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一看那雪山確實不矮,高聳入雲、連綿不斷,便問:“你都安排好了嗎?”


    齊征應著點點頭,傅離才打馬開始往山上走,齊征等人連忙打著馬追了上來,那追趕的蒼邪人一看傅離是在自找死路,個個興奮,打馬的速度更快了。


    大家騎的馬在平地上跑倒是很快,卻不是爬山的好馬,走了一會,那些馬都走不動了,傅離從馬肚下取出一副長長的板子,板子上還帶著一副杆子,傅離便棄馬開始手腳並用往上爬,齊征與那些鬼影子都同樣從馬肚子下抽出一副板子和成捆的利箭,棄了馬,攆了上來,齊征伸手接過傅離的板子,把兩副板子往身後一背,便把身邊的鬼影子分成三隊,一隊在前麵開路,一隊負責背利箭,一隊負責阻敵。


    長歌不知道傅離要帶自己去哪裏,隻是這會覺得好冷,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卻聽傅離道:“歌兒,堅持一會!”


    隨行來的鬼影子很有序地在每個適合阻敵的地方留下一個或兩個人,仗著有利的地形用弓箭阻擊蒼邪人,一旦手裏的箭用完,便趕緊到下一關,由下一關的人阻敵,他們領了箭,然後再尋找新的地點阻敵,這樣護著傅離與長歌越爬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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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5章 帝王枕邊妾暗夜帝王枕邊妾:胭脂惑


    第035章帝王枕邊妾


    但是傅離背著長歌,在這樣的積雪的山上行走,是非常困難的,不管鬼影子如何有組織有紀律,如何勇猛,後麵的蒼邪兵還是越追越近,利箭漸漸被消耗殆盡,鬼影子利用有利的地形阻敵。


    好在傅離選擇的這段上山之路都比較窄,容易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守勢,所以那些蒼邪人如果不把守著的兩個鬼影子消滅掉,他們再多人也上不來,長歌摟住脖子手也浸濕了,長歌知道那是傅離的汗水,沒由得心疼起傅離來。


    不知道被蒼邪人消滅了多少對鬼影子,傅離背著長歌終於爬到了半山腰,隻是喘氣也有些不順暢了,忽然齊征停了下來,將那副板子遞給傅離道:“門主,就在這裏了,先休息一下吧。”


    傅離用袖子抹了一把汗,接過齊征遞過來的羊皮袋子喝了一大口羊奶,然後遞給長歌,長歌搖搖頭道:“長歌不要這個時候再給大世子增重。”


    雖那根本是增不了幾兩的重量,傅離聽了那個才叫窩心,這丫頭總算沒讓自己白疼,便道:“增不了多少!”


    長歌也隻是接過來潤了潤口,說什麽不也肯喝,傅離也就不再勉強,略歇了一會便道:“能撤回來的兄弟盡量都要撤回來!”


    齊征點點頭,往天空放了一枚信號彈,沒一會三三兩兩的鬼影子便都聚集過來,而到蒼邪人的聲音也近了。


    傅離點點頭抬起腿,齊征把板子上的兩副杆子取下來,幫傅離將那副板子套在腳上,然後固定好,自己將另副板子也弄好,給傅離一副杆子,自己拿一副,其他的鬼影子也如此很快裝扮停當了。


    長歌好奇地看著這幾十號人不慌不忙收拾著,不知道傅離又要玩什麽樣的招術,總之傅離跟她見過的男人玩的都不太一樣!


    傅離換好裝束,又點了點頭,兩個鬼影子踩著板子往雪山下滑去,沒一會長歌就見鬼影子將手中的那副杆子一撐,便象精靈一樣在山穀中滑行,傅離長長地吸了口氣道:“在你男人身上,不要亂動,堅持住!”說完用杆子一撐帶著長歌也滑了出去,然後齊徵才帶著鬼影子一個接一個地跟著滑了出去。


    剛開始長歌有點緊張,隨著傅離忽上忽下還有些害怕,很快發現傅離玩這個的水平明顯高超,他帶著自己居然不會落後在齊征後麵,長歌才鬆了口氣,覺得好玩起來,但傅離有吩咐,自然一動也不敢動。


