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千蝶舞麵帶微笑的點頭,讚同即墨無軒的做法,沒再那麽為難了,但不經意間看到徐總管一臉苦悶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但又不好說,於是主動去問:"徐總管,你還有什麽事嗎?"


    "我..."徐總管吱吱語語了半天,再思考了片刻,這才說道:"大夫人,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麽事讓你如此難以啟齒?"


    "是關於地煞姑娘的事。"


    "地煞,她怎麽了?"


    "今日一早,我便看到地煞姑娘從外麵回來,臉色極差,心不在焉,我問了一聲,她似乎沒聽見。中午的時候,我聽婢女說,地煞姑娘沒有用餐,就在剛不久,我見她從酒窖裏拿了一壇子酒出來,八成是要借酒消愁。地煞姑娘變成這樣,大概和薑旋那邊說親的事有關吧。"


    "聽起來挺嚴重的,我得去看看。"千蝶舞從即墨無軒的腿上下來,急著要去找地煞,所以連招呼都不跟即墨無軒打一聲。


    "蝶舞..."即墨無軒喊了一下,但千蝶舞已經出了房門,根本沒聽見,他也隻好無奈搖頭,接受現實,獨自一人留下來看賬本。


    這段時間發生了那麽多事,生意上的賬都堆積成山了。


    反正現在外頭很太平,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敢動他的人,而這種感情糾纏的事,不是他所擅長解決的,就讓她去吧。


    千蝶舞來找地煞,在門外頭就已經聞到裏麵濃濃的酒味,直接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喝醉趴在桌上的地煞,走過去看看,"地煞...地煞..."


    地煞隻是半醉,還沒有完全醉,聽到有人說話,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變成了兩個,傻笑地說:"嗬嗬,大夫人,你怎麽會有兩個?"


    說完之後,拿起酒壇子,整壇往嘴裏灌。


    千蝶舞把酒壇子拿開,不讓地煞再喝,坐下來好好安慰她,"地煞,你就算把自己醉死,又能改變什麽呢?"


    "我隻打算醉一次,僅此一次而已。"地煞又把酒壇子拿回來,正要喝,可是酒又被千蝶舞給搶去了。


    "別喝了。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但喝醉絕對不能解決問題。"


    "這事是沒辦法解決的,沒辦法解決。"


    "你都還沒有想辦法去解決,怎麽知道沒辦法解決呢?"


    地煞喝得太醉,不像平日裏那麽悶沉,冷寡少言,而是心裏有什麽話就直說:"薑末離不想和我們墨城堡走得太近,怕我們害了他的神農醫莊,所以不讓薑旋和我在一起。這事沒辦法解決,沒辦法。"


    "我大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們墨城堡怎麽會害了他的神農醫莊呢?"千蝶舞是滿腦子的問號,邏輯根本就連不上來。


    墨城堡和神農醫莊的關係一直以來都很好,尤其是當她得知自己是薑夜離的女兒後,更是把神農醫莊當娘家看待,她想幫神農醫莊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害他們?


    真不知道大伯心裏是怎麽想的?


    "墨城堡樹大招風,敵人太多,和他們走得太近,當然也會有不少的麻煩,嗬嗬!"地煞苦笑地回答,趁著千蝶舞不注意,拿起酒壇子繼續喝。


    隻要醉過這一次,一次就好。


    過了這次,她和薑旋就是橋歸橋,路歸路。


    "怎麽會這樣?"千蝶舞還在思索著這個想不通的問題,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發現地煞又在喝酒了,趕緊阻止,"地煞,你別喝了。"


    "大夫人,沒關係的,我就醉一次,醉過了這一次,我和薑旋、和神農醫莊都再無任何關係。"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雖然你和薑旋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你投入了多少感情,我是知道的。你經常夜裏去找薑旋,因為這段時間中了毒,所以才沒有去,這些事我都知道。"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知廉恥,很笨、很蠢,還很傻。其實我自己也覺得自己很不知廉恥,很笨、很蠢、很傻,我就是一個大傻瓜。"


    "沒有,我覺得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中豪傑。你放心,我一點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這件事..."千蝶舞正要給地煞承諾,正好護院走了進來,將一張請帖送上,"大夫人,這是神農醫莊送來的請帖。大堡主在賬房,說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屬下這才將請帖送來給大夫人。"


    "神農醫莊的請帖。"千蝶舞更是疑惑了,將請帖拿過來,親自打開了看,當看到上麵的信息時,驚訝又憤怒,"大伯他怎麽可以這樣?明明已經答應了薑旋和地煞的婚事,怎麽還讓薑旋娶別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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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蝶舞看請帖的時候,地煞也瞄過去看了一下,知道上麵的內容,隻是苦笑應對,"嗬嗬,連請帖都送來了。好,我在這裏就先敬他們新人一杯酒。"


