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玩弄她。


    “就這麽不願意和我說話,隻要你開口求一句,我就停下來。”他埋首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膛上作祟,或輕吻,或撕咬,而千離隻將一切感官忍在心底,麵上始終無動於衷,如果軒轅無塵想要一個木偶,那麽他已經得到了。


    “你說過,朕是你致命的毒藥,你是不碰朕的。”她將目光落在他仍舊完好的錦袍之上,做那檔子事隻脫女人的衣服是辦不好的,她麵上露出若有似無的笑,不論如何,他對她都有顧忌。


    紅衣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尤顯撩人,入手溫潤如玉的質感讓他無法罷手,她所說的都是他所懼的,然而沒有什麽能夠阻擋真正的欲望,尤其是鮮紅龍袍下的纖細嬌軀,他想狠狠地占有。


    “凡是都有例外,而你,我的陛下,就是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破例之人。”誰叫她亂了他的心,這是她應該的到的報應。


    他的手向下遊移,尋到他最想撫摸的部位。


    突然而來的鈍痛將她麵上的平靜打破,眉心不由擰緊,一個“不”字赫然破口而出,然而又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肆虐讓她渾身顫抖。


    她知道你隻是再折磨她,她隻是想看她屈服的模樣,從他清澈卻有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中她讀懂了他的心思。


    可他就真的這麽冷酷無情嗎?


    當他用濕滑的唇舌代替他粗糙的手時,她終於驚叫出聲,她屈服了,她用破碎的聲音哀求他住手。


    而軒轅無塵的澄清眸色裏已經籠罩上一層陰鬱,她求他了,他該不該停下?


    他該停下的,可自己卻不由自主地在寬衣解帶。


    “現在才叫停,已經晚了。師姐,把你的身體也給我爸。”他小心吻著她瑟瑟微顫的眉眼,身下的脹痛讓他難受至極,這句詢問純粹多餘,而他也根本不給她回話或者咒罵的機會,他抓過一旁被他扯碎的布料揉成團兒塞進她口中,將就褪在她腰間的龍袍衣袖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如果他還是一雙胳膊,那麽他可以一手製住她一手愛撫她,隻可惜他現在是殘疾身,也隻能這般對待不配合他的倔強人兒了。


    千離驚恐地扭動起身子,她不想做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婊子,淚珠兒不停在眼眶裏打轉,軒轅無塵微訝,望著她水潤的大眼睛赫然失神:“其他男人碰你的時候你都不哭的,為什麽到我時,你就這副模樣?”她對他真是不公平。


    他大聲咆哮,怒聲未至,軒轅無塵臉上忽然一陣麻痛,緊接著他整個人便被大力擊倒在一旁。


    待他嘴角淌血,轉身回頭時,卻見千禧已經解了千離的束縛,將她渾身掩進龍袍之中。


    那個男人也並不比他現在的模樣好多少,他讓人在千禧的身體裏紮下銀針控製其經脈,讓他不能使用內裏,千禧剛剛擅自運氣,此時已經氣血逆行,吐出大口血腥。


    千離見了,忙扶住千禧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用衣袖拭幹淨千禧唇邊的血汙,眼底滿是心疼。


    “別理他,跟我上殿。”千禧將千離緊緊擁著往大殿方向走。


    千離雖未停下腳步,可她卻小聲道:“阿禧,容我回宮換身衣著。”除了這身龍袍,她裏麵幾乎是光的,這讓她覺得難看、恥辱。


    “就這樣罷,這可以讓那個男人記得更清楚,他還有一個決不能忘記的女人。”


    “仲羽來了?”千離心中一緊,她忽然想要退縮。


    千禧點點頭,他忽然側目凝視著千離,來不及再給她束髮,他幹脆撇掉她頭上所戴的冕旒,鬆開她的髮髻,讓一頭披肩長發垂落下來。


    女兒家的嫵媚妖嬈盡落眼底。


    他執起她一縷絲髮置於唇上,輕聲道:“千離,莫要愁眉苦臉,在仲羽麵前釋放出你所有的魅力,你要讓他無論如何都忘不掉你。”


    她點頭輕應,忽然昂首挺胸,散去臉上愁容,他扶著千禧伸出的胳膊,款步走向大朝殿。


    她不知道前途有多麽艱難,可是,隻要有二師兄陪在身邊,她好像也不覺得苦了,她不著痕跡地偷眼瞧上他如古玉般深沉又俊逸的容顏,心裏漸漸溫暖起來,至少還有人和她攜手並肩。