    傅離帶著長歌,到底要小心一些,動作比齊征和鬼影子稍慢一點,一些身穿黑衣的鬼影子便劃到前麵去了,那姿勢象極了銀色山穀中的黑蝴蝶,霎時成了一道風景線,長歌返回頭去看,那些剛追到山上的蒼邪人傻了眼,為首的那個蒼邪軍官氣得把手中的彎刀也扔到了雪地上,然後有人要坐在雪地裏滑下來追,隻是傅離幾個拐彎,長歌就看不到上麵的狀況了。


    長歌沒想到傅離除了會跳崖,會利用鱷魚和河水,這樣的高招竟然層出不次,樂得眉開眼笑,忽聽一陣巨響在那些蒼邪追兵站著的地方響了起來,長歌回頭一見雪山被震垮了,排山倒海地掉了下來,隻聽傅離大聲對齊征道:“製造雪崩不用那麽多**,讓大家動作迅速,別讓雪埋了!”


    齊征雖大聲卻帶著幾分靦腆地回答:“就怕雪崩炸不下來,便宜了吉魯!”


    傅離哈哈大笑,然後長歌見那雪將近萬人的蒼邪官兵壓了下去然後又迅速地向大家撲了下來,胸口緊張得不得了,生怕那撲天蓋地的雪追了上來,那撲上來就真的跟蒼邪人一起享受地下永遠的黑夜了。


    傅離招呼完齊征,帶著長歌跟在齊征迅速往下滑,齊征一邊發信號不敢有絲毫停頓,那幾十個鬼影子也如影隨形,幾次那雪崩在身後都要追上了,卻又讓踩著滑板的大家甩到後麵,長歌自然抱緊傅離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分了傅離的心,她一分力氣沒出,卻緊張得汗水沒停過,再也沒心情欣賞大家的滑姿有多好看了。


    終於撲下來的大雪慢了,少了,鬼影子們的動作慢下來,也都頻頻回頭看著自己的傑作,長歌不由也回頭看著遠處白雪皚皚才埋葬了蒼邪人的山峰,心裏真怕永夜有一天和他的父親一樣,但又怕永夜不象父親那樣。


    上山花了兩個多時辰,下山卻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快是快,美也美,夠驚險夠刺激,隻是長歌受不了了,畢竟剛生完孩子,緊張結束後,山見一吹,僅管被傅離裹得嚴嚴實實,身上汗一直沒幹過的她,就冷得打抖。


    傅離拍拍長歌道:“歌兒,再堅持一會,馬上就要到了。”


    長歌雖不知道要到哪裏了了,但聽到“要到了”立刻振奮了起來,傅離、齊征平穩地滑到山腳,顯然這條路是齊征早就打探好的,一直適合他們這樣的滑行,一到山腳,長歌勉強睜眼看,到處都是遺棄的戰馬,想是那蒼邪人上山時放在這裏的。


    齊征打個口哨,傅離那匹威龍就領著百多匹戰馬跑了出來,長歌軟軟地爬在傅離身上,見那戰馬跑出來後,又出來四輛馬車和三四百個鬼影子,其中一輛車上的趕馬車的人正是臘八。


    傅離把長歌放下來,抱上馬車,馬車上非常暖和,車板上鋪著十層厚厚火狐皮褥,最上的一層是一張白色的狼王皮,傅離把長歌放上去,那沒一會就暖和起來,長歌又出了一身虛汗。


    傅離隨後也坐了進來,便問:“齊征,鬆山鶴有沒有去吉魯的房間?”


    齊征忙道:“鬆山鶴去了,本來寶物到手了,但誰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人居然早就躲在榻下,用迷煙迷了鬆山鶴,搶走了寶物!”


    傅離沒想到還有自己沒有預料到的離奇事,眼睛一亮便問:“那是誰?”


    齊征便道:“門主,那人蒙了麵,征已經安排人去查了,那個人也不簡單,知道有事發生,在榻底躲了不短的時辰,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隻抓到了昏倒在地上的鬆山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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