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走吧,我帶你進去。"


    "嗯。"


    梅峰的事了,即墨無軒就帶著千蝶舞進了暗幽閣。


    暗幽閣,地如其名,地方幽暗無比,仿佛藏著許多外人不知道的秘密,裏麵的房子都是用最堅硬的石頭砌成,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所以人不能在裏麵待太久,否則會窒息而亡。


    暗幽閣呈一個六角形,中間是大廳,大廳上有一把石雕的椅子,椅子上雕刻著一隻大鷹,而六邊都是石室,每一個石室都有一扇堅硬的石門,石門受機關控製,每一道石門的機關都不同。


    即墨無軒將其中一扇石門打開,裏頭瞬間冒出金光,把暗黑的石室都照亮了,"走吧,我先帶你到這間石室看看。"


    "哦。"千蝶舞還在欣賞著大廳,從大廳的布置來看,應該是暗幽閣商議要事的地方,那個雕刻有大鷹的椅子,應該就是邪君的位置吧。


    這地方看起來還挺威武的,隻是氣流不暢,不能在裏頭待太久。


    千蝶舞收回視線,跟著即墨無軒走進一間石室裏,立刻被裏頭堆得滿滿的金山給弄傻眼了,驚訝不已,"這...我的天啊,這全都是金子嗎?"


    這間石室的金子,完全可以夠用來當磚瓦,建成一棟房子了。


    看到那麽多金子,她現在不是擔心他沒錢,而且發愁這些錢該怎麽搬走?


    原來墨城堡富可敵國,不是虛的。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間銀庫,其他六間同樣也有,五間已經放滿,剩下一間還有一半的地方,我們正商議著該不該再建一個暗幽閣。"即墨無軒對眼前的金山銀山沒有半點興趣,覺得那是金子都是冷冰冰的,沒啥感覺。


    可能是他賺錢賺太多,看膩了吧。他承認自己不是正經八百的生意人,有些生意是得靠手段才能做到,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放那麽多錢在銀庫裏,你不覺得浪費嗎?銀子隻有處於流通中才有價值,像這樣放置著不動,一點價值都沒有,充其量隻是好看罷了。"


    "我本來也沒想過要賺那麽多,可這十年來,我除了賺錢之外,真的沒有其他事可做了,否則我會覺得自己活得很沒意義。至於你說的流通,我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


    即墨無軒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有動靜,冷厲質問:"是誰?"


    今天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外人闖入?即墨無軒又說有人,千蝶舞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四周看個遍,但還是什麽都沒看到,雖然有點懷疑是即墨無軒緊張過頭了,但心裏還是相信他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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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直覺從來沒錯過,尤其是對周圍人和事的敏銳,所以她選擇相信他。


    "無軒,是不是又有陌生人闖入了?難道是梅峰?"


    "不是梅峰,來者更強。"即墨無軒手中的銀針再次出現,警惕性更高,心裏越來越覺得有必要搬遷墨城堡了。


    之前他隻是想離得夏侯淵遠遠的,順便隨了蝶舞的心願,但現在,搬遷是勢在必行之事。


    暗幽閣是墨城堡最為機密的地方,若是已經被外人闖入,要麽加強戒備,要麽轉移陣地,否則極容易被攻破。


    "更強,會是誰?"千蝶舞聽到''更強'';兩個字,緊張了,害怕了,她緊張、害怕的不是這裏的銀子被搶走,而是擔心即墨無軒應付不了這個''更強'';的人。


    能讓他覺得是''強者'';的人,肯定很強。


    "還不清楚,這個味道,可能是..."即墨無軒已經猜到了個大概,隻是沒有說出來,而且也來不及說,因為對方已經自己出現了。


    "恩恩,好酒好酒,喲,還有好銀子呢!哎呀呀,發財了發財了。"謝大俠拿著一小壇子的酒,邊喝邊走進來,發現石室裏全都是金光閃閃的金子,整個人就躺在金子上,弄得好像這些金子都是他的似的。


    "好多好多的金子啊,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有了這些金子,我以後就不用愁酒錢咯,哈哈..."


    "你是如何進來的?"即墨無軒冷怒質問,快要控製不住對謝大俠動手了。他早就知道此人不簡單,隻是沒想到他那麽厲害,還強過梅峰,居然能闖到暗幽閣裏來。


    最近出沒的高手越來越多,難道武林之中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嗎?


    "當然是走進來的啦!"謝大俠慵懶地回答,繼續酒醉金迷,"金子,好多金子啊,我還從來沒見過怎麽多的金子,哈哈...小子,你那麽有錢,我拿點去花花,你應該沒意見的哦。"


    話一說完,不等主人同意,某人意見開始搬金子了,不斷往自己的口袋裏裝。


    即墨無軒毫不心疼被謝大俠拿走的金子,隻是在觀察謝大俠,看看能不能猜出他的身份,還警惕著他,隨時準備應付他的突然襲擊。


    不過千蝶舞不同,她非常心疼那些錢,上前去阻止謝大俠,"不準拿,一定都不準拿,給我全部放回去。"


    一邊說一邊將謝大俠裝到口袋裏的金子給搬出來,丟回到金山上。


    這可是他丈夫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麽給那些來曆不明、是敵是友都還不清楚的人?


