的不理她了,直覺得天都暈了,沒一會院子裏就走了個幹淨,因為傅離起得早,天還是黑的,周圍點了幾十盞燈籠,傅離的大轎一離開,便有傭人將那燈一盞盞熄了。


    長歌呆呆地站著,傅成霄嘆了口氣,但他把長歌講的左思右想一陣,覺得誰能害長歌呢,丹若吧,好象沒那手段;蘇梨白吧,人在安月國做太王太後;流蘇吧,就夜無邊的整治人的手段和方式,她就有那心還真沒那膽…,於是傅成霄把自己能想到的人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通也想不出有什麽人敢在傅離手下玩這種花招。


    長歌想去看永夜,想了想傅離那麽對她,自然不會讓她見永夜的,所以猶豫著,卻看見臘八站在沒熄的兩盞燈籠下,長歌看了臘八一眼,臘八嘆了口氣道:“小主子,長欣去找你了,找著長欣去‘雲來客棧’先住下吧,臘八已在那裏給小主子開了兩間房。”


    長歌倔倔地道:“我不稀罕。”


    臘八看著長歌好一會才道:“雖臘八不知道小主子做了什麽事,但小主子有些事要在主子能受得了的範圍內,這次主子看上去非常生氣。”


    傅成霄聽了哼了一聲道:“你家主子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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