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千蝶舞一醒來就和夏侯淵說個不停,即墨無軒醋勁大發,打斷他們的談話:"蝶舞,你才剛醒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別去操心。"


    "你啊!"千蝶舞看得出來即墨無軒在吃醋,隻是溫柔說了他一聲,心裏有太多的事還沒理清楚,所以就沒再問夏侯淵的事,而是問其他:"對了,我爹和我娘那邊怎麽樣了?"


    無軒是個醋壇子,在他麵前,她還是和夏侯淵保持一點距離吧,若有問候和道謝,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也不遲。


    "他們去了神農醫莊就沒有回來過。"


    "那你有派人去打探他們的消息嗎?"


    "沒有,與其去打探,不如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自己想清楚比較好。"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千蝶舞想到這件事就覺得頭大,也不好再勉強自己去想,因為她還要顧及肚子裏的孩子呢!


    在昏迷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有個神秘的人在跟她說話,神秘人告訴她,她嫁給即墨無軒是為了還債,所以不能因為其他人和事而辜負即墨無軒。


    難道她真的是為雲家還債而來的嗎?


    "在想什麽,是不是不舒服?"即墨無軒見千蝶舞不說話了,又擔心起她來,於是命令一旁的禦醫:"你還不來給她瞧瞧。"


    "是,是..."禦醫連聲應答,顫抖上前給千蝶舞把脈,已經做好最壞的心裏準備。


    然而當把過脈之後,甚是疑惑:"脈象平穩,隻是血氣欠佳,隻要多食用滋補品就可以調養好了。"


    真的奇怪,他剛才給千蝶舞號脈的時候,脈象明明虛弱得幾乎沒有,現在忽然就平穩了,和正常人無異。


    難道他剛才弄錯了?


    "真的嗎?"即墨無軒得到滿意的答案,興奮極了,抱著千蝶舞開心地說個不停:"蝶舞,太好了,你沒事了,太好了。"


    "我沒事了,我能有什麽事?"千蝶舞還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時候脈象奇異的事,隻記得那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她隻聽到神秘人的聲音,看不到他的人,後來感覺身邊暖烘烘的,再後來她就醒了,夢也消失了,再也聽不到神秘人的聲音。


    "你當然沒什麽事。你爹娘的事我會替你處理好,你別太難過。"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的。你說得對,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好好的想一想。無軒,我知道你因為薑旋的事和神農醫莊劃清關係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暗中幫幫他們,就算是對我爹的補償吧。"


    "行,隻要你開心,我什麽都依照你的意思去做。"


    "無軒,你真好。"


    夏侯淵看到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如此恩愛的相處,羨慕又嫉妒,但更多的是祝福他們。


    但他怎麽都聽不明白他們說的事,隻好問了:"蝶舞,你們在說何事?你爹和你娘怎麽了?"


    "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所以..."千蝶舞苦笑地說,後麵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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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夏侯淵已經明白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你不是他們的女兒,也不是千財的女兒,那你是誰的女兒?"


    天底下除了神農之後,誰的血還能解百毒?千蝶舞沒有隱瞞夏侯淵,把自己的真實來曆告訴了他。她相信,夏侯淵絕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因為她不是''千蝶舞'';就不要她這個朋友了。


    夏侯淵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雖然有點驚訝,但反應也沒過度,很快就接受了這樣的事實,淡然回應道:"原來如此。"


    即墨無軒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再次對夏侯淵下逐客令,"皇上,現在你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以安心回你的皇宮去了吧。"


    夏侯淵微微冷笑,心平氣和地問:"朕從未想過與你爭,你又何必這般防著朕?"


    "你敢對天發誓,你從未想過和我爭嗎?即使是一點點,那也算是。"


    "這..."他的確想過要和即墨無軒爭,但那是以前,如今早已沒有這樣的念頭。


    "不敢發誓,那就是曾經想過要和我爭了。"


    "既然蝶舞已經沒事,那我就回宮去了。"夏侯淵無言應對即墨無軒的話語,索性不理他,和千蝶舞道別,不等千蝶舞回話,他已經轉身離去。


    即是無緣,何謂多念,一切隨緣吧。


    千蝶舞還想和夏侯淵寒暄幾句,起碼也向他道個謝,但她還來不及開口,夏侯淵已經走了,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弄得太過糾纏不清,她沒有留下他,而是讓他離開。


    夏侯淵既然已經走上了王道,那她就不該再跟他糾纏太多,因為他們''道'';不同。


    即墨無軒本以為千蝶舞會喊住夏侯淵,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誰知事情並沒有如他所料。


    不過這樣更好。


    夏侯淵離開之後,千蝶舞調整了一下心態,拋開薑夜離和金蝶的事不想,立即想到雲仙子和翠竹,應該說是雲仙子和雲朵,著急問道:"無軒,雲仙子和雲朵呢,她們去哪裏了?"


