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此人不簡單,就因為不簡單,所以才得防著。


    "我覺得他沒有惡意,雖然我的直覺有可能是錯的,不過..."


    "你就是心軟。"


    "無軒..."


    "算了,聽你的吧,就如你所說,為我們還沒出世的孩子積點功德。"即墨無軒順著千蝶舞的意做,其實自己也沒真打算在謝大俠身上捅幾刀,於是下令道:"來人。"


    命令一下,周圍居然沒人響應,平日裏巡邏的護院統統都不見了。


    因為沒有響應,他以為是巡邏的護院距離太遠,沒能聽見,所以加大音量,再喊一聲,"來人。"


    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任何響應。


    即墨無軒這才覺得事情很奇怪,環顧四周,沒察覺有殺氣,也沒有任何陌生人留下的氣息,除了地上躺著的醉鬼。


    千蝶舞也覺得奇怪,疑惑說道:"怪了,怎麽沒人,難道因為天氣太冷,大家都回房間睡覺了嗎?"


    "不可能。"


    "那是怎麽回事?"


    "看來有高手潛入。"即墨無軒猜測道,首先懷疑的人就是地上的醉鬼,甚至懷疑他裝醉,所以用力踹了他一腳,叫喊他,"給我起來。"


    "恩恩...好酒,好酒..."謝大俠被用力一踹,有點知覺了,但還是醉醺醺的,隻知道喊''酒'';。


    "再不起來,我就廢掉你一條腿,讓你一輩子都起不來。"


    "嗝...有話...好好說,別...別那麽血腥,嗝...好酒..."謝大俠把木劍當拐杖用,撐著地麵,慢慢爬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兩人,左晃晃、右晃晃,醉醺醺地問:"嗝…你們四個人想要幹嘛?這裏的酒真好喝,怎麽喝都喝不夠,嗝..."


    四個人――他們隻有兩人好吧。


    看來某人真的醉得不行。


    "謝大俠,你怎麽會在這裏?"千蝶舞溫婉地問,語氣很平和,帶著一絲恭敬,想打探一下謝大俠的來曆。


    "嗝...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地上,酒癮又犯了,所以就到酒窖裏繼續喝酒,在酒窖裏喝夠之後,又帶上幾壇子,到外麵來喝,走著走著,所以就到這裏來咯。嗝...這墨城堡還真是夠大,走得我暈頭轉向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著,所以到了哪裏就躺哪裏睡了,嗝...你們這裏的酒,真好喝,要是再有點佳肴,那就更好了,美酒佳肴嘛...嗝..."


    謝大俠每打一次嗝,嘴裏都吐出很濃烈的酒氣,弄得周圍全都是酒的味道,光是聞就讓人覺得有點醉。


    "你真的隻是來找酒喝的?"


    "那你以為我是來幹嘛的?不過我來的時候倒是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影子串過,可能是我喝得太多,眼花了吧。"


    "黑影子。"


    "什麽黑影子,從哪裏來的,又去哪裏了?"即墨無軒嚴肅地問,很是警戒,對謝大俠的話半信半疑。


    也許真是這個酒鬼看花眼了,也許是這個酒鬼在說謊,總之都有可能。


    "從...嗝...我忘了,沒看清楚。對了,你們四個人是誰啊,好像有點眼熟,你們別晃來晃去的,看得我頭暈。"謝大俠暈乎乎地說,還在打嗝,同樣的念著這裏的美酒,"人一醒過來,又想喝這裏的酒了,隻是肚子好空,想吃烤雞。"


    白喝酒也就算了,還想著吃烤雞,這人還要不要臉啊?


    "謝大俠,你看清楚,我們隻是兩個人。"千蝶舞強調清楚,開始有點認為謝大俠是真醉。


    不管真醉還是假醉,這個人得防著點。


    "兩個人嗎,我怎麽看是四個呢?難道是我眼花了?"


    "是的,你眼花了。"


    "哦,原來我眼花了。"


    "..."


    即墨無軒可沒心思和謝大俠胡吵,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然而除了風聲,他什麽都感覺不到,連那些巡邏護院的腳步聲也沒有。


    按理說護院巡邏一圈回來,應該到這裏了才對,為什麽不見人?


    "來人啊!來人..."


    同樣的,沒有任何反應。


    千蝶舞也不再跟謝大俠吵,覺得出了大事,和即墨無軒說道:"會不會巡邏的護院都出事了?"


    "有可能。"


    "能如此悄無聲息的行事,來者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以為無軒已經夠厲害了呢,想不到還有更厲害的,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時,翠香、翠竹急急忙忙趕來,"大堡主、大夫人,有何吩咐?"


    "你們怎麽來了?"千蝶舞驚訝地問。


    "奴婢聽到大堡主的叫喚,所以就來了。"


    "什麽,連你們都聽到了,那巡邏的護院豈不是..."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千蝶舞越想越不妙,著急說道:"翠香,翠竹,你們馬上去通知其他人過來,找一找今晚巡邏的護院到底在哪裏?"


