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裏有沒有夢到某個人哪?”其實江雲舟是想問花無缺有沒有夢到小魚兒,避免問得過於直白,他就很不要臉地用這種曖昧不清的調調來試探他。


    花無缺還未能適應江雲舟的大膽直白,被他這麽一問不禁赧然,大概膽大於行而澀於言都是男人的通病了。


    “你。”不得不說江雲舟這禍害對乖寶寶的影響是巨大的,竟然逼得花無缺都會說肉麻話了。


    “騙誰呢,在慕容府的時候你可沒少偷看小魚兒。”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江雲舟又換了一個說法。雖說好像在吃小魚兒的醋一樣,可他還是很好奇雙胞胎是不是真的會有心電感應連做夢都能夢到對方。


    花無缺並未第一時間反駁江雲舟,雖說留意了小魚兒幾次是事實,然而夢見過小魚兒卻也是事實。所以被江雲舟這麽一問,他原本壓在心底的疑慮以及隱隱猜測又再度浮上來了。


    “江玉郎沒有發現他的爹江別鶴是你假扮的?”


    “沒有,”江雲舟回答得有點兒心虛,因為要是哪天江玉郎當眾對他露出親密的舉止那謊言就不攻自破了。


    “就連江別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因為江別鶴早死了,要不然哪有江雲舟的出現。


    “吶,別轉移話題。”江雲舟伸手將花無缺的脖子下來,即使是黑暗中花無缺也能感覺得到江雲舟灼灼直視的目光。


    “我和小魚兒,真有可能是孿生兄弟嗎?”果真,花無缺最終還是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慮問了出來,從而變成了真的轉移話題。


    在客棧的時候與小魚兒偶遇,江雲舟似是無意地點出他與小魚兒長相酷似;而江雲舟所用之武功與大姑姑的如此相似,假若真的是那樣……那麽江雲舟在第一次見到他和小魚兒的時候說他們兩個長得像是否是一種提醒?


    “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長得像,就算不是,長得像也是一種緣分吧。”jian計得逞的江雲舟將詭笑藏在心底,轉而用半是疑惑半是感慨的調調繼續往下說,而這在花無缺耳朵裏就成了有難言之隱的苦衷。


    “我希望不是……”花無缺替江雲舟開了這個口,他無法說出口的,他會替他說下去。


    “可假如真的是,那大姑姑為何讓我殺死小魚兒……”感覺到江雲舟的身體驟然一僵,花無缺心裏便又明白了幾分。


    “邀月終於還是這麽做了嗎?”影帝江雲舟滿腹悵然,他鋪墊了這麽久終於可以跟花無缺交代秘密了,花無缺和小魚兒該好好感激他的用心良苦。


    “你早已得知?”猜測被證實的花無缺心情很複雜,為了江雲舟的身不由己,為了那將他撫養成人的大姑姑。


    “很驚訝?很難接受?嗬嗬……你們的確是親生兄弟,至於要你殺死小魚兒的真正原因,他隻會在你們其中一個被對方殺死之後告訴給活下來的那個聽。”壞邀月的好事怎麽就那麽讓人興奮呢?大概是因為被人要挾令他很不慡吧,嗬嗬。


    “江玉,我--”花無缺正要說話卻被江雲舟阻擋了。


    “我知道你不信,可無論邀月要你做什麽都好,殺了我也好,這小魚兒你是萬萬殺不得的,我不想你以後追悔莫及。”以乖寶寶這性格,如果親手殺死同胞兄弟他會徹底崩潰。


    “不可能殺你,永遠不會。”然而邀月早已經跟花無缺下過對江雲舟格殺勿論的命令。


    那天晚上撞破江雲舟好事的是銅先生,花無缺被救醒之後看到的是邀月。在江雲舟說是因為那個人才迫不得已逃離的時候,花無缺的心已然沉到深冷的底處。


    被邀月狠狠處罰了一頓之後,花無缺迎來的便是無情得變態的閉關修煉。死都不願意開口吐露江雲舟是誰的花無缺一直在苦苦練著明玉神功,直至邀月終於將他再次放出來為止,而這一出關的第一命令就是殺死小魚兒。


    出現在慕容府的最初目的是小魚兒,重遇江雲舟的喜悅讓花無缺幾乎忘記了邀月的命令--忘記了殺死江雲舟的命令,而如今江雲舟卻早已知道邀月要他殺他的意圖……他何苦瞞他至深?