    "我把她們關到地牢裏去了。"即墨無軒無所謂的回答,對於這件事沒多上心,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雲仙子和雲朵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的事實。


    更何況翠竹曾經是無影門的人,至於雲仙子所說的一切,是真是假,還有待查明,萬一是假的,那他豈不是弄了兩個騙子當妹妹。


    "你為什麽把她們關到地牢裏去?"


    "不把她們關到地牢裏,難道還當座上賓來伺候嗎?"


    "她們可是你的妹妹呀!"


    "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不會承認她們。如果我輕易就信了,改天再有人自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那還得了?"


    "這..."千蝶舞覺得即墨無軒說得有點道理,可就是不讚同他把雲仙子和雲朵關進地牢,硬是要求他放人,"不管怎麽說,你都不應該把她們關進地牢裏。那個地方我去過,陰冷又潮濕,她們兩個女孩子會受不了的,而且雲仙子身上還有傷。無軒,把她們放出來吧,她們很有可能是你的妹妹,就算你恨你娘,但也改變不了她們是你的妹妹的事實。"


    "你才剛醒來,先好好休息,別的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快點躺下,睡覺。"即墨無軒不想談這件事,所以轉移話題,硬是逼著千蝶舞休息,扶她躺下。


    "無軒..."


    "聽話。"


    "可..."


    "聽話。"即墨無軒加重語氣,以命令的口吻逼千蝶舞睡覺,不讓她去想別的事,而自己心裏也很亂。


    妹妹,他真的有妹妹嗎?


    千蝶舞拗不過即墨無軒,隻好乖乖閉上眼睛睡覺,腦海裏想著該怎麽做才能解決眼下複雜的事,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裏,那個神秘人再次出現,和上次不同,這次不但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到一個身影,但是卻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從那個身影的輪廓來看,對方像是個女人。


    就算不看身影的輪廓,單是聽聲音她也能聽得出來對方是個女的。


    "你是誰,為什麽又出現在我的夢裏?"雖然是在夢中,但千蝶舞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第一次見到神秘人,她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第二次她就知道這是在夢裏了。


    "是我將你帶到這個世界的。"神秘人背對著千蝶舞,硬是不轉身回來正麵看她。


    神秘人不轉身回來,千蝶舞就主動走過去,打算自己去看個明白。


    可是在這個黑暗且沒有盡頭的地方,不管她怎麽走,還是走不到神秘人身邊,和神秘人的距離一直保持不變。


    "這,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她走了那麽久,而神秘人又沒動,她們之間的距離卻沒有任何拉近呢?


    "不必白費力氣了,你既然知道這裏是夢境,那就應該知道''夢如幻境'';之說。隻要我不想見你,無論你走多久都走不到我麵前。"神秘人回答千蝶舞的疑惑,頓了頓,接著又說:"孩子,之前著實委屈你了,好在如今你和軒兒感情甚好,我不勝欣慰,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軒兒、明兒,讓他們能快樂、幸福。我將你帶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所以你要為他們而活,若多惦記其他人和事,我將會懲罰於你。"


    "軒兒、明兒。"千蝶舞低聲念著這些字,能猜得出是指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因而大膽猜測神秘人的身份。


    會這樣稱呼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又如此為他們著想的,而且還是個女人,那麽隻有一個可能:母親。


    難道神秘人是阮月竹?


    不等千蝶舞開口問,神秘人倒是自己說出來了,"你很聰明,怎麽快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神秘人說完,抬起頭,身影閃了幾下就來到千蝶舞跟前,和她近距離地對視,承認道:"我就是阮月竹。"


    "你,你怎麽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千蝶舞驚訝不已,不因為得知眼前的人是阮月竹而驚訝,而是因為阮月竹知曉她心裏想的事。


    這種能窺視人心的能力,太可怕了,令人毛骨悚然。


    "我說過了,這裏是夢境。你是雲家的後代子孫,傳到你這一代,已經是千年之後。我不忍心看著我的兩個兒子活得這般痛苦,所以..."


    "所以你把我弄到這裏來。那你又怎麽能肯定我可以幫得到他們呢?"


    "我用了一千年的輪回,和閻王換了一個消息。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身為雲家之後,你有責任償還雲家對即墨家所欠的債。"


    千蝶舞聽到這句話,很生氣,即使眼前的人,不,應該說是鬼。即使眼前的鬼是即墨無軒和即墨無明的母親,她也毫不客氣地反駁:"你錯了,我之所以在乎無軒、照顧無明,那是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和小叔,因為我愛我的丈夫,我把小叔當弟弟看待,並不是什麽雲家欠即墨家的債。如果我不愛無軒,就算雲家真的欠著即墨家的債,我也不會多加理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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