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簫晟剛剛轉過去的身子又重新轉了回來對著賢親王的方向,並不帶疑惑的問道,“賢親王可還記得那個送進宮來的、長得極像朕的母妃的宮女?賢親王卻以為太後遲早會青睞這個人所以送進宮麽?卻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一下子就將這個人給打發到根本看不到也碰不到的地方去了。”


    “更讓送她進宮裏的人想不到的是她不是個沒有野心、還是個很有私心的人物,在無意中得知自己與朕的母妃長相極其相似之後便故意的出現在朕的麵前,以期能夠入朕的眼,最好從此便榮華富貴一生不斷。其他與她有所接觸的宮人都道她為人頗為不錯,是個好相處的人物,竟愣是找不出一個宮人覺得她有任何讓人覺得不喜之處的地方,這般的人物能夠背景簡單麽?”


    “自己的人不為自己所用了,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賢親王還真是……唔……十分的英明呢。”簫晟臉上再次有了幾絲笑意,他笑了笑,大方的再送給賢親王一個當初查到的事情,又道,“告訴那宮女說她長得很像朕的母妃的人,可就是賢親王最疼愛的世子殿下。”


    簫晟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竭力挺直著腰板的賢親王再沒有繼續下去的心思,他既入了天牢,便絕無逃出的可能,也絕不會讓他有這個可能。這一生,他便也隻能在這裏麵了,和簫琰倒是一樣。


    從天牢內出來,候在外邊的人行禮之後該去辦事的便都很快就散了,最後隻剩下簫晟身邊服侍的徐熹和高福全兩人。回宮的馬匹已經備好了,簫晟一邊走向了馬匹一邊問他們道,“宮裏麵現在如何了?沈貴妃還有皇子、公主都怎麽樣了?”


    剛剛收到消息的徐熹和高福全兩人臉上俱都是嚴肅之色,隨著簫晟翻身上馬的動作,高福全已經說道,“回皇上的話,方才宮裏的人來報說小皇子和小公主不知為何上吐下瀉得厲害,現在已經請了禦醫過去鳳鸞宮,具體的情況是如何卻到底不大清楚。這會兒怕是皇後娘娘還有沈貴妃娘娘都急得不行……”


    高福全抬起頭來,隻看見馬背上的簫晟一陣風往宮裏奔過去,已經同樣翻身上馬的護衛們已經跟了上去了,他便也隻能收了話匣,和徐熹一起上了馬背竭力追上去。皇上當初碰到沈貴妃的事情便總是十分不淡定,往後便又要多兩個輕易就會讓皇上不淡定的人物了。


    作者有話要說:貌似外國都沒有坐月子這種事情?不過我媽是坐月子的時候沒有注意,就留下了病痛


    恢復更新啦麽麽噠然後這是本文最後一個波折~\(≧▽≦)/~


    第100章猜測


    簫姝好不容易才得到沈蔚然已經生產並且是龍鳳胎的消息,從長寧宮出來到鳳鸞宮去便更加艱難。隻是她到底身為公主,加上大局已定,倒不似其他妃嬪一般,尚有諸多的束縛,態度強硬一些,卻也能夠去成功去探望沈蔚然。


    坐著轎輦往鳳鸞宮去,周圍簇擁著的大都是護衛。宋灝澤被貶去軍中後,雖然簫晟另派了一人保護簫姝,但簫姝對這個人的態度隻能說是冷淡。大多時候都不喜歡他跟在自己身邊,即便不得不讓他跟著,簫姝也壓根就不願意這個人離得自己太過近了。或者是在這種時候,她的金枝玉葉身份而帶來的難免的嬌氣,才有些凸顯。


    簫姝其實心底隱隱有些許的期盼,這一天大軍已經回朝,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那麽宋灝澤應該也回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隻是她和宋灝澤從認識起便沒有分開過這麽長的時間。


    宋灝澤走的時候她沒有可能也沒有機會給他送行,如今他回來了,一樣不能夠為他接風洗塵,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想到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或者就能見到宋灝澤,簫姝隻覺得自己心裏的所有期待、害怕和緊張不停交織著,卻掩不去想要見到他的雀躍心情。這樣的情緒太過激烈,簫姝隻能盡量的不去想太多這些。


    等簫姝到鳳鸞宮的時候,簫晟已經是先她一步到了,更已經吩咐下去將幾名奶娘都撤換,再讓高福全和徐熹立刻去開始仔細的審問出來是哪裏出了問題,卻不知道會不會動用起刑罰,隻是簫姝進鳳鸞宮時正好幾名奶娘被大力太監給拖了下去。


