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忙道:“連菩薩都敢炸了,那菩薩以後都不保護你們了。”說完想到自己那兩個蟋蟀罐說不準也香消玉殞了,說不出來的難受,白衣本要對長歌進行一番人生攻擊,但看她的臉色並不太好,隻得收住了攻擊。


    傅離伸手拉著長歌往洞裏邊走邊道:“長歌,折騰一夜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


    走進山洞,長歌沒想到比預想的不知好了多少,山洞經人工修整,非常寬大,比自己以前住的離舍氣派、整齊得多。


    洞內所有物品一一俱全,臥房、起居間、湯浴室分得很清楚,長歌總覺得傅離住的地方,與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人的住房都有些不同,傅離喜歡每個房間的功用分得很清楚,當然首先得有一個大的房子供他這麽區分,但就算有人有這麽大的房間,也不會象他這麽分得清楚。


    榻很寬大,鋪著厚厚的皮氈子,上麵又鋪了**皮,看得出是兩張虎皮縫製的。


    這麽折騰了一夜,長歌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但還是堅持去沐浴換了幹淨的衣服,這時長歌才發現,這裏除了沒有婢女,什麽東西都不缺,包括她的貼身衣服都有十幾套,不知傅離準備了多久,看樣子是要長期待在這裏了。


    長歌折騰完,換了藥又略擦洗一下的傅離已經躺在榻上了。


    山洞雖比外麵暖和,但畢竟是三九的寒冬,地上還是涼的,長歌又發現洞裏沒有設爐子,她連忙爬上榻,偎進傅離的懷裏。


    傅離伸手把長歌摟到懷裏問:“有沒有沒後悔跟著為夫?”


    長歌搖搖頭,又有些好奇地問:“大世子,這裏什麽地方?”


    傅離笑了道:“不是成親的時候沒跟你洞房嗎,現在瞧瞧我給你置的洞房如何?”


    長歌臉一下通紅,傅離見了伸手把長歌摟到懷裏道:“長歌,從現在起,大昭怕會進入一個戰亂頻發的局麵,記住你男人講的話:我會盡最大力來保護你,如果我不能周全地保護到你,長歌,自己也要想辦法脫離險境,如果我們分開,我會在邛國那幅狻猊圖下等你,一天見不到你,我會等一天;一年見不到,我會等一年;十年見不到,我會等十年;一生…”


    長歌聽了眼淚一下流了下來,忙伸手捂住傅離嘴道:“大世子,別講了,長歌向你發誓,隻要長歌活著,絕不讓大世子等的。”


    “嗯,我就知道長歌最心疼我了。”傅離用自己的下巴頂著長歌的額頭,然後小聲道:“天就快亮了,我們休息一會吧。”


    “嗯。”長歌想著那個折磨人的三月十五日,就異常痛苦,感覺不是在流淚,分明就是在流血,人卻非常乖巧地躺到傅離懷裏。


    此時的長歌是非常安全和舒服的,她不知道這種安全和舒服能維護多久,不過就算是天亮,兩人就要分開,長歌覺得自己也該珍惜和傅離在一起的日子!


    長歌醒來的時候,傅離都已經不在身邊了,長歌聽屏風那邊傳來臘八的聲音:“主子,昨日夜裏倒沒多少人死傷,鄭化也相信大世子給天雷劈死在廟裏了,留了些人在那裏,一大早就帶著那幾個婢女返回原平邀功去了。”


    長歌忽想起那妖妖和艷艷,不會也被傅離歸在沒有用的人中了吧,此時也隻能為那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子嘆口氣,卻聽傅離誇獎道:“好,臘八你幹得好,打原平,你在暗,湯易的軍隊在明,但你和鬆山鶴配全他,讓他拿下原平。”


    “主子,臘八明白。”臘八話音一落又道,“主子,為什麽我們不自己拿下原來,把這大功讓給那湯子和的那幹兒子做什麽?”。


    長歌聽傅離笑了一聲問:“臘八,怎麽你想到傅寧坤那裏邀功,想當元帥,還是想當將軍?”


    聽了這話,臘八忙道:“主子,臘八才不想當青帝的什麽元帥或將軍,隻是我們自己拿回了原平城,那個湯易就不敢來指手劃腳、趾高氣揚了?”


    傅離有些自言自語道:“湯易要是拿下原平,是多麽不甘把原平拱手讓與我呀。”然後停了一下又道,“我本就是懦王,當然不能做與懦王相悖的事,傅成霄留著傅寧坤自己慢慢吃吧,就看他們兩誰更硬實,能笑到最後了。”


    臘八才恍然大悟地道:“主子,臘八明白了,鶴蚌相爭,漁人得利,主子已經教導臘八多次了。”


    “對,臘八,怎麽傅寧坤那裏還沒傳消息出來?”


    “主子,青帝現在也怕安月國說話不算數,又想安月國派兵支援,又怕安月國狼子野心。”


    “好吧,你趕緊去做準備了,晚上雖不是你唱主角,不過,我的任何一個弟兄,我都不希望他們帶著傷回來。”


    “是!”臘八應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第005章 帝王枕邊妾 暗夜帝王枕邊妾:胭脂惑


    第005章帝王枕邊妾


    長歌剛想跑出去,白衣又進來了,傅離交待了一些東西,長歌有些不明白,就聽白衣道:“主子,江盈傳信過來了。”


    “傅成霄有什麽動靜?”傅離大約有些累了,說話聲變得慵懶,那白衣有些氣憤的聲音道:“聽說他要立黃釧做皇後,還要大夫人做侍姬!”


    長歌聽到江盈心跳了一下,再聽傅成霄要楊豐祺為侍姬,心亂跳了幾下,又嘆了口氣,就算楊豐祺終於心想所成可以到傅成霄身邊,但卻是個連位份都沒有的侍姬,也就不知道她甘不甘心了,卻聽傅離懶懶道:“什麽大夫人,以後都不要再跟我提什麽大夫人了,你們的隻有一個夫人,就是長歌!”


    “是,主子,隻是主子不把那楊氏當回事,但傅成霄這麽做明顯是侮辱主子爺。”


    傅離哼了一聲道:“他有什麽侮辰我的,楊豐祺是自取其辱罷了。”


    傅離對那楊豐祺的事好象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長歌鬆了口氣,這事不是自己告訴傅離的,到底覺得輕鬆些,卻聽白衣繼續道:“江盈還有消息講那賈如花現在很活躍的。”


    長歌聽本來平淡的傅離“啪”的一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就讓他活躍幾日,這個混帳東西,居然敢背叛我!”


    白衣嘆口氣道:“他隻是喜歡主子,絕不會背叛主子,哎…”


    “少替他掩蓋了,拿著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藉口,就可以做背叛我的事,還真是忘了他是什麽身份?”傅離不知道又把什麽砸了,長歌隻在宮裏見過賈如花,那個美得驚艷的男人,聽到那個男人喜歡傅離,嚇了一大跳,但就算賈如花是個男人,被喜歡就不是什麽壞事,不知出了什麽緣故,傅離怎麽如此痛恨賈如花。


    白衣見傅離發火便不敢再多說了,傅離恨恨地道:“白衣,你以後再為賈如花這些個混帳講情,你就不要來見我了,滾!”


    “是,主子,白衣不敢了。”平日象冰山一樣的白衣,聲音有幾分發顫,長歌沒有想到平時挺凶的齊白衣在懦弱的傅離麵前居然這麽畏懼,有些不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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