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千蝶舞,那是因為求而不得,他不甘心。


    他對雲仙子有意,那是因為雲仙子的冷漠,他不服氣。


    因為不甘心、不服氣,在這種求而不得的心裏使然下,他更是想征服這兩個女人,然而也因此忽略了求而既得的人。


    對於莫飛羽的承諾,美姬已經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當聽到莫飛羽說這樣的甜言蜜語時,她心裏沒有任何悸動,而是很平靜,將莫飛羽扶起,帶著他走:"主人,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躲著,不然會很危險。"


    好在她對無影門的據點算是了解,知道去哪裏能避開無影門的耳目。


    莫飛羽覺得他們現在沒必要躲藏,如今他已經不是無影門的少主,無影門在昨夜大勢已去,暫時還沒能力把他怎麽樣。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躲一躲比較好,畢竟太祖是個高深莫測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有後招?


    此時太祖被關在墨城堡的地牢裏,壓根就沒想過對付莫飛羽,隻想著怎麽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帶了無影門大部分的精英來攻打墨城堡,雖然已經全軍覆滅,但還有小部分的人沒來,如今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小部分的人身上,看看他們會不會來救他?


    "喲,老家夥,你醒啦,怎麽不出聲呢?"雲朵看見躺在地上的太祖睜開了眼睛,又開始嘲諷他、激他、氣他。


    能把這個老家夥氣死最好。


    太祖不理會雲朵,重新閉上眼睛,免得又氣暈過去。他已經被這兩個臭丫頭氣過一次了,絕不會再讓她們又氣一次。


    之前被氣暈了一次,弄得他傷勢嚴重,他得趕緊休養生息,把傷養好才行。


    "老家夥,你是不是啞巴了,不能說話了?"雲朵見太祖不理她,又出言激他,但還是沒用。


    雲仙子盤腿坐在一旁休息療傷,聽到雲朵說話,於是睜開眼睛,溫柔又冷靜地說:"小朵,好好休息吧,別跟他耗費力氣了。"


    雲朵來到雲仙子身邊,查看了一下她肩膀上的傷勢,見血已經和衣服凝結成塊,很是心疼,"姐姐,你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要是不處理的話,恐怕會感染,可是這裏沒有幹淨的水,也沒有幹淨的布條,怎麽辦?"


    "放心,我的傷不礙事。"雲仙子還在逞強,但還是挺不住,輕咳了幾聲:"咳咳..."


    這一咳把雲朵嚇壞了,知道說什麽都沒用,所以自己想辦法,凡事靠自己,跑到牢門口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守衛聽到喊聲,過來瞧瞧,態度沒多好,"叫什麽叫?"


    "這位大哥,我求求您,給點清水我,好嗎?我求求您了。"


    "清水。"守衛是個男人,對牢裏的兩個女人心生憐憫,而且她們的要求不過分,於是就答應了:"好,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拿清水來。"


    "謝謝!"


    雲仙子還以為雲朵要清水是為了解渴,殊不知...


    守衛也以為雲朵要清水是要來喝的,所以就拿了個大碗裝了熱開水給她:"呐,你要的清水。"


    "謝謝!"雲朵再次道謝,兩手捧著還暖烘烘的大碗,小心翼翼的走回來,放到地上,然後撕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幹淨的布,沾水了水替雲仙子處理傷口,"姐姐,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雲仙子這才明白妹妹的用意,感動得哭了,心裏暗自發誓: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她也要把妹妹救出去。


    黃金屋還沉寂在父親死亡的悲痛中,沒多餘的心思去關心別人,對於他來說,雲仙子和雲朵就是兩個陌生的親人。


    他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祭拜自己的父親。即墨無明帶著夏侯淵來到墨城堡,在要進眾香閣的院門時,停下了腳步,想把夏侯淵留在外麵。


    可是沒等他開口說話,夏侯淵倒是先說了:"若不讓朕同去,朕如何相信是蝶舞出了事?否則朕就將禦醫帶回。"


    他來墨城堡那麽多次,對這裏的規矩和習慣知道的也不少,當然明白即墨無明停下腳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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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城堡的眾香閣,他還從未進去過,今天總算是可以去瞧瞧了。


    即墨無明為難地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答應了:"好吧。"


    現在救大嫂要緊,至於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得到允許後,夏侯淵跟著即墨無明進了眾香閣的院門,朝千蝶舞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眾香閣和別的閣也沒差多少,看來不讓人隨意進來隻是即墨無軒個人不喜歡吧。


    即墨無軒在屋裏照看著千蝶舞,待一刻鍾仿佛待了一個月,心急如焚,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聽得出那是即墨無明的,立即抬頭望去,焦急地問:"無明,禦醫..."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侯淵也來了,話忽然打住,劍眉緊蹙地瞪著他,冷酷質問:"你怎麽來了?"


