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然而這一聲卻不是愉悅的呻。吟。有自虐傾向的江雲舟在歡愉和頭痛中肆意發泄,最終被花無缺發現了他的異狀。


    “江玉,你--”花無缺二話不說立即捏住江雲舟的脈門然後他的臉色劇變。


    “疼,頭好疼!”不再掩飾的江雲舟死揪著腦袋簡直就想剖開腦殼中止裏頭愈來愈強烈的無休止疼痛。


    “疼啊!”疼得江雲舟用腦袋猛烈撞擊著地麵,然而他才撞了一下就被花無缺摟了起來緊緊抱住。


    “無缺,啊啊!”能不能把頭剖開!


    “江玉,江玉!”花無缺立即大力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扯腦袋上的頭髮,可盡管如此也無法緩解江雲舟的疼痛,隻能眼睜睜看著江雲舟疼得牙關咯咯響。不得已,花無缺立即點了江雲舟的穴道,大力捏著他的下頜然後將保命的丹藥倒入他的嘴裏,頭一低伸舌進去將藥丸推入他的咽喉確保他咽下去。然而移花宮的保命丹藥都無法幫得了江雲舟,見江雲舟疼得慘叫,花無缺緊緊將他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問他,可存心要坑他的江雲舟除了求死之外什麽都不肯說。


    “我疼,沒用的……你殺了我吧……死了就不用受他控製了。”三屍腦神丹的解藥隻有東方不敗有,所以江雲舟也不全是撒謊,如果東方不敗不給他解藥,那麽明年端午他也是會如此痛得半死不活然後徹底成為行屍走肉。


    “說殺就殺,說死就死,你的心夠狠。”花無缺沒有辦法,他此時不知道該怎麽救江玉,誰能告訴他該如何救江玉?從認識江玉的那刻開始就知道他並非所謂的’正派之流‘,可現在他該如何救他!到底該怎麽樣才能幫得了他!


    “我沒辦法,啊!”在演著戲的江雲舟也沒料到這次發作起來會這麽疼啊。他是不是該回去找東方不敗商量看看,彼此互相折磨實在太下下策了,友好相處當一對禍害江湖的紅衣妖孽也好啊。


    “沒有……沒有……”不知道東方不敗做好解藥沒有?要不要抽空回一趟黑木崖把解藥偷回來?


    “死了也好……


    死了我就不用再假扮江別鶴了……


    這輩子再也不用受他控製了……


    也不要再做違心的事了……早十幾年前我就該死了……”當劇烈的疼痛漸漸散退,江雲舟也沒有力氣了。


    可誰會料到江雲舟在這個時候還能有心思往別人身上潑黑水?就是因為此時他疼得太真實了,所以花無缺即使聽不太明白江雲舟到底受誰控製但也已經全然信了他的話,信江雲舟的身不由己,一點兒也沒有防備江雲舟此時誣衊的正式將他養育成人的大姑姑邀月。


    “不要,我要回去慕容府……”在束手無策的花無缺最終醒悟過來抱起他要帶他回移花宮求大姑姑救他時,江雲舟阻止了花無缺,他還是必須要將江別鶴的身份假扮下去。


    “你也不讓我幫你,可我偏要幫你。你要解藥,我就幫你拿到解藥,絕不會讓你在我之前先死。”花無缺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然而此時他的話卻是最真實的表達,當一個人的性命重要過自己的性命,那意味著什麽其實已經不用明說了。所以即使江雲舟不肯透露那個人是誰,花無缺也會用盡所有辦法解了江雲舟身上的毒。


    “我要回去慕容府,”


    “不行,你身上的毒必須解掉。”


    “沒用的,除非他答應解了我的毒,要不然你做什麽都沒用。你打不過他,你永遠不可能贏得了他。”那是因為花無缺的武功是邀月教出來的。江雲舟的頭無力地挨在花無缺的肩膀上,完全阻止不了花無缺前去移花宮的腳步。


    “移花接玉能贏得了你,自然比你贏他多勝算。”對江雲舟沒有防備的花無缺被他誘導得越來越深了。


    殊不知江雲舟在花無缺說了這一句話之後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慘然淡笑,直至後來花無缺才終於明白此時他虛無縹緲的淡笑意味著什麽。


    “放我下來,讓我回去慕容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真的。”


    “你既然不要自己的性命,那麽就別管我怎麽處理你的性命。”江雲舟越是說著要回慕容府,花無缺就越是走得飛快。


    “無缺!”江雲舟厲聲喝止他。


    “求求你給我一些時間……”低聲下氣,滿腹苦衷的江雲舟苦苦哀求著花無缺,真讓花無缺帶他回移花宮他會立即死在邀月掌下的。


    “而且你要這樣抱著我去移花宮嗎?”江雲舟示意花無缺他渾身的歡。愛痕跡,而且此時他身上根本就還是裸著的,因為花無缺太過緊張他的性命以至於把兩個人的衣服全落下在原地了!


