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這事還是再議吧。”


    上官淺原本沒有笑,但是對這個結果還是喜得熱見的。


    “那麽,皇兄也做個好人,娶了鈺兒姐,也好叫那些文武百官安心。”


    “我是斷然不會娶林鈺兒的,這是我的底線。”


    實在是足夠叫人無言與對,上官淺這下才發現自己說大話了。


    “皇兄,可是鈺兒姐畢竟為你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啊!”


    “那又如何?”


    上官淺被噎得頓時說不出話來,稍微思索了一下,也不願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


    “淺兒,嚐嚐這個湯吧。”


    上官淺笑著接過,“母後,您也多吃點。”


    湯裏麵加了一些香菇,卻是上官淺喜歡的,隻是抿了一小口,“味道真的很不錯。”


    “你喜歡就好。”


    上官淺突然抬頭,總覺得這個話有些怪異。


    但是片刻,她便沒有辦法繼續思考這其中的關鍵了,緊緊地拽著巾帕,原本紅潤的臉上,頓時一片蒼白。


    “母後,您給我的是……”


    上官淺沒有說完,她以為自己已經嚐遍了最大的痛楚,可是那突然來襲的疼痛,就像是突然被放幹了身上的鮮血一般,叫人根本無法說出到底有多麽難以忍受。


    和她坐得最近的上官墨,自然是發現了她的異常,看了一眼皇後,急忙抱起了上官淺,“快,傳太醫!”


    皇帝還有其他人顯然沒有從這件事情總反應過來,隻是看看皇後,而皇後卻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隻是一臉茫然地盯著上官淺的位置。


    “皇後,那是淺兒啊!你若是恨朕也就罷了,可是淺兒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們千嬌百寵的。”


    皇帝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臉上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狠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


    “父皇,這件事情還有蹊蹺,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淺兒吧。”


    還是森雅首先想起這件事情,看了一眼混沌的皇後,再聯係她這麽多天的異常,突然舉得事情恐怕不是那麽簡單。


    皇帝也隻是歎了一口氣,吩咐下去看好皇後,便和眾人往上官淺的宮殿走去。


    上官墨抱著上官淺離開,直接放到床上,而他的暗衛,也把太醫給抓來了。


    是上官墨親信之人,“屬下見過大皇子。”


    “少廢話,過來替公主診脈。”


    那個太醫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上官墨,戰戰兢兢地地診脈,隻是一直蹙眉。


    上官墨雖然心裏很焦急,但也知道此事不好打斷。


    “大皇子,公主身體內有劇毒,所以其它的毒素無法對公主造成傷害。”


    “那劇毒可有解決之法?”


    “這個……屬下暫時無能無力,此毒凶險異常,但是還是被控製住了,兩個毒素相遇,才會突然暈倒。”


    上官墨一直陰沉著臉,“那個毒,能控製多久?”


    “額,一個半月的時間。”


    “如果還找不到解藥……”


    “公主會香消玉損。”


    上官墨張張嘴,看著昏迷的上官淺,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慌,恐懼頓時淹沒了他,原本殺伐果斷的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不惜一切代價,治好淺兒。”


    “這個,屬下真的……”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否則你們就給淺兒殉葬!”


    太醫無比可憐地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做太醫就是這個不好,醫不好人,他也很自責可是怎麽就叫自己陪葬呢?


    “主子,屬下有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什麽時候了,少廢話!”


    太醫有些不明白,難道主子真的把公主當做自己的妹妹了,如此失態的模樣,還真的是第一次。


    “那個,公主已經有將近……三月的身孕了。”


    “你說什麽?”


    上官墨原本還在替她試著麵,突然轉身看著他,眼底有一絲希冀,自然是希望他說錯了。


    “公主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孩子一切都好。”


    看來是有高手,否則,身上這麽多的毒素,孩子竟然安然無恙,真是奇跡。


    “你……你說的是真的?”


    看著上官墨近乎震驚的表情,太醫心裏不由得有些懷疑,難道是主子的孩子,怎麽可能!


    太醫擦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汗,點頭。


    上官墨突然閉上了眼,半響,才說道,“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你也就不要活了。”


    雖然極力掩飾,但還是能感覺到聲音喑啞難聞,掩藏著巨大的悲傷。


    “屬下一定守口如瓶。”


    太醫繼續擦汗,太醫還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就是要保守秘密,還得麵對那些人的詢問。


    比如說,“太醫,淺兒究竟怎麽了?”


