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再次阻止千蝶舞,不讓她靠近謝大俠,"蝶舞,無妨。"


    "我就是生氣。"


    "不必為了這點小錢生氣,你放心,我們不會吃虧的。"


    "嗯?"千蝶舞發現即墨無軒的不對勁,似乎在賊笑,兩眼盯著他看,但還是看不明白。


    這些武者的世界真複雜,哎...


    沒一會,謝大俠就把口袋裝得滿滿的,還用衣服包了一堆,金子將他的身子都壓彎了,但他還不知足,用嘴巴咬上一定金子,喊在嘴裏,口齒不清地說:"嗯嗯嗯...夠了...恩恩,拿不動了。"


    "你一共拿走了三百五十兩金子。"即墨無軒把賬目算得是清清楚楚。


    聽到這個數目,謝大俠將口中咬著的那一定丟下,說道:"小子,你用不著算得那麽清楚吧?"


    "你別忘了,我是個生意人,賬自然得算得清清楚楚。謝大俠,記住你今天拿了三百五十兩金子,往後我可是會跟你要賬的。"


    "什麽三百五十兩,是三百四十兩,我已經丟掉一定了。"


    "好,就三百四十兩。"


    "你這小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娶的女人也不省油,你們都不省油。"謝大俠拿著沉甸甸的金子往門外走,嘴裏還不斷嘀咕。


    即墨無軒不阻攔,讓他走。


    千蝶舞看得著急,還一頭霧水,"無軒,就這樣讓他走了嗎?失財是小,關鍵是他闖入了禁地,萬一傳出去,那可不得了啊?"


    "你放心,他拿了我們的銀子,賺的一方會是我們。"即墨無軒笑得更精奸,心情似乎很好。


    今天可賺大了。千蝶舞不是很明白即墨無軒所謂的''賺大了'';,但選擇相信他,即便心有疑慮,還是讓謝大俠離開,等人走了之後才開口問明白,"無軒,這裏是墨城堡的禁地,連我也是頭一次來,你就怎麽放心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堂而皇之的進來,又無所謂的讓他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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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是誰嗎?"即墨無軒反問,臉上的精笑依在。


    "不知道,他是誰啊?"自始至終,她隻知道那個人化名叫''謝大俠'';,可能是個江湖騙子,其餘的一概不知。


    不過他能輕易闖入墨城堡的禁地,想必一定是個高人吧。


    "他是江湖上上鼎鼎有名的神機子。"


    "神機子,幹嘛的?我隻知道神經病,神機子,不懂。"


    "因為他神機妙算,所以江湖人給了他一個''神機子'';的稱號,他所預言之事,奇準無比。"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算命的啊!"千蝶舞有點不屑,對所謂的算命先生印象都不太好,認為他們用的都是騙術,而不是真正有本事''算命'';。


    如果算命先生真的算得很準,那世人就不會被命運抓弄了。


    "說是算命的有點牽強,不過也可以怎麽說吧,據傳,他能開天眼,窺天命。"即墨無軒對神機子極為認可,沒有絲毫懷疑,邪笑道:"看來老天爺還是站站在我們這邊的。"


    "幹嘛扯到老天爺身上?"


    "這十年來,每逢遇到難解之事,都會有貴人相助,當初若不是你爹高超的醫術,我恐怕至今還得坐在輪椅上,還有先前中毒,有你助我,如今又逢多事之秋,不僅有梅峰欠下一件事,還有神機子,這樣算下來,我忽然覺得我是一個福澤深厚的人。"


    以前他總認為自己命運坎坷,今日仔細一想,他才發現,他是很幸運,而且很幸福的一個人。


    "是嗎?你又如何確定他是神機子,萬一不是呢?"千蝶舞用手摸摸下巴,慢慢消化即墨無軒所說的事,雖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可心裏還是懸著。


    難道是她太過在乎大家和墨城堡,緊張過頭了?


    最近事太多,大起大落,弄得她都不該如何及時應對了,忽然覺得有點累。


    "神機子乃世外高人,若他有意隱藏身份,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認得出來,就在剛才他出手拿金子的時候,無意中用了一招他自創的絕活,所以露餡了。"


    "什麽絕活?"