    第40章 花花終起疑心


    江雲舟才說完,他便感覺到與自己緊密相貼的軀體轟然發熱發燙,即使是在黑夜裏江雲舟也能想像得出花無缺的臉紅成什麽樣子?他這反應著實讓江雲舟啼笑皆非,整得好像是花無缺小處男被他上了一樣,可實際上是自己被花無缺吃了,還吃了兩次!


    “我……”花無缺被窘得幹脆連話都不說,立即掉轉頭去撿起兩人散落在黑暗之中的衣物趕緊穿好然後又繼續趕路,臉紅歸臉紅,一點兒也沒耽擱正事,那就是帶江雲舟回移花宮醫治,而後江雲舟和花無缺又回歸到是去慕容府還是移花宮的爭執上來了?


    “你仗著我沒力氣是不是”被箍得緊緊的江雲舟想要掙紮下地那是不可能的?


    “你若走得了我便讓你走?”花無缺被江雲舟偷襲過一次之後就不會再被他偷襲第二次,若要應對江雲舟的武功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奪人真氣以應對真氣被奪,而他們移花宮正有這門武功,盡管如此,花無缺並未因為學了與之製衡的武功而高興?


    大姑姑……花無缺的眉心卻在悄無聲息地微微蹙起,因為江雲舟和大姑姑邀月他們所使用的武功之相似,這意味著什麽,花無缺他不忍往深處猜測,他怕真相會是令他難以接受的不堪?


    “江玉,”正在想著心事的花無缺沒有料到江雲舟還真的又用北冥神功,立即反用明玉神功壓製他,當半吊子金庸遇上強攻版古龍,很明顯是江雲舟不敵了。


    “還要繼續嗎?”花無缺反問之,江雲舟層出不窮的花招讓他覺得非得狠狠管著他才行。他實在太有精力了,別人在吃飯睡覺的時候他卻在伺機而動,真是防不勝防。


    “嘖,沒想到邀月連明玉神功都教與你?”使起陰招來毫無原則的江雲舟嘖了一聲便收回自己的半吊子北冥神功?他也不是真的要奪花無缺真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奪不了,但不代表著他不會試探花無缺的武功然後尋找任何可以鑽的漏洞。一段時間不見,花無缺的武功竟然增進了這麽多,看來邀月花在花無缺身上的心血可謂之深厚了,以後要是打起架來那可怎麽辦喲。


    而且按這種趨勢發展下去,花無缺一旦和小魚兒生死決鬥起來,死的那個很大可能是小魚兒?死掉的那個未必是最可憐的,剩下的那個才可憐,要獨自承受親手殺死孿生兄弟的痛苦?而比起自幼生活在惡人穀的小魚兒,被邀月撫養長大的花無缺的痛苦會是加倍的,因為他視為親人的邀月正是逼得他父母殉情而後又分離他們兩兄弟讓他們自相殘殺的大仇人?


    對於江雲舟來說,既然都已經要拉邀月來墊背了,那麽把花無缺和小魚兒的仇恨全部對準邀月又有何不可。他又不是江別鶴本人,沒有義務幫他承擔過去的罪惡。至於現在以及未來的……他們抓得到他再說。


    本就沒打算做好人的江雲舟陰陰暗笑。


    “和我說說話吧,我哪兒也不想去,呆這兒就好?”腦袋在花無缺的頸窩裏蹭了蹭,江雲舟肚子裏又開始打著鬼主意了。雖說是在騙花無缺,江雲舟卻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沒有什麽花花腸子,純淨恬淡又乖巧,比起小狼崽子來那可真是省事多了也好騙多了。他說什麽,這乖寶寶都會信,而小狼崽子則什麽都不信,要騙過小狼崽子得勞心勞力才行。唉……江雲舟主動摟緊花無缺的頸項以減輕他的負擔。


    江雲的舟軟綿溫馴讓花無缺漸漸停下步來,他會聽但不代表著他會由得江雲舟把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對不起,上次情勢所逼所以我不得不走。”


    “是那個人?”


    “是……”


    花無缺聽到了江雲舟聲音裏的猶豫不決和顧忌,然而江雲舟終於還是肯對自己吐露心扉。


    江雲舟以為花無缺是被銅先生救走所以並未察覺到花無缺的情緒變化上的異樣,不過對於江雲舟來說無論是銅先生還是誰,這罪名到了最後都會歸到邀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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