    說完,立即舉起大壇子的酒,整壇子往嘴裏灌。


    千蝶舞想要阻止地煞,可是卻來不及阻止,隻能看著她把半壇子的酒喝下肚,"地煞,你別這樣,別喝了。"


    喝了半壇子的酒,地煞直接醉倒,醉得不省人事了,倒趴在桌子上。


    "來人,把地煞姑娘扶到床上,好好照顧著。"千蝶舞看到地煞這副模樣,心疼至極,讓下人照顧好地煞,然後拿著請帖離開。


    她要去一趟神農醫莊,親自問個明白。千蝶舞拿著請帖,來到神農醫莊,在外麵就看到神農醫莊的人正在著手準備婚禮的事,裏裏外外都貼著大紅的喜字。


    對這種喜事,她一般都會笑臉應對,可是今天,她真的笑不出,不但笑不出來,還一肚子怒火,直接走進神農醫莊的大門,不等下人通報就往大廳走去了。


    下人們知道千蝶舞的身份,別說是阻止她進門,就連上前說句話都不大敢,隻好急急忙忙去稟報主子。


    "大莊主,墨城堡的大夫人來了。"


    下人的話剛說完,千蝶舞已經來到,也聽到了下人剛才說的話,從他隱約帶有慌張的語氣中,多少能猜得到其中的一點事,冷笑地問:"大伯,看樣子您似乎不太歡迎我呀!"


    薑末離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笑臉回答,"哪裏有這等事?"


    他是不想和墨城堡走得太近,但也不想得罪了墨城堡,尤其是即墨無軒心愛的妻子,得罪了她,那就等於得罪整個墨城堡了。


    雖然千蝶舞是他的晚輩,他是她的大伯,可是因為有''墨城堡大夫人'';這個身份橫在中間,他們的輩分就不見得有任何作用了。


    "無妨,我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千蝶舞知道薑末離是在騙她,但她不計較,也不想去計較,將手中的請帖伸出來,嚴肅問道:"大伯,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請帖上不是寫得很清楚了嗎?"薑末離見到千蝶舞亮出來的請帖,一點都不驚訝,鎮靜無比。


    早在寫請帖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


    有些事,遲早是要去麵對的。


    "請帖上是寫得非常清楚,但我要問的並不是這個。"千蝶舞真的很想生氣,可因為薑末離是她的大伯,是長輩,她不能和他生氣,更不能拿身份去壓他。


    隻是如此一來,想要解決這件事,恐怕就難了。


    "那你想要問的是哪個?"薑末離裝傻,明知還故問。


    "大伯,我們都是明白人,就不打啞謎了,直接說大白話吧。當初你已經答應薑旋和地煞的婚事,為什麽現在又給薑旋找了另外一門親,你這樣讓地煞情何以堪?而且還那麽的著急,婚期就定在明日,你這是讓賓客連準備賀禮的時間都沒有啊!"


    "這是地煞要你來問我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要來問你的,與她無關。"


    "她連問都不敢來問我,我為何不能讓璿兒娶其他人?我差媒人給璿兒說親的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外麵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你們墨城堡耳目眾多,難道會不知道?地煞知道此事,卻又不來問一聲,可見她並不是真的在乎璿兒,我又如何放心讓璿兒娶了她?"薑末離說得很是理直氣壯,明明是自己太過自私,去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


    千蝶舞聽了這一番話,又被氣了一頓,可她還是不能跟自己的大伯生氣,隻能和他講道理,"大伯,前段時間全城中毒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地煞也中毒了,在堡裏休養,因此未能在第一時間得知此事,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既然她昨天知道了,為什麽今天來的是你,而不是她?"


    "大伯,如果換成是別人家的閨女,你不覺得你這樣的要求有點太過分了嗎?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就要拋頭露麵跑到夫家質問婚事,你讓她情何以堪?我知道,地煞不是普通的女孩,她不會受世俗的束縛,但她終究還是個女孩啊!明明是你們神農醫莊有負於她在先,現在到說成是她的不對了。"


    "哼,你是墨城堡的女主人,當然向著她說話。"


    "我這是以理說話,並不因為我是墨城堡的女主人。大伯,你捫心自問,我說的話難道一點道理都沒有嗎?"


    薑末離有點說不過千蝶舞,隻好以強勢的態度應對,"夠了,我已經決定讓璿兒另娶他人,你不必再多說。再說了,如果現在退婚,你讓女方又情何以堪?"


    "大伯,想不到你是如此不講道理的人。"千蝶舞被氣過頭了,甚至覺得自己對薑末離的了解太少。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薑末離是個值得尊敬的長輩,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蠻不講理的人罷了。


    既然是蠻不講理,她又何必再多講道理?


    "大伯,我要見薑旋一麵。"


    "不行。"薑末離直言拒絕。


    "為什麽?薑旋是我堂哥,我見他一麵都不行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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