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更早以前,檔案正常了。他二十來歲時參加過許多戰爭。獲得很多褒獎,因為負傷,得到了更多榮譽。在基礎訓練上獲得優異的成績。新兵記錄。“那時候參軍比現在方便得多。”邁爾斯羨慕地說。


    “哦!上麵提到我的祖父祖母了嗎?”埃蕾娜急切地間,“爸爸也從沒提起過他們。我想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甚至從沒告訴過我奶奶的名字。”


    “瑪露西姬。”邁爾斯盯著屏幕念了出來,“複印的文件很模糊。”


    “太好了。”埃蕾娜高興地說,“那爺爺呢?”


    糟糕,邁爾斯想。複印的文件還沒有模糊到讓他看不出“父親”那一欄被某個辦事員印上了粗體字“不明”。邁爾斯咽了一下口水,終於意識到為什麽其他的過失都可以洗刷,但有個恥辱的印跡是深深刺進了伯沙瑞的皮膚中,永遠被人鄙夷的。


    “也許我能把他找出來。”埃蕾娜自告奮勇地說——她曲解了他的遲疑。他的遲疑。


    他的手指動了一下,屏幕變黑了。“康斯坦丁。”邁爾斯故作堅定地宣布說,“長得和他一樣。但他的父母在他加入軍隊時都去世了。”


    “小康斯坦丁·伯沙瑞。”埃蕾娜若有所思地嘀咕,“晦。”


    邁爾斯盯著空白的屏幕,抑製住挫折感產生的想喊叫的衝動。又一個該死的、人為製造的社會障礙橫亙在他和埃蕾娜之間。對一名年輕的貝拉亞少女來說,父親是私生子比任何他能想到的事都更加遠離“體麵”和“體統”。很明顯,這不是秘密——他的父親一定知道,除此以外,天知道還有多少人知曉這件事。不過還算公平——埃蕾娜並不知道。她一直很為她的父親驕傲,因為他傑出的工作以及他被給予的高度信任。邁爾斯很清楚,埃蕾娜為了從這座蒼老的“石頭雕像”那兒得到一點兒讚許有多麽努力,她常常為之痛苦地掙紮。多麽奇怪,實際上伯沙瑞也在忍受同樣的痛苦——他也害怕失去女兒,失去這惟一讓別人羨慕讚美的至愛。好吧,軍士的秘密他要好好保守。


    他輕快地迅速向前翻,瀏覽了伯沙瑞過去的記錄。“仍然沒有你母親的線索。”他對埃蕾娜說,“她的檔案一定被密封了。該死,我本以為這會很容易的。”他盯著半空想了想,“試試醫院檔案。死亡記錄、出生記錄——你確定自己是在薩塔那·弗·巴出生的嗎?”


    “據我所知,是的。”


    經過幾分鍾枯燥的搜索,找到了一長串伯沙瑞家族的檔案,但沒有和軍士或埃蕾娜有任何聯繫的內容。“啊哈!”邁爾斯突然叫道,“我知道該去哪兒找了。帝國部隊醫院!”


    “那裏沒有產科。”埃蕾娜疑惑地說。


    “但如果是事故——士兵的妻子——也許她被緊急送到最近的醫療點,就是帝國部隊醫院……”他在機器前喃喃自語,“搜索,搜索……哈!”


    “你找到我了?”埃蕾娜興奮地問。


    “不是——我找到了我的記錄。”他翻過一頁頁文件,當時肯定非常混亂——讓軍事研究部接管母親的生產。我很幸運,他們進口了那些人造子宮——是的,它們就在醫院裏。從字麵上講,他們不會再進行什麽分娩搶救手術丁,因為他們已經徹底殺死了母親、傑出的老瓦根博士——啊哈!這麽說,他以前是在軍事研究部的。有意思。我猜他是他們的毒氣專家。我希望在我小時候就多知道點這方麵的事情,那樣我就會為有兩個生日高興了,一個是母親剖腹產的時候,一個是他們把我從人造子宮裏拿出來的時候。”


    “剖腹產的時候。我很高興,這樣我就隻比你小六個月,否則你幾乎要比我大一歲了——我可是被警告過要當心比我大的女人……”這個胡謅最後還是贏得了一個微笑,邁爾斯放鬆了些。


    他停下了,眯著眼盯著屏幕,然後進入另一個搜索項。“這很怪。”他咕噥著。


    “怎麽了?”


    “一個秘密的軍事醫學研究項目,項目負責人是父親。”


    “我不知道他在研究部門也待過;”埃蕾娜說,聽得出來她也很吃驚,“他肯定在每個部門都任過職。”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他是參謀部的戰術專家。據我所知,他的工作和研究部根本沒任何關聯。”他的下一個搜索項旁邊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標誌,“該死!又是密封的。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得到的卻是一堵磚牆……這是瓦根博士,戴著橡皮手套和父親在一起。看來,瓦根博士是做具體工作的。這就能解釋了。我要解開密封,見鬼……”他無聲地哼著小調,盯著空中,手指有節奏地叩擊著桌麵。


    埃蕾娜開始顯得有些沮喪。“你的牛脾氣又來了。”她擔心地說,“也許我們應該放手不管了。事到如今,這已經不重要了。”


    “這裏沒有伊林的標記。也許可以……”


    埃蕾娜咬著嘴唇。“瞧,邁爾斯。真的不重——哎,”他己經動手了。”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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