    “嗬嗬……”江雲舟又露出那種無能為力的笑容,笑聲中透著一種對未來無望的蒼涼。


    “不要殺小魚兒。”眼看戲演得差不多了,江雲舟見好就收,不再多言。關於花無缺父母的死,這點還是讓邀月來告訴花無缺吧,若是自己來說便是狡辯了。


    “你身上的毒……是大姑姑下的嗎?”花無缺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不是。”江雲舟扭頭否認,然而他在給花無缺下了這麽多套子之後再來說實話於花無缺耳朵裏就成了謊言。


    “送我回慕容府好嗎?你若是擔心便看著吧,反正你長了個狗鼻子。”賴在花無缺懷裏的江雲舟知道他不會帶自己去移花宮了。


    見江雲舟不願多談,花無缺也就不再逼他。有些事情他會自己查,無論是小魚兒還是江雲舟身上的毒。


    “可我不想放開。”花無缺臉頰輕輕摩挲江雲舟的頭頂。好不容易與江雲舟重逢,要他繼續看著江雲舟假扮江南大俠,彼此之間形同路人,他做不到。


    第41章 如何平衡


    碰上花無缺這種純情又長情的類型,江雲舟什麽話都不說,直接勾下他的脖子就吻上了。很顯然江雲舟的吻技要比花無缺的高得多,吻著吻著反應又上來了,幸虧花無缺懂得體貼他的身體,要不然鐵定又被壓倒吃掉。


    “江玉……”花無缺有些氣息不穩地先阻止了他,再這麽吻下去,他真沒辦法繼續把持得住。


    “怎麽了?不想要我了?”江雲舟再度纏了上去。


    “不是,隻是你身上的毒--”要花無缺不碰江雲舟那是不可能的,然而江雲舟如獻祭般的主動讓花無缺患得患失了,他擔憂江雲舟又會瞞著他去做什麽危險的事,而且很大可能是關於他的。假若他和小魚兒真是孿生兄弟的話,江雲舟得是冒了多大風險將這個秘密透露給自己知道,而這會要了江雲舟性命。


    “不要緊的,都那麽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我替他辦事,他給我解藥。”江雲舟輕輕磨蹭著他的臉頰。


    “假冒江別鶴的身份也是嗎?”


    “如果能什麽事都不理那多好,我就隻是被你救起的江玉……嗬嗬,那段時間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不用殺人也沒用中毒,就像一場夢一般,夢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江雲舟不承認也不否認,故意誘導花無缺往歪裏想。至於那段被美男伺候著的日子,騙吃又騙喝,當然很快樂。


    “江玉,”


    “什麽都不要問了,邀月隻會把答案告訴給活著的那個。其實我不是不能夠告訴你,隻是我怕你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或者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認識,這樣無論是你殺我還是我殺你都不會難受。”


    “一切都交予我。”花無缺阻止江雲舟繼續說下去,無論如何,他都會帶江玉回最初相遇的時候。


    ……


    最終花無缺還是被江雲舟的兩難打敗,因為捨不得讓他為難,所以他隻得放江雲舟回去假扮江別鶴。然而江雲舟被花無缺弄出來容易,他要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慕容府內就難了。不得已,他隻得讓花無缺看著他是如何騙過江玉郎的,但願花無缺不要起疑心的好。


    “爹!”江玉郎把宵夜都等涼了,在他以為江雲舟又背著他去做什麽壞事的時候,他竟等回來了一個身中奇毒的江雲舟,當即急得江玉郎心如焚燒。


    “昨夜江大俠因為擔心你遇不測而外出找尋,誰知正好遇到逃匿的下毒歹人,江大俠與之交手不料遭了暗算讓那歹人得了手。”背著江雲舟回來的花無缺並不是太樂意將他交到江玉郎手上。


    江雲舟的昏迷大半是累出來的,在花無缺最終同意讓江雲舟回去慕容府之後,江雲舟的三屍腦神丹毒又發作了一次,花無缺廢了好些功夫才止住了他的頭痛,為了讓他好受些才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睡著,所以現在算是花無缺在主動替江雲舟撒謊騙別人。


    “我爹他到底怎麽樣了!”江玉郎被江雲舟的昏迷不醒整怕了,雖然江雲舟經常嚇他,可江玉郎還是會害怕哪天會弄假成真,’狼來了‘終變成狼來了。


    “我已給他服下解藥,他的身體暫無大礙。”當花無缺看到江玉郎將江雲舟抱得緊緊的,他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是擔心江雲舟的身份會被江玉郎這個至親識破,二是江玉郎把江雲舟抱得太緊了。


    “這毒當真解了?”人未到聲先至,一個身穿雲羅輕紗的俏麗女子無視周遭人驚艷的目光逕自走至江雲舟的跟前然後手捏起江雲舟的手腕替他把起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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