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謀劃好,傅離才告辭走了宛蘭風雖有點捨不得,找了藉口留晚膳,但卻也沒找著藉口留人,本來宛蘭風想提秦長歌的事,但想到剛與傅離相認,隻得忍忍放到一邊,等傅離吃飯後,看著傅離不緊不慢地走了。


    離開“昭和宮”,傅離還有點不以相信,一直被自己拿來開玩笑的“皇後姨娘”突然一躍成了自己的親娘,怎麽樣都覺得這事不太…美妙,如果把自己前世和今生活的日子加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倒可以做宛蘭風的爹,突然多了這麽個親娘,感覺就是不爽,對這種狀況又哭笑不得,再想想邛國遺老認了自己那麽多年的主子,完全是認錯了主子保錯了人,如果邛國那郡遺老知道了傅成霄是他們的主子,鬆山鶴一定得自殺以謝那群辛勤耕芸的兄弟們,不過傅離決定在宛蘭風沒打算將此事公布前,自己也沒必要告訴鬆山鶴那群遺老。


    剛坐上車,齊征便在簾邊小聲道:“吉魯已經在調集兵馬了。”


    傅離笑了一下,齊征又小聲道:“吉魯有勢在必得之準備,並且還將德州的‘落玉塢’封了。”


    傅離才哼了一聲道:“吉魯願意怎麽與傅寧坤或蘇南鬥,讓他們鬥好了,你注意保存實力就是,你主子這次想玩點大的。”


    齊征一聽興奮得兩眼冒光,傅離見了便道:“怎麽,這些年覺得委曲了?”


    “主子,屬下怎麽會呢?”齊征不由得憨憨一笑,傅離又道:“吉魯封了我的‘落玉塢’,我自然也不能讓他的皇位坐得太安穩了,對,吉魯還有沒有沒殺的兄弟?”


    齊征點點頭道:“有,剩下的都是擁立他或是生性比較怯弱的。”


    傅離陰沉沉地道:“從擁立他的人中挑一兩個出來。”


    齊征應了,傅離便道:“回府!”


    長歌終於在永夜過了百日之後又歇了些日子,便帶著小丁,打扮得風流倜儻、搖著一把紫檀小扇非常紈絝地上街去了,半年不在的建郢大街似乎比走的時候又熱鬧了許多,一切依舊,唯一讓長歌有些遺憾的就是腰總是使不上力氣,不下雨天酸酸軟軟,下雨天就酸痛不已,偏這四月底的雨水特別多,這酸痛的腰非常影響她尋花問柳的心情。


    小丁看著長歌撐把小傘東遊西逛的,她本比煙兒、小梳子貪玩,又常年在外麵跑,自然也跟著東張西望,看見什麽立即大叫要去看看,長歌也欣然跟從,即便有了永夜也跟沒有一樣。


    終於晃到了夫子廟,長歌沒有看到王老學究的攤子有點失望,便讓人駕車到王老夫子住的地方,剛到門口,她就看到了一身半成新湖水色儒衫的王重,長歌忙想把掀簾子的手收回來,但還是被王重看見了,王重在這裏見到長歌有些吃驚,拱了一下手道:“原來是欣弟。”


    長歌見王重稱自己為欣弟,自然也就跟著應著:“王大哥,別來無恙呀,聽說王大哥訂親了。”本來長歌是無話找話,但一句話就戳到人家的痛處,立刻有些訥訥的,王重卻笑了一下道,“本是已經訂了,但黃家又毀了約。”


    長歌更尷尬,王重卻安慰道:“本沒有心,結、毀都是無關重要的,既然欣弟路過寒舍,不妨進舍裏小坐一會。”


    話講到這份上,長歌隻得下了車,小丁忙撐起了傘,隨長歌小心地進了王家那破破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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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7章 帝王枕邊妾暗夜帝王枕邊妾:胭脂惑


