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怎麽辦才好?


    "阿可,聽阿婆的話,外麵的世界你還不懂,很容易吃虧的,先跟阿婆回去,好不好?等你再長大一點了,阿婆會允許你下山的。"阿婆看到小可在為難,更好言地勸說她,還像個慈母般用手摸摸她的頭。


    "阿婆,我舍不得雨哥哥呀!"


    "那你舍得阿婆嗎?"


    "也舍不得。"


    "你才認識那個''雨哥哥'';幾天,就那麽舍不得了?阿婆可是帶了你十幾年,他能跟阿婆相比嗎?"


    "那不一樣的。"小可越來越為難,心裏亂糟糟的,腦袋好脹,好難受。


    她不要這個樣子,好煩啊!


    "有什麽不一樣?"她知道小可情竇初開了,但這種情竇初開,也許會毀了她一輩子。


    不行,她必須把小可帶回去,絕不能讓她這輩子就這樣毀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就是不一樣。阿婆很親很親,想娘親一樣,但是雨哥哥不同,他給我的感覺很奇妙,我就是想跟著他,想看到他。阿婆,雨哥哥曾經救過我,你說過的,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我要報答雨哥哥的救命之恩,所以我要以身相許。"


    "報答恩情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要以身相許。"


    "但以身相許是最簡單,也是最好的方式。"


    "你..."阿婆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小可了,幹脆還是像剛才一樣,用強硬手段把她帶走,"今天不管你有千百個理由,我都要把你帶走。"


    說完,又拉住小可的手,將她強行帶走。


    小可極力掙紮,"阿婆,我不要回去嘛,你別逼我好不好?阿婆...我求求你了。"


    "不行,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對你用藥,把你弄暈了帶回去。"


    "不要..."


    "不要的話那就乖乖跟我走。"


    "阿婆,我不要回去嘛,阿婆..."小可已經很努力的掙紮,可力道就是不及對方大,不管她多努力,還是爭不開,無奈之下隻好大喊:"雨哥哥,救救我,雨哥哥..."


    漆黑的大街上,除了冷風吹拂,仿佛再無其他。


    "不用喊了,不會有人來救你,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吧。"阿婆還以為真的沒人,所以繼續拉著小可走,忽然...


    一處黑乎乎的屋頂上,傳來一個比周圍冰雪還要冷的聲音,"放開她。"


    "什麽人?出來。"阿婆聽到聲音,這才知道周圍還有其他人,提高警惕,將小可護在身後。


    剛才隻顧著和小可說大道理,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事物,看來在萬靈山待太久,警惕性也低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小可興奮極了,從阿婆的身後走出來,激動喊道:"雨哥哥,是你嗎?你的聲音我聽得出來,一定是你。雨哥哥,你在哪裏呀?"


    阿婆不讓小可走出來,所以把她拉回自己的身後,提醒她,"阿可,回來。你記住,在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時,不能胡亂相信,哪怕聲音一模一樣,也不一定是本人。"


    "這..."


    "你終究還是不懂得自我保護。"這樣的孩子,叫她怎麽放心讓她下山呢?


    原深雨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現身於前,讓對方看清楚他的麵秒,冷肅道:"這樣一來,''前輩'';總該相信了吧?"


    若不是小可叫此人為''阿婆'';,他絕對不相信她會是''婆'';字輩分的人。


    "相信?"阿婆輕冷一聲,冷笑道:"哼,若換成是你,你會相信嗎?再說了,我又沒有見過你,怎麽知道你是真是假?"


    "阿婆,他真的是雨哥哥,真的。"小可非常確定眼前的人就是原深雨,極力往他那邊靠過去,可是不行,因為阿婆不允許。


    "阿可,這世上有一種本領叫易容術,隻好把聲音學好了,想易容成什麽人就能成什麽人,不可大意了?"


    "我知道易容術,但易容術再厲害,也無法改變他們身上的味道呀!我聞得出來,他身上有雨哥哥的味道,他就是雨哥哥。"


    "既然他是你的雨哥哥,為什麽暗自跟蹤你?這種不相信你的人,你還要相信他嗎?"


    "這..."小可也不太明白原深雨為什麽跟著她,畢竟方才她已經和他把話說明白了。


    原深雨處變不驚,沉穩解釋道:"天已黑,我不放心小可一人出來,所以暗中跟著,本沒打算現身,隻是..."


    隻是看到小可如此強烈反抗,他實在不忍心,所以就現身了。


    隻要是小可不願意的事,他不會勉強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勉強她。


    "哼,借口罷了。"


    "這是在下的實言,信與不信,全在前輩。"


    "你倒是挺伶牙俐齒的。"阿婆還是不相信原深雨,轉而對小可說:"阿可,你不是說他不喜歡說話,冷冰冰的嗎,為什麽話那麽多?"