    謝大俠又重新裝,"你別那麽小氣嘛,我身上的口袋又不大,裝不了多少的。"


    "我說了,一定都不準拿。"千蝶舞又把謝大俠裝回去的銀子丟出來,反正就是不給他拿。


    就這樣,一個人裝,一個人丟,來來回回、反反複複。


    即墨無軒剛開始還擔心謝大俠會為了錢而傷害千蝶舞,但是觀察之後發現,他身上一點惡意都沒有,似乎隻對金子有興趣。


    真是個怪人。


    "你這個人還真是貪婪,給你免費的酒喝也就算了,你還想要人家的金子,這世上有那麽好的事嗎?"千蝶舞幹脆一點,拉住謝大俠的手,不讓他再裝金子。


    謝大俠沒有仗著一身本事把千蝶舞甩開,而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假哭說道:"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無家可歸、無人關愛的流浪老人吧。"


    "哼,我看你是在倚老賣老。"這種深藏不露的人,一點都不可憐,指不定是扮豬吃老虎呢!


    "我哪有倚老賣老?"


    "你難道沒有倚老賣老嗎?這裏是墨城堡的禁地,你能輕而易舉的闖進來,可見本事很大,那麽有本事的人,不見得會可憐吧?"


    "誰說有本事的人就不會可憐了?再有本事的人也會餓肚子,得吃飯,我沒錢吃飯,那不可憐嗎?"謝大俠繼續裝可憐,裝完可憐又討好般地說:"我說大夫人娃兒,你夫君的錢多得快要發黴了,就給我點花花吧,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你不會靠自己的本事去賺錢嗎?"千蝶舞還是不想白白把錢給別人,關鍵是這人來路不明,不知道有沒有惡意。


    當初她就不應該讓這個酒鬼待在墨城堡裏,早把他丟出去就好了。


    "我老了,去哪裏都沒人要,所以賺不到錢。前幾天還想著拿點酒混口飯吃,可是你們夫妻兩攪局,我錢沒賺到,酒又喝光了,所以隻能...嘿嘿…"


    "那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


    "怎麽會跟你們沒關係?要不是你們多管閑事,我也不會窮到沒錢吃飯喝酒?所以說,你們得對我負責。"


    天啊,這是什麽鬼道理?


    千蝶舞快要被這個謝大俠給氣死了,頭大得快爆炸,沒等她緩過來,某人又繼續裝金子了。


    "好金子,純的,不錯不錯。"謝大俠又在裝金子了,還把一定金子放到嘴裏咬一咬,驗驗純度。


    "你...不準裝了。"


    "你給我住手。"千蝶舞更為生氣,想再去阻止,但是即墨無軒不讓,將她拉了回來,"蝶舞,無妨,我到要看看他想玩什麽把戲?"


    "可是他拿走好多金子了,那些金子,足夠好幾戶人家過上一輩子的好日子了呢!我寧可這些錢去幫助窮人,也不白白給這種莫名其妙又不懂禮貌的人。"


    "讓他裝,反正他帶不走。我即墨無軒的東西,豈是想拿就能隨便拿的?"如果真是這樣,那皇上早把他銀庫裏的銀子給搬光了。


    聽到這句話,千蝶舞驚訝不已,不再去管謝大俠裝錢,而是認真地問:"無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已經有對待他的方法了?"


    "我每個月都會跟薑旋拿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然後將這些毒藥灑在金子上麵,這樣一來..."


    即墨無軒的話還沒說完,謝大俠就停止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裏的金子丟掉,但兜裏的卻沒丟,慌慌張張地過來問即墨無軒,"你剛才說這些金子上灑有毒藥,是什麽毒?"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我覺得你是在嚇唬我。如果這些金子有毒,你妻子也碰了,她為什麽會沒事?"


    "她是我的妻子,進來之前,我當然會事先做好防備,至於你..."


    千蝶舞知道即墨無軒是在說謊,不過還是幫他一把,"對啊,在進來之前,我已經吃下解藥了,當然能碰這裏的金子,至於你...我說謝大俠前輩,你恐怕真的成了''要錢不要命'';的人咯。"


    "你們兩個小娃兒,心眼可真不小,還很小氣,我隻不過是拿你們一點錢去買酒喝,你們至於這樣嚇唬我嗎?"謝大俠沒再裝出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精明得很,又回去裝金子,還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話,"你們放心,這金子,我不會白拿的。"


    沒能騙過謝大俠,千蝶舞就不再裝了,而且生氣地罵人,"謝大俠前輩,你如果真的缺錢花,跟我說一聲就好,我會給你找份差事,然你賺錢,你犯不著像強盜一樣偷拿別人的吧?"


    "因為這樣比較爽。"


    "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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