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安全。”邁爾斯回答,“但不在這裏。軍士在兩個——差不多是三個月前死了。一次意外。”


    “哦。”內史密斯夫人說。她神情肅穆,一時沉默無語,“我承認我從不明白你母親到底欣賞那個男人哪一點,但我知道他們會很傷心地懷念他的。你想在這兒給克洛伊中尉打電話嗎?”她歪著頭看著邁爾斯,又補充說,“過去五個月你就是去做這件事情?受訓當名躍遷飛行員?我沒想到你會喜歡幹這個,當然考迪利亞會支持你的——”


    邁爾斯尷尬地摸了摸銀色圓環,“這個是假的。我從一名躍遷飛行員那兒借來身份證通過了海關。”


    “邁爾斯……”她心急地抿抿嘴唇,擔憂地皺起眉頭,眉宇間豎起兩條皺褶,“怎麽回事?這是不是和那些可怕的貝拉亞政治有關?”


    “恐怕是的。快點告訴我,自從迪米爾上校離開這兒以後,您從我家聽到了什麽消息嗎?”


    “聽你母親說,因為某種捏造的叛國罪指控,你要被安排接受伯爵理事會的訊問,而且非常快。”


    邁爾斯朝伊凡利索地一點頭,意思是“我說吧”。伊凡開始啃一個拇指指甲。


    “這明顯有很多幕後操縱——她給我的信息磁碟裏有一半內容我不理解。我相信,隻有貝拉亞人自己才知道他們的政府是如何運轉的。照理說,像你們這樣的政府多年前就應該垮台了。總之,磁碟的大多數內容似乎是為了考慮改變叛國罪指控的實質——從違背了一個叫弗·盧普魯斯的法律改為企圖篡奪王位的叛國罪。”


    “什麽!?”邁爾斯“刷”一下站起來。恐懼的熱量穿遍了他全身,“真是完全瘋了!我不想要格雷格的工作!他們以為我精神錯亂了嗎?真是這樣的話,我首先需要得到整個帝國軍隊的效忠,而不隻是什麽邋遢的自由僱傭軍艦隊——”


    “你是說真的有一支僱傭軍艦隊?”他的外祖母瞪大了眼睛,“我以為那隻是荒唐的謠言。那麽,考迪利亞關於指控講的話就更有意義了。”


    “媽媽說了什麽?”


    “說你父親製造了大堆麻煩為了刺激那個叫弗什麽的伯爵——我永遠搞不清那些弗族的人名——”


    “弗·焦茲達?”


    “對,就是這個名字。”


    邁爾斯和伊凡興奮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他在公開場合表現出想要相反結果的同時,去刺激弗·焦茲達把指控從小事變成了大事。我不理解這有什麽不同,既然都是死罪。”


    “爸爸成功了嗎?”


    “顯然是的,至少兩星期以前是的。一艘來自貝拉亞的快遞船昨天到達這兒傳來的消息。”


    “哈。”邁爾斯開始踱步,“哈。聰明、聰明……也許……”


    “我還是不明白,”伊凡抱怨著,“篡權是嚴重得多的指控!”


    “但那剛好是我沒有的罪行。而且,它是對所謂‘企圖’的指控。我所要做的就是站出來否認它。違背弗·盧普魯斯法的罪名是對事實的指控——而且實際上,雖然並不是有意的,但我確實違反了它。那時,如果我站出來接受審判,並發誓要說實話,要設法逃避,就會困難得多。”


    伊凡啃完了他的另一個拇指指甲,“你憑什麽認為你的無辜或有罪會和這個結論有關?”


    “你說什麽?”內史密斯夫人問。


    “這就是我為什麽說‘也許’。”邁爾斯解釋道,“這件事是如此地具有政治性——在任何證據或證詞被公布之前,你認為弗·焦茲達事先已經控製了多少張選票?他一定是已經得到了一些支持,否則他永遠不敢先發製人。”


    “你在問我?”伊凡痛苦地問。


    “你……”邁爾斯的目光落在他的表兄身上,“你……我完全相信你就是這件事的鑰匙,隻要我能想出怎樣把你插進鎖裏。”


    伊凡似乎在嚐試把自己想像成一把萬能鑰匙,但失敗了。“為什麽?”


    “因為一條,在我們去什麽地方報到之前,海斯曼和弗·焦茲達都會以為你已經死了。”


    “什麽?”內史密斯夫人問。


    邁爾斯解釋了關於迪米爾上校的失蹤。他摸摸前額,對伊凡補充說:“除了卡爾霍恩以外,那才是我們來這裏的真正原因。”


    “說到卡爾霍恩。”他的外婆說,“他經常在這裏轉悠,說要找你。如果你不想被揭穿現在的身份,最好小心點他。”


    “呣,”邁爾斯說,“謝謝。總之,伊凡,如果迪米爾的船是被破壞的,那肯定是內部的人幹的。如果我們出現在大使館,就順理成章地把自己交到了他們手裏,到那時,如何才能防止任何不希望我在審判會上出現的人再試一次謀殺呢?”


    “邁爾斯,你的腦子真狡猾,彎曲得勝過你的骨一一我是說……哎呀,你沒傳染上伯沙瑞的毛病吧?”伊凡說,“你讓我覺得自己背上已經被畫了個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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