    第037章帝王枕邊妾


    其實長歌心裏還是奇怪的,王重這麽年青,就能成為蘇南的左膀右臂,那得有相當實力的,而且這種實力,長歌講不出來,按她所想,就比如長欣如果很有本事,沒人什麽人引薦,他再有本事,又能被象蘇南這樣的貴為君王的人重用嗎?當然長歌還認為既然是蘇南的重臣,手裏應該不缺銀子吧,怎麽讓他親生爹娘住在這寒屋陋室,於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


    那王老學究看到王重並不怎麽愛搭理,看到長歌倒有幾分驚訝,王老學究的女人見到王重很激動,長歌才知道這是王重從軍後,第一次回家,因為王老學究的態度,王老學究的女人並不敢表露出來,隻是一個勁沖王重使眼色,屋裏的氣氛變得怪怪的,長歌忙沖老學窮揖了一禮道:“先生,學生來看您來了。”


    老學究點點頭有些不解地問:“長歌這些日子又去了哪裏,怎麽穿得如此花佻?”


    長歌想著自己是準備出來風流快活的,順帶故地遊,壓根沒有來看老學究的意思,被王重抓住,才生出看老學究的想法,所以真是自找著老學究訓她,於是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買了一件新衫,掛著時還素淨,誰知道穿在身上倒有幾分花佻。”


    王重看著長歌完全不如麵屋子外那般,束手束腳一副等著人訓的模樣有些想笑,於是王學究的女人趕緊做好了飯菜,幾人坐下來,長歌就聽王老學究開始訓斥王重:“就汝不能挑不能提,卻學人家充哪門子軍?”


    王重隻得道:“父親,男兒自當保家衛國才方顯英雄本色,如果耗在家中,重兒不知道…”


    王重話沒講完就讓王老學究打斷了:“就汝能有幾斤幾兩,還英雄本色,汝娘為了汝哭得眼睛也快瞎了,還有甚麽個本色?”


    長歌差點笑翻了,這老學究似乎特別迂這個“汝”字,又覺得老學究訓的不在重點上,這王重是大昭人,哪王重現在保的是安月國的蘇南,保家衛國談何說起,難不成王重從軍,也並未告訴王老學究,他從的是哪國的軍?


    王重卻認真地點頭道:“父親,重兒是沒有克盡孝道,所以重兒想來贖罪,想把您和母親接到府上去。”


    “你那什麽府上,我們是不去了!”王老學究聽了王重這話,臉色到底稍微好一些,但嘴裏卻不肯依了王重,隻是臉色好些的王老學究大約心情也好了起來,絮絮叨叨地訓斥了王重一番,王重都俯首貼耳地一言不發,哪有那日圍剿傅離的半分張揚。


    長歌看著那桌子青菜豆腐,不知道是不是被傅離餵得油腦肥腸的,居然很有些饞誕欲滴,極想下筷子,但王老究訓得沒完沒了的,終是弄得一桌子飯菜全涼,長歌也沒了胃口,便藉口有事起身告辭,王重忙起身相送。


    一出王老學究家門,長歌立刻道:“王將軍請止步吧,再送,長歌可受不起。”


    王重笑了一下,少了迂腐,生出幾分俊朗道:“家父一直不知道重在替安月國做事,如果知道了非剝了重的皮不可。”


    長歌嘿嘿笑了兩聲,她也不是大昭國人,現在賴著一個大昭國的王爺,沒名沒份,自己過得還挺滋潤順暢,其實和王重比好象沒什麽區別,自然也不好對王重的行為加以品評。


    王重嘆了口氣道:“王家是大昭國人,在家父眼中,重為安月國做事,就是叛國投敵,而安月國又是大昭國的附屬國,在家父眼裏就是低人一等,還望欣弟替重保密。”


    長歌一想那自己這行為算不算背叛離國,為離國丟臉呢,還有這以後能不能常來看王老學究都是回事,哪裏有可能泄密之類,連連點頭道:“王大哥言重了,這是王家家事,欣斷不敢多嘴,王大哥若沒事,欣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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