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皇上,或許會有一戰,但是現在新皇繼位,我不認為他會和即墨無軒反目。爹,您別忘了,是即墨無軒幫他坐上這個龍椅的。"


    "不必多說,總之我不允許你娶地煞。"薑末離說不過,隻好用堅決的態度來應對,然後甩袖走人,心裏也挺亂的。


    沒有皇室的依靠,沒有墨城堡的幫助,神農醫莊真的能立足嗎?


    不管能不能,總之他就是不想和那些是是非非的人牽扯太多。


    薑旋說服不了自己的父親,隻能幹生氣,一拳捶在桌子上,無視上麵的食物,更沒胃口吃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窗外有人一直在偷聽。


    地煞悄悄潛入神農醫莊,本想來找薑旋問個清楚,正好看到薑末離來,所以就躲在外麵偷聽,把他們父子兩所說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就因為聽清楚了來龍去脈,她才沒有現身,而是折返回去。


    從薑末離的話中她可以聽得出來,他非常反對她和薑旋在一起,而她有不善於處理這種事,連低聲下氣求人都做不到,現身又有什麽用?


    一切隨緣吧。


    墨城堡昨夜遇襲,死傷無數的事,第二天一早就傳到了夏侯淵的耳朵,夏侯淵習慣性地擔憂和著急,並關心地問:"那千蝶舞有沒有事?"


    剛問完,不等小周答複,夏侯淵又換了漠不關心地口吻說道:"她有沒有事,與朕無關。"


    他要徹底地忘掉這個女人,就不能老去關心她。


    "皇上,您別擔心,她沒事。"小周知道夏侯淵是口是心非,嘴上說與自己無關,其實心裏在著急,所以就沒賣關子,直接告訴他答案。


    夏侯淵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質問道:"小周,你是不是太閑了?"


    其實他一點都不生氣,得知千蝶舞安然無恙時,放心多了。


    "皇上,奴才這毛病,還不都是您給搞出來的。"小周看得出來夏侯淵不是真生氣,所以才敢和他頂幾句。


    "朕搞出來的,為何有此一說?"


    "以前您老是叫奴才打探墨城堡那邊的消息,奴才每天都給您打探著,久而久之就習慣了。這個習慣一時還改不過來,奴才一定努力改。"


    "怎麽說來,還是朕的錯了?"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你啊!"


    "嗬嗬..."


    夏侯淵和小周的相處方式,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很好,所以小周現在是夏侯淵身邊的大紅人,即使當朝大臣也得給他三分薄麵。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單膝下跪稟報,"啟稟皇上,墨城堡派人將廢太子和七皇子送來了。"


    "廢太子。"夏侯淵聽到這三個字,臉上露出了陰邪的笑容,命令道:"把他們押上來。"


    "皇上,這廢太子怎麽會落到墨城堡的手裏?"小周對此感到很疑惑,之所以疑惑,那是因為事前他沒能打聽到此事。


    "你別小看了墨城堡,這天下還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哪怕是顛覆江山,即墨無軒也有這個能力。"


    "那這個墨城堡可不能留啊!"小周心直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夏侯淵隻是瞪了他一眼,沒有直言訓斥。


    然而這一眼已經足夠了,小周當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嘴低頭,不敢再多說。


    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裏卻還是忍不住去想。


    這墨城堡的存在,乃是皇權的一大威脅,換做是任何人當皇帝就會想盡辦法除去。


    真不知道他這個主子心裏是怎麽想的,居然會讓這樣一個大威脅的人存在?


    沒多久,侍衛把夏侯然和夏侯煌押了進來。


    夏侯然和夏侯煌渾身被綁,然而見到夏侯淵還不情願下跪,仇視著他,恨不得衝上去殺人。


    侍衛見狀,狠狠踹踢他們兩個人腿,逼他們下跪,"跪下。"


    因為疼痛,夏侯然和夏侯煌就算不想跪也得跪,但還是咬牙切齒地瞪人。


    夏侯淵倒是沒有這樣瞪人,而是陰森地看著他們,冷笑問道:"逃來逃去,依然還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你們有何感想?"


    "哼,夏侯淵,如果不是有即墨無軒幫著,你認為你能有今天嗎?沒有即墨無軒,你早就是地底泥了。"夏侯然無法反抗,隻能逞口舌之快,盡是說一些能讓自己出氣的話。


    可是說了也不見能消氣,隻要夏侯淵還坐在龍椅那個位置上,他就永遠也無法消氣。


    被罵了,夏侯淵一點也不生氣,譏諷問道:"你能讓這個如果變成事實嗎?"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碎屍萬段,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我才是該坐這個皇位的人。"


    "總有一天,那是哪一天?"


    "會有那麽一天的。"


    "如果沒有呢?"


    "我..."夏侯然知道這一天到來的希望極其渺茫,甚至是不可能,除了恨和怒,他現在還能做什麽?