    登基大典的吉時早就過了,然陛下、攝政王已經丞相都還未出現,不過文武百官並不敢有半句怨言,皆誠惶誠恐地候立在各自的班列上。


    除了百官外還有各國的使節以及藩王,比如像狄、青、梁等國,皆是名存實亡,將國將為郡,派郡守前去駐守監管,而以前四國的王室取效忠皇朝者封為有名無權的王。夏國王一見自己孤立無援,也自行上表,要求歸附皇朝,願世世代代為臣,效忠皇帝陛下。這樣一來,九州已然一統。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經過軒轅無塵的清洗,這九華皇朝的文武皆是由他欽點的人選,所以當姬仲羽踏入大朝殿時,那些官員全都是陌生麵孔。


    他在禦前等了又等,就在瀕臨抓狂之際,才見心中所牽掛的人兒翩然而至。


    從他的夜兒出現在大殿上的那一刻起,姬仲羽的世界在頃刻間靜止了,腦子裏全是她柔韌的模樣,從初見到如今,千姿百態又始終如一的她如浮光掠影般在他腦海中閃現而過。


    大殿上的人說了些什麽,做了些設呢,他都無動於衷。此刻,他眼中隻有她修長華美的身影,他仿佛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好似彼此間沒有距離,甚至他感覺自己正在擁抱著她。


    其他人都恭敬地伏地叩拜,隻有姬仲羽仍然站在原地,他緊緊地注視著沉香寶座上柔弱的人兒,他的眼中夾雜著狂熱的愛意,毫不掩飾。


    當仔細打量她的一身時,身為男人的直覺告訴他有人碰了她,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陡然升騰,眼底殺意盡顯,他正要邁步衝上前,卻忽然覺得左肩一沉,身子再也無法輕易往前挪動一步。


    姬仲羽側回身,卻見阻他衝動行事的確是皇甫垚。


    “當你決定放棄王位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一天會失去她,你知道她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皇甫垚言下之意,是在責怪他當初做錯了決定。“如今,她不再是你一個人的,她屬於整個天下,而我奉了攝政王之命,你若妄動,格殺勿論。”


    “連你也幫軒轅無塵?”姬仲羽此時才知道什麽叫眾叛親離。皇甫垚、千禧、軒轅無塵這都是他曾視為手足的兄弟,如今他們都背棄了他,就連師父也心灰意冷,攜神誌不清的王姐隱於山林,舍他而去再不過問塵世。


    所以,他隻剩下他的夜兒,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可以。


    “我皇甫垚隻承認強者,無塵雖然清冷殘酷,但他是個能穩住大局的掌控者,這天下真的需要安定,我不許任何人將來之不易的平衡打破,所以,不要逼我對你出手。”皇甫垚悄然瞅向禦座上的千離,他知道自己若傷了仲羽那女人會傷心,會恨他。


    自從他和她金城郡一別之後,他一直東征西討,有近兩年時間沒有見過她,如今再見時,盡管她依舊麵帶微笑,但那雙眼睛卻難掩深沉。多懷念少不更事時的她,那純淨的笑容現在回想起來都那樣讓人心醉。


    姬仲羽輕哼一聲,拂開皇甫垚的大掌,他依然站著,隻是不再冒然進前。


    千離也隻緊緊盯著姬仲羽不肯將目光旁落,隻是短短幾十步的距離,卻像天和地之間那般永不可及。


    軒轅無塵很會利用他們的弱點,將他們兩人分開,用來相互製約。軒轅無塵要姬仲羽交出手中的兵權,他會賜他一塊封地,讓他安度餘生,這是他答應千離的底限,饒他一麵。隻因為當初千離第一次在大朝殿上說的那番對姬仲羽旁敲側擊的話,他仍然記憶猶新,此時他這麽做算是還她當初的恩情。


    軒轅無塵對天監寺卿示意後,天監寺卿立即上前,大聲頌讀皇帝登基誓天之辭。


    待頌畢,百官山呼:“願九華皇朝千秋萬代,吾主聖壽無疆。”


    這時千離本該叫眾卿家平身,而她卻兀自走神,知道軒轅無塵走到她座前,長身阻斷她看向姬仲羽的視線,千離才從那惡劣之人的身上收回目光。


    “內侍監總管讓朕隻管坐著什麽都別說的。”千離開口嘟囔,一臉委屈。要她當傀儡嘛,她就學蛤蟆,捅一下,跳一下。


    內侍監總管聞言嚇得慌忙改跪姿為五體投地狀,心裏委實冤枉,夾在攝政王和皇帝之間,真是會要命的。


    軒轅無塵目不斜視,隻對千離道:“陛下貴為皇帝,難道還要一個奴才來教你如何說話?”他出語平靜,然語調中的怒氣任誰都聽得出來。


    千離遂才冷笑道:“眾愛卿平身。”


    百官應諾,一個個才站起身來。


    接著,由吏部宣讀內閣大臣名單已經皇帝對有功之臣的封賞,冗長的名冊讓掐你聽得厭煩,這些都是軒轅無塵的人,她懶得聽、懶得記。當吏部尚書宣讀接近尾聲,正要結語之際,千離忽然站起身來,走下禦階一把抓過禮部尚書手裏的聖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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