    皇帝一進屋,便直接開口問道,“回稟陛下,公主隻是……”


    他好像忘了問,這件事情能不能講了。


    “父皇,淺兒中毒了。”


    上官墨起身,掃了那個太醫一眼,淡淡說道。


    “中毒?果然是她。”


    上官墨沒有問,便知道是什麽事情,而且看這個男人如此糾結的模樣,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就怕母後給有心人利用了。”


    上官墨也不相信皇後會傷害淺兒,可是事情如此蹊蹺,還是徹查地好。


    “她醒來之後,便說自己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印象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


    就連上官墨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屋裏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


    而床上的人,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


    “父皇……”


    “淺兒你醒了。”


    上官淺臉上還有些病態的白,但是依舊點頭,“父皇,我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您去問一下母後,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淺頓了頓,“父皇,淺兒不相信母後會傷害淺兒,怕是有什麽隱情,我們好好和母後談談吧。”


    皇帝看到上官淺醒來,也稍微鬆了一口氣,上官墨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沉聲說道,“父皇,您還是去和母後好好談談吧,淺兒這裏有兒臣,有太醫,很快就會找到解藥的。”


    太醫也一個勁地保證,皇帝才和森雅一起離開,再次往皇後的宮裏走去。


    那個湯,自己也喝過,可是他卻沒有事,淺兒喝了就有事情,難道不是那個湯的原因。


    “再去太醫院找幾個太醫來,把今晚的膳食都給查一遍。”


    “是!”


    看著侍衛離開,皇帝也大步離開,隻是森雅一路上都垂著眼眸,她知道淺兒的身子一直不好,而且,她有些奇怪的是,淺兒露出的那隻鐲子,好像好熟悉。


    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過,但是她敢保證自己絕對見過的,到底在哪裏呢?


    難道是……


    森雅頓了腳步,睜大了眼,就那麽呆在原地。


    “森雅,可是想到了什麽?”


    “沒……沒有。”


    皇帝也沒來得及多想,直接往前走,隻是一路上,森雅都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到了皇後的寢宮,皇後還呆呆地坐在遠處,盯著上官淺原本位置上的湯碗,有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


    “母後,您為什麽要給淺兒盛湯?”


    森雅拉著皇後的手,柔聲問道。


    皇帝也坐在一側,並不說話。


    “我也不知道,隻是有個聲音一直叫我給淺兒盛湯,說淺兒喜歡喝湯。”


    皇帝和森雅相視一眼,最後還是森雅繼續問道,“母後,您還記得那個聲音嗎?”


    “不……不要!”


    看著突然發狂的皇後,森雅也急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不要叫她傷到自己。


    “母後,母後,您醒醒啊,是森雅!”


    “不!不要啊!不要……不要……”


    森雅抬頭,從懷裏掏出一枚丹藥,直接塞到了皇後的嘴裏。


    皇後終於閉上了眼,森雅也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事情有些離奇了。


    “父皇,這件事情,還是等太醫查過這些膳食之後,我們在慢慢詢問好了,母後這個樣子,也叫人擔心。”


    皇帝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床上躺著的另外一個人,突然覺得深深地無力。


    “也罷,就要辛苦你了。”


    “父皇說哪裏話,森雅和淺兒是姐妹,父皇,朝中還有事情,您還是先回去吧,這裏有我,有什麽事情,我會叫人來稟告您的。”


    皇帝沒有說什麽,他卻是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了,否則等自己離開了,隻能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淺兒。


    “若是皇後醒了,你就告訴她,要是她不願意原諒我,我可以由她處理,隻是淺兒,還請她憐惜一些。”


    森雅怔了怔,點頭應下了,這件事情,她是斷然不會講的,皇後原本也是受傷害人,這件事,還是要小心地說。


    上官淺看著屋裏就剩下了他們三人,便對著依杉說道,“替我守一下門吧。”


    依杉看了一眼上官墨,還是帶上門離開了。


    屋裏靜地可怕,可是上官淺還是掙紮了一下,準備做起來。


    上官墨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就不能安分一些嗎?”


    上官淺支撐著坐好,看著上官墨,淡淡問道,“我身子的事情,你恐怕都知道了吧?”


    既然是上官墨找來的太醫,那麽她身上的毒,還有身孕的事情,就瞞不住。


    “是的,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上官淺笑了一下,要說什麽,求他替自己保守秘密,還是說自己不是願意的,這個孩子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有!”


    上官淺對著他,眼底滿是堅定。


    “我要把這個孩子身下來。”


    “你身上的毒素是怎麽一回事?”


    上官墨偏開了視線,不在意地問道。


    “不要告訴我是李風逸還是誰給你下的,以你的本事,想要規避這些風險,不是不可能的。”


    上官淺咽下了原本想好的話,“皇兄倒一杯水給我吧。”


    上官墨的身子怔了怔,還是依言到了一杯溫熱的水,“小心燙。”


    上官淺不習慣他喂水,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也根本沒有辦法喝茶,隻能小口的抿著,茶杯見底。


    上官墨還溫柔地替她拭去嘴角的水漬。


    “我是替歐陽錦解毒,自己才染毒的。”


    上官淺直接說道,她原本也不準備隱瞞,反正些東西都瞞不下去的。


    “如何解毒?”


    上官墨根本不好糊弄,上官淺原本以為自己講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麽好交代的,可是,他竟然會刨根到底。


    “是……行夫妻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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