    "阿婆,你的話比他多得多了吧。"小可微微弱弱地說,顯然立場是在原深雨那邊。


    就因為立場是在原深雨那邊,她才不敢抬頭看阿婆。


    好為難啊!


    "你這丫頭,胳膊往外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那你就別留著我啦,好不好嘛?阿婆..."


    原深雨知道阿婆為什麽不讓小可留下來的原因,於是給她一個承諾,"前輩,我向你保證,哪怕是拚出自己的性命,也會保護小可周全,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哼,你以為說幾句漂亮的話我就會信你嗎?"阿婆並沒有因為原深雨的承諾而改變主意,不過卻是放開了小可,嚴肅道:"既然小可不願意跟我回去,那就讓她多在你那裏待幾天,我還會回來找你。"


    話一說完,咻的一下,人就消失在風雪中了,若不是地上還有腳印,任誰都無法察覺到有此人來過。"阿婆..."小可看著自己阿婆消失的方向,對她感到抱歉,兩手捂著辛苦,低聲道歉,"阿婆,對不起,不是我不想跟你回去,隻是我..."


    隻是她太貪心,她還想和雨哥哥在一起。


    原深雨知道小可在難過什麽,但這個時候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因為讓她離開的話語,他說不出來,所以他選擇什麽都不說,靜靜地陪著她,還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給她披上,站在她身旁,為她擋住風雪。


    如果是前段時間,他可以舍得讓她離開,可是現在,他有私心了,舍不得。


    小可也沒有說話,站在原地不動,獨自傷心,直到身上披下一件暖暖的披風,她才將頭抬起來,對上了原深雨難得露出溫柔的雙眼,這個溫柔,將她方才所有的難過都壓下了,此時隻覺得好開心,好幸福。


    "雨哥哥..."


    "風雪太大,別在外頭待太久,如果覺得可以了,就回墨城堡吧。"原深雨用手將落在小可頭上的雪花清理掉,最終還是忍不住勸她回去,而且還可以強調是''墨城堡'';。


    他舍不得她離開。


    "嗯,我們回去,我肚子好餓了。"小可沒再因為阿婆的離開而難過,臉上又露出了和昔日那般燦爛的笑容,還主動挽住原深雨的手臂,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帶著他往墨城堡的方向走去。


    此刻,她覺得墨城堡更加有家的味道了。


    原深雨沒有拒絕,任由小可拉住走,暗自滿意的笑了。如果小可剛才跟她阿婆走的話,他一定會很難過,好在...


    然而這一次不走,那下一次呢,她會不會走?


    想到這裏,原深雨那個滿意的笑容全無,換成了擔憂,不過隻是藏在心裏,沒有過多表現出來。


    如果那個''阿婆'';再來帶小可走,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留住她。


    小可是一根筋的人,如果開心就很開心,不會去想難過的事,所以一路笑著回去,壓根就不知道原深雨在想些什麽。


    墨城堡裏,依然戒備森嚴,哪裏都有護院守著,還有護院四處巡邏,處於全放警戒之中。


    原深雨一回到堡裏,即使沒看到任何異常現象也要問一問:"可有發生什麽事,有何人來過?"


    "除了薑少莊主,沒有任何人來過,也未發生任何事。"護院回答道,即使站在風雪之中,那聲音也不顫抖半分。


    "薑旋,他應該是來給黎青看傷勢的,黎青的情況如何?"


    "好像情況不大好,大夫人和大堡主已經過去了。"


    "嗯。"


    小可在旁邊一直聽,以為原深雨''嗯'';之後還有下文,誰知沒有了,隻好自己問:"雨哥哥,那個黎青會不會死呀?剛才他被抬回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他的臉,他的臉發青,唇發黑,顯然是中毒了。"


    "他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你剛才不是餓了嗎,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原深雨對黎青的死活毫不關心,現在隻關心小可的五髒廟。


    雖然大夫人收用了黎青,但他始終不認為黎青是自己人,所以黎青的生死與他無關。


    如果黎青是自己人,那就不會屢屢放走莫飛羽派來行刺的人了?


    小可眼裏就隻有原深雨,原深雨怎麽想、怎麽做,她就怎麽想、怎麽做,心裏的世界很小,或許就因為如此,所以她的煩惱才不會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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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蝶舞得知黎青的情況不好,硬是要過來看看,哪怕是送他最後一程也好。


    即墨無軒拗不過,隻要也跟著來,他來不是為了送黎青最後一程,而是算時間,隻要時間一到,他會立刻把自己的妻子帶回去休息。


    薑旋正在用銀針給黎青續命,施針完畢之後,站起來,麵對千蝶舞,無奈地感歎:"哎...我已經盡力了,他中了很厲害的毒,看樣子是新毒,想要研製出解藥救他,恐怕來不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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