    "是。"


    謝大俠看著翠香、翠竹離去的背影,又冒出一句醉醺醺的話,"咦,怎麽又多了四個人?"


    即墨無軒和千蝶舞現在沒心思去管謝大俠這個醉鬼,兩人擔憂相談。


    "無軒,你能猜出哪幾個人有這樣的本事,在墨城堡裏來去自如?"


    "能猜出的大概就五個,還有些隱士高人,我想這些隱士高人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


    "那麽這五個人之中,誰的可能性最大?"


    "誰的可能性都不大,因為他們和墨城堡都牽扯不上任何關係,除非..."


    "除非他們被人收買了,拿錢替人辦事。"


    "哎喲,我說你們四個,天都還沒塌呢,煩惱那麽多幹嘛?"謝大俠東倒西歪的插到即墨無軒和千蝶舞中間,打斷他們的談話,一手將一壇子酒缸拿起來,放到即墨無軒麵子,大咧咧地說:"今夜天高月白,正適合飲酒,來來來,喝酒喝酒。"


    "謝大俠,今天沒有月亮哦。"千蝶舞用手指著黑漆漆的天空,提醒道,但卻沒提醒他是兩個人。


    跟一個醉鬼解釋太多,有用嗎?


    謝大俠知道自己弄錯了,但卻一笑應對,"哈哈...月亮害羞了,沒有出來,咱們也可以喝酒啊!"


    話落,將整壇子的酒往嘴裏灌。


    如此豪爽又灑脫的人,透著一股神秘,實在讓人捉摸不透。沒多久,墨城堡裏的其他人都醒了,速速趕來,而那些巡邏的護院也已經找到,都被點了穴道,丟在暗角,有些還丟了性命,一共死了五個人。


    其他護院將那五個人的屍體抬出來,整齊排放在地上,用白布遮著。


    千蝶舞看著死去的五個人,心裏難過又複雜,以前從未想過主動對付敵人,但是這一刻,她想了,而且特別特別的想。


    剛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周麗娘,沒有一個人是她在乎的,所以她從來就不替別人著想過,每天就過自己的日子,惹得起的就惹,惹不起的就忍。可是現在,她在乎的人越來越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每天都想著過自己的日子,她要為了在乎的人做點事。


    即墨無軒蹲下身,將蓋著那些屍體的白布掀開,檢查死者的傷勢,發現他們是被細細的銀針穿喉而死,這種手法,和他的飛針如出一轍。


    到底是誰還懂得飛針之術?


    歸海楓知道即墨無軒在驚訝什麽,說道:"的確是飛針之術,看來這世上除了你,還有其他人懂得這飛針之術。"


    "我也懂啊!"千蝶舞突然冒出一句。


    "但你並無深厚的內力,就算能將飛針射去,也無法讓針穿喉而過,挺多隻是能傷人而已。"


    "也對哦。無軒,當年傳授你飛針之術的人,還有沒有別的弟子?"


    "沒有,師父生前隻收過一個徒弟,就是我,再也沒有其他的了。"即墨無軒回答道,繼續研究那幾具屍體,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看了半天,都找不到任何新線索,實在猜不出何人所為?


    其他人也陷入疑惑之中,不發一語,冥思苦想著來者是誰,突然,一個呼嚕聲將沉寂的氣氛打破。


    "呼...呼...好酒,好酒..."謝大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倒躺到地上去了,呼呼大睡著呢,呼嚕聲極大,完全沒有收冰冷天氣的影響。


    眾人將目光移到謝大俠身上,然而除了即墨無軒和千蝶舞,其他人都沒有見過此人,個個都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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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他是誰?"即墨無明開口詢問,還走到謝大俠身邊,蹲下來看他,實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酒臭味,用手捏著鼻子,"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不知道。"即墨無軒簡單的回答,不過說的也是實話,他的確不知道謝大俠是誰,就連''謝大俠'';這個名字他都認為是假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讓他進眾香閣?"


    "是他自己進來的,我並未允許。"


    "了不得,了不得,居然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允許就能進眾香閣,該不會這些人是他殺的吧?"


    "也許。"即墨無軒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謝大俠,對此人沒有任何信任。


    到了此時此刻,謝大俠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壓根就不管其他人說什麽,嘴裏呢喃喊著,"好酒,好酒。"


    千蝶舞雖然不忍心看著謝大俠這樣躺在地上受凍,不過為了家人著想,不得不保持對他的懷疑,畢竟他能悄無聲息的跑到眾香閣中,"無軒,此人該如何處置,你來做主吧。"


    "還是你來做主吧,不然我會殺了他。"即墨無軒把權力推到千蝶舞身上,不想做這個主。


    他現在心情很糟糕,恐怕會忍不住要動手殺人,尤其是那種擅闖之人,然而此人還有用,暫時不能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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