    莫流雲應該不會再來救他了,母後沒留多少舊部下,他根本就沒有能力翻身。


    可惡。


    夏侯煌剛進來的時候還很生氣,很恨夏侯淵,但時局讓他不得不放下所有的恨意,轉而討好般地說話,"皇上,那些事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和我母後造反的時候,我根本沒在宮裏頭,我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皇子了,所以您就放了我吧。"


    夏侯煌如此沒誌氣,讓夏侯然很是生氣,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更不好了,大吼罵道:"夏侯煌,你就這點出息嗎?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怎麽對得起死去的母後?"


    "母後是因為你而死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被貶為庶民的時候,當你們在宮裏頭吃香喝辣時,怎麽沒有想到我?"


    "那是你自己犯下的錯誤,結果當然是要自己承擔,難道還要我替你受過嗎?"


    "所以啊,現在這樣的結果是因為你犯下的錯誤而引來的,跟我沒關係。"


    "夏、侯、煌。"


    兄弟倆早就已經反目成仇,經此一事,彼此間的反感更強烈,互看對方不順眼了。


    夏侯淵在上麵看戲,心裏已經知道該怎麽處置這兩人,下令道:"來人啊,把他們關入天牢,關入兩間相對麵的牢房,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違者殺。"


    "夏侯淵,你又想玩什麽把戲?"夏侯然感覺到事情不對勁,沒再和夏侯煌吵,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夏侯煌卻沒想那麽多,把失去自由的過錯都怪在夏侯然頭上,在被侍衛拉下去時,瘋狂大罵,"都是你害的,夏侯然,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夏侯然沒理會夏侯煌,被侍衛拖走時,盡可能的怒視夏侯淵,心裏有千百個不甘。


    可是不甘又能怎麽樣,他真的無力回天了。千蝶舞第二天睡醒才知道即墨無軒讓人把夏侯然和夏侯煌給送到皇宮去了,不太明白他此舉的用意,刻意來找他問問。


    "無軒,你為什麽把夏侯然和夏侯煌送到宮裏去?"


    "不送到宮裏去,難道讓他們留在這裏嗎?你應該知道,若再留他們,我必殺。"即墨無軒嚴肅回答,以為千蝶舞是想來請求,不悅說道:"蝶舞,以後不準你再胡亂好心給人求情,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們求情。"


    "我哪裏是為他們求情啊!"千蝶舞白眼瞪著即墨無軒,因為他的不理解而感到無語。


    她是有同情心,但她的同情心不會泛濫成災。


    "既然不是為他們求情,那你為何還這樣問?"


    "夏侯然和夏侯煌畢竟是皇上的兒子,都說虎毒不食子,夏侯然早已從大牢裏逃出,但先皇卻未曾說要殺他們,這其中的緣由,不用我繼續說,你也應該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說,先皇會放了他們?"


    "極有可能。以夏侯然對我們的仇恨,勢必會報複,到時候又有麻煩事了。不過直接殺了他們也不行,畢竟他們是皇室血脈,這個問題真是讓人頭疼。"


    看來她隻能做好應付麻煩的心裏準備了。


    "既然頭疼就不要去想了,就算先皇真的放出他們,他們也不能再有所作為,放寬心吧。"即墨無軒完全不擔憂此事,還把千蝶舞拉過來,指著地圖上的位置說:"你看,這就是墨城堡新建的地方,依山傍水,地勢極好,據說冬暖夏涼。"


    "你打算要搬遷了嗎?"千蝶舞沒心情去看地圖上的位置,即使知道離開是必然的事,但心裏總還有不舍。


    "不是你提議要搬的嗎?難道你還想留下?"就算她想留下,他也不會允許,非把她帶走不可。


    "雖然我在這裏沒住多久,但還是有感情的,一想到要搬,還真是不舍。"


    "我會在那邊建一個一模一樣的墨城堡,這樣一來,就等於沒有離開過,你就不用舍不得了。"


    "沒必要這樣吧?"


    "當然不會完全一樣,密室和暗幽閣會設計得更牢固,機關也會多幾道,這樣就沒人能輕而易舉的進去了。這裏有山有水,我們應該利用環境的優勢,建防禦塔,站在塔上,就能看到四周所有的動靜,一旦有人來犯,可及時知道,還有..."即墨無軒津津樂道地說自己對新墨城堡的規劃,已經迫不及待要動工建造了。


    千蝶舞在一旁聽,可是對新墨城堡的激情甚少,但她也不好掃了即墨無軒的興致,所以整個過程都以微笑應對,婉柔回答,"這事你做決定就好,反正我幫不上什麽忙。"


    "嗯,我已經差人去準備,過幾天那邊就可以動工了,如果加大人力物力,不出一年,我們就可以搬到那邊去做。"即墨無軒醉心於墨城堡的新建當中,恨不得現在就能建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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