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沒有刻意隱藏行蹤,邊找路子邊找,還巴不得有個人給他問路呢,所以一見到小道士就問:"有見過一個孕婦嗎?"


    小道士瞧見夏侯淵的態度有點囂張,又仗著這裏有皇上撐腰,所以看不慣別人比他還囂張,反駁回去,"你是什麽人,敢在這裏撒野,不知道這裏是何地嗎?快點走,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我問你,有見過一個孕婦嗎?"夏侯淵沒心思多說廢話,隻想快點見到千蝶舞,然後保護好她,別的事不想多管。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我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孕婦?"


    "見過又怎麽樣,不見過又怎麽樣?我看你這個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這裏是可以任你撒野你的地方?"小道士火了,本來還想著好心救人一命,既然對方不領情,他幹嘛還要管他的生死?


    小道士火了,夏侯淵更是沒了耐性,一手掐住小道士的脖子,威逼他,"說,不說的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你,你別亂來啊,這裏可是皇宮禁地,你膽敢在禁地作亂,那是死罪。"


    "我會不會死,還是未知,但你若是讓我不爽,我知道你馬上就要死。"


    "你,你到底是誰?"


    "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說,有沒有見過一個孕婦?"夏侯淵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正題,加重手中的力道,掐著小道士,更嚴厲的逼問他。


    小道士被嚇著了,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囂張,而是把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我沒見過什麽孕婦,不過聽別人說,皇上的一位新娘娘來取藥了,來者就是一個孕婦,此時在煉丹房裏。"


    "新娘娘,什麽新娘娘?"皇上最近並沒有冊封新妃,哪裏來的新娘娘,難道...


    夏侯淵猜測這位''新娘娘'';就是千蝶舞,於是挾持小道士,逼他帶路,"走,帶我去煉丹房。"


    "太乙真人正在丹方裏休息,除了皇上派來取藥的人,其他人都不得進去打擾。"小道士雖然害怕夏侯淵,但似乎更怕太乙真人,兩腿嚇得直發抖。


    "廢話少說,你要是不帶路,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好好好,我帶路,我帶路。"


    "走。"


    這些平日裏喜歡仗勢欺人的東西,不給他們點顏色,他們是不會學乖的。


    夏侯淵入了禁地之後,門外那些被他打過的侍衛都哀痛抱怨,"三皇子這是怎麽了,變得如此凶狠,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他。哎喲,我的腰啊!"


    "我的背。三皇子下手也太重了吧,平日裏陪太子練武,被太子打了都沒那麽疼。"


    "就是,還以為他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沒用皇子呢,想不到..."


    "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皇子。"


    "哎..."


    就在侍衛們相互抱怨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人,把他們嚇得連疼痛都忘記了,目瞪口呆看著走過來的人,簡直不敢相信。


    "這..."


    即墨無軒一路走來,不懂就找人問路,誰敢阻攔他就殺,所以很容易就來到了禁地門外,發現那些侍衛很是狼狽,一看就知道剛被人打過,但這些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隻是逃到禁地裏的人。


    即墨無軒直直地走了過來,以直線的方向朝禁地大門走去,站在中間的侍衛本應該上前阻攔,可卻被即墨無軒身上那股強力的氣勢給嚇著了,紛紛後退,讓出路來。


    就這樣,即墨無軒暢通無阻地入了禁地,連話都不用多說一句。


    千蝶舞和小可此時還在煉丹房,兩人休息得已經差不多了,但還是沒有離開,因為她們還未想到辦法解困,所以隻能留在原地。


    小可是個好動寶寶,在一個地方呆太久,會無聊得發黴,煉丹房裏的東西都被她看了個遍,除之前拿的丹藥,後麵的東西她都不感興趣,不過倒是覺得太乙真人的長白胡子好玩,於是就調皮的去弄弄。


    "小可,你別把他吵醒了。"千蝶舞擔心太乙真人醒過來會讓她們的處境變得更糟糕,所以提醒她一下,心裏實則在嘲笑那個太乙真人。還真人呢,她們都已經玩到這個份上了,他居然還能睡得那麽醒,簡直就像是一頭豬。


    "他睡得太沉,要是沒有山崩雷鳴,應該醒不過來。"小可繼續玩,把拿出匕首,把太乙真人的長胡子給割掉,然後拿來給千蝶舞,"娘娘,你看,這個胡子好長好長的,我還沒見過怎麽長的胡子呢!"


    "你啊!真是調皮,怎麽把人家的胡子也割掉了?"不過她也不反對,誰讓這個太乙真人是個騙子。


    "我聽阿婆說,一般得道高人都會有長長的胡子或者眉頭,他們的胡子、眉頭很有靈性的,所以我好奇嘛!"