    被宮人領著到了房間內見著了沈蔚然、簫晟還有葉佩蘭、如太後幾人,簫姝隻感覺到氣氛的凝重,宮人的傳報聲音便尤顯格格不入。簫姝稍微移開視線便看到分別被沈蔚然和簫晟懷中的兩個孩子。兩個人小小的臉上都看不見半分的紅潤,反倒是有些麵色發青,眼角亦尚有淚,聲音嗚嗚咽咽,更讓人覺得孱弱。


    隻消這麽一看,更添上自己的所見所感,簫姝反應過來可能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同時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便索性在與幾人行禮之後便站到了如太後的身旁,動作小心好好的稍微攙扶著她。


    簫晟趕回來的時候禦醫已經診脈出結果了,其實並沒有發覺什麽異樣的地方,不過是按照兩個人身體的不良反應來推測可能是怎麽一回事,並沒有具體的中毒或者是如何的定論。且從事實上說,若是真的能夠對兩個孩子下毒,那定然不會隻是這般而已。


    這鳳鸞宮內的任何一個宮人都不可能單獨接觸到這兩個孩子,甚至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碰著他們的衣角。作為奶娘的幾個人都算是考量過家世清白、身體狀況之類各方麵的情況精心挑選出來的人物,這些之外自然最為重要的是保證她們不敢打一點的歪心思。不過,一旦出了丁點的事情,自然便不會再用這一撥人。


    簫姝看到自己的皇兄抱著小小的孩子在胸前,動作、表情都異樣溫柔看著、哄著他們的樣子,這般少見的模樣難免覺得很是新奇,同時並不覺得多麽的壞。


    她知道歷來身為皇帝便需要或者說不得不摒棄很多的東西,隻是簫姝並不覺得非要摒棄那些東西才能夠成為一個好皇帝,不過是為了保證一些不該出現的情況絕對不會出現而已。


    無情無愛、為國為民是好皇帝,有血有肉就不能夠是好皇帝麽?簫姝覺得自己大概這輩子怎麽樣都不可能能夠想通這個問題,但自己的皇兄並沒有讓自己陷入孤身無伴的境地,她覺得這樣很好。


    房間內唯有兩個孩子細碎的嗚咽聲音響在耳邊,沈蔚然看著沒有多久前孩子還好好的,臉蛋紅艷艷的,才沒過去多會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除了覺得痛心還是痛心。她更決心勢必要將那個幕後之人揪出來不可,無論那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絕對是一個都不放過。


    沈蔚然不覺得是幾個奶娘其中誰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不過是因為相信簫晟和葉佩蘭,先前絕對是仔細、認真而又小心仔細甄選出來的這些人。那麽在現在,禦醫說兩個孩子的體質十分敏感,對於任何的異樣感覺都反應強烈,沈蔚然便想到或許企圖謀害自己孩子的人要麽沒有準備一下子就得手,要麽便是沒有機會可以一下子就得手。


    出於這一點來考慮,這幾名奶娘不過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罷了,人不能也不敢繼續用下去,可事情必須得查。想到禦醫說兩個孩子身體敏感的問題,沈蔚然想起自己尚且是有身孕期間,曾有人慾圖在她的衣服上做手腳,卻在未得逞時便被她發現了。現在將兩件事情聯繫在一起,沈蔚然難免心想,或者就是因為兩個孩子體質敏感她才能夠和孩子們一起成功的逃過那一劫。


    如果那次的事情正如她所想,沈蔚然馬上想到這一次若不是這個原因,或許一時半會都發現不了。慢性的毒藥都是短時間看不出異樣,也查不出任何的原因,之後真的發作起來這個人不死也殘,沈蔚然罕有的竟覺得後怕起來。


    “我去看看那幾個奶娘審出了什麽沒?”沈蔚然正走神著時,葉佩蘭對著他們幾人說了這麽一句話,簫晟肅著臉點了頭,葉佩蘭又與如太後行禮過後這才走了。


    沈蔚然目光隨著葉佩蘭的身影移動,腦子裏莫名靈光一閃,想起了如太後曾經與她說過的話。如太後曾與她說過,她的情緒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產生影響,加上她自己的經歷,更覺得孩子對母親也是有影響的。


    孩子能夠安安穩穩的生下來便說明這毒並非下在她的身上,那麽若是在奶娘身上呢?兩個孩子到現在為止都喝過奶娘的奶水,如果奶水裏含了毒,或許會傳給孩子?沈蔚然即便不敢確定這些,但至少知道如果染了風寒,那麽這個奶娘便不可以給孩子餵奶水,說不得便是為了防止將病氣傳染給了孩子的緣故。


    這些不過是沈蔚然的猜測,甚至可以說是她找不出任何根據來的瞎猜想,可哪怕隻是有一絲可能性的東西而已,她也完全沒有放棄這一條線索的想法。再順了順自己腦子裏的所有想法,沈蔚然才開口喊一聲,“母後。”而後才說道,“母後可曾知道,如果奶娘中了毒,那麽奶水裏會不會也變得有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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