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日本的婦人都不穿褲子,身上貼肉隻圍著一條短短的圍裙。外邊就是一件長袖的衣服,衣服上也沒有鈕扣,腰裏隻縛著一條一尺多寬的帶子,後麵結著一個方結。她們走路的時候,前麵的衣服每一步一步的掀開來,所以紅色的圍裙,同肥白的腿肉,每能偷看。這是日本女子特別的美處;他在路上遇見女子的時候,注意的就是這些地方。他切齒的痛罵自己,畜生!狗賊!卑怯的人!也便是這個時候。


    他看了那侍女的圍裙角,心頭便亂跳起來。愈想同她說話,但愈覺得講不出話來。大約那侍女是看得不耐煩起來了,便輕輕的問他說:“你府上是什麽地方?”


    一聽了這一句話,他那清瘦蒼白的麵上,又起了一層紅色;含含糊糊的回答了一聲,他吶吶的總說不出清晰的回話來。可憐他又站在斷頭台上了。


    原來方瑩的家庭也是海軍世家,就如同文驥遠一樣,是受了長輩的影響,才參加海軍的。但方瑩的情況與文驥遠還是有些不同。文驥遠的父親文璧,雖然沉淪下僚多年,卻始終堅持著一個海軍軍官的本分。方瑩的叔父,雖然開始的時候很受海軍提督丁汝昌的器重,擔任要職,最終卻晚節不保,當了一名可恥的逃兵。他的叔父,就是北洋海軍有名的敗類方伯謙。


    方伯謙,字益堂,祖籍福建侯官,生於閩縣(今福州市)。光緒十一年(1885年)九月十九日,調任新購巡洋艦“濟遠”號管帶,旋因援護朝鮮有功,經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奏保,升補遊擊,並賞戴花翎。光緒十七年(1891年)五月,李鴻章第一次到威海檢閱海軍事竣,奏準以方伯謙辦海軍出力,賞給“捷勇巴圖魯”勇名。光緒十八年(1892年)初,署缺三年期滿,實授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將。


    光緒二十年(1894年)四月,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朝鮮政府請求清政府派兵幫助鎮壓,是月下旬,丁汝昌派“濟遠”、“超勇”二艦護送葉誌超、聶士成軍赴牙山,以“濟遠”方伯謙為隊長。六月二十二日晚,方伯謙獲悉日本艦隊將於第二日開到,遂令不堪作戰的“威遠”先行返航。六月二十三日拂曉,“濟遠”、“廣乙”完成護航任務,從牙山起碇返航。上午7時,行至豐島附近海麵,發現日本軍艦“吉野”、“秋津洲”、“浪速”。7時15分,方伯謙下令全艦官兵進入戰鬥崗位,準備迎敵。7時45分,日艦“吉野”突然向中國軍艦開炮,挑起了豐島海戰。在實力極為懸殊的情況下,“濟遠”、“廣乙”二艦沉著作戰,多次擊中日艦。激戰中,“廣乙”船舵被擊毀,傷亡慘重,力不能支,首先撤退。隨後方伯謙見敵我力量懸殊,下令轉舵向西北方向駛避。日艦“吉野”從後追來,方伯謙下令掛白旗,後又令加掛日本海軍旗。不久,運兵船“高升”和運輸艦“操江”誤入戰場,與“濟遠”迎麵駛過。日艦“浪速”轉舵攔截“高升”,“秋津洲”回航追逐“操江”,“吉野”繼續尾追“濟遠”,逼近至2500米處發炮猛擊。“濟遠”水手王國成、李仕茂等使用150mm尾炮,向“吉野”連發4炮,命中3炮,“吉野”頓時火起,船頭低俯,不敢前進,於中午12時43分轉舵撤退,“濟遠”得以撤出戰場。此次海戰,中國軍艦“廣乙”擱淺自焚;運兵船“高升”被擊沉,船上千餘名中國官兵殉難;運輸艦“操江”被日艦擄走。


    回威海後,李鴻章於七月初六日致電丁汝昌,說“方伯謙牙山之役敵炮開時躲入艙內,僅大二副在天橋上站立,請令開炮,尚遲不發,此間中西人傳為笑談,流言布滿都下”。


    此後,八月十八日(9月17日)午後,北洋水師與日本聯合艦隊在黃海展開激戰。海戰中,方伯謙即率“濟遠”逃出陣外。僚艦“廣甲”見狀,也隨之逃跑。日本先鋒隊四艦轉而圍攻“經遠”,將“經遠”劃出陣外擊沉。


    八月十九日醜刻,“濟遠”首先回到旅順,方伯謙報稱“濟遠”“船頭裂漏水,炮均不能施放,駛回修理,餘船仍在交戰”。相隔近4小時,艦隊方返回。


    八月二十三日,丁汝昌向李鴻章電告接仗情形:“‘濟遠’首先退避,將隊伍牽亂,廣甲隨逃。若不嚴行參辦,將來無以儆效尤而期振作”。李鴻章因而作出奏請:“茲據丁汝昌查明,‘致遠’擊沉後,該管駕方伯謙即行逃走,實屬臨戰退縮,應請旨將該副將即行正法,以肅軍紀。‘廣甲’管帶澄海營守備吳敬榮,亦隨‘濟遠’逃至中途擱礁,咎有應得,惟人尚明白可造,可否革職留營,以觀後效”。二十四日清政府下令將方伯謙“撤任,派人看管候奏參”。同日,軍機處電寄李鴻章諭旨:“本月十八日開戰時,自致遠衝鋒擊沉後,濟遠管帶副將方伯謙首先逃走,致將船伍牽亂,實屬臨陣退縮,著即行正法”。翌日淩晨5時,方伯謙在旅順黃金山下大船塢西麵的刑場上被斬首,時年41歲。


    第三卷 日出東方 第九十七章 邂逅(二)


    (更新時間:2005-11-14 9:41:00 本章字數:2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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