    "這個騙子的胡子,你覺得可能會有靈性嗎?"


    "也就是說,他的胡子一點靈性都沒有咯。"


    "應該吧。"


    "那我不要了。"小可將胡子丟到地上,剛才還興趣濃濃,現在完全沒興趣了。


    "小可,我們走吧,老是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千蝶舞實在拿小可沒轍,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覺得不能再待在煉丹房了,決定出去,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有動靜,立刻提高警惕,"有人來了。"


    "誰?"小可擺好姿勢,準備動手。


    門外,傳來陌生的聲音。


    "這這裏就是煉丹房了,太乙真人和那位新娘娘都在裏頭。"小道士真的把夏侯淵帶到煉丹房。


    因此動靜太大,所以引來了不少人,大家都跟著來了,然而沒人敢輕舉妄動,都站著看,等待一會太乙真人醒來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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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還是有人敢大膽發言,而且還認出了夏侯淵。


    "三皇子,你擅闖禁地,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即便你是皇子,皇上也定會重重的罰你,還請三皇子三思。"


    "三皇子,你還是回去吧,今日之事,我們當沒發生,絕不會告知皇上。"


    對於這些人的言辭,夏侯淵一句都不信,將小道士甩開,然後推門進入丹房中,誰知一進去就遭受攻擊,他隻好閃避,並反擊。


    小可早就在門口等著了,隻要一有人進來,她就出手,不僅出手,還出口,"你這個壞蛋,又想來抓我們,看我怎麽收拾你。"


    千蝶舞手裏的銀子也蓄意待發,誰知進來的人竟然是夏侯淵,讓她驚訝不已,沒等她反應過來,小可已經出手,她隻好喊住,"小可,住手..."


    夏侯淵一直都處於高警惕狀態,所以一旦受到襲擊,就會全力以赴,不等千蝶舞開口阻止,他已經將小可打退,並將她打傷了,雖然他及時收住一半的掌力,不過...


    "啊..."小可挨了一掌,摔倒在地,痛聲叫了出來,用手捂著被打的肩膀,痛得眉頭都鄒得不成樣了。


    "小可,你沒事吧?"千蝶舞過來扶起小可,才剛要查看她的傷勢,卻聽到後麵傳來了質問的聲語。


    "你們是什麽人?"因為動靜過大,太乙真人被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他的煉丹房裏都是陌生人,對此感到非常生氣,不過還是保持得道高人的風範,故弄玄虛地嗬斥,"你們擅闖我的煉丹房,該當何罪?"


    聽到太乙真人的聲音,眾人都轉身回來,麵向太乙真人,齊齊看著她。


    千蝶舞兜裏還有那個丹藥,不由的有點兒心虛,暗自瞄了小可一眼,發現她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太乙真人的下巴看,剛才還有點兒小緊張,這會都被太乙真人那滑稽的樣給逗得想笑了。


    太乙真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胡子已經沒有了,甩著手裏的拂塵,看到夏侯淵那張熟悉的臉,知道他是三皇子,但並沒有因為他''皇子'';的身份而恭維,依然以高人一等的姿態說話,"三皇子,你來這裏,應該沒征得皇上的允許吧。念你初次擅闖,我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帶著所有人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夏侯淵根本就沒把太乙真人放在眼裏,瞧見千蝶舞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麵前,但還是不放心,一定要開口問:"怎麽樣,沒受傷吧?"


    "沒有,我沒有受傷,你怎麽來了?"千蝶舞心裏有點兒小失望,不過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努力掩飾住。


    為什麽第一個找到她的人不是無軒呢?


    雖然有點失望,但總算有個可以幫助她的人了,總好過沒有吧。


    "我打聽到太子抓你入宮的事,所以就來找你了。"


    "那無軒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裏?"


    心愛的女人時時刻刻念著別的男人,任誰都會難過。夏侯淵即便再難過也堅強挺住,如實回答,"他們現在暫時很安全,皇上隻是宴請他們而已,並未對他們動手。"


    得知即墨無軒等人沒事,千蝶舞就鬆了口氣,但疑問還是很多,"皇上為什麽突然宴請那麽多人,為什麽把我和無軒分開帶入宮中?我可以說是被押進宮的,而不是被請進宮的。"


    "這些問題,想必我們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


    "依你看,無軒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


    千蝶舞和夏侯淵聊得起勁,仿佛已經把其他人給拋到腦後了。


    太乙真人受不了這樣的恥辱,開口訓罵,"你們兩個當我這裏是菜市場嗎?這可是皇宮禁地,不是你們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地方?三皇子,你..."


    太乙真人還想數落夏侯淵一頓,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瞥見外頭的小道士那驚訝的眼神,疑惑問道:"你在看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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