    "神機子雖然是世外高人,但行事不拘小節,喜歡大隱於市,專愛做一下不體麵的事來隱藏自己,小偷小摸什麽的,他也會幹,所以就自創了一招''偷術'';,隻要是他想偷拿的東西,沒人他拿不到的。"


    "不就是扒手的伎倆嗎,瞧你說得那麽厲害?這種技術再厲害,也是登不上台麵的東西。"千蝶舞還是對那個''謝大俠'';有所提防,沒萬分放心,如今人都已經走了,說再多也無益,還是辦正事要緊吧。


    "無軒,暗幽閣已經有外人闖入,想必這裏不安全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


    "既然要搬遷,這裏安不安全已經無所謂了,但短期之內不會有人來犯事,這段時間已經足夠我們轉移這些銀兩。走吧,先把賬目弄清,然後召集大家商議此事。"即墨無軒帶著千蝶舞離開暗幽閣,心思已經飛到搬遷墨城堡的事上了。


    既然要搬,那就搬個徹底。


    "對了,之前我說過要幫你記賬的,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我幫你記賬去?"千蝶舞跟著走,忽然想起賬本的事,心疼自己的丈夫整日獨自操勞,所以想幫幫他。


    他拉起她受傷的手,心疼道:"你的手昨天才受傷了,拿筆寫字會很痛的。"


    "我傷的是左手,不是右手,痛不了。你該不會連左右都不分了吧?"


    "反正總會用到左手。"


    "反正我今天就要幫你記賬,你隻準答應,不準不答應。你那些賬本那麽多,要是一個人搞的話,不知道牛年馬月才搞得完呢!所以我得幫你。"


    "真拿你沒辦法。"即墨無軒拗不過,隻好答應了。他隻要多留個心就好,而且她一直待在他身邊,他也能安心許多。


    "自從有了你之後,我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大膽了,以前很多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現在都有膽子去做,即便是招惹權貴。無軒,我是不是不像以前的我了,現在的我,有些仗勢欺人?"仔細想來,她的確是改變了很多,內心深處那些不敢為的事,現在全都敢做,隻要不越過道德底線,她就肆無忌憚。


    看來她被寵壞了。


    "有我給你撐著,你的膽子能不大嗎?不過''仗勢欺人'';這個詞還用不到你身上,頂多也不過是比以前任性了些,不過我喜歡。"即墨無軒用手捏了一下千蝶舞的下巴,逗逗她,不介意將她寵壞。


    他記得她剛嫁給他的時候,沉著穩靜,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掂量過才說、才做,有時候還會害怕招惹麻煩而不敢說、不敢做。其實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那個時候的她,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勢力,若真惹著有來頭的人物,隻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所以,與其說她的膽子變大了,不如說是他把膽子給了她。


    "我哪裏任性了?隻是在乎的人和事多了,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麽都漠不關心,什麽都隻是明哲保身。如果有人欺負我的朋友和親人,而我又有能力保護他們,當然得為他們出一下頭,你說是不是?"千蝶舞挽著即墨無軒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挨著走。


    管他膽子是大是小,反正她現在就這樣了。


    "是是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別那麽勉強嘛,心甘情願一點,好不好?"


    "好,我心甘情願。"


    "嘻嘻!"


    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兩人如膠似漆的感情,仿佛連周圍的冰雪都可以融化掉,令人很是羨慕。


    歸海楓站在遠處的走廊,看著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兩人往賬房的方向走去,方才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忍不住琢磨了一小下。


    大夫人的確改變了很多,看來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還真不小。


    "在看什麽呢?"原深雨突然出現在歸海楓的旁邊,冷冷問了一下,也同樣看著遠處已經隱約消失的兩個背影,繼續說:"在看大堡主和大夫人嗎?"


    "嗯。"


    "為什麽突然看他們?難不成你還對大夫人有所懷疑?"原深雨開了個小玩笑,其實非常肯定歸海楓沒有在懷疑千蝶舞。


    自從確定大夫人不是暗樁之後,他們對她就毫不懷疑了,尤其是後來相處多了,如今大夫人已經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沒有可懷疑的。


    "大夫人比以前開朗了許多,活潑了許多,笑容也多了。無軒給了她一個強大的依靠,讓她能放開懷,隨心所欲,而她也給無軒一個溫暖的世界,你發現了嗎,無軒也改變了許多。"歸海楓此時沒有稱呼即墨無軒為''大堡主'';,而是直接稱呼他的名字,話語中滿是欣慰。


    所謂的苦盡甘來,就是如此吧。


    "的確,大夫人是改變了不少,就連我們也都在改變,你也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原深雨打量地看著歸海楓,臉上掛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我有什麽改變?"歸海楓冷冷一笑,雖然讚同原深雨說的,但卻裝作不知,想聽聽他的改變是什麽?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哼,你什麽時候變得跟石青雲一樣,那麽還拌嘴了?"


    "我是在實話實說。咳咳..."原深雨清咳了一下嗓子,不再浪費唇舌說無關緊要的事,而是嚴肅地說正事,"海楓,有個人,我想向你打聽一下。"


    "難得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人?"歸海楓幽默道,緊接著就變得嚴肅認真了,問:"何人?"


    "就是小可的阿婆。我見過此人,她的年紀也不過是三十出頭,何以會排''婆'';輩?她還會再出現的,所以我想先了解此人,還做應對。"


    "那你知道她姓甚名誰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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