    他最不歡迎的人就是夏侯淵。


    "無明說蝶舞身體抱恙,要請宮中禦醫前來診治,朕不太相信,所以親自來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夏侯淵無視即墨無軒的冷酷和不歡迎,沒經得允許就朝床榻走去,還沒走近就已經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頓時心疼又擔憂。


    方才在來墨城堡的路上時,他還不相信千蝶舞真的出事了,所以沒那麽擔心,此刻親眼所見,他...


    這種複雜的心情,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表達,想表示關心,但理智告訴他,那是多餘的。


    果然...


    夏侯淵還沒靠近床榻,即墨無軒就站起身把他攔住了,不讓他再往前走,冷漠說道:"現在你已經親眼所見,知道真假了吧?"


    夏侯淵不理會即墨無軒,對身後的禦醫打手勢:"禦醫。"


    禦醫看到手勢,就鞠躬走上前,去給千蝶舞號脈,而且非常緊張。他能不緊張嗎?如果他救不了千蝶舞,不但皇上會怪罪他,即墨無軒恐怕也會氣得殺了他。


    現在隻能祈禱老天,別讓他遇到太大的難題。


    禦醫才剛把脈不久,即墨無軒就迫不及待地問:"她怎麽樣了?"


    禦醫嚇得是滿頭大汗,先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才回答:"大夫人是因為受到打擊,身體又欠佳,所以才會昏了過去,能不能熬過危難關頭,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你這不等於廢話嗎?"即墨無軒一手揪住禦醫胸前的衣襟,憤怒大吼,對禦醫給的答案非常不滿意。


    他要的是母子平安,其他答案對他來說都是壞的。


    "大堡主饒命啊!"禦醫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不敢開口跟皇上求助,隻敢用眼神去求,怕話說多了,出錯。


    夏侯淵當然也急,也生氣,但還沒失去理智,出言救禦醫:"大堡主,禦醫已經盡力了,你就別再強人所難。蝶舞到底是受了什麽打擊,以至於..."


    "不關你的事。"即墨無軒不等夏侯淵說完,已經怒吼打住他的話,還把禦醫甩到一邊去,回到床邊照看千蝶舞。


    為什麽他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即墨無軒不願意說,夏侯淵就自己猜:"是不是與神農醫莊有關,還是你惹她生氣了?"


    "我說了,這與你無關,帶著你的禦醫,回你的皇宮去。"


    "即墨無軒,朕曾經說過,若有朝一日你負了蝶舞,朕定會將她帶走。如今蝶舞受到了打擊,以朕對她的了解,若非心中所在乎之人背叛了她,她絕不會承受不住。"


    "所以呢?"


    "所以定是你負了她,她才會受到打擊,暈了過去。"


    即墨無明實在聽不下去了,出麵替自己的大哥解釋:"才不是這樣的呢!我大嫂是因為薑夜離和金蝶才暈過去的。"


    "薑夜離和金蝶,那不是她的爹、娘嗎?難道蝶舞的父親出事了?"


    "他們..."


    即墨無明還想說,即墨無軒不讓,冷怒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你現在可以回你的皇宮去了。"


    "在沒弄清楚事實之前,朕不會走,除非你殺了朕,把朕的屍體抬出去。"


    "你別以為你是皇上我就不敢殺你?"


    "你是即墨無軒,天下恐怕沒有你不敢的事,但朕也非貪生怕死之輩,你若要動手,朕奉陪到底。"


    "那我們就試試。"即墨無軒早就對夏侯淵很不爽,現在又在氣頭上,衝動起來就是開打。


    夏侯淵沒有示弱,做出應戰的準備。


    然而這兩個人男人剛要打,床上的人就開口說話了。


    "好吵啊!"千蝶舞忽然醒來,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就阻止了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戰鬥。


    即墨無軒聽到是千蝶舞的聲音,馬上丟下夏侯淵,跑到床邊去看她,激動不已,"蝶舞,你醒了,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夏侯淵也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看,隻是沒像即墨無軒那樣,把關心和在意表現得那麽明顯,硬是將這份心藏起來。


    隻要她沒事,那就夠了。


    "沒事,隻是乏力了點,休息一下就好。"千蝶舞吃力地坐起身,頭還有點暈乎,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然後才睜開眼睛看前麵的人。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很是驚訝,"夏侯淵,你,你怎麽在這裏?"


    話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言辭有誤,趕緊道歉改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恕罪。"


    夏侯淵如今已經是九五之尊了,就算是朋友,也應當對他禮敬幾分,這樣才能龍威才能樹立。


    "你我是朋友了,不必如此。"在千蝶舞麵前,夏侯淵無意識的以''我'';自稱,沒有用''朕'';字。


    他隻是希望他們之間不要太陌生而已。


    "謝謝!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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